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75章 他会疯掉的

第75章 他会疯掉的
聂氏集团上下一片喜色。

今天总裁助理带着行政总监给全公司的人都发了包装精美的糖果,聂岑川对待下属向来苛刻,公司同事七嘴八舌地问,助理只笑着说总裁有开心的事值得庆祝。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聂岑川双手撑在紫檀红木桌面上,朝着面前几人笑着道:“这次媒体控制的不错,消息放的很及时,盛氏几乎乱了手脚。相信要不了多久,盛氏就会被我们全面收购。”

“哪里,还是聂总高明。”为首一人恭奉道,“我们听了您的指挥,有意通过王远亲属之口将当年那件事爆出来,这才引得盛天凌那小子心绪大乱,在办公楼待了一夜都没有出来呢。”

这人声音里都是计谋得逞后的自豪,显然是之前被盛天凌羞辱过的贺程,他被架空后没多久便纠集几人倒向聂岑川,这次盛氏工程出的乱子就是他一手策划。

聂岑川原本只是想利用当年的事再炸出一条新闻,让盛氏乱上加乱,听了这话,随意问道:“他们兄弟关系很好么?”

“哈,”贺程兀自笑了一声,凑上前去,将这些年的见闻,以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边角料糅到一起,“岂止是好,那简直好到一张床上去了。两个人明着是兄弟,私下里悖德的事没少做,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盛关山没管过么,”聂岑川微微拧眉,“就由着他两个儿子胡来?”

“他想管也管不住呀,盛关山家里是老婆当家,两个人对这事心知肚明,谁也没捅破。”贺程笑了笑,说:“说起来,盛天凌对这个弟弟倒是看的比谁都重,为了他的事也不知疯了多少回。”

聂岑川目色缓缓变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他正欲再问些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聂岑川接起电话,不知听那头说了些什么,眉头一挑,嘴角挂起深深笑意。

“你们先出去吧,后面的事等我回来安排。”聂岑川将手机扣在桌面上,镜片后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现在要出去办点私事。”

*

凌晨时分,黑色商务车颠颠簸簸地行驶在不平稳的马路上,周边掠过的环境破败老旧,显然不是前往市区的路。

约摸过了四十分钟,车在郊外一栋废弃厂房的门口停下了。

盛怀森从车上被拉下去,冷风兜头而来,他站在皑皑白雪中,被雪花吹了满脸。

“这雪下的停不了了。” 魏母小声嘟囔,她裹了条毛毯在身上,跟在盛怀森旁边走。

从等魏远溪把人带出来,到按照指示把盛怀森送到指定地点,魏母几乎一晚上没合眼,然而她并不困。

青石小路上积了薄薄一层雪,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盛怀森只穿了单薄的蓝色病号服,受不住这寒意,整个人微微缩在一起,裸露在外面的手背冻得通红。

“冷?”

魏母看向从上车开始就一声不吭的盛怀森,犹豫了一下,伸手将毛毯解下来,披到盛怀森身上。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同情一下也没什么。

魏母看了下手机,时间是四点二十七分。

“再过一会儿人该到了吧。”她觉得等人很无聊,司机又是个不苟言笑的,索性跟默不作声的盛怀森说起话来。

想到今天以后世上再没有这个人,魏远溪也不会整天魂不守舍朝思暮想,魏母连语气都难得平静。

“你这孩子变成这样,总归有我几分原因。”

魏母从魏远溪那儿听说盛怀森的病情时还不相信,如今见到人了,才觉得确有几分可信。

“但我也不是有意要害你,魏远溪爸爸要升职的档口被撤下来,眼见着要革职查办了,你哥哥那疯子见你这样,又威胁要告我……”魏母知道他不会回话,自顾自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甚至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是迫不得已。

几人在厂房门口停下,没过一会,远处传来车喇叭的声音,远远听着,好像葬礼上突兀的号角,尖锐刺耳,生生打破了风雪中的宁静。

魏母神色有些不安,她又看向盛怀森,不知为何,目光含了几分怜悯。

“你应该比我儿子还小一岁吧,”魏母开口,声音居然微微颤抖,“你这辈子命不好,落到这个下场,又能……又能怪谁呢?”

她停了一下,想到那天魏父告诉她那个人的手段,蛰伏了许多年,只为一朝将所有仇恨讨回来……恨意滔天,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残忍的花样。

脚步声缓缓靠近。

魏母不愿再想,她朝来人讨好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车上。她来之前确实预约了医生,只不过那医生是脑神经科的,治疗过许多失忆的病人。

——她准备回去以后把魏远溪送去试一试,医生擅长治疗失忆,也擅长让人淡化记忆。

“嘘——”

欢快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盛怀森冻得发白的嘴唇抿了一下,抬眸望去。

聂岑川站在一伙人中间,笑吟吟地信步朝他走来。斯斯文文的金丝边眼镜后,是掩饰不住的疯狂。

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聂岑川连指尖都忍不住兴奋,他将最基本的伪装丢的一干二净,完全暴露出残忍的人性。

“盛怀森?这皮相长得真不错啊。”聂岑川将手伸向毫无反抗之力的盛怀森,在他苍白的脸上拍了拍,好似夸赞一般,下一秒声音却冷的发寒,“你就是长着这张脸勾引我弟弟的?”

话音刚落,盛怀森就被他一脚踹在膝弯处。

聂岑川伸脚踩他跪在地上的腿,左右来回,慢慢的碾,又深深的往雪地里压,“不知好歹的东西,索性坐完牢就滚得远远的,你既然敢回来,那不就是找死么!”

盛怀森痛的额头冒出细汗,双手紧紧扣着雪面。他仿佛在布满荆棘的密林里挣扎,痛苦蔓延到全身,情绪却难以触动,仍旧牢牢困在巨大的黑影下。

可他还是会疼。聂岑川踩住他的腿,狠狠往下压,看他疼的将嘴唇咬破,殷红的血染湿唇边的白雪。

“很疼吗?你拿刀子捅我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也会疼呢?”

聂岑川半蹲在盛怀森旁边,揪起他的头发,看着他被水意浸湿的双眼,充满恶意地嘲讽,“婊子,你被操习惯了吧。你那个哥哥是不是经常操你?都被操那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被我弟弟操一次?”

极冷的风吹着雪呼啸而过,雪花在盛怀森肩头融化,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脸色惨白,咬紧嘴唇微弱地往后躲。

聂岑川抓着他的头发向前扯,看他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嘴唇却殷红湿润,一副虚弱至极又诱人的模样,忽然冷冷笑出声。

他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你哥哥曾经绑架过我的儿子,那时候我就告诫过他,做人不要得意太早,一山更比一山高。”聂岑川给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可惜啊,他死了母亲也没收敛。”

盛怀森跪在地上,混沌的大脑好似隐隐开了条缝,他费劲地朝聂岑川看,想听清他的话。

“他还想和我斗,还想重振盛氏——”聂岑川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接过保镖递来的手机,笑的不屑极了,“他是有那么几把刷子,本来我想先解决你,再去解决他。不过……我来之前,听说你对他很重要。”

聂岑川笑着,语气却阴狠,“如果让他亲眼看着你被这么多男人……”他回头,手指在身后几个强壮的男人脸上点着,故意加重语气,“一,二,三,四……七,七个男人,轮番操完后,再每人捅你一刀。你说,他会不会疯掉啊?他还敢跟我斗吗?”

“嗡——”

盛怀森瞳孔剧烈收缩,脑中赫然一片空白。

聂岑川捏着手机拨通号码,嘟嘟嘟几声响完,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喂?”

盛怀森的脸被摁在手机上,聂岑川笑容恶毒地命令他,“来,跟你哥哥打声招呼。叫他快点过来,好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