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裴会长的西装硬。邦邦, 人也没有好到哪去。
五分钟后外头的黎小默发现真的没人管自己,躺在婴儿床里哇哇大哭,黎因着急忙慌的从洗手间出来, 嘴巴被亲的红肿。
病房外的几个人同时听见声音直接进来,裴长忌慢悠悠洗了手整理好衣服才出来。
黎因着急:“你快, 快抱他,都哭了。”
秦亚东嗅嗅空中的味, 忍不住推了裴长忌一把:“心疼点你家小兔,别那么畜生, 孩子才生出来多久, **坏事啊。”
黎因张了张嘴, 脸像被放在了火焰山炙烤似得,明白秦主任说的什么事, 脸颊耳朵瞬间全红了。
裴长忌大方说:“我知道, 什么都没干。”
秦亚东转头问他:“真的?”
黎因把自己的手藏在后背:“真的…”
只是他的手有些酸,裴会长拉着他的手…顺便亲一亲而已,没干坏事,嗯!就是没干!
连宋把买来的纸尿裤奶粉一类宝宝用品放在沙发上, 跟纪枫俩人守在婴儿床边逗小孩。
新人类就是好玩。
黎小默不用待在保温箱后, 整天睁着他的眼睛提溜提溜转,哪有alpha长兔子耳朵的?
mini版黎小兔,耳朵软软蓬松, 只有半个巴掌大。
纪枫拿手在他的耳朵边比划了下, 戳着连宋问:“要不回家你睡睡我?我给你也生个孩子?”
连宋:“。”
他保持微笑把纪枫的贱嘴捏住,让他认真玩小孩。
黎默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 和黎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白白圆圆的脸笑起来像汤圆成精, 小嘴巴‘哎吖啊吖’的叫,手小脚小,无论是谁一逗,那双眼都眯着笑起来,放眼瞧就知道是个福气宝宝。、
连宋尝试把孩子抱起来,他又软又乖,嘴里的口水还会吐泡泡。
身上都是奶呼呼的香味,纪枫抓着他的小手在鼻尖上蹭蹭,小孩抓着他的鼻尖,手软的像极了豆腐。
小孩不哭不闹,就笑眯眯的哼唧,吖吖吖的傻乐呵,听的纪枫都想下奶了。
“老裴,你这孩子能不能以后多借我们玩?怎么能这么可爱啊我靠,让叔叔抱抱。”
连宋白了他一眼,抱着小孩转过去:“不给怪叔叔抱。”
黎因坐在病床上吃着喂过来的饭,细嚼慢咽,看着别人喜欢自己的宝宝,心里更骄傲啦。
靠!他怎么可以这么厉害,生出这么可爱的宝宝呢?
“张嘴。”裴长忌吹凉了汤让他喝,顺带将嘴里没吃完的肉咽下去。
吃饱喝足后,秦亚东才知道黎因堵。奶的事。
他现在没有痛觉,很多事除了多上心多仔细外根本无法发觉,凭他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不能喂宝宝。
如今小孩不用待在保温箱中,黎因身上的刀口也愈合,体检结束后可以准备收拾收拾出院。
出院前的体检做完后,还要重新佩个助听器。
黎因的耳蜗平衡感不好,重佩助听后虽没了神经痛,但如果接收信息量太大颅内仍会有眩晕感。
在医院里住两个月这人不仅圆滚滚小肚子不见了,体重也随着变轻。
婴儿床躺着的小汤圆倒是逐渐长大,咿咿呀呀的逐渐胖起来,黎因的肠胃吸收不好,生了宝宝到底还是伤身,出院回家后,王妈看见他消瘦的小脸更加心疼。
很自责当初纵容了黎因随便吃葡萄冰的事,害得他提前生了宝宝。
王妈为了补偿,每天更是变着法的开始做药膳不说,还给小茉莉织了好几个围兜。
宝宝的小名定了小茉莉。
黎因问:“他可是alpha哎,有兔耳朵已经很不够A了,名字叫的这么软,真的可以吗?”
“给你起名叫男子汉,难道你就能一打十了?”裴长忌道。
黎因:“也对。”
过了一会,他咂摸出味来,气鼓鼓的拿着拨浪鼓去敲裴长忌的脑袋:“你是说我不够男人吗?”
裴长忌光笑不回答也不否认,他站起身来黎因直接跳到他身上不肯放过,抱着他的脖子啃啃。
男人脖颈上的刺青即便是被咬出吻痕也瞧不出颜色,黎因哼哼唧唧的说:“我都当爸爸了,还不厉害吗?”
裴长忌托着他:“我家小宝最厉害。”
黎因问:“我们有了宝宝,为什么你还叫我小宝?”
这个小名才显得他一点都不霸气呢。
裴长忌:“嗯,无论家里添了谁,你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小宝。”
小宝儿小宝儿,他的小兔宝儿。
王妈抱着黎默在旁边笑着看,黎默眼巴巴的盯着黎因手中的拨浪鼓,高兴的挥动着小手吖吖的喊。
–
开了春,裴公馆前院的草坪发芽,柳树变绿,柳枝在空中摇摆。
谁能想到一年半前的裴公馆是冷清到没有人气的空房子。
家里早就布置好了儿童房,各种各样的婴儿床都摆了整整一个仓库,最后留下了一个床上有风铃款式的。
黎默的满月酒没张扬的办,几个朋友来吃饭,个个送了大红包,纪枫更是豪气挥手就是一栋房子,说什么都要当干爹。
一场饭局嬉嬉笑笑,还切了一个超级大蛋糕。
秦亚东感叹道:“真的离谱,当初裴长忌第一次带着黎因去医院看耳朵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老子就是找个人随便联姻,哎呦到时候就离婚~”
李黎抱着小女友添油加醋:“可不?嘴上说不喜欢,背地里竟然是我们几个里第一个搞出小孩的,老裴,你老牛吃嫩草,不地道!”
纪枫:“哇塞,当时某人还说最讨厌掉毛的。”
裴长忌笑了笑,不觉得脸上挂不住面,反而有些后悔。
他今天穿着一身不那么官方的纯色卫衣,袖口上印着一个小兔子的图案,黎因穿白色,他身上的是黑色,宝宝身上的是奶蓝色,一家三口亲子装。
饭桌上被好友调侃,他没有公司里的严肃样子,只是淡淡一笑转动着酒杯:“我家小宝不掉毛。”
桌上的人都被他这一声‘小宝儿’腻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连宋竟成为唯一习惯俩人腻歪的幸存者,无他,孰能尔尔。
秦亚东:“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见他笑的这么嘚瑟?继承长行的时候都没有!”
纪枫:“可不!”
看着多年面瘫冷酷的好友如今家庭美满,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都要赞叹一声爱情魔力太过神奇。
黎默小朋友在桌上成了传递的火炬,这个抱完下一个再接着抱,光是一张白白软软的圆脸都被亲到白里透红,满月酒虽然只有他们几个朋友,到底把小孩身上戴的满手黄金宝石翡翠。
干爹干妈太多,也不知道将来茉莉小宝会不会喜欢呢?
饭桌上聊的高兴,调侃裴长忌是一回事,说到高兴处,还是举了酒杯。
裴长忌一把揽着黎因的椅子和自己近一些,转头低声问他:“我能喝么?”
一桌子人,黎因反而被问,他脸色一红,点头:“你喝叭。”
裴长忌的酒量很好,心里舒坦高兴时这也是助燃剂,一顿饭的满月酒上,主角小宝只能抱着奶瓶嘬,黎因吃着药膳,时不时偷偷吃两口连宋今天给他带来的辣条解馋。
到了晚上,纪枫非要闹着抱连宋在客厅角落的摇摇车狂摇。
李黎带着女朋友一块在客厅婴儿车边用波浪鼓逗小孩,商量着将来两人也生一个出来玩,秦亚东坐在沙发上感叹人生艰辛,怎么就他一个单身狗?
角落里的醉鬼纪枫非抱着连宋玩摇摇车,被连宋狂扇好几个耳光,傻乎乎的乐个没完。
纪家的司机来接人,顺带着将几个喝多的神经病送回去,王妈收拾好残局同样被陈叔接走。
院子里堆了几袋子椰子土,入春了,裴公馆的玫瑰园需要换土,有了营养才能开的更红更茂盛。
外面风大,裴长忌没让黎因跟着出来送人,秦亚东走路歪歪扭扭,搂着裴长忌的胳膊说:“你说我算不算你的爱情保安?老裴,我为了你家黎小兔这一年睡过一个好觉吗?哪一次不是被你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拎起来给他瞧病?”
“那你结婚的时候我必须是伴郎!什么时候把婚礼补了?”
裴长忌身上也有酒味,听到婚礼两个字,稳重的步伐似乎下一步就晃悠起来,陷入了美梦一般。
他笑说:“快了。”
把几个人送上车后,他从前院鹅卵石的路走回去,不到一分钟的小路都被他走的着急期待。
一想到进家门,他的爱人和宝宝就在里面等着,进门就能抱到,脚步轻飘。
果不其然,一楼的地毯刚换没多久。
黎默自从出生后,黎因就没怎么抱过,裴长忌不教他怎么抱,还曾放出霸总言论,他黎小兔的怀只能抱自己。
现在茉莉小朋友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八斤重,满月酒一天的吵闹,小脸被亲的捏的通红,趴在地上呼呼睡着,穿着纸尿裤,小兔耳朵懒懒耷拉挡住了眼睛,一个团子睡的热呼呼。
黎因也趴着,近距离的瞧着自己生出来的宝宝,他的垂兔耳也落下来,软软的兔耳和碎发混在一起,他捋开挡眼睛的那只耳朵,一点一点挪动身体把脸蛋贴过去和自己的兔宝宝贴脸。
好软!好萌!好香好可爱哦~
哇塞。
茉莉小朋友睡着的时候梦见自己正在吃奶嘴呢,透粉的舌尖舔了舔嘴巴,最后上演无实物吸。奶嘴,自己嘬嘬嘬起来,伴随着奶里奶气的哼哼声。
黎因贴着茉莉小朋友的脸,又吸了吸他的耳朵,只要想到这个可爱透顶的小宝贝是自己生的,心中骄傲万分,甚至想要举起他大喊一声“辛巴!”
如果他活在草原上,一定会封自己的宝宝为草原的兔子王!
他被自己的宝宝可爱的心软软,自己的兔尾巴也在疯狂摇晃。
一大一小两个兔宝宝,躺在地毯上复制粘贴,黎小兔的兔耳朵狂摇,蓬松的兔尾巴像棉花糖。
裴长忌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裴公馆,已经变成了小兔会所。
进来只想rua兔,从耳朵到尾巴,耳朵是用来咬的,尾巴是用来捏的,无论哪个动作都可以让他家小兔颤栗。
“茉莉睡着啦。”黎因向后一倒翻身,直接翻进男人的怀里。
裴长忌的眼尾泛红,他张口飘来淡淡酒气:“那我小点声。”
“酒量不是很好的嘛,是不是喝醉啦?”
裴长忌的墨眸落在他星星一般的眼上,忍不住的勾唇,摇摇头:“不是,是高兴,感觉..像梦。”
“感觉?”黎因躺在他的怀里,大耳朵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他怕吵醒宝宝只能闷声笑:“裴会长还会说感觉两个字?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呢。”
“小宝,你不要笑话我。”他的喉结微滚,将人往怀里搂的更紧。
套娃一样,他抱着黎小兔,小兔抱着小小兔。
“我…总觉得像梦。”
他又觉得后悔,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器,他应该穿越到两人刚刚结婚时就对他展开猛烈的追求,免得过了这么久才喜欢,似乎浪费了许久。
不,应该穿越他没有变成黎小兔的时候,从小养大,让他一辈子都不受苦。
黎因抿唇笑了,他头一次感觉到裴会长毫不掩饰的绵绵情意。
转过身去和他面面相觑,瞳孔倒映出吊顶水晶灯的淡淡金色光芒,朦朦胧胧。
是在燃烧的爱情火焰。
裴长忌吹了吹他的眼眸,怕这火焰太旺盛,把他家小兔的兔子毛烧糊了。
酒气拂面,黎因耸了耸鼻尖,吹了回去。
脸上的毛绒都被吹成墙头草,朝着另一边倒。
“黎因..”他空出一只手,拨开黎因的刘海顺着往后摸到耳朵:“小宝啊..”
黎因头次看到这样的裴会长,明明连亲都没亲一下,却在他的身上瞧见了意乱情迷四个字。
“怎么啦,大宝儿~”裴会长的动作太轻柔,粗粝的指腹揉捏着他的耳朵,他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在他怀里,继续让他快乐的抱着小兔。
闻言,裴长忌的嘴角也扬起了弧度,甚至连眼中的笑意也无法忍住。
在黎因的唇上咬了一口:“是你的alpha,不许叫大宝,没大没小。”
男人的声音好听,从闪烁着灯光的助听器一点点钻进他狭窄的耳洞,酥麻着他的神经。
“听到了吗?”裴长忌一本正经的问他。
黎因看了他半晌,犹豫了半晌,脑袋里同时也在运转着应该说什么。
他勾着裴长忌的脖颈,贝齿咬着下唇疑似想要捉弄人的模样。
裴长忌挑眉,即便知道他没安好心也凑过去,喜欢听他胡闹,甘之如饴。
“说吧。”他等着听。
黎小兔勾着自己的毛绒兔耳在他的喉结上滑,激荡起男人肌肤上的一片痒,他也学着裴会长平日里咬自己耳朵的样子,咬着他的耳垂小声叫了一声:“老公~”
裴长忌的身子僵硬了下,攥住黎因的手,眯着眼看他。
那目光,瞬间清醒,像是猎人审视猎物一样。
“叫我什么?”
黎因咬了咬唇,哼笑一声,转过身去的时候耳朵又拍在裴长忌的脸上,他肩膀笑的颤抖却闷头不吭声。
“小宝儿,再说一遍。”
“茉莉睡着了,嘘——”
裴长忌不会放过他,一把将人抱起来,黎因没来得及因为瞬间失重而尖叫,他的嘴巴就被裴会长捂住了:“唔!”
这哪里是醉了的人,没见过喝醉走路还能这样四平八稳的人。
裴长忌把人抗在肩上一步步朝着楼上走,黎因怕吵醒毯子上的茉莉,哪敢出声?
无力的蹬着小腿,整个人被他抗在肩膀上半分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茉莉小朋友已经成功出生四个月了。
四个月的小朋友睡眠很好,纵然兔子耳朵听觉敏感,但楼上主卧很是隔音,打架尖叫根本逃不出门缝。
黎因两小时后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兔尾巴球都被弄的湿漉漉,后悔刚叫的一声老公。
抽抽噎噎的威胁人,要去宝宝房和茉莉住。
威胁无效,只有更狂热的私人家法。
深更半夜小茉莉终于哭了,尿在了纸尿裤里,裴长忌楼上还没哄好,被催着先下来哄了小茉莉。
给宝宝换了纸尿裤,喂了奶粉,在婴儿车里拍睡,这才拿了新床单回卧室。
黎因裹着毛绒毯不肯漏出半点耳朵,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若不是腿软了不能去看,否则他一定会抱着枕头去和茉莉睡。
“宝宝怎么样了?”他吸了吸鼻尖。
等着裴长忌换好了床单,重新被抱回到被子里问。
裴长忌拿纸巾给他擦眼,床头柜上还有新热的牛奶,查了一根吸管给黎因喝。
小的喝奶,大的也喝奶。
裴长忌酒醒了,看到黎因的大腿磨的撞的红了那么一大片,拿着药膏给他轻轻的擦,却也忍不住笑。
黎因一脚丫蹬过去,气鼓鼓的,嗓子哑然:“你还笑!”
“笑什么呢?”裴长忌说:“不想知道?”
黎因嘟嘟嘴巴问:“那你笑什么呢?”
“我在笑,茉莉随你。”
“当然啦!可是我生的宝宝呢。”他骄傲的嘚瑟,一双灵气的眼珠一转,觉得不对,这应该是话里有话:“哪里随我?长相么?”
裴长忌:“你爱喝奶,他现在也喝,你尿床,他也——”
“裴长忌!”
他真的要生气啦!!!
小茉莉是年纪小,他又不是小朋友啦,这话分明是笑话他的。
就算是再笨笨的小兔也不是傻子呀。
“我要出去和茉莉睡,反正宝宝房里有床。”他哼哼,佯装着要出发。
“小祖宗,我错了。”他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准备哄一哄。
黎因气吼吼的把助听器摘下来,瞪着红红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一副得意不用听他解释又准备独自生气的表情。
裴长忌看不出这么复杂的意思,他只能看出——老婆可爱,这四个大字。
不过他家黎小兔还是默默学坏了。
现在吵架生气,会把助听器摘下来不听他讲话了。
裴长忌想哄也不知从哪里哄起,只能虔诚的捧着他的兔耳朵,在他身上亲亲,用一些实际行动哄人。
敢想敢干才是真男人。
又过了一会,裴长忌咽下一口茉莉花水,黎因自己默默把助听器戴上了:“我原谅你了,别咬了别咬了…你听见没有呀?”
“听见了,老婆。”
黎因别扭的听着这个称呼,一翻身钻进他的怀里。
闹了一整夜天都快亮了。
最后的下场便是,裴长忌大清早神清气爽,黎因下楼吃早餐腿在打颤。
脖子锁骨被亲的满是印子,连体睡衣都盖不住的那种,黎因早上吃早餐时脑袋差点埋进粥碗里。
王妈说裴长忌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经不住考验?
“小黎出院有半年吗?你啊,急什么急!”
裴长忌也后悔昨日酒精上头,没有保持完全的理智,却也很小心,很慢,所以黎因受不住,换了床单。
黎因感受不到痛,却仍旧敏感,走路腿脚轻飘飘,王妈心疼他,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
于是黎小兔一整天都把裴会长当成家里的即刻电动小汽车。
裴长忌这几个月都在家办公带孩子,连宋会在必要的时候把文件送来给他签字,饭局和必须出席的事全部延后。
王妈在厨房里炖了鹿茸牛鞭枸杞汤给黎因补身体。
黎因看着汤一阵胆寒,有些下不去口,喊了一声:“老公——”
某兔老公瞬间从书房里闪现出来,问他是不是想去上厕所,可以抱着他去。
黎因不能让王妈精心炖的汤浪费了,偷偷让裴长忌帮他喝掉,顺带叫他抱自己去楼上偷点零食吃。
裴长忌:“小宝,那都是我不让你吃的。”
“你今天不是裴长忌,是我的专属上下楼小汽车,难道,你要我用这两条没力气的腿上下楼呀?如果直接摔下来的话——”
裴长忌打断:“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黎因骄傲仰头:“那你抱我,小汽车是不会讲话的,也不会给我老公告状,即便是我老公知道偷吃零食,他也舍不得说我,你说是不是,上下楼人力小汽车?”
裴长忌在一声声老公中迷失自我,呼了一口气,干了牛鞭汤抱着人上楼吃零食。
好吧,好吧!人力车没人权。
老婆宠着总是没错的,他高兴即便是要把天戳个洞,自己也应双手递上一根定海神针。
王妈从厨房里探出一颗脑袋:“小黎,汤要喝了补身体啊。”
黎因道:“全部都喝光啦~”
王妈大赞黎因今天竟然能把汤全部喝完,掏出两块果冻给他,一旁的裴某有心阻止,奈何人力车夫现在没有人权,不能说话,只能假装看不见顺便…有些喝撑,胃胀。
吃饱喝足,黎因去了婴儿房逗茉莉团子。
王妈给宝宝换了纸尿裤,把他抱下来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晒屁股。
黎因陪着小茉莉一起趴在毯子上。
小茉莉‘吖吖’的表示不想把自己的小屁股展露给苍天!奈何手上没力气,只能撅着白白的小屁股晒。
“就这么晒,晒足一百八十天,厨房酱油天然鲜,就这么晒~”黎因自己说着广告台词,给自己逗的哈哈笑。
小茉莉原本撅着小屁。股很不爽,不过看着爸爸顶着他的兔耳朵也撅着屁。股陪着自己晒(黎小兔穿睡衣呢不是光着),也眯眯眼睛嘿嘿的享受起来。
于是在楼上正在工作的裴总接到了王妈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图片JPG】
黎小兔和黎小小兔,复制粘贴,撅着屁。股,耳朵摊在地摊上,尾巴颜色都一样,只是大小号不同的在晒太阳。
又被老婆可爱到了。
裴长忌放下手中的文件,从书房里出来附身在栏杆上看楼下的两个小兔。
不想工作了,今天又想当昏君。
裴长忌此刻在想。
结婚的时候,黎因穿着西装露耳朵和尾巴,会不会更可爱?婚纱算不算裙子?但谁规定了男孩子不能穿裙子?
单独给他穿比较好,毕竟他的心眼不大。
楼下的黎因感受到目光,对着他招招手,让他下来也晒太阳。
一家三口躺在地毯上,一人握着一边小茉莉软手。
在淡淡的金色光芒下,裴长忌望着他的模样,是好看的,像太阳神阿波罗。
黎因微顿,被他直白的目光盯的有些片刻失神。
“看我干什么呀?工作太忙,让你下来放松一会,你闭眼呀~太阳这么好的…盯着我想什么呢?”
裴长忌越过小茉莉,翻身抱住他,下巴垫在黎因的头顶,有些低沉的声音随着安静的春风飘入他的助听器,慢悠悠的钻进他的耳膜。
“小宝,什么时候有空出席一下婚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