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之乱总算平息下来,所耗时间不到上辈子的一半,三儿最近的心情一直很好!让三儿心情更好的是,知道了前线捷报,也总算停下了疯狂绘制兵器的秦小受总算肯搭理他了~于是有事没事的三儿就过去骚扰秦小受,决级让自己休息几天的秦小受也没有继续把三儿踢出去,偶尔也让他亲亲抱抱揩揩油。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两个人倒是闲下来了,二儿和四儿连带小的五儿和大大都忙个不停,二儿忙着和工匠们督造兵器,虽然这三藩的仗打完了,可是北方的战事未歇,更何况这里图纸都有了,不仅仅是二儿连那些工匠们看了也是心痒,不弄出来难受。四儿则因为前端时间农田制度的改革问题,要彻底地贯彻到各个地方,这还得花一番狠功夫。
五儿和大大还在研究秦小受之前给出的一系列包括官吏用人制度和监督机制,还包括科举内容方式的改革。这对饱读史书的五儿,总算有了他的用武之地,论实际的权谋之术和勾心斗角,他不行,但是光看理论方面,他可是能手。这些制度对于大大来说还有有些震撼的,其中有些思想简直就是和以前他皇阿玛的治国之道是背道而驰的,对此三儿板着脸告诉大大,都重新再活一回了,还没点长进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坐在这龙椅之上?!
大大听后很是受教地回去反思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人从阿哥所送到了秦小受的宫里,于是进行了为期几日的被他皇玛法成为‘思想解放’的课程,不同于三儿从小就接触秦小受各种后世在他看来离奇的思想,大大至今还是在那一套政治思想之中。已经下定决心要改革的三儿,同时也非常重视大大的三儿,自然要花些功夫在大大的教育上面,这书本的知识,这办事的套路大大都已经知之甚熟,唯有这改革的思想和方向,熟知历史是如何走向的秦小受在这方面比起他们父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三儿自然不会浅薄到让秦小受把历史每一个细节描述下来,然后照着大纲一路走下去,在为难的时候避开,他要的是一种思维和见识,而不只是死的东西。否则大清朝还是会逐渐衰弱下去,一直到后来人人欺凌。
总算在大大从秦小受那里解放之后,大军也快到京师了,礼部早就准备好了犒赏大军的酒宴,而秦小受也巴巴地望着大军回来的方向好几天了,虽然知道岳乐和博果尔都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们俩受伤没,缺胳膊少腿儿了没,在外面这几年吃了这么多苦,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一个是他的亲兄弟,一个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堂兄,这些日子闲下来了,也越发想得多了。听得旁边的三儿喝了不少醋,明明人都快到了,反倒这个时候担心成这样,一开始三儿还会安慰,到后来只要秦小受一开口“你说堂兄会不会受像上次那样的伤……你说……唔——”以嘴堵嘴,被念烦了,也吃醋的三儿直接吻上去。
总算岳乐和博果尔以及其他的将军风尘仆仆地回京了,大家都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再进宫面圣。三儿大赏三军,然后就是犒赏的酒宴。而岳乐和博果尔在天擦黑的时候就装醉离席了,三儿说了一声累了,让众将士们自己吃好喝好也离开了。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有人有异议,于是三个人先后顺利离开。
之后三个人都来到了秦小受的宫里,这是秦小受自己设的小宴,这些日子以来越发不喜欢人多凑热闹的场合了,大概是那段时间的静养,把他的性子也静下来了。本来只是想三个兄弟家喝喝酒,说说话,结果两个人来了没多久之后,三儿也跟着来了。
人都来了,秦小受也不好赶走,于是四个人一起入席,这酒是好酒,菜也是上等佳肴,不过四个人都只顾着说话,只是偶尔小酌一杯。岳乐和博果尔开始讲述他们这几年在军营里的日子。
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路军里的,这也是自然的,毕竟作为援军,想去哪里这可不是岳乐自己能做主。知道岳乐那边的战事结束之后,而博果尔这路军一直还在和吴三桂耗着,才过去支援的。
几年的战事在岳乐口中也不过是片刻的回忆和描述,但其中的凶险和艰苦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接下来更多的是秦小受的关心,博果尔和岳乐对答的时间。看到两人的神色中的疲惫,秦小受也没有多留,哪怕是现代赶路做个飞机胡来都累得不行,更别说这连着赶了几个月路的两人。
看到两人没有缺胳膊也没少腿,除了黑了点,更加精干了点,并没有其他大碍,伤肯定是有的,但总不能让两人脱了一衣服给他检查吧。就算两个人肯,三儿也不答应!
不过让秦小受有些看不明白的是,本以为经历了这些生死与共的日子,就算不能确立关系,但感情增进总应该有的,但这回看来两个人原本还有的暧昧氛围都没了。这让秦小受有些纳闷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崩了,那今天晚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默契十足地回答他问题绝对不像。如果没崩,但是以过来人的眼光看两个人绝对没有在一起……正在秦小受抓头挠腮费解的时候,三儿又扑上来抱住秦小受求做爱【喂!】,结果自然是被秦小受踢出去了,秦小受发过誓在三儿没有解散后宫之前,是不会和他滚床单的。苦了已经情动的三儿只能去别的地方泻火了,DIY什么的三儿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两人出宫后各自回了王府,迎接他们的是各自的亲人。睡回了自己的高床软枕,让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的两人还真有些不怎么适应。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两人想的皆是彼此。正如秦小受的判断,两个人没有在一起,非但没有在一起,还清楚地向对方表达了这点。当博果尔说出抱歉的时候,虽然这原本就在岳乐的意料之中,心还是钝钝地疼起来。然而在岳乐转身的时候,博果尔说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你能等我十年么……等我十年之后,再履行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博果尔向太妃证明他不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也足以向岳乐证明他不是年轻气盛冲动的一时迷恋罢了。也是这十年的时间让他好好尽孝,如果他额娘到时候还不能同意,他只好违背他额娘的意思一意孤行。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留后,这也是他额娘最担心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岳乐瞬间就明白了博果尔的考虑,他微微地点头,像是在同意什么,也像是在接受什么,但其实他才是一开始拒绝的那个……
博果尔的房门被轻轻叩响,博果尔立刻起身,发现是他额娘。
“我知道你,每次出征回来的头几天你都睡不着。这安神茶可以助你入睡。”太妃让人把茶放下。
“劳额娘你费心了。”没有走之前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氛,说到底还是母子,哪有隔夜的仇,谁也不会有害对方的心思。不过是以自己的立场和想法出发为对方‘好’而已。
“额娘哪费什么心呐。你福晋才是真的费心,这房间里里外外都是她看着下人打扫和布置的。你出征的这些日子,她天天都在替你祈福诵经。”太妃的用意,博果尔自然知道。
“儿子知道了,今日晚了。待明日,儿子自会找福晋好好说说话。”这算是顺太妃的意思了。
太妃一听,也放心地笑起来了,虽然每次儿子出征她总是担惊受怕,但是每次儿子从军营里回来都会懂事很多长进很多。看儿子的样子,太妃也很是满意,她也不愿意提起岳乐来试探儿子,免得又勾起儿子旧情。而且,看来博果尔对福晋的芥蒂也渐渐消了。
看到太妃满意地离开,博果尔喝下了安神茶,躺上床入眠,脑海里依旧是岳乐的面容。梦里回到了战场上,那一次他为岳乐挡箭的场景。他还记得当时他昏迷前的一句话,“我欠你一条命,你欠我一条命。不能相抵,这样我们这辈子才能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