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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第74章 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叶以舒的铺子族在东街菜市这边。

位置在菜市最里面, 赶巧,就是当初那个猪肉铺的隔壁。租金不像在李牙人那边看的,漫天要价, 一月十两就行。

照, 两个铺子挨得近, 价格也该差不多。但就一墙之隔, 一月租金差了快二十两。

叶以舒后来悄悄打听了下,发现这两家铺子背后的东家不一样。但凡是那钱、郑、岳家的, 都要比市家贵上好几倍。

也是李牙人良心,最后还是给他介绍了周老。

有了铺子,叶以舒便开始请人装修。也就是个卖粉面的粮食铺子, 不消多华丽好看, 实用为主。

铺子只花了三日装好,期间, 叶以舒又去信回县里,让施唯相公薛采风将县里的土豆粉送来。

他们这次是坐船, 小船能送几百斤,换做专门拉货的大船,一次性两三千斤不成问题。

且走水路, 最多两日就到。

等铺子装好,晾过三五日, 县里就来人了。

叶以舒赶紧去码头接, 家里的马车就成了拉货的马车。宋枕锦今日估摸着哥儿这边很忙,就留在家中帮忙。

那货陆陆续续运送进铺子后头的仓库,一袋接着一袋,引得菜市来买菜的人都好奇不已。

“这是卖面粉的?”有人来问。

叶以舒帮着搬东西,闻言道:“非也, 是土豆粉。”

“土豆?何为土豆?”

“就是那马铃薯。先前叶老板还在菜市上卖过,你是没瞧见,这东西能加在肉里吃着滑嫩。又能做成干粉,跟那面条似的,下水煮了吃。啧啧……”说着这人像是想念起了那味道,赶忙问,“叶老板何时开张?”

“后日。”

“明日不行?”

“明日可不得收拾下铺子。”叶以舒看着那跑出来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道。

运送土豆粉的有薛采风、叶以舒,还多了个叶大顺。

花了快一日的时间将一船东西搬完,几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叶家租房的地儿。

宋枕锦在家中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先吃饭吧。”

叶大顺跟薛采风都是头一次来府城,看哪儿都好奇。不过进了居民住的巷子,也就西边那些达官贵人住得宅子大些,看他弟家这个,还不如县里的房子呢。

两人洗了手,坐在桌前。

现在叶家的工坊每日都在运转,他爹娘还要管着铺子,腾不出手来。所以工坊的事儿,他就让爹娘请了叶大顺来帮忙,加上薛采风,工坊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叶大顺道:“我看这府城,没点银子是过不下去。那菜市卖的菜都比县里贵好多。”

“可不是。”薛采风道。

他们都饿了,说过两句话就忙着填饱肚子。

桌上的菜都是补充体力的肥肉,倒不油腻,和着白菜炒,清香解腻。还有河鱼、河虾,反正是怎么丰盛怎么来。

吃完饭,叶以舒本要给两人安排住处。

但他们说什么都要走。

“工坊里的活儿可得盯着,县里各处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工坊里送货。”

“是,还有跟各处酒楼、食肆合作的,那货也得我们盯着送。”叶大顺道。

他们不是耽于享乐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机会,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叶以舒拗不过两人,只能送他们去码头,看他们坐了船走。

回去也还是那运货的船,船大,也安稳些。两人上去之后,叶大顺忽然想起个事儿,对岸上招手道:

“豆苗前些日子考完了县试,在等结果。如果成了,过几日就要来府城考府试,你们家里留个人在,不然那孩子来了这边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去!”

“诶!”叶以舒回道。

船渐渐行远,在浮光跃金的江面变成小小的一个点。

江风徐徐,拂过柳梢头。

回去便不用那么着急了,天已经黑了,叶以舒悄悄将手探进宋枕锦的袖摆里。

还没等像往常那样勾上手指,掌心便被宋枕锦握住。

他看宋枕锦一眼,宋枕锦浅笑。

“阿舒想说什么?”

叶以舒不觉害臊,往他身上靠了靠,眼神明亮道:“相公可以再主动些。”

宋枕锦敌不过他家夫郎的厚脸皮,喉结动了动,泰然牵着他往回走。

不过细看,耳根子红了。

叶以舒捏着他家宋大夫的手晃动,江风吹得衣摆蹁跹,红衣与青衣交叠。

次日,叶以舒一早起来,跟宋枕锦一起准备早饭。

伴随着小舟背书,闫季柏耍棍的声音,两人将早饭做好。

“今日要贺大夫那边?”

“嗯。”

“晚上早些回来。”

宋枕锦看着走到身前,张开手臂伸懒腰的哥儿。眼里带着点笑意,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下他额前。

“好。”

吃过早饭,宋枕锦照旧带着小舟离开。闫季柏要跟叶以舒去收拾铺子,少年这么大了,不能在家吃白饭。

叶以舒看他抱着的棍子,道:“你与其抱着那烧火棍,还不如抱个扫帚。”

少年盯着他,一脸冰冷。

叶以舒道:“再不济,抱根儿鸡毛掸子也可以。”

闫季柏道:“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少年,你十七了,虚岁十八。成年人了,什么小孩儿?”叶以舒锁上门,先看了眼巷子里,然后才往铺子那边走。

闫季柏扔下他那烧火棍道:“二十及冠。”

叶以舒道:“也对。”

“好吧,小孩儿。等会儿干活儿积极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闫季柏微恼,小冰块绷不住,被怒火燃烧得滋啦冒烟。

叶以舒哼笑两声。

小样儿,就算是叛逆期也得给他乖乖听话。吃他的住他的,态度给他好点儿。

到了铺子,旁边也在装修。

叶以舒随便扫过一眼,就见个哥儿蒙着面纱,在那铺子里指挥。

“有钱哥儿。”看这样子,当初要价那么高的铺子都被他租下来了。

人跟人不能比。

叶以舒开门,拿了扫帚开始收拾。扫了会儿,见门口还傻站着的小孩儿,他抓过一旁台前的鸡毛掸子挥了挥:“干活儿,小心别人当你是流氓。”

少年绷不住表情,几步进了铺子。

“你乱说什么?”他微恼。

叶以舒:“少年,你那双眼睛把你的心思暴露得彻底。这是府城,那哥儿又有钱,惹了事儿我可护不住你。”

闫季柏闷头抓过鸡毛掸子,默不作声干活去。

少年心性不定,虽然之前受过打击,但社会经验还是缺乏。

那紫衣哥儿一看就是个有底气的,不然那么漂亮,在府城这地儿早被欺负了去。

还能正大光明地出来行走,一定有实力。不然就是有背景。

叶以舒是能不招惹这样的人就不招惹,免得惹祸上身。

这边打扫铺子也不过半日就好,快到中午,他打算领着小孩在外面随便吃点儿。但正收东西的时候,门口一抹纤薄身影。

不是那哥儿是谁。

得了,冤家上门了。

叶以舒笑道:“是隔壁的新掌柜吧,可有事?”

“无事。”哥儿面纱下的眼睛微弯,看叶以舒颇觉有趣,“只难得见到做生意的哥儿,以后又是邻居,过来认识一下。”

“我叫林恣,恣意的恣。旁边食肆的东家。”

叶以舒笑道:“林老板,我姓叶,以字辈,外加一个舒字。”

“叶老板。”哥儿目光一转,潋滟生光。莫说旁人,叶以舒一个哥儿看了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

“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便离开。

叶以舒转头,正看见闫季柏跟狼崽子似地望着哥儿背影。他抓着鸡毛掸子戳了下他,“收收你的眼神儿,快把人家活吞了。”

“林恣。”

“好听吧,可惜不是你的。”

“走了,吃饭去。”铺子落了锁,叶以舒也不带着人在外面吃了,而是直接买了点菜回去做。

少年蹲在厨房门口,目光发怔。

一看就是少年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作为两辈子才开窍的叶以舒,看得那是真真切切。

叶以舒叹声。

算了,凡事也看缘。万一这臭小子真能抱得美人归呢?

*

又过了一日,第二日叶家铺子营业。

不过因为被钱家盯着,叶以舒不敢太高调。只放了点鞭炮,就开门迎客。

“一斤十五文,开业大促,买两斤送半斤!”

因着先前在菜市卖给一遭,开业就有之前的熟客来。又客人问起这东西好不好吃,怎么吃,叶以舒还没开口呢,那些个吃过的熟客就帮着解释。

也算省了他功夫。

铺子里现在只卖土豆淀粉跟土豆粉条。

叶以舒还有糖,那细白糖去年可是直接被琼楼以二两银子一斤给包了,今年产量只会更多。

码头修好,走运河能直达南边。那甘蔗原料就不止他们县有,南边也可以采买。

自然,糖的产量只会更多。

叶以舒想扩大产糖量,还要去南边走一遭。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但糖这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战略用品,放在现在更是金贵。他现在羽翼未全,他敢说自己要是现在在府城里拿出来,就是自掘坟墓。

到时候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他还没地方伸冤去。

所以再想做这生意,只有按耐住。

需要他找到一个靠谱的靠山之后,这东西才能拿出来。

至于琼楼,人家大酒楼,遍布整个大邱县,哪里缺糖供应。他那还是个小作坊,谈不上供应点糖就让人家提供大哥一般的照顾。

那是商人,不是江湖上的兄弟。

他们只看利益,看自己给的筹码够不够他护着自己。哪里有什么义气!

铺子的生意好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了起来。

叶以舒现在就常驻店里。

闫季柏也在店里帮工,换取餐食住宿。

这么说着,自己好像跟个黑心老板一样。

且看一段时间,若他真认真干得好,那就发他工钱。当小孩儿自己给自己挣零花钱了。

铺子开了几日,豆苗就上府城了。

叶以舒收到消息的时候赶紧去码头上接人,远远地就看见豆苗抓着包袱站在那码头边的柳树下,往街道上张望。

叶以舒穿的红衣,人群中也夺目。

豆苗见了,脸上立即挂起笑容,包袱往肩膀上一甩就跑过来。看小孩这轻松模样,看来学的那一年武术还是有点用。

“哥!”豆苗欢喜雀跃,一下冲到叶以舒面前。

叶以舒往他脑袋上招呼了一把,道:“坐船可还习惯?”

“习惯着呢。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一条鱼直接跳到了船上。”

叶以舒去接他手里的包袱,却豆苗避开去。

“哥,我自己能拿。”

“那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回家里歇一歇。”

“好。”

坐上马车,越过那高城深池。忽转内城,便是平坦开阔的主路。

行驶过一段,叶以舒将马车调转至东街菜市,带着豆苗到自家铺子外,下了马车。

一路上街市繁华,软红十丈,豆苗看得目不暇接。

马车停下,豆苗提着包袱撩开帘子出去。正要见识见识自家哥哥在这府城开的铺子如何,却忽然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睛。

豆苗心里坠坠一扯,还以为是自己初来乍到就得罪了什么人,却见他哥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往少年怀中一塞。

“拿去放放。”

少年被冲得后退两步,转而盯着叶以舒。

豆苗小心翼翼下了马车,走到他哥身边挨着,低声问:“哥,他是谁啊?”

“闫季柏,河里捡来的小破孩。”

“又捡?”豆苗皱眉。

他防备地看着少年。

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像小舟。怕不是别有目的,故意凑上来的。

豆苗十二岁,不敌十七岁的闫季柏。

他哥去旁边食肆给他点菜,没了靠山,他立马看清敌强我弱,收敛了神色。

“我叫叶以展,我哥的亲弟弟。”

“闫季柏。”少年抱臂,看着这小孩儿。

弱唧唧的,一拳就能撂倒。虽然他看自己的眼神令他很不爽,但他不欺负小孩儿。

豆苗看着他:“你是府城人?”

闫季柏不他,兀自拿了帕子,随意地擦着柜子。

豆苗心道:这人不仅不人,还耳朵有问题。

“豆苗,吃饭去。闫季柏,你也来。”

饭桌上,两小孩对坐。期间吃饭没有任何交流。豆苗也只跟着叶以舒交代他考试的时候发生的事,两小孩中间跟隔着城墙似的。

叶以舒也不着急,反正玩不玩儿得到一起,以后都得住在一个屋檐下。

吃过饭,叶以舒让闫季柏送豆苗回去。他自己守着铺子。

下午。

等自己关了店离开,进门却见小舟跟宋枕锦也回来了。

而这三小孩,豆苗在屋檐下温习功课,闫季柏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打瞌睡,小舟两边来回跑,一会儿跟这个说话,一会儿跟那个交流,一点都不厚此薄彼。

叶以舒笑了笑,转头去厨房。

看他家宋大夫已经在做饭了,叶以舒往灶前一坐,下意识摸阿黄的狗头,却摸了个空。

他微微一叹,撑着脸对着柴火发呆。

刚开业,叶以舒有些忙。每日招呼客人,说得口干舌燥。

等再过些时候,生意回落,他就轻松一些。

“累了?”

“有一点。”叶以舒抓了抓手指,仰头看着宋枕锦,眼里火光闪动,“有些想我们家阿黄了。”

“不然把它接过来?”

“阿黄走水路,你说它会不会晕船?”说着说着,叶以舒就笑了起来。

宋枕锦道:“要试试才知道。”

叶以舒是真的有些疲乏,坐在凳子上,就这做饭的时辰打了好几个呵欠。

宋枕锦看他有些撑不住,想让人去床上躺会儿,就见叶以舒手撑着下巴,闭上眼睛睡着了似的。

铺子里售卖的样式虽不多,但来采购的人却多。除去菜市上零散的客人,还有那些做吃食买卖的。

这东西在府城还算新鲜,刚正式开卖,难免有些人不知如何吃。

一两个人问还好,一天下来几十个人在问,叶以舒光解释都要好说一通。

他打算明儿干脆还在铺子前放个炉子,就专门来演示铺子里的东西要怎么吃。这般想着,叶以舒在疲惫中睡去。

晚饭还没好,宋枕锦看他差点一头栽进火里。

抬手挡住他额头,半蹲下身,让他脑袋放在自己肩上。等了会儿,没见他醒,又托着他后背跟腿横抱起。

叶以舒顺势圈住他脖子,脑袋埋在他颈间。

出了厨房,分立两侧的三个小孩儿同时看来。

豆苗还没开口,宋枕锦就道:“睡着了。晚饭还要再等会儿。”

闻言,几个小孩儿皆是放轻了动作。互相看一眼,又继续各做各的。

叶以舒睡了半个时辰,天光收尽。

宋枕锦举着烛火进来叫人吃饭。

他知道哥儿要是没睡够,会憋着气。他将蜡烛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撩起一边的帘子挂上。

哥儿侧卧向外,被子搭在腰间。外衫脱了,只穿着枫红色亵衣。薄薄的一层,显得身子薄削,手臂修长。

宋枕锦目色柔和,轻轻将他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阿舒。”

叶以舒动了动,抓住脸上的手,低头埋进去。

宋枕锦掌心温热,在床沿坐下。他知道哥儿醒了,便半搂着他的腰,托着人起来。

还困乏的人跟没骨头似的,软乎乎的任由他摆弄。

宋枕锦拿过一旁的衣服,环抱着哥儿,缓缓给他套上。待到下床,叶以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整个人挂在宋枕锦身上。

他眸子里满是怨念。

“就不能少吃这一顿吗?”

“不能。”宋枕锦在这方面有别样的坚持。

叶以舒额头往他肩膀上一撞,他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出去。

桌旁,三小孩儿跟一个窝里出来的猫崽似的,齐齐看来。

叶以舒当即揉了揉眉心。

怎么忽然发觉,他俩还没生崽呢,家里娃就这么多。

……

豆苗要准备府试,也没几日的时间了。

空房没多的,叶以舒只能把它与另外两个小孩儿安排在一起睡。屋里有软榻,睡床还是睡软榻他们自己商量。

叶以舒吃完饭,依旧犯困。

他草草泡了个澡后,拖着宋枕锦赶紧进了屋睡觉。

第二日,他真就在铺子前弄了个炉子。

那土豆粉条如何吃,土豆淀粉如何用,旁人问他就示意别人试吃。省了不停的口头解释。

每日生意稳定,有个三五两银子进账。若是遇到了开酒馆或者食肆的大铺子,一下子能卖出十来两。

不过这样一来,仓库里的存货就消耗得很快。

叶以舒正打算送信,让县里继续送来,但销量却下来了。

这东西耐吃,没了那一阵新鲜劲儿,散客回落。但许久不见那些开食肆的人来采购。

叶以舒守着守着,感觉出了不对劲。

这会儿已经过午,做生意的高峰期过去。叶以舒盘了盘今日的营业额,也才一两银子不到。换做往常,再怎么也有二三两。

看着门可罗雀的样子,叶以舒打算关门回去。

这边儿刚落锁,就看见隔壁的小二跑出来,笑着招呼他进店里坐坐。叶以舒脚步一转,跟着他走了进去。

那食肆的老板正坐在一桌席面前,冲着他举了举酒杯。

叶以舒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

“林老板找我有事?”

“你等着我找你就不是为了叙叙旧?”

“我跟你有何旧可叙?”

“叶老板可真无情。”哥儿娇嗔,眼中有媚意流转,但举止洒脱,又不显得弱气。

叶以舒道:“既然林老板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铺子才开多久就生意如此惨淡,被谁盯上了吗?”

叶以舒心里暗骂了一声,举起身前的酒杯一口闷掉。

“早知有这一天。”

“那这么说,叶老板是知道了?”

叶以舒给林恣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他端起酒杯对着林恣道:“我只有猜测,还请林老板指教。”

“并非一家。”

叶以舒咂摸着嘴里的甜意,分明是米酒。他略微皱眉,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哥儿。

“我叶某是有多大的本事,还能几家都得罪了。”

“叶老板,你可是真知你家铺子现在的生意有多惹人眼热。”

“小本儿生意,挣的也是个辛苦钱。要论丝绸,当铺,钱庄……我这铺子是一个也比不过。”

“那如果摊子铺得足够大呢?”林恣笑意闪烁,“你可知你那土豆干粉与粉条,产出多,不受水陆限制,要是售予军中,或运往北方,比南边儿那些瓜果蔬菜更有利润可图。”

“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做出来卖我也无话可说。”

“他们不是想自己做,而是想让你帮他们做。”林恣眼里冷意闪过。

叶以舒讽刺地笑了笑。

那我倒不怕了。

“哦?为何?”林恣好奇望着,静等他说。

叶以舒道:“这东西并非我一人能做,林老板猜猜还有谁?”

“琼楼?”林恣蹙眉。

叶以舒摇头:“还有……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