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涉谷9脑花
虎杖对着真人一拳又一拳, 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他不仅是为自己出拳，更是为了众多被真人杀害、玩弄的人。
虎杖悠仁的攻击太过猛烈，哪怕真人用尽全力抵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拳头不断砸下。
拳风在耳边呼啸, 划破空气的声音犹为刺耳, 脸上的剧痛不断昭示着他脸上坚硬的铠甲被打碎了。
碎裂的肉铠甲因为咒灵的身体素质在缓慢恢复, 但还没等血肉愈合，又被一拳打碎。
疼痛驱使真人疯狂挣扎，甚至解除了身体的部分异化, 以便够控制那部分肉.体。
异变的部分在空前提高身体素质时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异变后无法控制肉.体变形。但真人可以自由解除身体异变的部分，恢复变异的能力。
肩膀处的血肉再次浮现出缝合线，血肉剧烈波动起来，从中伸出了锋利的肉刀, 直直地往虎杖悠仁脑袋刺过去。
但虎杖的手才刚刚抬起来，肉刀便被天空中乱飞的咒刃削断，就像是对方一直在盯着他一般。
感知到灵魂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大，真人眼中闪现着恐惧与愤怒。
夏油这家伙在搞什么！
连拖都拖不住对方一会儿吗？为什么那家伙的注意力还在他身上？
咒灵和诅咒师本就相互利用, 他已经想好用对方的血肉为自己铺一条生路, 但这家伙竟然这么没用？
事实上羂索此刻也并不好过。他只是简单的和胀相对线，胀相都还没说话, 这个小夏油突然就放大招了。
就像疯了一般，这么夸张的场景，咒力损耗的程度稍微一想, 便知道是个惊人的数值。
但他还算安心, 毕竟这么大的咒力损耗，这人又能坚持多久？
但咒刃过于密集, 几乎是每半米就能看到咒刃漂浮的影子，威力也不弱，瞬间就能削飞一栋大楼，如果用武力将其损毁，就会被其炸开的咒力炸的老远。
羂索从一开始的优雅从容，到略显狼狈只在一瞬间。
但羂索的对手从来不只一个。咒灵并没有一定要一对一的说法。
发现加茂宪伦似乎还能应对，早已按耐不住的胀相，抬手便是压缩到极致的百敛.穿血。
比之前对战虎杖还要快的穿血，手掌交叠间，血液不断在其间压缩着。
手掌交叠的地方甚至涌现相出了白色的雾气，胀相的手掌都在这股压力下微微颤抖，足以表示这一次穿血的威力有多强。
里面承载着胀相誓死守护弟弟、不顾一切燃烧自己，想为虎杖清扫掉加茂宪伦这个未知的危险的决心。
胀相很清醒，崩溃过后他很快接受了现实，既然身边有一个幼弟，他自然要承担起保护弟弟的责任。
虎杖的出生既然和加茂宪伦有关，那加茂宪伦势必在算计虎杖。可不管对方在算计什么，只要人死了，再多的算计都不会成功。
血液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回旋飞舞，带着瑟瑟杀气。
而空中的咒刃像是有意识一般，主动避让了胀相的攻击。
但羂索不愧活了上千年，哪怕被咒刃和血箭双面夹击，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惊慌。
而是慢悠悠地伸出拢着的手，使用了秘技—落花之情。
落花之情是御三家千年不外传的一种防御招式，但其并不是领域。
落花之情是在攻击触碰到自己的瞬间，释放出咒力进行回弹和防御。
但仅靠落花之情，没办法抵挡这密密麻麻的攻击。发现此刻对方咒刃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羂索微微蹙眉，眼中浮现出不解。
普通咒术师撑个几秒便是极限，但这个人….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这个咒力存储量都快赶上五条悟了。
他去总监会如入无人之地，但他没在总监会任何地方看到过这人的资料，对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如果事先知道还有一号人物，他在封印五条后就会立刻撤退。
可惜，时间回不去。
羂索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抬手运转了之前未曾显示过的咒术，反转重力。
周围的磁场开始变换，羂索周围的空间变成了反重力介质层。
梅路艾姆的咒刃和胀相的血液就像是迷路的旅人，无法正确落在羂索身上。
“呵。”面对羂索这种招数，梅路艾姆只是发出了不屑地轻哼，手臂轻抬，箭矢在指尖形成，左手轻轻一放，羂索所站的区域，瞬间形成了一个百米宽的深坑。
涉谷瞬间坍塌了一半。
梅路艾姆在半空，克制了羂索升空的途径，所以羂索只能硬抗这猝不及防、杀伤力极强的一击。
擦掉脸上的血痕，羂索游刃有余的表情彻底从脸上消失，甚至心里闪过一丝恐惧。
他这次策划了十几年，不会失败吧？
他利用反重力在周身形成了一种断层，将自己放在另一层空间。
但却直接被击穿了……什么时候咒术界出现了这么个人物，之前却寂寂无名？
虽然他笃定对方不清楚他的术式，他依旧可以逃离这里，但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功亏一篑难免让人可惜。
无独有偶，咒术师这边也觉得梅路艾姆强的像个怪物，和五条悟一样的怪物。
“这…”禅院真依脸上闪过震撼和惊愕，余光不自觉看了眼一旁正单手为自己包扎的真希。
看真希完全没察觉，真依有些心梗地收回了目光，和众人一起盯着那个少年，发出了难以置信地声音：“他是人吗？”
“是。”七海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绝对的理智，哪怕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张氛围里。“请不要因为梅路同学能力出众，便将人开除人籍。”
“同学？”切换了核心，所以看起来面目比较狰狞的胖达，举起宽厚的熊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京都的学生吗？”
“我们没见过这人。”三轮霞握住刀，目光看着前方的战斗，似乎是在寻找机会。
她好像一直都没什么用，哪怕她每日刻苦练习挥刀。
她也很怕死，但这一次不管是为了大家，还是为了机械丸，她都需要全力以赴，哪怕就此死去也没关系。
西宫桃骑着扫把降低了高度，问出了之前被忽略的问题：“他们说的加茂宪伦又是谁？”
“百年前的邪恶的诅咒师。”庵歌姬看着正打得火热的场景，解释道：“是御三家三缄其口的存在。”
如果夏油杰的内里真的是加茂宪伦，那里面的人至少有一百多岁了，看起来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他们此刻才窥探到了其中一角。
庵歌姬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的战斗，“他看起来游刃有余，是对那副身体下不了手吗？”
虽然她和七海建人不经常合作，到她也知道七海建人是个很严谨的人。
甚至用词都很严谨，既然他认识，那对方就是好人。
她有些担心对方会因为长相，或者说那是夏油杰的身体下不了手。毕竟看长相，这个少年和夏油杰应该有关系。
她的咒术能够让咒术威力加成，但她需要安稳的环境、空旷的场地，以及被加成的人和她距离不能过远。
现在的场景明显不满足她咒术施展条件，她需要另找机会。
伏黑惠道：“大概是想试探下。”
看京都都不认识，胖达有些迷茫：“不是京都的，那他是我们高专的学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刚入学吗？”
可就算刚入学，他也不至于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吧。
钉崎和伏黑惠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此刻正在给禅院直毘人等人包扎，闻言钉崎开口道：“我们这里没有他的同期，他同期大概是五条老师。七海先生大概也能算。”
“哈？？”不得不说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三轮霞看着大杀四方的人，有些震惊：“完全看不出来啊，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啊。”
身高看起来是有185左右，但那张脸实在是不能让人昧著良心说有二十七八岁啊。
“难道是什么咒术降灵？傀儡？”加茂宪纪眼睛不由睁大了一些，分析道。
对方长得这么像夏油杰，还是五条悟的同期，万一就是夏油杰呢？
他对夏油杰叛逃的事情了解的多一些，正因为知道夏油杰是独生子，又亲手砍断了亲缘，所以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亲友关系。
胖达突然有些心虚，随即坚定地反驳：“不可能。”
夜蛾不可能做出那么像人、那么逼真的傀儡，更不可能复活夏油杰。
西宫桃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夏油杰的弟弟？”
“夏油杰是独生子。”
“他是夏油杰的弟弟，不过他情况有点特殊。”伏黑惠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透露梅路艾姆的来历。
但众人并不纠结，既然是夏油杰的弟弟，那这里面肯定有秘密，暂时不要去探寻这些。
他们关注的点在于：“他打完这个假夏油杰，会来打我们吗？”
“喂，你们认真点啊，不要因为有人在替你们挡着，就在这里讨论要不要提防别人，你们京都有毒吧？”钉崎毫不客气地说道。
胖达按住钉崎，不好意思地对京都的人笑了笑，随后告诫道：“钉崎，别乱说话。说起来那边那个又是谁？”
众人的视线落在胀相身上，“我之前好像听他说他是虎杖的哥哥？”
加茂宪纪没有说话，他在等情报，那个短发马尾男会赤血操术，看起来比他还要强。
“他是—”咒灵。钉崎的话刚到嘴边，就听七海建人的声音响起。“九相图。”
七海将衣服撕碎绑住腹部，试图用压力止血。
他听钉崎说过了，这人自称为弟弟报仇，按照之前忌库被盗的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是被盗的九相图受肉。
钉崎想到之前的场景，便有些愤怒：“他刚刚差点就把虎杖杀死了。”
“但是他现在很卖力呢。”胖达看着胀相的血液直接将平地变成了山丘，看起来决心将加茂宪伦斩杀在这里。
“现在应该是我们这边的吧？”胖达挠挠头。
“好了，别说了，他们要动真格了。”日下部笃也眼神开始认真起来，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
果然他就不应该进帐，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事？
他就想摸摸鱼而已，不然待会儿找个地方装死吧。
战斗的局面确实瞬息万变，羂索刚拿出咒灵准备为自己拖延一二，直接就踩爆了梅路艾姆的雷点。
“给我死，领域展开——神避归虚！”
羂索紧随其后、争分夺秒地开启了领域：“胎藏遍野！”
“等等，我们还在这里面，新阴流—简易领域！”日下部笃也在心里骂了两人一万遍，不得不在两人领域展开的瞬间展开了简易领域。
随后他看到七海建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日下部先生，也许简易领域可以之后再开。”
日下部笃野顺着七海建人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失去意识的东堂葵，他一双脚落在简易领域范围外，毫发无伤。
一时之间，日下部笃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说他们不知道同学爱吧，人知道把东堂拉进他的简易领域里。说人知道同学爱吧，这群人却没一个人注意到东堂的脚还在外面。
随后日下部笃也收起了简易领域，他明白七海建人的意思，他们现在在这个小夏油的领域内，但对方看起来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所以他们可以节省咒力，如果梅路艾姆输了，或者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他再展开简易领域。
“等等——这是什么？”日下部笃也瞳孔不住的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颠覆世界观的东西，出口的语气都是飘忽的。
他收起领域才注意到这两个领域的不同寻常，日下部笃也看着覆盖在建筑上的领域，像是看到了奥特曼降临地球，有些失神：“开放型领域？”
有半成品.开放型.领域的伏黑惠不解：“这个很稀奇吗？”
恢复过来的禅院真希：“这种领域怎么了？”
不都是领域？
理论大师日下部笃野：有时候真想和你们这些人拼了。
领域展开，本身就是生得术式的顺转发挥到极致，在用咒力和结界术将其扩展出来。
伏黑惠是因为技术不到位，还没有完全领悟所以才会呈现半开放状态。
但梅路艾姆和对面的加茂宪伦，他们的领域完全是开放性的。
这是何等可怖？
领域和结界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水和容器，如果没有容器，对方要怎么蓄水？
又像是植物的根茎，没有根茎，植物要如何开花？
在展开领域的同时做到让领域的结界不闭合，就像是有人能给他们表演徒手造核弹。
这简直是直接打破了千百年来，咒术师固有的认知。
但事实就呈现在眼前，两个人轻松做到了他们认为世界上绝不可能做到的事。
禅院直毘人明白加茂宪纪和日下部笃也的震惊，解释道：“封闭性领域无法抵挡开放型领域，开放型领域就像是一滩纯粹的水，里面水有多深，里面的水有多少，无从得知。”
“而封闭性领域是有容器的水，当两者碰撞的瞬间，开放性领域会瞬间攻击更必行领域的外壳。”
剩下的哪怕禅院直毘人不说，他们也知道。
封闭性领域的外壳因为其内部条件的置换，导致外壳异常脆弱，外壳一旦破碎，领域自然就消失了。
领域破碎后，封闭性领域的主人就会落入开放性领域中，并且因为之前的领域比拼导致术式熔断，无法发动术式反抗开放性领域中的术式，只能等死。
但现在能开这种领域的人有两个，这很可怕。冷汗从日下部笃也额头上滑落，“你们确定这个人不会反水嘛？”
他的新阴流可挡不住，如果对方反水，那他们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其实，两面宿傩也是开放性领域。”虎杖走过来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几人身边，他很淡定，似乎对梅路艾姆十分放心。
他有记忆，宿傩的领域也是这种没有明确边界，直接呈现在建筑之上的领域。
他一向很信任他人，而他在交付信任后对方就是他的伙伴，对伙伴他一向没有任何防备。
钉崎一巴掌拍在虎杖的头上：“你不要这么松弛啊，会显得我们很呆啊。”
虎杖“啊”了声后摸了摸自己的头，“也没什么我能做的了，梅路艾姆让我过来坐着。”
伏黑惠坐到虎杖身边：“恭喜，虎杖。”
虎杖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真人是被领域，”虎杖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个形容词，“吃了。”虽然不是被他杀死的，但只要真人死了就好。
虎杖想到刚刚他将真人扣在地上，随后梅路艾姆的领域直接延展开来，将真人堙灭了，就像是被领域吃了一样。
？伏黑惠有些不解，随后恍然，真人大概是被领域内术式命中了。
梅路艾姆确实吃了真人，不过不是在开领域后，而是在他带着虎杖悠仁踏入战场，咒刃削掉真人肉刺的时候。
这件事没人发现，哪怕是宿傩。
但听到这里，宿傩决定好心告诉他们一件事情。
虎杖的脸上突兀出现了一张嘴，牙齿和猩红的舌头看起来恶心极了。
两面宿傩突然在出现，虎杖条件反射地重重一掌拍在脸上。
但嘴巴很快出现在虎杖另外半张脸上，说出了一句将所有人镇在原地的话：“你们最好祈祷那家伙会和你们站在一块儿，他半个小时前的领域可还是封闭型的。”
真有意思，为什么这边的世界没有梅路艾姆？梅路艾姆的咒术存储竟然没有上限，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众人：“！”
日下部笃也看着少年，只感觉一种恐惧感袭击全身，让他不自觉咬着牙说了句：“怪物。”
真是个怪物，竟然能更改领域的设定，对方对领域的掌控力、对咒术的领悟能力到底有多强？
不止日下部认为梅路艾姆是个怪物，和梅路艾姆对战的羂索也是这样的想法。
他的领域在疯狂颤动，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羂索表情很冷，“你真是个怪物，你从哪儿来的？”
梅路艾姆在打开领域后，稍微冷静了些许，并没有直接撞碎对方的领域。
“你的领域看起来不是从杰咒术衍生的，是谁？”梅路艾姆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虎杖香织？”
他猜虎杖香织，是因为对方套用杰的身体，脑袋上却有很明显的缝合线，就像是束缚。
这个缝合线在他记忆里，和他有一面之缘的虎杖香织头上也有。
加上一旁的胀相说他是虎杖的哥哥，那羂索之前占据过虎杖香织的身体便很容易被推测出来。
如果不是对方用的是杰的身体，梅路艾姆可能还有些欣赏对方，毕竟能够自己充当蚁后的人是少数。
“你生下虎杖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又给他能够压倒两面宿傩的意志，你的伙伴知道吗？”
看对方不说话，梅路艾姆挥手将领域的范围扩大，“你的伙伴并不敢进来，我只好邀请他一起了。”
他感应到在领域的边缘，有一个妹妹头的诅咒师，他曾在明治神宫见过，只不过被对方逃了。
梅路艾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羂索的皮囊，随后举起了手。
杰，原来你以后会是这样子，长得还不赖。不过不管在哪边，你都是个笨蛋，竟然会被这些人算计。
看着对面谨慎的模样，梅路艾姆语气有些凉薄：”真人已经死了，想利用他和天元施展你的计划是不可能了。我也看够了，只能说你的演技不太好，杰的眼睛不是这么笑的。”
也难为对方想出用这个方法对付五条悟了。
五条悟看到死去的杰出现在眼前，脑子里岂止会流速一分钟？说到底，这人就是拿捏住了这份友情。
羂索眼睛瞪大，心里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他的计划？？
“我还有事要找五条悟，就麻烦你去死了。”梅路艾姆落到地上，这就像开启了什么讯号一般，梅路艾姆的领域迅速扩张，羂索所在的区域眨眼间便被折磨黑色吞噬了一半。
羂索另外一层领域重叠其上，也没办法抵御，只好在领域破碎的瞬间丢弃这具身体。
夏油杰的脑子迸开，一团长着嘴巴的脑花从中跳出，身边荡漾着咒力，似乎是在发动简易领域。
“真高级。”看着这一幕的日下部笃也忍不住开口赞扬。
对方只剩一个脑子，都能使用简易领域，说明在这方面造诣之深。
但在碾碎对方的领域后，梅路艾姆的领域没有如想象般破碎，反而扩张占据了整个涉谷，随后梅路艾姆一把拽住那团恶心的脑花，手一用力，脑瓜四分五裂。
但四分五裂的脑花并没有死，反而又聚拢起来，朝梅路艾姆口鼻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