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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窗外的树上有只小小鸟。

第71章 窗外的树上有只小小鸟。
  

  车子一路卡着城市限速的上限,于车流之中穿梭不停,回到别墅的车库之中。

  “吱——”地一声,车轮与地面相互咬合,黄色跑车重重停顿在停车杠前,驾驶座上的男人扭动钥匙关了火,粗暴按下正副驾驶座后推建,再直接从自己的位置跨到另外一个人的所在。

  车内的火关了,电源还没有关,一盏夜灯正亮在两人的头顶。

  这盏灯有助于商怀砚看清楚自己身下的那个人。

  今天晚上他特别兴奋,好像正有一团火焰在身体里头不住燃烧。

  他俯下身,用手指用力按着,摩擦着易白棠的脸颊,看着对方脸颊上的皮肤在自己的搓揉下白中带粉,渐渐变红。

  商怀砚凑近亲了被自己搓红的皮肤一口。

  冰凉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已经变暖。

  他又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这换来了对方的微微侧头。

  商怀砚再去看对方,看见依旧和平常没有两样的易白棠,哪怕在这个情欲滋生的时候,对方依旧,特别的美丽干净。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他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亵笑。

  “做爱做的事情。”易白棠漫不经心回答。

  “什么爱做的事情?”商怀砚凑近易白棠耳边问。

  “干你。”易白棠回答。

  “……”商怀砚大约说了什么。

  但先他声音一步进入易白棠脑海的,是对方探入自己耳朵的舌头。

  啧啧的水声跨越了在空气中传递这一过程,直接在易白棠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

  除此之外,易白棠还感觉到商怀砚原本撑着车椅的手臂突然抽开,一路向下,落在了自己两腿的位置上,而后饱含意味地,轻轻捏了一下。

  易白棠闷哼了一声。

  他这回总算听见商怀砚说的话了。

  “你喜欢,干我吗?”

  “还算喜欢。”

  易白棠给了商怀砚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不再客气,抬手用力扯开对方身上的衬衫,白色扣子蹦了一地。

  气温在这一刻不住向上攀升。

  易白棠一口咬在商怀砚的脖颈上,在上边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标记。

  对方赤裸的上半身尽收他的眼底,他的手掌不觉在上面流连,没到一处,都能感觉来自另外一个人身躯的细细战栗。

  被咬着的人模糊的哼了一声,大约有点不满,却不用嘴巴说,而是再一次地蹭了蹭易白棠。

  易白棠:“你再这样,我们就回不去了。”

  商怀砚一挑眉:“你还想回去?”

  他才不信自己这么没有魅力,正要再次开口,嘴唇已经被易白棠的手指按住。

  易白棠用手指按了按对方的唇缝,因为另外一个人的毫不抵抗,他轻而易举地挑开对方嘴唇,探入其中,搅动对方从刚才开始就动个不停的舌头。

  也许正是因为舌头一直以来孜孜不倦的努力,当手指从舌尖划过的时候,易白棠感觉到的是极为惊人的柔软与温热,让他有点蠢蠢欲动。

  他仔细看着商怀砚。

  对方的嘴唇因为自己手指肆意侵入,正始终保持着半张半合的状态,白色的牙齿,鲜红的舌头,都在这其中若隐若现。

  他的手指掠过对方的牙床,让滑腻的舌头在指缝间穿插而过,将每一根手指都彻底浸湿,而后再一压对方下颔,还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就顺着唇角缓缓淌下,在唇边留下一道透明的痕迹。

  易白棠呼出一口气。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摩挲到商怀砚扣着皮带的裤子,单手解开向下一扯,被衣服束缚的阴茎就跳出来打在易白棠手上。

  冰冷的皮带划过阴茎,带着刺激的疼痛让商怀砚不由一抖,说:“你轻点……”

  下一刻,轻轻的吻落在了商怀砚的胸膛上。

  易白棠一路轻吻着,一边缓缓按揉不觉挺立起来的乳头,一边配合着用吮吸与舔弄。

  他能够感觉身体的主人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他流连的所在轻颤更为鲜明……当他将商怀砚的乳头纳入口中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用力吮吸撕咬!

  一刹那间,坐在他身体上方的商怀砚几乎跳起来,铁锈一样的滋味也在他口腔中蔓延。

  但他随之将自己的手掌落在对方没有遮掩的欲望上,挺立着的欲望并没有软下去,甚至还微微颤抖着,顶端吐出了一些黏稠的液体。

  他将这些液体再一次涂抹到自己之前被唾液润滑过的手指上,绕道商怀砚背后,摸索着撑开对方紧闭的所在,将手指一一探入其中。

  按在易白棠肩膀上的手指在这一刻不觉收紧。

  商怀砚眉头微微一皱。

  明明还没有将另外一个人的欲望真正纳入体内,一阵阵被侵入的酸软感就已经从才被开发过一次的地方传入神经。

  被入侵的后穴不觉收紧蠕动,想要将异物统统排斥出体内,而商怀砚的理智告诉他放松身体,配合着另外一个人的侵入。

  理智与本能的拉锯似乎将身体那一处的触感也放大了数倍,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用力撑开自己的身体,修得短短的指甲连同指腹一起划过内壁……

  易白棠的声音突然在商怀砚耳朵边响起,带着一些惋惜:“车上没有放润滑剂。”

  “这时候——”商怀砚直到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身体一样紧绷并微颤,“谁还管——那些——”

  “不对,”商怀砚突然反应过来,喘息一声,再问,“你为什么懂——润滑剂?”

  因为我聪明。

  易白棠理所当然想,简直懒得回答。

  “你待会会痛吗?”他再问,就算这个时候,他也耐心十足。

  刚才的疑问暂时用尽了商怀砚所有的力气。

  他不住喘着气,配合着易白棠的行动,在对方扩展自己身体的时候,移动身体,将入口对准了勃发的欲望。

  易白棠将手指从对方体内抽出。

  下一刻,欲望已经顶住了商怀砚的入口,还没有彻底闭合的后穴将顶端浅浅含着,商怀砚感觉身体有点发热,他吞了口唾沫,用手扶着另外一人的阴茎,尽力打开身体,将其一点一点纳入体内。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欲望像一柄刀刃,轻而易举地划开血肉,钻进身体深处。

  酥酸的感觉从腿根一直蔓延的趾间,随着易白棠的阴茎进入得越来越深,被另外一个人强硬撑开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重,当进入体内的阴茎蹭到某一处时,电流一样的麻痹迅速侵占了商怀砚的身躯。

  商怀砚腿一软,整个人都倒在易白棠身上,本来一点点进入的阴茎也在同一时间闯入最深去,几乎顶得商怀砚眼前一黑。

  下一刻,眼前被黑纱笼罩的人感觉自己被温柔地抱起来,阴茎正在他的后穴浅浅进出,他的嘴唇被人轻吻啃噬,身躯上的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和另外一个人的亲密相依。

  然后他忽然被人压下,空虚的背脊靠上了柔韧的皮革,本就张开的双腿再一次被人打开压上。

  黑纱在这时终于从眼前抽离。

  商怀砚看清楚了自己和对方此刻的姿势。

  就在刚才的时间里,他被人换了姿势,从跨坐在对方身上变为被对方压在车座上,本来跨在对方腰腹位置的两腿也被抬起来,按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私密的位置被打开到最大,连欲望相接处,都被人一览无遗。

  汹涌而来的羞耻感在这一刻完全占据了商怀砚的脑海与身体。

  被易白棠压在身下的身躯猛然间蒙上了一层绯色,用再诚实不过的反应告诉易白棠接下来该怎么做。

  易白棠将自己的欲望再一次挤进对方的身体里。

  已经到了极限的肉体再度被强硬分开,商怀砚仿佛听见自己肌肉被生硬撕开的感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的呻吟和身体的热度混成一团,被挤压着,冲击着,混合成能够将神经也麻痹的欲望,将人直接卷入其中。

  易白棠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仔细。

  他每一下都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以便让巨物在对方体内驰骋的时候能够碰到那一点属于人类身体的敏感处。

  每摩擦一次那里,商怀砚就是一次连牙齿也跟着打架的战栗;而等他再从里头出来,残留在身体上的刺激依旧让这句身体、包括包裹着他欲望的那个部位,不时抽搐收缩。

  “哈……哈……白棠,轻点,慢点……”

  易白棠的手扣住商怀砚的腰肢。

  对方的尾音刚刚溢出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将对方身体下压,并重重向前一撞!

  肉柱如同利刃割开了商怀砚还没来得及完全溢出的尾音,在对方目光瞬间涣散,失控地咬破唇肉的同时,易白棠凑上去,挑开牙关,引诱舌头自口腔中探出,把所有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都变成更为含糊以及暧昧的呜咽。

  紧得让人窒息的所在正团团包裹着他。

  易白棠慢慢呼出一口气,将冲到最里头的欲望再慢慢退出。

  肉壁在被进入的时候百般推拒,到了要退出的时候,又仿佛有些依依不舍,每一寸都流连吞吐着阴茎,不舍得让阴茎这样简单地离开。

  易白棠放开了商怀砚的舌头。

  更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随着两人的分开滴落到商怀砚的下巴与胸膛上,在上面落下亮晶晶的色泽。

  易白棠再退开一些,看着此时的商怀砚。

  另外一个人的下半身几乎被翻折上来,后穴的入口撑到了极致,皱褶完全展开,嫩红处正微微颤抖;挺立在身前的欲望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因为身体被入侵而疲软下去,正抬起头抵在小腹的位置,在易白棠视线停留之时,不觉兴奋地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你跟别人这样做过吗?”易白棠不经意问。

  “……”商怀砚从自己被各种各样的刺激搅成浆糊一样的脑海中艰难地抽出了一点理智,“你——”他的声音几乎卡住,“是在吃醋吗?”

  “哼。”易白棠。

  他惩罚地按住商怀砚的手,重重撞了一下对方。

  被压在车座上的背脊和皮革相互摩擦,发出吱呀声音,但旋即就被商怀砚的惊喘掩盖下去。

  “不……慢点!我没有——”

  “没有什么?”易白棠问,他舔了对方的下唇一口。

  “没有……没有和别人这样做过……”商怀砚说。每说一个字,汇聚在身体里的热流就如同浪潮一样冲撞他的理智和身体一次,他的声音越来越干,当被后穴含着的肉柱再一次动弹起来的时候,商怀砚的尾音猛地向上一蹿,差点破音。

  “没有被人压在座椅上,这样操吗?”易白棠缓缓律动,帮商怀砚把话补全。

  他的手指在对方背脊处流连着,片刻后落到被撑开的臀缝处,但那里已经的入口已经被阴茎给塞得满满当当,不剩一丝缝隙了,来到这里的手指打了会转,在入口的不住紧张收缩中遗憾地放过这个入口,旋即来到商怀砚顶起的欲望中。

  他的手掌包裹住了肉柱。

  当指尖娴熟地挑开顶端包裹,带着薄茧的手指与指甲一同刺激马眼所在的时候,摇摇欲坠的大堤终于失守,在商怀砚全身紧绷的这一刹那,白浊冲出,沾湿了易白棠的手指。

  易白棠舔了一下沾到手指上的白浊,在商怀砚说话之前,先将对方的双手按到头顶上,再将卷入口中的精液全数反哺到对方的嘴里。

  然后再一次的、重重地、快速的、将自己的分身全部挤入对方体内,将刚刚自云端下来的人再次推上高峰!

  “呜——”

  狭小车厢内响起的闷哼已近乎哽咽。

  而后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自车窗的缝隙中飘摇出来,在昏暗的车库之中经久不消。

  车门在许久之后终于被打开了。

  易白棠先从车上下来,然后轻轻松松抱起了已经昏睡过去的商怀砚。

  开门,上楼,放水。

  当易白棠把商怀砚放入注入了热水的浴池里的时候,昏睡过去的人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易白棠片刻,重新闭上;闭上之后又撩开左边的眼皮,定定看着易白棠。

  易白棠:“醒了?”

  商怀砚不说话,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看着易白棠。

  原来还没有醒。

  易白棠将洗发液和沐浴液分别搓成泡泡,抹了商怀砚的头发与全身,顺便帮对方敲敲已经僵硬的身体,每敲一下,乖巧躺在浴缸里的人身体就轻轻一震。

  等洗完了商怀砚的身体,易白棠再将蓬头自墙壁上摘下来,打开开关,水柱刚刚落下,泡在水里的人就自动自觉地将身体凑到水流之下。

  易白棠让水柱通过手指,揉了揉商怀砚的头发。

  靠着浴缸的人没有任何反对,顺着易白棠的动作将脑袋左晃晃,右晃晃,并将刚刚张开的左眼睛再次闭上,懒洋洋靠在浴缸上,呼吸平稳极了。

  头发洗完了。

  易白棠将蓬头拿开。

  商怀砚朝易白棠蹭了一下。

  浴缸里的水需要换了。

  商怀砚再朝易白棠蹭了一下。

  易白棠最终将蓬头再次对准商怀砚。

  商怀砚这回满意了,于是蹭了个来回。

  十五分钟后,给一只大型犬洗完了澡的易白棠将商怀砚擦干净,再次抱回卧室,刚刚才把人放到床上,他的手臂突然被人一扯,跟着倒在了床上,然后被人一把压在了身下。

  柔软的床垫将人体的力量反馈给人体,易白棠的身躯在床上跳了一跳,旋即被人压下。

  易白棠抬头看向商怀砚:“什么时候醒的?”

  商怀砚亲了易白棠一口:“就在刚才。”

  易白棠:“你不累吗?”

  商怀砚:“我感觉你不太累……”

  他说道,对着易白棠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咬在对方脖颈间,将自己脖子上的记号原版拓印给对方。而后他抬起脸,舔舔嘴唇,提议道:“我们再继续?这一回……我来动,怎么样?”

  室内的灯光突然变得幽暗,悬挂在窗户之上的窗帘翩然落下,遮住了别墅之外,天空之上,来自月亮的窥探。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等待在树梢的倦鸟都飞过了一趟又一趟,来自布帛的撕裂声突然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刚刚将脑袋埋入肩膀的夜鸟吓得扑腾翅膀飞上更上边的树梢,再回头一张望,遮得密密的窗帘被撕下了一块小小的幅度,窗帘之后,两道模糊影子上下交叠。

  再一次不短的时间,这点细微的动静也消停下来,然后声音突然在暗夜里响起。

  商怀砚含情脉脉,他的身体已经疲倦欲死,精神却额外亢奋:“累吗?明天想吃什么?我来煮怎么样?”

  易白棠毫不犹豫:“不要。”你来煮我只会更累!

  商怀砚:“哦……”有点失落。

  “啾。”

  左边的人影一侧头,轻轻碰了右边的影子。

  “睡吧。”易白棠说。

  “嗯!”商怀砚开心。

  两人一起闭上眼睛。

  易白棠一翻身,将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来的人揽入怀中。

  夜色正好,适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