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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给碰吗?

第75章 给碰吗?
像掩饰,又像躲避,江晚楼偏头埋进了alpha宽厚的肩颈,双手却牢牢地禁锢着郁萧年,不给任何逃脱的可能。

“你……”

郁萧年蓦然失了声,他盯着beta的发梢,怔怔然地忘记了所有言辞。

很烫。

眼泪落在脖颈上带来的温度很烫。

江晚楼……哭了吗?

郁萧年看不见,但一颗有一颗砸在他脖颈处的水珠与被润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的布料造不了假。

他抵在江晚楼肩上的手蜷缩着收紧,又松开,垂落在身侧,紧紧环住江晚楼的腰。

彼此的胸腔紧密贴合,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急切的心跳,就好像……右侧被爱与欲浇灌着,生出了一颗全然不受控制,却又能处处影响的心脏。

“要惩罚我吗?”郁萧年吻过江晚楼藏在茂密黑发下的耳朵,呼吸间的热气悉数洒在beta泛红的耳廓上,“我让你那么难过,你要惩罚我吗?”

惩罚。

江晚楼的呼吸分明的停滞了一瞬,他没有回答郁萧年,却用动作给出了答案。

“嘶……”

颈侧猝不及防的一痛,郁萧年倒吸一口气,清楚地感受到江晚楼的牙齿刺破了皮肤,一寸寸深入带来的钝痛。

是很漫长的过程。

郁萧年呼吸急促,被完全禁锢、控制,似一种蛮横地冲击,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他揪紧了江晚楼的衣服,攥在手心里,抓得皱皱巴巴。

血的腥气在口腔中蔓延,江晚楼探出舌尖,舔去渗出的血迹,果甜的味道压过了血腥气,叫他上了瘾,孜孜不倦地攫取。

郁萧年被咬的地方一片湿润,鲜红的色彩烙在苍白的皮肤上,亮眼,夺目。

江晚楼碰了碰,不轻不重地按压,他凝着郁萧年,眼睫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水珠:“要怎么惩罚你?”

“……”

郁萧年脊背紧绷,未知的惩罚让他感到紧张,但除了紧张,还有更多的愉悦。江晚楼察觉到了,他抬腿,用曲起的膝盖蹭了蹭。

“呃哈……”

郁萧年的指尖抓紧,喉咙里泄处一声沉沉的闷哼,他抬眸,撞进了江晚楼恶劣里带着浅浅的温柔。

“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啊?”

江晚楼说话时,酒精与信息素交杂的味道扑面而来,像……甜甜的桃子果酒。

郁萧年不是酒量差的人,眼下,不过嗅着这点味道,就似醉酒后,飘飘然的不知所以。

江晚楼被完全的……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他的灵魂都跟着颤抖,他本能地追逐着江晚楼,索取着江晚楼给予他的一切,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

酒精腐蚀的,不仅仅是郁萧年一个人的大脑,江晚楼看似与寻常毫无差别的伪装下,那双永远明亮且清醒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颜色。

无害的茫然成了绝佳的伪装,蛊惑了自投罗网的猎物,让郁萧年全然不曾发觉藏在深处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可怖兴奋。

易感期放大了渴望,也模糊直觉对危险的敏锐,郁萧年不知死活地凑上去,索求:“要惩罚,也要奖励。”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beta的手难得有一次不那么凉,灼热的,让郁萧年不受控地颤了颤。

江晚楼的拇指轻轻重重地抚摸,他挑眉,问:“年年,怎么这么不经碰?”

郁萧年的脸彻底红了,他抓紧了江晚楼的肩膀,低低喘息着,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

身体好像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敏感,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他都无法自控。

“不许。”

江晚楼拇指用力,抬头,唇角是温柔的笑,只是那份温柔之下,全然是不容许反抗的胁迫。

“年年是乖狗狗,对不对?”

单薄的病号服被揉的凌乱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让郁萧年能清楚地看见江晚楼泛红的指尖是怎么一点点从喉结到锁骨,又在胸口上摁压游走。

“等——”

郁萧年想要阻止,可还来不及动,过电般强烈的酥麻感让他软了身体,只能毫无抵抗地任由江晚楼抚摸。

江晚楼歪了歪头,追问答案:“嗯?”

“嗯——对,我……我是……”

空落落的胸口终于被充盈着填满,江晚楼松开了手,在郁萧年脱力前拖着他的臀部把人抱了起来。

像抱小孩一样。

alpha身型高大,这样的姿势难免显得怪异尴尬。郁萧年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江晚楼的步子跟着晃动,有可能摔下来的恐慌让郁萧年下意识地抱紧了江晚楼的脖颈,然而下一秒——

“啪!”

不算响亮的声音,落在郁萧年的耳中,却颇有些如雷贯耳的滋味,他浑身僵硬,浅色的瞳孔里是藏不住的震惊。

他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绯红在眨眼间弥漫上肩胛、后背,他抓着江晚楼肩膀的手收紧,指尖甚至嵌进了江晚楼的肉里。

“你、你……”

“不许乱动。”

江晚楼的声音很沉,闷闷的,听不出半点感情,就好像……

郁萧年的心颤了颤,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冰冷单一的欲望纠缠关系,只存在掌控与臣服。

这样的认知不仅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无意识地抱得更紧,身体紧紧地抵在江晚楼硬硬的腹肌上,想要借此压抑住情动时带来的颤抖。

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江晚楼的眼睛,他抬手,又是一下,不轻不重地扇在郁萧年的臀上。

“!”

惩戒带来的耻意远远大于疼痛,郁萧年唇齿咬紧,才没能泄出半声低吟。

怀抱中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过分用力而凸起的肩胛骨颤了颤,像只快要飞走的蝴蝶。

“江晚——”

alpha的咬牙切齿没能说出口,江晚楼啄吻过郁萧年的耳背,双唇贴着alpha滚烫的皮肤一路向下地轻吻,直到碰到他脖颈处凹凸不平的牙印。

他照着烙下的痕迹又咬了一口。

只是这次的力道轻了很多,舌尖照着齿痕仔细描绘过,才恋恋不舍的移开。

江晚楼抬头,仰望着失神的爱人,问:“年年想说什么?”

……什么?

江晚楼凝着他失神的双眼,唇角微微扬起。

他坏极了,明知道对方已经失去了思考回答的能力,却还要追问:“年年,怎么不说了?”

“不回答问题的狗狗,可不是乖狗狗。”他仰着头蹭了蹭郁萧年的鼻尖,毫不留情的又落下一巴掌。

与其说疼痛,更多的是浓烈的羞耻感,可难道仅仅只是羞耻吗?

郁萧年脸颊通红,他避开了江晚楼的视线,俯首躲进了让他陷进这样尴尬境界的施暴者的怀抱。

比羞耻更加难以忍耐的是……难以启齿的愉悦。

郁萧年咬紧牙关,一边克制着本能的意动,一边唾弃着自己。

……

江晚楼很凶。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

兴奋充斥着大脑,让早就死去的理智着了火,烧的连灰都不剩,只余下混乱劣性的恶欲操控着躯体。

他冷眼看着郁萧年眼角被逼出来的泪,看着他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的脖颈,只觉得不够。

仍旧不够。

他要完全占有他,要从身到心,里里外外,全都属于他。

“等——”

郁萧年无法控制地失声尖叫,他挣扎着,想从江晚楼的桎梏下挣脱。

不过徒劳。

江晚楼掐着他的腰,阻止了他的逃离。

完全萎缩的腔体被触碰,郁萧年只觉得灵魂都被高高抛起。

郁萧年的失神没换来半点怜悯,反而成了浇在蓬勃大火上的热油,江晚楼的手指用力地抵在alpha脖颈处的牙印,声音沙哑:“等什么?”

“年年,你是要拒绝我吗?”

郁萧年急促地大口喘息,汗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江晚楼的神情,残存的直觉还是从温柔语调下品出了浓浓的危险。

“年年。”

江晚楼俯身,吻过郁萧年微张的唇,勾着滚烫的舌吮吸。

beta短暂的停顿给了郁萧年勉强找回意识的机会,他跟着江晚楼的唇舌,追着若即若离的吻索取更多。

“……哈、”

唇舌彻底分开时,江晚楼听见了郁萧年泄露出一声无法忍耐的低泣,他居高临下的睨着郁萧年,眼中没有半点怜惜。

他的眼神分明是冷的,却偏偏操着最温柔的腔调:“年年,回答我啊,等什么?”

“唔、我……”

江晚楼一点点的离开,郁萧年颤抖着,连说句囫囵话的能力都被剥夺。

于是,等不到答案的江晚楼又问:“不给碰?”

“……”

“啵。”

一声很轻的细响,江晚楼彻底离开,他抚摸着郁萧年被他掐的青紫的腰身,耐心地等待着回答。

比起宛若献祭般给出所有,他更希望……

更希望能得到拒绝。

如果是这样,他就拥有了绝对完美且正当的借口,借惩罚的名头,施以近乎于残忍的掠夺与侵占。

让郁萧年即便失去理智、即便意识全无,也只能全然地依赖他——即便郁萧年明知道,所有的无助与彷徨,包括那些几乎快将自己逼疯的快感,统统是他带来的。

恶念在心底蓬勃生长,被浇灌滋生,眨眼间长成映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江晚楼艰难地维持着面上虚假的平和,哑着嗓子逼问:“年年,怎么不回答我呢?”

“……给。”

郁萧年伸手摸了下江晚楼的唇,汗津津的手掌心里是无法自控时留下的斑驳痕迹。江晚楼顺势偏头,吻过他掌心里的月亮。

“怎么碰?”

“怎么……都可以。”

“刚刚那样也可以吗?”

“……可以。”

都可以。

只要是你,就都可以。

江晚楼的眉眼悄无声息地舒展开,好不容易生长起来的欲念又在眨眼间枯萎、凋零,风一卷,连残枝败叶都没剩下。

他望着郁萧年含着水汽的眼睛,明明还没得到满足,却又觉得心已经满得不能再满。

江晚楼垂着眼看了郁萧年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住脸颊上的那只手,牵引着一同覆盖在了郁萧年自己的小腹上。

热汗顺着beta挺翘的鼻梁滚动,砸在郁萧年的心口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江晚楼慢慢笑起来,眉眼弯弯:“年年宝宝。”

郁萧年浑身一抖,本就极具冲击力的五官仿佛被加了一层柔光的滤镜,更加震撼人心,他听着那声缠绵缱绻的低声,险些没能忍住直接勃发。

江晚楼问:“会舒服吗?”

手掌下的皮肤一点点鼓起来,郁萧年不是没有碰过江晚楼,可这样隔着一层的触感比直接碰到要羞耻百倍。

他分明耻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望着江晚楼漂亮柔和的脸,唇舌不受控制地开始吐露真心:“会……”

江晚楼嘴角的弧度加深,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会什么?”

“会舒服……”

得到最心满意足地回答,江晚楼舒服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他轻柔地吻过郁萧年的唇舌,夸赞:“好乖啊,年年宝宝。”

郁萧年急急喘息,强烈的饱胀感与耳边的赞扬共同鞭笞着他的灵魂。

他真的……快要疯掉了。

竟然觉得开心。

郁萧年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身体却加倍地诚实,驱使着他向掌控着他所有的爱人寻求解脱:“哈……我、我想要……”

“想要什么?”

江晚楼的眼神里藏着浅浅的鼓励,他耐心地引导着郁萧年说出自己的需求,终于让耻于承认渴求的alpha再度启唇——

“我想——唔!”

江晚楼没给他把话说出口的机会,深深吻住那双红zhong的唇,把请求的话语悉数堵在了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