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面对安哲宛如推销一般的热情话语, 林凡下意识一愣。
他茫然地看着安哲，迷惑地眨了眨眼，眉头下意识微蹙。
片刻后, 就在安哲以为自己的拉人大计折戟, 还要再重新物色鼠鼠公司“忠诚下属”之际。
却见林凡突然猛地抹了把脸, 喃喃自语的有些不太敢相信。
“还有这种好事？”
安哲：“……？”
原来由于是因为难以置信吗，你的神经和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慢啦？
比起不熟悉的陌生玩家来说, 还是和相对来说熟悉一点，一起下过本的熟人合作更为放心。
于是乎，就这样。
在安哲期待而又矜持的目光中，林凡反握住了安哲的手，热情不已地上下大力晃动。
“那接下来我就抱你们的大腿了，大佬！”
“放心吧，流程我都熟，保证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杀人，咳，我是说杀鬼放火都是妥妥的事，‘哥哥’什么的也随便喊, 保证没有二话！”
安哲：“……”
“……系统！”
【在呢哲哲】
知道安哲要吐槽什么，正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看电影的小系统哼唧两声, 委委屈屈地背下了这个锅。
【是是是, 都是主系统那边条件设置得不太好】
【等回头我帮你往上打个报告昂, 哲哲你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就继续回去看电影啦】
安哲轻啧一声, 脸色很臭地放开了小系统。
他也想一起看电影……
坏蛋都砍完了，任务也做完了，怎么就是不放他出去。
硬生生又送进来一波坏蛋, 打扰他和大家一起看电影的机会……
安哲咬牙切齿。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
总之，噩梦委员会和至暗教团，你们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走走走，你我三人连手，将那群坏蛋打爆！”
面对安哲突如其来升起的斗志，早已习（麻）惯（木）这家伙突然抽风，或者说热血上头的严嵩淡定点头。
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凡，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小区门外走去。
安哲本来还想和小伙伴们一起蹲点，守着副总经理这只死老鼠围点打援，将所有想要走后门的坏蛋们一网打尽。
然而还没等他们埋伏好，叮咚一声，系统公告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彻。
【叮】
【重要剧情人物发生变动，寺司思棺材铺-副总经理的职位现已转移交接到玩家手中】
【寺司思棺材铺、司光市第一人民医院、黑心夜班车为系统指定升级单位，后续高层职务变动会进行副本整体公告，请留意】
安哲：“……”
“这破系统是不是针对我们？”
“咳，这话不能乱说，应该只是凑巧吧……”
林凡没有安哲这样的肆无忌惮，对系统还保留着下意识的敬畏。
虽然也觉得这个系统公告来得太巧了点，林凡还是善意地帮安哲圆了过去。
“童言无忌，孩子还小，大过年的说着玩的，系统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在意哈。”
“啧……”
知道小伙伴对系统比较在意，安哲对这个总是针对自己的狗屎系统虽然还是不爽，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从死老鼠副总经理住的小区走出，安哲三人漫步街头，徒步往市一院走去。
“没想到市一院也是系统的指定升级单位之一……”
怪不得折算任务系数的时候，他停尸间保安这个破职位也能给折算进去。
“安哥，35公里的路程呢，我们就这样靠脚硬走？”
跟在安哲身后走了快半个小时还没走到，林凡打开导航导了下剩余路程，顿时脸都绿了。
“我刚进副本拿积分换了不少钱，要不我们打车过去吧，我掏钱！”
“咦，积分可以换钱吗？”
闻言，安哲猛地一愣。
还有这种事情？
“有的副本可以，有的副本不行。”
“一般来说，可以兑换钱币的副本也就代表着可以拿钱购买副本内的实用物资，比如食物，交通工具，以及联络工具等。”
严嵩给安哲解释，同时疑惑地看了安哲一眼。
“你不知道吗，那你这几天花的钱是从哪来的？”
这几天安哲在几个据点里来回倒腾，玩着玩着成功把至暗教团和噩梦委员会这批进来下本的成员全部玩死。
但在四处浪荡之余，安哲也是有好好吃饭的。
冒充领队的时候还大手一挥请了所有人一杯奶茶，副本里比较昂贵的手机也是进本第一天就买了。
严嵩本来以为安哲是在拿积分换钱，这才资金如此充裕。
结果安哲压根不知道能换钱的事……
那这家伙这些天来花的那些钱都是哪来的？
“噢，你说钱啊。”
面对小伙伴的好奇发问，安哲羞涩低头。
“这是我上个副本挣的，当时有坏人来找我做手术害人，我收完他的大红包后觉得他这样不好，反手就把他给埋了。”
“难得遇见那么有钱的坏蛋呢，”安哲说着说着就有点惆怅。
“他当时给的红包真大，出手还是很阔绰的。”
“唉，可惜了。”
美女富婆看上了他，好好的软饭不吃，正经的生意不干，非要暗害人家去吃绝户。
现在好了吧，人财皆失，小命也跟着一起玩完了。
等等……
夏语蝶！
安哲悚然一惊，终于想起了这个从进副本开始，就一直隐隐觉得有什么忘掉的存在。
她去哪里了？
同样进过梅良心医院的赵志清还在，怎么夏语蝶和她的公司就……
“嗯？安医生你找我吗，我在这里呀！”
小系统撑起的热闹放映厅中，夏语蝶抱着桶爆米花，腿上还盘踞着鬼婴和芹芹。
“之前梅良心医院突然消失，我好像跟着大家一起来到这里了。”
往嘴里塞了把爆米花，夏语蝶的表情惆怅。
“小安医生，你帮我看看我家公司现在怎么样了吧？”
以梅良心医院那整体搬迁后，外界显示“塌方，整个医院塌陷”的离谱结果，夏语蝶对公司的现状已经有了点预料。
但预计归预计，夏语蝶还是想亲眼确定一下自家公司现状的。
于是乎，借着安哲的手机，夏语蝶看到了一则更为离谱的消息。
“夏氏集团老板和xx公司老总出车祸，据悉两人曾为夫妻。”
“夏氏集团和xx公司股价暴跌，一天之内破产倒闭，高层金钱被洗劫一空，竟无人生还！”
安哲：“……”
夏语蝶：“…………”
xx公司就是那个渣男开的公司，梅良心医院当时整体搬迁时他在梅良心医院内，也顺带着带上了他一起。
有了这两则鲜明无比的例子在，倒是可以实锤了——
梅良心医院由实转虚，离开副本后，相关的一切人和事物都会在副本中进行抹除。
“啊啊，可恶，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把钱全取出来花了，留给你也行呀！”
“现在什么都不剩了，呜呜……”
放映厅内，夏语蝶汪的一声哀嚎出声，为自己那些逝去的小钱钱们无比心痛。
梅良心医院和血嫁衣里的大家一起安慰她，精神世界外，安哲也无语得不行。
太黑了吧，那么多钱，那么多产业，说抹除就抹除了，一点都没有留下哎！
本来还想着去公司里混个职位，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躺平升职呢……
取巧途经被斩杀，安哲叹了口气，只得将目光放回了系统指定的三个公司里。
“寺司思棺材铺，市一院，黑心夜班车，唔……”
“安哥，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了吗？”
林凡小心翼翼地发问。
从刚才开始，正走在路上的安哲便突然停下脚步。
他盯着虚空，眉头紧蹙，脸色表情五彩纷杂地接连变换，复杂而又深沉的模样看得林凡心里一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这是发现或者想到什么了吗，情绪变化这么激烈的？
“嗯？……啊……嗯……”
在没解决掉那只被镇压着的大孽前，梅良心医院对安哲来说是个不可以告诉别人的秘密。
此刻被林凡问到，安哲想了想，临时薅了个刚想到的想法出来。
“我就是突然发现，这个黑心夜班车，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等等嗷……让我想想……哎！！”
在严嵩意识到不对开始警惕，以及林凡那还没经历过见识不足，期待满满的明亮目光里。
安哲一拍脑门，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我们来钓鱼吧！”
自从第一次尝试后屡钓屡中，发现自己好像是个钓鱼小能手的安哲搓搓小手，表情兴奋。
“只要是系统指定的三家公司，职位都是可以互相叠加着来计算任务进度的。”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的话……那我们今晚的收获又要再丰盛一点了！”
片刻后，空荡荡的街边公交站里。
林凡揣着手蹲在安哲身旁，表情很是不解。
“安哥……为什么必须要换手机来点单？”
倒不是心疼那几十一百的打车钱，主要是安哲这打车步骤神神叨叨的，看得林凡迷惑极了。
首先，换手机下单；
其次，将等下要付的车资币种换成黑冥币；
接着将车费从0.01一路试到0.99，发现确实不行后黑着脸将打车费数字改为1。
最后……
林凡看了眼在那使劲蹦跶，试图寻找手机信号的安哲，害怕地往严嵩那边缩了缩。
“严队，呃，安哥他一直都这么……活泼的吗？”
林凡努力委婉，但再委婉也挡不住他脸上满满的震撼。
之前在送女娘娘的那个副本感觉安哲也还好，顶多也就脑洞大了一点，还属于正常玩家的范畴。
怎么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大佬就变得这么癫了……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最短副本时间来算，这段时间应该是休息期的啊……
林凡迷茫发问，严嵩倒是见怪不怪地很是淡定，甚至还用眼神安抚林凡，让他放松。
片刻后，网络数据传输中的信号和卡顿运转的小圈圈终于不见。
一辆凶气十足，车头处顶着血红巨大“444”车牌号的公交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了拐角处。
卡着即将超时的最后一秒，444号公交车拖着飙车而来的迅猛余速，‘吱呦’一声停在了安哲他们身前。
在黑心司机黑透了的脸和阴郁注视下，终于打上了老熟人车的安哲冲他兴奋挥手。
拉着被这车凶气惊呆了的林凡和表情麻木的严嵩，安哲兴高采烈地走上车去，顺带着在黑心司机的肩膀上猛猛一拍。
“好久不见呐老乡，有没有想我？”
“我特么……嘶……谁是你老乡！！”
被安哲一巴掌险些把肩膀拍掉，黑心司机表情扭曲。
抓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哆嗦了好几下，黑心司机咬牙，终于用力将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
嘶……
这小变态手劲怎么这么大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
就这么哭出来的话，那可就太丢鬼了！！
趁着黑心司机使劲憋泪的功夫，跟在安哲身后的严嵩和林凡走上车，自觉地向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哎，哎哎，你们两个上车给钱了吗，怎么就坐下去了？”
黑脸将公交车门关上，黑心司机很没素质地按了按喇叭，发出了“叭叭”两声声音巨大的车鸣。
吊梢眼斜斜地向后看去，黑心司机‘啪’地点了根烟，仰头吐出一口难闻的烟雾。
“不交钱，车不走。”
“上次让你带着那么多人逃票，我回去后挨了公司好一顿处罚。”
“公司新规定已经下来了，再想只掏一个人的车票坐一群人的车，我告诉你嘿，没门！”
“……嗯？”
安哲抬手扔了个一次性水球道具，将黑心司机连鬼带烟一起打湿。
在黑心司机气急败坏的怒骂和袅袅升起的青烟中，安哲好奇歪头。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跟我这么勇说话的？”
“呵呵，上次是要下班了时间不够，你当我真的怕你？”
黑心司机翻着白眼说着狠话，手却悄悄往方向盘旁边的按钮上狠狠一拍。
只听呲的一声轻响，一道半透明的能量罩瞬间升起，将驾驶位和外面的空间彻底隔开。
黑心司机坐在保护罩中洋洋得意，抬手冲安哲竖起了中指。
“傻了吧孙贼，爷有保护罩！”
“哦，原来是公司设备升级了，怪不得这么嚣张。”
安哲点了点头，抬手掏刀在保护罩上邦的一刀。
在黑心司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保护罩砰的一声炸开，爆出了一片蜘蛛网般细细密密的裂纹，摇晃着挂在那里，半坠不坠地很是坚强。
“还挺结实的嘿。”
安哲再次提刀，锐利的刀芒划过。
在保护罩彻底炸开的沉闷轻响里，黑心司机打了个哆嗦，冲安哲露出了个讨好微笑。
“哈哈……哥……你看这事闹的……”
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黑心司机往座位里蜷缩了一下，努力挤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刚才是我冒昧了，不就是不想付车票吗，多大点事啊！”
“不付就不付，别，别殴打车务人员啊……”
“什么叫不付车票，怎么说话呢你！”
见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在污蔑他，安哲皱眉，有点生气。
“打车的时候界面上不都有必填设定吗！”
“乘车人数和钱数都是事先写好的，你单都接了，上车问我加钱要车票，你还有理了？”
邦的一拳将驾驶位上的黑心司机拖出，安哲甩手，黑色冤魂带着黑烟桀桀大笑着从刀中冒出。
示意黑色冤魂将这个坏心眼，想骗他钱的坏东西捆到地上，安哲小手一翻，身上冒起了莹莹红光。
“别怕嗷，我的手术刀只杀坏蛋，不杀好人。”
“让我把你刨开看看，看看你里面有没有令人厌恶的坏东西。”
“别动，别挣扎，只要你不是坏蛋，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啦！”
“呜，呜呜，呜！！！”
很明显，被他捆在地上的黑心司机并不相信安哲的鬼话。
被束缚住的四肢拼命蠕动，眼泪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冲出了眼眶。
瞪大了红通通的眸子，黑心司机绝望地“呜呜”叫着，瞪大眼睛向安哲身后的严嵩和林凡看去。
救救，救救啊！
别光顾着看了，你捂住眼睛算怎么个事，于心不忍的话你倒是救救啊！！
救命啊，来人啊，杀鬼了！！！
黑心司机死命挣扎，然而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在安哲手起刀落的干脆动作中，黑心司机的腿蹬了几下，瞪大眼睛缓缓咽气。
“唉，看来又是个坏事做尽了的黑心鬼。”
安哲收起手术刀，遗憾而又怜悯地宣布病人不治身亡。
顺利围观了这出刨鬼大戏，一时间，安哲直播间里正在骂人喷脏的廖阳粉丝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沉默。
[啊这，啊这……]
[不是，我没有骂人的意思，这个主播是不是有点物理上的精神病啊……我感觉他有点癫癫的……]
[害怕……算了，电子宠物死了就死了吧，搁不住在这受气受怕，呸，溜了溜了……]
夺命亡魂刀一出，直播间里满屏*号乱飞的气氛猛地一肃。
在老粉丝们【笑死，就这啊】，【这就怂了？那等下要是连刨你们不得吓死啊】以及【骂得挺厉害的，胆子这么小，垃圾】等一系列嘲讽中。
觉得自己好像闯进了神经病窝里的廖阳粉丝们飞速逃窜，顺带着，将安哲的直播间狠狠拉黑。
太吓人了妈妈，他好像星际传说里那个专吃小孩的变态医生哦T﹏T
当然了，在飞速逃窜，在虚拟空间中被吓得满地乱爬的粉丝中，也有不少口味清奇，划掉，眼神比较出众的观众。
被安哲漂亮脸蛋沾血，兴高采烈刨鬼的样子狠狠蛊到。
部分廖阳粉丝们顶着来自安哲直播间观众们的蛐蛐，偷偷地将廖阳粉丝牌摘下，而后偷偷打赏成为了安哲粉丝。
不错不错，这个主播看起来癫癫的，又疯又漂亮，甚合他们的心意。
什么，廖阳？
那是谁，不认识，不要瞎说嗷，等下哲哲该误会我们了！
于是乎，就这样。
除了少数几个格外头铁的还在骂外，大部分廖阳粉丝跑的跑，倒戈的倒戈。
在安哲的实力（？）展示下，一场他并不知道的风波趋于平静。
直播间里重新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暖洋洋的阴风吹进了每位观众的心里。
摇头遗憾地将手术刀与嫁衣收起，安哲抬头，就看到了林凡哆哆嗦嗦，悄悄往严嵩背后挪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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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
“你这是什么表情？”
见自己似乎被小伙伴误会，安哲有一丢丢的不开心。
“你这表情好像是我把他杀了一样。”
面对安哲的皱眉控诉，林凡沉默片刻，迷茫地瞪大眼睛。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终于理解了自己是哪里被误会，安哲起身蹭的一下将林凡拽过。
他拉着林凡一起，蹲回了黑心司机死不瞑目的尸体旁。
“来，呐，你看这里。”
安哲揪了缕黑色冤魂的黑烟，揉吧了一下手动搓了个示范用的教学小短棍。
指了指黑心司机哪怕是在死后仍在不断往外冒污秽的大脑，安哲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表情严肃。
“看这里，满是黑色污秽的地方。”
“正常被侵蚀或者被迫害了的鬼，黑色污秽是向他们大脑内部侵蚀的。
被侵蚀得越厉害，神智越不清，性格脾气愈发古怪，沉睡或者不受控制的时间越长。”
有梅良心医院病患，以及市一院停尸间里尸体们提供的丰富练手经历。
早已不是初出茅庐小菜鸟的安哲讲起这些来可以说是头头是道。
“而那些坏蛋们不同，他们身上，或者说脑内的污秽是主动产生的，看。”
安哲扯了块黑色烟雾当医用纱布，往黑心司机溢满了污秽的脑子里一塞。
在黑色冤魂被迫吃屎的不满哼哼声里，黑心司机脑子外的污秽被吸掉。
还残存着少许活性的灰黑色大脑颤巍巍的，将死前剩余的那点污秽排出。
在林凡“震撼我全家，这都什么东西”的呆滞目光里，安哲一挥小手，郑重传授。
“所以以后再遇到分不清是好是坏的鬼，把他按住刨一刀，打开他的脑壳看看就可以了。”
“大脑不会说谎，是被迫入侵，还是主动生产，打开脑壳后一看就能知道。”
在林凡肩膀上拍了拍，安哲示意黑色冤魂过来收尸。
在黑色冤魂“太坏了，又要把屎收集起来做手工活（造假.币）”的扭曲桀桀声里。
安哲邦的锤了黑色冤魂一拳，示意他安静别乱鬼叫，顺带着表情期待地向林凡看去。
“怎么样，你学会了吗？”
“学废了，学废了。”
林凡眼神发直，为自己刚刚竟然质疑大佬这件事很是后悔。
就离谱，这是正常人能用的招吗？
这也太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