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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之前县考买的笔儿没丢,后头白子慕又去书肆买了两只,还有一些纸,打算教蒋小一三兄弟认字,那会蒋小一还激动得不能自己,抱着白子慕一个劲的掉眼泪。

第76章
之前县考买的笔儿没丢,后头白子慕又去书肆买了两只,还有一些纸,打算教蒋小一三兄弟认字,那会蒋小一还激动得不能自己,抱着白子慕一个劲的掉眼泪。
他太晓得识字到底有多重要了。
白子慕肯教他,他自是高兴,不过白天忙,他大多时候都是晚上忙完了才抽时间出来学一个时辰。
蒋小三不懂事,这会蒋小一叫他去写字,他小脸立马皱起来,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他不想写字,因为写字对他而言,那和叫母猪上树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很困难。
他宁可干活。
“大哥,小三可以帮忙的,小三有力气了。”
蒋小一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便抹了把汗,让到一旁:“那你来吧!”
蒋小三推着木柄,试探的推了两下,发现木柄没有动,不由开始用了劲,可他使了吃/奶的力,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那石磨依旧是纹丝未动。
这怎么可能呢!
刚刚看大哥推,感觉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啊!
他呐呐的,抹了把鼻涕让到一旁:“……大哥,还是你来吧!”
蒋小一笑出声来。
“乖,去写字去。写好了,今晚我叫你们哥夫给你们做好吃的。”
蒋小三高兴起来:“真的吗?”
“嗯。”
“那小三乖乖听话,听话的宝宝有肉吃,小三是听话的乖宝宝。”
蒋小一拍他小脑袋:“是了是了。”
蒋小三蹬蹬蹬的跑走了。
蒋小一又推了半个时辰,推不动了,才进了厨房和蒋父换活儿。
豆腐得磨,辣椒得炒,两人陀螺一样,忙得不行。
但心里都高兴。
毕竟砍柴也累,可之前累也就罢,还赚不了啥银子,如今是不一样了,有盼头呢!
蒋父做起来格外卖力。
做豆腐,是一碗黄豆五碗水,所以一桶豆子其实也没有多少。
这会是初步试验阶段,因此白子慕昨儿就没泡太多,只两桶。
磨到下午就完了。
蒋父抹着汗,进了厨房:“小一,豆子磨完了,然后呢?”
磨好的豆浆得用纱布过滤一下,滤出来的豆浆需要下锅煮,豆浆煮开后,要晾凉。
豆浆凉了上头会起一层豆皮,这个得捞出来。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做豆腐的关键,便是这卤水了。
之前大家去古家偷师,只晓得做这豆腐需要磨,然后熬煮,可这豆腐咋的结成块,大家却是不晓得了。
卤水其实很简单,就是清水、盐巴、白醋安着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儿就成了。
或者是拿石膏来做。
这玩意儿药铺有卖,前儿白子慕已经跟着香料一起买回来了。
这豆腐怎么做,他都和蒋小一说过,这会看着他把卤水往豆浆里倒,然后开始拌啊拌,又把上头的泡沫捞起来,蒋父十分疑惑:“加这东西就好了?能成吗?”
蒋小一也不确定,他也是第一次做:“昨儿夫君是这么教我的,应该能成吧!”
蒋父旁的心思都没有了,就守在锅边,不眨眼的盯着锅里看。
没一会儿锅里的豆浆就慢慢结成了块,蒋父只觉稀奇得不得了。
怎么就加了点那个石膏,这豆浆就能结块了呢?
可真是神奇。
这会儿锅里的玩意儿还不能称为豆腐,而是应该叫豆腐脑。
蒋父赶忙叫蒋小一来。
蒋小一在盆里放了块白布,这才把豆腐花倒进去,然后再把白布盖起来,上头再放块大石头压着……
蒋父:“这就好了?”
“嗯!”蒋小一这会有信心了:“豆腐应该做成功了。”
蒋父听了,顿时高兴。
晚上白子慕下工回来,就见家里的三个小娃子蹲在院子里,跟旁放着一个盆,他们似乎很好奇,时不时就伸手戳一下。
白子慕走近了:“你们在干什么呢?”
“啊!哥夫,你回来了。”
“哥夫,豆腐做出来了,我们想吃豆腐。”
“鸟鸟也想。”
三个小家伙又缠着白子慕,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爬。
白子慕将他们夹在腋下进了厨房。
蒋父和蒋小一正在捣辣椒,大冷天的,硬是出了一身汗。
一看就是没歇过。
再看旁边放着的一盘已经捣碎好的辣椒面,白子慕基本已经确定了。
他捣过,自是晓得,这么一盘要弄出来,得花多少时间。
这两人,干活真是勤快,都不会摸下鱼,咋的,要竞选劳模啊?这么拼命。
白子慕将他们两赶了出去。
蒋小一在外头歇了一会,让蒋小二他们去摘些猪菜回来,便又进厨房来。
“夫君,那这豆渣怎么办啊?能吃吗?不能我拿去喂猪了。”
白子慕:“……能的。”
豆渣可以做成煎饼子吃,拿去喂猪还真是浪费了。
蒋小一眼睛亮晶晶,挨到白子慕旁边,等着他洗好米了才道:“夫君,今晚我们吃豆腐?”
白子慕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由笑了一下:“怎么,你想吃了?”
“嗯!”蒋小一说:“想。”
“既然你想……”白子慕憋着坏,对上蒋小一那充满期待的眼睛,穆然一笑:“那我不做了。”
蒋小一:“……”
两人又在厨房里闹了起来。
蒋父原是想进去再继续弄辣椒面,不过看着他俩打情骂俏,便默默转了个身,往后院去。
猪、鸭这些,还得喂。
三个小家伙摘了煮菜回来,知道今晚有好吃的,都没乱跑,乖乖坐在灶台旁边烤火。
刚三个小家伙去地里找猪菜,大概是嫌热,外衣都没穿,这会外头已经降温了,蒋小一问他们外衣放哪里了?赶紧穿上,不然要着凉了。
蒋小二挠挠头,而后哎呀一声:“大哥,衣服我们忘记拿回来了。”
方才干活热,他们就脱了放在田埂边,后来猪菜割满了,三个小家伙急着回来找白子慕玩,哪里还记得衣裳。
那是新衣裳,漂漂亮亮的,穿着还舒服,可不能丢了。
“小三去拿回来。”蒋小三立马哒哒哒的往外头跑。
沈鸟鸟紧随其后:“鸟鸟去帮忙。”
有白子慕在,蒋家的‘东西’,旁人自是不敢随便动。
即使蒋小二三个小家伙的新衣裳一看就知道那料子怕是不便宜,可大家都不敢拿。
白子慕刚煮好饭,就听见外头哼哧哼哧的,像两头牛在喘气一样,到外头一看,蒋小三和沈鸟鸟一前一后一起扛着根棍子,棍子上头搭着三件小衣裳。
加起来顶了天了,也不过五六斤。
蒋小三一见他就喊:“哥夫,快来帮忙,好重了。”
“好重好重。”沈鸟鸟跟着。
白子慕:“……”
白子慕抹了把脸,就三件衣裳,竟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扛头猪呢!
简直了。
见他扭头就走,背影毅然决然又冷酷无情,蒋小三眨眨眼,简直不敢置信:“哥夫,你这样不好啊!不帮忙,显得你很没有良心。”
白子慕想敲他:“拉倒吧你。”
沈鸟鸟叫住他:“哥夫哥夫,鸟鸟这里有蛋蛋。”
白子慕顿住脚步,沈鸟鸟衣裳卷着个兜,看着鼓鼓的,他掰开一看,里头搁着两个鸡蛋。
“哪里来的啊?”
“叔奶奶给的,哥夫给我们炒,好不好?”沈鸟鸟说。
刚叔奶奶在院子里忙活,看见沈鸟鸟和蒋小三手拉手从院外跑过去,小小个儿,见了她还刹住脚,退回来,奶呼呼的喊了她一声:“叔奶奶好啊!你吃饭了没有!”
叔奶奶上了年纪,是看见孩子就喜欢,不过像着张大宝那样的她就不喜。
沈鸟鸟和蒋小三乖乖乖巧巧,前儿蒋父带他们去地里割黄豆,三个小家伙还会帮忙把掉在竹席外头的黄豆捡回来,豆杆上的黄豆被打干净了,他们也会帮忙抱走开,一点都没闹,干得小脸儿都红了。
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像蒋小二蒋小三这般年纪的,往往干了会儿,就失了耐性,懒散起来。
可蒋家几个小的,那天干了一早上,可勤快咧!
她最喜欢勤快的孩了子,加上他们模样可人,前儿她家小儿子去时,白子慕和蒋小一都来帮忙了,于是等着沈鸟鸟他们拿了衣服回森*晚*整*理来时,她便揣了两个鸡蛋在外头等着。
土鸡蛋小,就两个,真炒了都不足半碗。
最后被白子慕拿来做豆腐。
正巧的蒋小一想吃。
豆腐切成小块,裹上一层蛋黄,放平底锅上煎。
这平底锅是白子慕从空间袋里拿出来的,知道要做好吃的了,蒋小一带着三个小家伙站在他旁边,哪都不愿去了,就盯着锅里看。
灶台里烧着火,厨房里暖烘烘的。
白子慕锅一颠,豆腐飞起来,翻了个面后又啪啪啪几声全落回锅里。
蒋小一几人哇的叫出声,看得目瞪口呆,十分捧场的鼓起掌。
蒋小一:“夫君好厉害。”
蒋小二:“哇塞……”
蒋小三:“哥夫牛逼。”
白子慕做作的摆摆手,眉飞色舞的:“低调低调。”
沈鸟鸟见话都被蒋小一他们说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一着急,直接冲过去,从后面抱住白子慕的腿。
白子慕扭头看他:“干什么干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快放手,不然等下我放个屁蹦死你啊!”
沈鸟鸟嘎嘎直笑。
豆腐煎好,白子慕又把铁锅架上去,而后调了碗料汁,里头加了酱油,白糖……要是有耗油,那味道更是顶呱呱,可惜大周没有耗油。
锅热,加点油,放入蒜末爆香后,加入一勺香油,香油已经结成块了,炒出红油后,倒入调好的料汁,大火烧开,然后再放入煎好的豆腐,煮个几分钟,等着入味了,再洒把正经葱花,便可以出锅了。
一道菜不够造,白子慕又炒了把菜苔。
蒋父还在后院喂鸭子,天冷,怕着菜凉了,蒋小一喊了他一声。
蒋父洗洗手,进到厨房立马的把门关上,呼呼冷风直接被隔绝在外头。
蒋小一和几个娃子早已经坐好了,拿着筷子,猛盯着菜,一副迫不及待就等着开饭的样子,白子慕在做煎饼子,桌上放着个小油灯,两盘菜,灶台里也亮堂。
外头风刮得大,呼呼作响,刺骨得很,可厨房里却异常缓和,孩子们都穿了新衣裳,之前蒋小一只记得给白子慕和蒋小二他们做衣裳,他自己和蒋父的却是没有买,想着去年的还能凑合穿穿。
后头发了工钱,买了棉花,还剩三两,白子慕就自个给他们两买了,收到的时候,蒋小一什么话都没说,看着白子慕,又紧紧的抱着包裹,然后慢慢的,红了眼眶。
——是因为高兴,惊喜,但更多的是白子慕那无声无息的体贴。
这对蒋小一来说,是极为致命的。
那一刻,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放开白子慕了。
又新又厚的大棉袄,还有裤子、鞋子,穿起来别提有多暖和。
以前蒋父最是怕冬天,因为冷啊,两个孩子身子不好,他总怕孩子熬不过去,整天的提心吊胆不算,还穿不暖吃不饱,可如今……
蒋父只觉像做梦一样,心里欣慰得紧。
白子慕不饿,没和他们一起吃。
烧豆腐鲜嫩入味,好吃又下饭,蒋小一喜欢得不得了,又吃了整整三大碗。
豆渣多,最后煎了两大篮子的饼子。
饼子酥脆,又带着浓浓的豆香。
蒋小二三人刚吃完饭,又想吃饼子,蒋小一不给,分了一半煎饼子出来后,把篮子挂到了房梁上。
他拿了大半,想着送去给大房,等他走了,三个小家伙又去缠白子慕。
“哥夫,我们想吃饼子。”
白子慕为难:“你大哥说了,不给你们吃。”
蒋小三奶呼呼道:“我们偷偷吃,不给大哥知道就好了。哥夫,小三只吃一点点。”
“不行不行。”白子慕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大哥磨起刀来端的是恐怖。”他可不能为了一口吃的以身涉险。
沈鸟鸟仰着头,可怜巴巴,像只奶狗一样:“哥夫,鸟鸟求求你。”
蒋小二抱着白子慕的腿:“哥夫,我们保证不会给大哥发现的。”
“……哎。”最后白子慕叹了一声,他到底是有良心,心疼孩子,无奈的拿了三个给他们:“偷偷吃啊!别让你们大哥瞧见了,不然他会打人的。”
蒋小二三个小家伙正要说谢,蒋小一却是突然去而复返,可他刚进院门,就见着那三个娃子做贼心虚似的,呼啦啦往屋里跑,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看都不看他。
蒋小一一头雾水,见着蒋父抱着柴火从后院出来,指了指:“他们干嘛了?”
蒋父摇头说不晓得:“你怎么又回来?送到了?”
那不可能,大房离得稍微有点远,他出门都不过两分钟,狗都不敢跑这么快。
蒋小一一怔,刚明明是忘了东西,想回来拿,可只这么片刻,他却不记得自己要回来拿什么了,蒋父道:“算了,你等我一会,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大伯回来了没有。”
大伯和大伯娘还没回来,只二伯回来了,大伯伤到了腿,不好动弹,只能先住医馆里头。
这会实在是冷,大房一家都在厨房里烤火,反正躺床上也是冷得睡不着,大概是因着大伯的事,大家愁眉苦脸都没咋的说话,连着几个小的,也是安安静静。
蒋小一进了屋,把篮子递给二伯娘后,才仔细问了问了:“大伯去了哪家医馆?是济世堂吗?大夫怎么说?”
二伯娘道:“不是济世堂,是安仁堂,昨天去的晚,济世堂关门了,你大伯那腿大夫说伤得重,后头怕是要瘸。”
蒋父早就料到了,毕竟那会儿他只是被车轮撵着了,就这都得瘸,大伯那骨头断裂开了不说,还从肉里戳了出来,比他那会儿伤得还厉害,如此,也定是得瘸啊!
他悠悠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们老蒋家造了什么孽,穷不说,还出了两个瘸腿的。
知道大伯没啥事儿,蒋小一和蒋父便先回去了。
来的路上饼子已经凉透,但菜籽油煎的,没有结油,若是猪油,这会儿怕是不能吃了。
饼子两面焦黄,豆香味儿还十分浓郁,一看就好吃。
几个小的没吃过这种油煎过的饼子,一直看,二伯娘便分了几个给他们。
“谢谢娘。”主哥儿先是试探的咬了一大口,而后顿了顿,接着猛的吃了起来。
二伯娘:“好不好吃?”
“好吃,香香的,娘,你也吃。”竹哥儿把煎饼子递过去。
“你们吃吧!”二伯娘勉强笑了笑。
二伯只吃了半个饼子就停了手,看向蒋大牛:“明儿你给你爹娘送些过去。”
蒋小一送得多,家里每人尝过一个还剩半篮子。
白子慕做时,豆渣里还加了糖,又是用油煎的,几个小的很喜欢,但这会儿听了这话,没谁再伸手拿。
住医馆里,本就要花些银钱,大伯动不了,大伯娘得留那儿照顾,如此两人总不能不吃不喝,镇上卖最便宜的也就馒头。
那馒头一个拳头大,但都是胀的,真捏实了,也没两口,大伯和大伯娘是干农活的,习惯吃得多,怎么的一次都得吃个三四个的才能顶饱,如此,一天光是吃的,就得去十来文。
可家里啥情况,大伯娘晓得,定会省得紧,怕是一天就一个馒头,然后喝点水,顶着。
村里人多是这样,地里没活儿的时候,就吃得少一些,填点肚子饿不死就成。
这饼来的及时,正好的送过去,省省能吃好些天。
蒋大牛也晓得这一点,可看向几个弟妹时,他却是略有些犹豫,嘴巴动了动,却是啥话都没说得出来,最后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
隔天他到了镇上,刚到安仁堂外头,大伯娘正巧的从里头出来。
“你咋的来了?”大伯娘问。
蒋大牛提起篮子:“小一给家里送了些饼子,二伯叫我给你们送些过来,娘你这是要去哪?”
大伯娘愁道:“回家。”
“回家干啥呢?爹能回去了?”蒋大牛问。
“不是。”大伯娘叹着气,愁眉苦脸:“银子不够了,昨儿大夫催我们交。”
“啥?”蒋大牛手都抖了,声音不由得也大了起来:“不是刚交了五两银子吗?咋的又要交?”
安仁堂也不是那专门坑人的,需要药物也只是比济世堂‘稍微’贵上那么一些而已。
两个医馆的不同之处在于,济世堂里头坐诊的姜大夫会看人。
像着蒋小二,平时姜大夫给他开的药,一副只要几十文。
可若是去了安仁堂,那里头的大夫,能开几百文一副。
两人开的都是对症。
可姜大夫若是晓得人穷,开的便多是那便宜的。
安仁堂却是不管这些。
只觉得这病该这么开,就这么开,有银子抓,那就抓,没银子,那就赶紧的滚蛋。
大伯伤得厉害,又在山里呆了许久,血都差不多流了一大碗,补药、消炎啥的中药一起,可不就得贵了。
五两银子,实在是不够看。
可家里哪里还有银子。
蒋大牛道:“要不我让大丫回去同我岳父借一些吧!”
大伯娘犹豫。
张大丫刚嫁过来不过半年就跑回去借银子,传出去怕是不好,而且她也怕亲家心头不舒坦,可这会要面子她家汉子就得受罪:“也只能这样了。”
隔天白子慕没去上工,请了一天假,在家炸豆腐。
豆腐切成小块,油炸过后,黄灿灿的,一个个,圆溜溜,如此,便是油豆腐了。
这油豆腐,有些地方习惯喊油果,或是豆泡。
油豆腐不管是打火锅,还是同着旁的东西一起煮,或者一起焖,它吸了汤汁后,吃起来最是好,味道十足,豆腐皮更是不用说。
反正炸了一篮子,碎肉炒香后,白子慕放了油豆腐又加了点水,再放点香油,焖了小半会,后头盛了满满两大盘,蒋小一几人全给吃了个精光,一滴汁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