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夫夫一体
混乱过后, 叶以舒拿了帕子擦干净手。他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办了,但现在在外面,总归不好。
趁着他相公仰头失神, 叶以舒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下, 剥开他粘在脸侧的发丝, 飞快出去, 继续驾车。
到了家中,开门见闫季柏已经回来看住小舟, 他吩咐他俩看铺子去。
“师父?”小舟依依不舍。
“你师父我带回来了。没事。”
闫季柏看叶以舒急急忙忙的样子,顿时拎着小舟出门。
叶以舒将大门一关,又进了马车当中。
宋枕锦又难受起来, 躬身蜷缩倚坐在角落, 听到动静,慢慢看了叶以舒一眼。
叶以舒弯腰扶着他手臂搭在自己脖子。
下车时, 又干脆将人抱进屋里。
门刚关上,就被按在门上。好似他家相公一瞬间就开窍了, 叶以舒起先还能招架,后头就沉浮于其中。
光影倾斜,已是下午。
卧房内, 一片凌乱。宋枕锦搂着怀中的夫郎,手臂紧了再紧。
叶以舒像是不舒服了, 拧着眉闷哼。宋枕锦才稍稍放松了点力气。
躺了一会儿, 他起身。
先把该换的换了,窗户打开通风。做完这些,又出去把马车收拾了一番,在去将铺子里的两个孩子接回来。
铺子关了,今天下午歇业。
他花了点钱, 几人在外面吃了顿午饭。又给叶以舒带上些,送回房里。
屋里。
宋枕锦走到床沿。
他低头,鼻尖在快要碰到自家夫郎时,叶以舒瞬间睁眼。一截皓腕从薄被里钻出,勾着他脖子拉近。
“相公这么小心做什么,想亲就亲。”叶以舒笑得明媚,仰着下巴干脆地在宋枕锦唇上亲了一下。
末了,手又往宋枕锦衣服里钻,弄得宋枕锦耳红,但却纵容。
“阿舒,吃点东西。”他伸手环着哥儿肩膀,小心不已,怕是把他当做泥娃娃,捏一下就能碎。
叶以舒虽然有点不适,但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他家相公愿意,他享受就是。
吃过饭,叶以舒力气回来了。
他看着宋枕锦跟他身后放枕头,又坐在他身边压被子。叶以舒将被子推开,面若桃花,看着他:“热。”
“嗯。”宋枕锦垂眸,拉上哥儿的手轻轻捏着。
“是我不好,阿舒再三叮嘱,我还是上了当。”
叶以舒坐靠着床头,屁股不舒服。干脆身子歪去宋枕锦怀里靠着。
宋枕锦搂着哥儿的腰,让他靠得舒服些。
“不是相公的错,怪只怪敌人太狡猾。不过我看他们身上发痒,是相公做的?”
“嗯。给他们一个教训。”
叶以舒见自己什么没穿,宋枕锦却裹得挺严实,摸索着扯开他腰带,扒拉着他衣服敞开了再贴上去。
肌肤挨着的滋味太好,叶以舒有点食髓知味。
宋枕锦干脆让哥儿坐在腿上,整个横抱在怀。
“但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得罪钱家。你那生意……”
“早就已经得罪,还有什么可怕的?”叶以舒翻个身,手搭在宋枕锦的腹部。盘着那薄薄的一层腹肌,叶以舒笑意盎然。
“早已经得罪?”
宋枕锦心中一凛,低头看着哥儿。
叶以舒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自知自己说漏了嘴,飞快撤回吃豆腐的手,将自己往床里侧挪。
却不想宋枕锦紧抱住他的腰,执着道:“除了给琼楼那方子的事,他们阻挠我们租铺子。还有其他?”
“没有。”叶以舒满眼无辜,就是不停的掰开把在腰上的手。
“阿舒……我们夫夫一体,你不能瞒着我。”宋枕锦眼睫垂下,仿佛伤心了般。
叶以舒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气馁地松开手。
他妥协翻身往他腿上坐,手臂搭在他肩上道:“前些时候,铺子刚开不久生意惹了人眼热,那些大客应该被警告过不能来我们这铺子采买。不过没事,都已经处好了。”
“如何处的?”宋枕锦止不住的后怕,落在哥儿后腰的手紧了又紧。
“就是……借了一下谈大人的势,逞了一把威风。后头生意就恢复了。”
宋枕锦哪想到会发生这事儿,他一心忙于医术,看哥儿铺子已经开起来还当是县里,就忘了多去看看。
想到这儿,宋枕锦整个将叶以舒揽入怀里。
叶以舒一下与他贴近,下巴落在他肩上,两人严丝合缝的。
他愣了一下,随后莞尔笑起。
他主动抱住宋枕锦的脖子,在他脸上蹭:“我有分寸,没事。你别担心。”
“如何能不担心。今日这事盖因我而起,若是钱家追究起来,阿舒……”
“想让我明哲保身?”叶以舒不高兴地一口咬在宋枕锦的脸上,“想都别想。”
铺子是他的,他得护住。
男人也是他的,他依然要守着。
“我们此前一直未跟钱家对上,只是他家的狗腿子看不过我们。这次是钱家大小姐,她做这事,应该也不敢闹到钱家家主面前。大户人家还是要脸的。”
“不过,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们或许只能回老家了。”
“那便回老家。”宋枕锦忽然道。
看他有几分认真,叶以舒立马直起身,捧着他脸道:“药已经解了吧?怎么还说胡话?我是开玩笑的。”
“玩笑也好,真话也罢。一切以阿舒的安危为重。”
扫眼就能看见哥儿身上的红红梅,宋枕锦到底是面皮薄,将床边放着的睡亵衣拿过来给哥儿穿上。
叶以舒看了看自己胸口,手掌再压着宋枕锦的胸口。
“没区别。”
宋枕锦脸红,温声道:“阿舒别闹。”
叶以舒眯眼笑起,仰着头,蹭着宋枕锦的脸。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阿舒……”
听这声音都发颤了,叶以舒忙道:“好,不说了。”
逗人是情趣,但不能把人逗过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对于今天钱家大小姐做的事,虽说说占的是他们,但还是惹了那钱家。两人只能做足准备,以防被报复。
而钱家大宅中,落水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救上。
钱家六小姐被自己姨娘带回了自己院子,而钱兰影被从水里救起来时,身上虽不痒了,但却也受了惊。
深闺里养的小姐,弱不禁风。也就能指使奴仆耀武扬威。
钱家人口众多,钱家家主正妻早逝,小妾通房数十,底下的儿女只两个嫡子带在身边培养。
而另外的儿女,没出息的便作为攀龙附凤的工具。
钱兰影之所以能够抛绣球招亲,也只不过是她占了长,钱家家主顺她的意并未送去联姻。
不过钱兰影的性子不好,在钱家并不讨喜,无论是兄弟姊妹,还是嫡母都对她一般。
今日这事儿,是她谋划了许久才做出来的。
本想着一击即中,让宋枕锦妥协。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就是他爹看不上宋枕锦这个医郎,到时候也只能让自己嫁给他。
生在钱家,能自己选夫君,自是幸事。
但这事儿一旦闹到家主面前,钱兰影只能吃板子。
因为钱家那些女儿要名声。
不过她再怎么瞒着,今日一事还是传到了钱正茂耳朵里。
钱正茂前些时候才盯上了叶以舒的生意,后头刚知道他有靠山,结果自己女儿就觊觎上人男人。
有夫之夫,亏她也看得上!
气得钱正茂直接把钱兰影禁足,但同时也将叶以舒一家彻底放在眼中。
他们酒楼现在也要从叶家铺子里进货,不止他们,琼楼、岳家的酒楼,郑家的酒楼,大半个府城都要从那小小的一个铺子里进货。
可惜,这生意后头牵扯的是一个县。
一个入了当今圣上眼的县。
这生意动不得。
可要是……
人不小心出事了呢?
*
因着钱兰影的事,叶以舒跟宋枕锦提高了警惕。不过暑气散尽,已经入秋,叶家的铺子依旧稳当经营着。
入秋之后,叶以舒在铺子里又添了一份红糖。
工坊里的细白糖暂且数量有限,刚一出来几乎在县里就被卖完了。红糖也有别的人家在卖,所以多的就被尽数送到府城。
为了红糖好卖,叶以舒又做了醪糟。
红糖跟醪糟拿回去,做一碗红糖醪糟鸡蛋,或者是醪糟汤圆,正好能暖胃。
叶以舒本以为还要多多吆喝才能卖得出去,但红糖一拿来,几下就销售一空。
叶以舒站在柜台前看着客人面心满意足地离开,迷惑都要写在脸上了。
“红糖这东西,府城岂不是更多?”
“红糖虽多,但价格贵呀。而且你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货。”叶家工坊产出的红糖没什么杂质,也没苦味儿,甜度还高。
但凡用过他家的,都瞧不上其他家的了。
叶以舒看着来人,一身银杏黄锦衣,脖子上戴了个纯白的兔毛围脖。一张脸笑盈盈的,走过来就靠在了他家柜台前。
不是隔壁的林恣是谁?
“我打听过,还是参考其他铺子的红糖定的价。怎么会低?”
“那你也不看看人家卖的是什么红糖。”林恣道,“你家这品质,堪比那些个钱家岳家卖的了。且人家还是从南边儿运回来的,价格嘛……比你这个高两倍有余。”
叶以舒听着心里一紧。
林恣看他那防备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得歪歪扭扭。
“不用紧张,你家铺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中。早在你卖着红糖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林恣像半点不介意,手撑着下巴看着叶以舒,“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啊……”
“合作?”
“嗯哼。”
叶以舒直接对一旁的木桩子闫季柏道:“小柏,给林老板上茶。”
林恣美目流转,落到一旁愣神的小孩儿身上。看了半天,不见人动,他笑着:“怎么看着不机灵?”
心上人在旁边,能机灵才怪了。
能不出错就行。
“闫季柏。”叶以舒直接叫他名字。
少年对上林恣视线,脸一下就红了。他飞快转头,人还差点儿被自己绊倒。
叶以舒哼了两声。
“出息!”
林恣笑的花枝招展,眼尾轻轻一抬,看着叶以舒道:“你这小孩儿,难不成看上我了?”
叶以舒有些无语。
“一把年纪了就别勾人了。”
“我年轻着呢。”
“快三十了,人小孩才多大?”
林恣闷笑:“我不管,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太嫩了我也下不去嘴呀。”
叶以舒扫他一眼。
“注意言行。”
“也不知道谁比我更能说,你家相公要是在这儿,你会这么假正经?”
“我那是对我相公,你有相公吗?”叶以舒半点不让地回怼。
“有啊。”就在叶以舒刚露出诧异的表情时,林恣笑着道,“不过被我休了。”
“休了?”
“骗你不成。”
“那对人家打击可多大呀?”
“那又关我何事?”
两人能说到一块儿去,兴趣相投,现在也真成了朋友。
来往多了,叶以舒便知道眼前的哥儿哪里是柔软任搓的猫,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他凭一己之力,在这府城各家口中撕下了一块肉来。
春风楼是他的,专收留无家可归之人。那里面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买卖。还有这些小小的食肆,别看店小,但他手上有上千家。
除了他们府城,南边的、北边的府城都有他的产业。
没多久茶来了。
叶以舒引林恣去旁边坐下。
林恣道:“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叶以舒道:“你倒是说明白,合作什么?”
“糖啊。我在府城给你出地,出人,咱俩合开一家工坊。”
“咱这儿又没原材料,开在这边还要从更南边的地方运过来。那还不如直接开在南边。”
“那就开在南边。”林恣道。
叶以舒看他这么随意,有些怀疑道:“你到底是来说正事儿的,还是逗我玩儿的?”
“说正事儿啊。”林恣笑道,“南边儿嘛,这小孩儿的老家山阳府,我也有地有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山阳府有自己的制糖工坊,你斗得过?”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叶以舒看他这般轻松态度,忽然笑起来。
“行啊,那就试试。”
两人都是明白人,做事也干脆。确定两方都有这个意向,便直接开始商量。
叶以舒本来就有扩大工坊的想法,要是在府城或者在县里做,受制于原材料,成本定会增加。
要是到原产地去,能省下不少。
两方从白天商量到天黑,宋枕锦那边始终不见人回来,已经提着灯笼找过来。
林恣看着街道上徐徐而来的人,跟那清风明月一般。怪不得叶以舒这么护着。
“明天继续?”
“慢走不送。”
林恣瞧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哼笑一声。
“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男人就不能纵着,免得打蛇上棍,上房揭瓦。”
“林老板,你家马车等你呢。”叶以舒道。
“见色忘友!”林恣啐他。
叶以舒笑道:“我看你是嫉妒。”
两人吵着嘴,在街前分别。
林恣上了马车,回自己家。叶以舒让闫季柏锁门,自己几步跑到宋枕锦跟前。
“相公。”他伸手抓住宋枕锦的衣袖,宋枕锦顺势牵住哥儿的手。
手心温热,掌心茧子少了些,捏住软乎了不少。
“许久不见你回来,我过来看看。”宋枕锦道。
“谈生意呢。”叶以舒道。
“跟林老板?”
“嗯。他想跟我合作,开制糖工坊。先前我还担忧怕工坊再扩大惹人眼红。但林恣今天找上门来,那我便顺势而为。”
“中秋过后,我可能要去一趟山阳府。”
“我随你一起去。”宋枕锦想都没想就道。
叶以舒摇头:“家里还有小舟跟后面那个,得有人看着。再说你跟着贺大夫学医,他能让你走那么久?”
“我说一声便是,他们两个……送去县里。”
叶以舒看他几下就做了主,笑了笑,也没说答不答应。只看着身后的少年大步往前,超过他们先进了家门。
叶以舒停下,唇忽然凑在宋枕锦的耳边:“相公,你好粘人啊。”
他笑得眼眸星光闪动。
宋枕锦搂住他的腰道:“我是不放心。”
他用比叶以舒跟轻柔的声音,贴着哥儿的耳朵,似请求道:“阿舒就应了我吧。”
叶以舒轻轻一笑,面若芙蕖,又似桃花妖。
“到时候看。”
自从开了铺子以来,叶以舒不是在家中就是在铺子里,只月首尾去码头取货。
几乎每日固定路线,来往的人都看熟了眼。
临近要去山阳府的前两日,林家的小厮忽然上门来请。叶以舒跟宋枕锦打了招呼,便去赴宴。
路上走过正街,看一条迎亲队伍敲敲打打从春风楼前路过。
“叶老板,这边请。”
叶以舒点了点头,进了春风楼后,径直上楼。
见二楼窗边,林恣斜倚着窗台往下看。瞧得津津有味。
“迎亲队伍有什么好看的?”叶以舒在他对面坐下,抓了一把放在矮桌上的瓜子,闲闲地磕着。
那新郎官儿坐在枣红大马上,模样还算端正,只不过瘦了些。
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接亲,那大马都走到前面看不见了,后头嫁妆箱子还如长龙一般,从跟前走过。
林恣撑着脸,扫他一眼:“你可知这是谁家娶妻?”
“不知。”叶以舒道。
林恣抓过一点瓜子就往叶以舒身上扔,白了他一眼道:“是知府家的庶子。”
“不认识,没听过。”叶以舒木着脸,捡起身上的瓜子扔回去。
林恣躲闪,气笑了:“你这个不吃亏的主,请你吃瓜子呢?”
“那你双手奉上。”
“滚!”做生意的不知道府城里各种势力的情况,鬼才相信他。
叶以舒道:“新娘是谁?”
“总算问了。”林恣扬了扬眉,举手投足间全是成熟哥儿的风情,“你求我啊。”
叶以舒木着脸:“求你。”
“切,无趣极了。”跟敲木头棒子似的,一点求人的感情都没有。
谈话间,接近的队伍走到了尾巴。
林恣道:“新娘是秦家大小姐钱兰影,被他爹送去攀高枝去了。”
“钱家大小姐……”叶以舒看向楼下。
“嗯哼,就是被你踹进湖里,被你相公投了毒差点挠坏了一身娇贵皮肉的那钱家大小姐。”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儿。”叶以舒又抓了一把瓜子,“我相公也没干过这事儿。”
“别装了,这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当其他人不知道。”林恣道。
“可他们没来找我算账。”叶以舒还惦记着这事儿。
他不会以为钱家是什么肚量大的人家,总会动手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林恣笑道。
“可不是,就靠着这点自知自明活到现在呢。”叶以舒没会他的调侃,而是在思考他们府城的这个知府。
“这两家本就是蛇鼠一窝,给够了钱就不会有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给钱就是最大的事。”
叶以舒望着追在迎亲队伍后抢喜糖跟喜钱的百姓,瞧他们的衣服穿着,除了略贫困那些,还有不少乞丐偷偷混在人群中。
“是啊,给钱就是最大的事。”林恣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无奈。
“你送了?”叶以舒问。
“自然要送。不然我就春风楼不用两日就要关门。”
“咱知府一次能吃多少?”
“五百两打底,这还是见寻常铺子。像其他那些最好的店,年结时送上去的万贯都有。今年只怕要的更多。”
叶以舒没多评价,只拍了拍林恣肩膀。
林恣笑:“别以为你今年逃得过。”
叶以舒道:“你请我来就是给我施加压力的?”
林恣道:“你会说话吗?我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心慌意乱的。”
叶以舒拱手:“我谢谢你啊。”
林恣笑得明媚漂亮:“不用谢,陪我吃顿饭就行。”
本来就想着叶以舒过两天就要走,今天当是帮人践行。桌上上了一整桌的好酒好菜。
叶以舒也是跟他熟悉了才知道,这哥儿还有点儿酒瘾。
“来!今晚不醉不归。”林恣拔了酒塞,一人倒了一杯。这酒闻着味道清新,伴着一股荔枝味儿。
“荔枝酒?”叶以舒端着杯子凑近了嗅了嗅。
“不错。我专门从南边买了批荔枝回来自己酿的。这可是我们春风楼的招牌,五两一壶,我对你好吧。”
叶以舒看他闻了个酒味儿就像醉了,笑道:“那就多谢林老板了。”
林恣与他碰杯,自己先喝了一点。那面上的一丝丝醉态让叶以舒这个哥儿都有些移不开眼。
到底是谁家夫郎,怎舍得让人跑了。
林恣忽觉不足,差点气氛,他问:“可要听曲儿?别的不说,我春风楼的曲儿可是一绝。”
叶以舒颇觉合适,点了头。
“那就来上一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