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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午饭煮的多,吃完了个个摊在椅子上,幸福的摸着肚子。

第77章
午饭煮的多,吃完了个个摊在椅子上,幸福的摸着肚子。
蒋小三小脸儿都还油汪汪的,刚放了筷子就挨到白子慕旁边,软软道:“哥夫,这个油豆腐好吃,小三晚上还想吃。”
蒋小一摸他肚子,发现不是鼓的很厉害,不由松了口气。
之前几天天气都有些阴沉,不算得好。
今儿难得出了大太阳,蒋小一洗了碗筷,想着去把那些旧被子和枕头啥的拿出来晒晒,虽是让堂奶奶做了新被子,但旧的也不能扔了,留着总是有用。
蒋父帮他在院子里搭了根竹竿,蒋小一晒了自己的,又转身去蒋小二他们房里拿。
蒋小二是个讲究的,最是贤惠,早上起来还会哼哧哼哧的叠被子,这会被子就被他搁在床头,方方正正的一块,豆腐似的,蒋小一抱起被子一抖开,里头啪啪掉出来三张被啃了一小半的大饼子。
再看被子,上头一圈油。
蒋小一:“……”
“蒋小二,蒋小三。”他吼了一声:“沈鸟鸟。”
三个小家伙本来在厨房和白子慕玩,正笑呵呵的,高兴得不得了,这会被吼得穆然一抖,再看外头晒着的被子……
完犊子了。
蒋小一拿了根小棍子从外头冲进来:“我说过没有,吃的东西不能放床上,不然会有老鼠爬,你们竟然还敢藏饼子,昨儿不是都说了不让你们吃?你们怎么还敢拿。”
怕几个小家伙忍不住,吃了又胀气,他还特地挂在房梁上,今儿早上虽是拿饼子当的早饭,可他们一起吃,他亲眼看着三个小家伙吃光了的,如此,床上的饼子肯定是昨晚拿的。
难怪呢!
昨儿中途他返回来想拿东西,这几个小的一见他就跑屋里去,做贼心虚似的,他那会儿还不明白,感情是背着他偷偷拿了饼子吃,不敢被他发现。
篮子他挂那么高,怕是拿了凳子去踩,可是三个小家伙矮得很,就算爬凳子上,也是够不着。
他扭头,眼神晃悠悠看向白子慕:“谁拿的?”
三个小家伙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棍子上,默默的不敢出声,脖子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都没被蒋小一收拾,可这会已经被他那架势整怕了,更不用说挨他铁砂掌打过,屁股痛了大半个月才好的白子慕了。
眼见着已经被怀疑上,白子慕眼皮跳了跳……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立马推了蒋小三一把,然后一脸正经的看着蒋小三:“小三,是不是你干的?老实交代,诚实的孩子才有糖吃。”
蒋小三都呆了,仰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个哥夫怎么这么不讲义气?
上次哥夫明明还教育他,说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要讲义气,这会咋的不讲了呀?
哥夫真是坏。
可他不会说谎啊!他最老实了。
他脑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是他们求了白子慕,白子慕才拿给他们的,这会东窗事发,白子慕是最无辜的。
可蒋小一问的是谁拿的饼子,不是问谁吃的饼子。
饼子是白子慕拿的。
蒋小三紧着小屁股,两手捂着,看都不敢看蒋小一,缩着脖子小小声说:“哥夫,不是小三了,是哥……”
白子慕站到蒋小一身后,偷偷掏了两包辣条出来,朝着蒋小三晃了晃。
蒋小三和他混久了,那是心有灵犀,白子慕光一个眼神,他都能读懂,这会儿眼睛骤然一亮……
白子慕半个字都没有说,但他什么意思,蒋小三都懂了。
他立马一往无前朝蒋小一扑过去,抱着他的腿,急吼吼的,大声道:“大哥,是小三,是小三不听话,偷偷拿了饼子,不关哥夫的事,你快打小三吧!小三犯错了,小三该打,你快打小三。”
他认错太过积极,甚至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要是换了蒋小二和沈鸟鸟,蒋小一定是要起疑,可蒋小三脑瓜子本来就异于常人,这会他便也没多想。
“真的是你?”
蒋小三猛点头:“是我是我就是我。”
蒋小一将信将疑:“那么高你怎么拿的?”
蒋小三这会智商直逼三百八,眼珠子刚转了半圈就道:“小三拿棍子把篮子勾下来。”
蒋小一以前经常这么干,家里每年都会做菜干啊笋干啊啥的,冬日老鼠没吃的,便什么都吃。
家里碗柜小,菜干这东西又不好塞衣柜里去,蒋小一就把菜干、笋干这些东西收麻袋里,然后吊在堂屋的房梁下。
村里人做的屋子都高,特别是堂屋这种平日吃饭待客的地方,做矮了,屋里黑,不亮堂,空气也不好。
泥土屋,上头大多都是人型结构,不似现代的平房,因此屋子中央有时候能有四米多高,蒋小一每次挂东西,都是用带着勾的棍子把东西挂上去,或者是拿下来。
蒋小三大概是有样学样。
蒋小一朝蒋小二和沈鸟鸟看去:“他说的是真的吗?”
蒋小二和沈鸟鸟为难极了。
这两人老实惯了,不想出卖兄弟,白子慕见此,又掏了两包辣条出来。
蒋小二和沈鸟鸟看见他手上明晃晃的四包辣条,眼珠子差点弹出来,猛咽口水,但还是揪着手指头儿没有说话,蒋小三急得吼起来:“二哥、弟弟快点头,快点头,等下我们一起分享。”
一起分享啥?
蒋小一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蒋小二和沈鸟鸟却是听懂了。
两个小家伙立马点头,蒋小二严肃着一张小脸:“小三说的没错,大哥,小三是个老实的孩子。”
“那算了。”孩子能积极认错,那自是不能打了,蒋小一甚至还摸着蒋小三的脑袋,说他勇于认错,是好样的。
等着他进后院去喂猪,几个小家伙立马把白子慕围起来:“哥夫,辣条。”
白子慕给了,捏了捏蒋小三的小脸蛋儿,义正言辞:“很好,今天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有没有舍生取义的勇气,没想到咱小三是个懂得舍己为人的好孩子,哥夫很欣慰。”
原来竟是这样吗?
那刚刚是误会哥夫了,这简直太不应该了。
蒋小三心虚了两秒,但得了夸,他还是觉得高兴,于是顶起了小胸膛。
白子慕又看着蒋小二和沈鸟鸟,要不是蒋小三主动要求,这两个小家伙还是相当的讲义气的:
“你们两个做的也很好,不为利益所诱而出卖兄弟,很好,很好,做人就应该是这样,为了贪小便宜而出卖兄弟,实在非良人所为,你们两个,大大地好。”
蒋小二和沈鸟鸟高兴得不行。
蒋小二摇头晃脑:“哥夫,我们都懂事了,混江湖,得讲义气。”
沈鸟鸟眨眨眼:“就是啊,不讲义气不乖,不乖没有人爱。”
“对头。”蒋小三没挨打,还白得了两包辣条,直接美了。
“哥夫,下次这种事,你还找小三。”他又扭过头:“二哥、弟弟,下次你们要好好配合。”
“好。”
白子慕点点头:“但是,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今天小三,你这算是善意的谎言,不过以后,不能再说假话了,知不知道?”
“哟,这个小三怎么会不知道呀。”蒋小三捏着辣条道:“做坏事还要撒谎骗人,坏坏,不得行,会被大怪兽吃掉,小三乖乖了。”
白子慕欣慰的摸着他的头。
这小子,还是很有觉悟的。
“走,我们去吃辣条去。”三个小家伙手牵手,排着队的坐在门栏上。
辣条真的是太好吃了。
蒋父站厨房门口,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家三个娃子,外加一个养的,竟然就这样被白子慕驴得团团转,实在是没眼看。
晚上吃了饭,蒋小一叮嘱白子慕明儿去上工,要是闲了,过去看看大伯。
他和蒋父要忙,抽不开身,可大伯伤得那么重,不去看一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明儿买些包子去。”蒋小一交代:“这次大伯治腿花了好些银子,前儿我还看见大堂哥去了柳江村,我问雨哥儿,雨哥儿说是去借银子,平日大伯和大伯娘最是省了,这会儿又一下花了那么多钱,想来更是不敢乱花银子,如今天气冷,包子留久了也不会坏,你多买些过去。”
“我知道了。”白子慕略显疑惑:“不过治个腿,五两还不够啊?”听说前天二伯娘刚回来,拿了五两银子去。
蒋小一:“听说是不够,安仁堂开的药死贵死贵。”话落,他不由叹了声。
大家都知道安仁堂贵,即使他们开的药好一些,可寻常村里人,多是去的济世堂。也就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爱去安仁堂。
那晚送大伯去的时候,城门都关了,后头士兵询问了一番,才放他们进去。
大房也晓得安仁堂贵,要是寻常时候,只个头疼脑热啥的,那肯定是要忍着,然后等明儿济世堂开了门再过去。
可大伯伤了腿,那血是一个劲儿的流,一路过来都已经流了不少了,大伯娘又不敢用毛巾捂,因此这咋的等?
再等下去,怕是不用治了,直接回家吃席。
所以大家也只能送他去了安仁堂。
后头不能搬动,安仁堂的大夫又直接给他们开了好几天药的,大伯便也只能先在安仁堂里头住着。
白子慕听蒋小一这么一说,大概也懂了。
他也是碰上过这种事儿的,那会刚下山,碰上流感,他发了好几天烧,原是吃颗丹药就能解决了,可他自觉已经做了人,就得有个人样,便学人,也去药店抓药。
那会那药店里的小护士没良心,他就脑热,结果什么板蓝根啊!小柴胡颗粒啊!复方氨酚烷胺胶囊啊!硬是给他抓了两大袋,去了好几张毛爷爷。
回来吃药吃到饱,结果也没好,后头又去旁的药店买,人家就给他开了一瓶退烧片,结果吃下去,不过半天,就头不痛了,腰不酸了,喉咙也不痒了,效果杠杠的。
后头再见那小护士,他是活撕了人的心都有。
不是医者都父母心。哪个年底都是如此。
安仁堂以盈利为目的,要赚钱,自是逮着了人就‘坑’。
隔天中午,白子慕让邵师傅给他炖些猪蹄,又叫阿瓜给他包了二十个馒头,这才晃悠悠的往安仁堂走。
到的时候,蒋大牛和张大丫正巧的也在。
白子慕问大伯,可是好些了?
大伯说腿不咋的疼了,好多了,就是还不能动。
“哦,那你们吃过了没有啊?”
“还没呢!”大伯娘说:“正巧你来了,想吃啥子?伯娘出去买。”
白子慕摆摆手:“不用,我带了猪蹄来。”
大伯娘往他带来的篮子里一看,满满一大盆猪蹄,瞧着大概是炖了许久,软烂得很,还有白花花的馒头。
那么多个。
这怕是得花好几十文。
大伯娘眉头立马蹙了起来:“你来就来,咋的还买这些东西,还能不能退回去啊,别瞎浪费银子,前儿小一送了好些煎饼子来,我和你大伯都还没吃完呢!退回去退回去。”
“退哪里去啊!这是客栈早上剩下来的,我想拿就拿,一个铜板都没花,不要白不要嘛!”白子慕说:“大伯娘,我最勤俭持家了。”
大伯娘这几天愁得很,不过这会听见白子慕说这不害臊的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十一月中旬,气温开始骤降,早上起来,到处白蒙蒙的一片,倒不是下雪,而是下霜,大概五六度的样,能冷得人直打哆嗦。
堂奶奶带着竹哥儿、雨哥儿,还有张大丫,二伯娘,五人赶紧赶慢,在降温前,把被子做了出来。
不过晓是如此,白子慕晚上睡的时候,还是觉得冷。
蒋父睡的床有些窄,先头两人睡时,挤得要命,特别是白子慕睡觉还不太安分,好几次蒋父醒来都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后头他弄了快木板,搁在外头给床给加宽了,前头睡是舒坦,可天气一冷,两人隔得远,那冷气能从中间那儿一直灌进棉被底下来,可要是挨得近,两个大男人,多少是有些不像话。
白子慕不想抱着蒋父睡,先头剩的三两银子,他都拿去给蒋小一和蒋父买厚衣裳了,是一个铜板都没剩,不仅如此,还欠了裘老板半吊钱。
后头那七两,蒋小一又花了四两给三个小家伙添厚衣裳厚鞋子,毕竟先头是一件都没有,买多了,银子肯定就去都多了些,又还了裘老板半吊钱,如今就剩二两半。
二两半能顶个什么用?
白子慕最近干起活儿来就特别卖力。
自开始冷了之后,店里的生意特别好,先头带的八/九斤香油已经没了,白子慕又带了二十斤来,‘卖了’二十两银子。
油豆腐和豆腐皮更是受欢迎,天天都不够卖,今天二十两,加上这几天卖油豆腐赚的半吊钱,他是美滋滋。
晚上都是一路飘着回家的,一进院子,见蒋父正在捣辣椒,他立马的冲过去。
“父亲,父亲,放着我来。”
蒋父想去喝口水,他又冲过去:“父亲,让我来。”
蒋父都快被他搞懵了,他喝了水闲不下来,想去后院砍猪草喂下猪,结果刀刚提起来,白子慕神出鬼没,又冲了过来:“父亲,你放着,让我来。”
“……行吧。”蒋父站起来,说:“那我去上个茅房……”
“父亲,放着,让我……啊?这个我来不了,父亲你去吧!”
蒋父狐疑的看着他,将他从上看到下,从从脚看到头,仔仔细细打量好半响:“你小子,今天咋的了?撞邪了?”
他不晓得白子慕,可蒋小一知道,这人一旦勤快起来,那多是有猫腻。
可惜他这会儿不在,带着几个小家伙去叔公家买辣椒去了。
“哪那能啊!”白子慕笑得一脸谄媚,不停的搓着手。
“父亲,我今天卖香油,赚了二十两。”
这对蒋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他是晓得白子慕又拿香油去卖了的,不过这香油咋的卖他却是不晓得。
上次蒋小一虽是同他说过一嘴,但没说的太仔细,做香油的时候他正在地里割黄豆,也不晓得他们做了多少,又都放了啥了因此才卖了七两银子。
可第二次做香油的时候,他全程跟在一旁,放的什么香料他心里已经门清,也晓得几多价。
那些牛油、香料、辣椒面面,真加起来,成本也就去三两多银子。
可卖了二十两。
他高兴又激动:“真卖了二十两?那这是好事儿啊!”
不过:“上次你带了八斤去,不是卖了七两?今儿二十斤,咋的卖了二十两?”
“先头不知道大家爱不爱吃,就不好卖得贵,可这会店里凭着香油赚了一波,大家又都爱吃,供不应求,那香油价儿,自是要往上提一提。”
白子慕两只鼻孔要朝天,牛逼哄哄的嘚瑟道:“再说了,我是掌柜,只要不离谱的过分,我想卖什么价就卖什么价。”
蒋父:“……”
白子慕靠过去,用肩膀撞了蒋父一下,他之前常这么撞蒋小一,蒋小一是纹丝未动,这会儿蒋父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子慕赶紧扶住他:“卧槽,父亲,你怎么这么弱鸡啊。”
蒋父:“……”
白子慕笑得特别乖:“我开玩笑的,父亲,你啥时候给我办婚事啊?我不想跟你睡觉了。”
蒋父:“……”
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喜欢了一样。
日子本来就看好,先头大伯娘托叔公看了,今年三月、五月、六月、八月都有好日子,不过八月那会儿蒋小一还想着宰了熊仔子吃肉。
往后数,还有个十二月十六,这也是个好日子,再往后,就是下一年二月十九……
“你急了?”
“嗯嗯。”
蒋父想了想:“可这会儿办,会不会赶不及?”
“有什么赶不及的。”白子慕道:“父亲,我就想下个月办。”
蒋父看着他:“你跟小一商量过了吗?”
“这还需要商量吗?他早迫不及待了,他前天还摸我屁股了呢!真是猴急猴急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白子慕眉飞色舞,半点不好意思的样都没有。
蒋父:“……”
蒋父无奈的笑了声,拿他没辙了:“那行吧!我明儿早上过去同你堂奶奶商量商量咋的办。”
白子慕亮着眼睛,乖道:“父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蒋父笑得和蔼:“你小子惯会嘴甜。”
天快黑时,蒋小一才带着三个小家伙从外头回来。
今天在叔公家那里买了三十斤干辣椒,回来他便想洗了,接着做辣椒粉,不过白子慕没让,想他歇会。
先头蒋小一瘦得脱型,可这两个月吃得好,先头长了一点肉,这半个月忙着做辣椒粉和豆腐,直接是又给瘦回来了。
到底不是铁打的,蒋小一也觉得累,便也没推辞,一家人坐厨房里烤火,蒋父刚煮饭那会在火灰里埋了几个红薯,这会挖了出来给几个小的。
蒋小二几人吃得嘴巴周围一圈黑乎乎,小花猫一样,这会儿没吃完,擦了等会儿还是会脏,蒋父便也没管,问蒋小一,这婚事儿想咋的办。
蒋小一眨眨眼,看向白子慕,见他朝自己笑,大概晓得蒋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了,他垂下头来,眼底难得含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羞羞的:“父亲你看着来就好。”
“我们蒋家在村里也没什么亲戚。”蒋父看着白子慕:“当年我爷爷就生了我大伯和我爹两兄弟,我奶奶是外地逃难过来的,也没什么亲戚。”
若是蒋老太爷娶的是村里的或者隔壁的,那即使蒋太奶奶不在了,两家也定是还会有所来往,历经两代人,这会儿恐怕什么表舅表哥表弟表妹啥的亲戚怕是有一大推儿。
后头蒋爷爷娶了蒋奶奶,蒋奶奶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没旁的亲戚,蒋父又和黄秀莲合离了,因此这会村里真有亲戚关系的,也就大房一家,还有叔公那边。
这些人凑起来,不过四五桌人。
要是没银子,那办个两三桌的,请些亲戚简单吃一顿,也还说得过去。
但这会兜里有银子,且这种事儿,一辈子也就一次,若还办得寒碜,蒋父只觉委屈了他家哥儿。
堂奶奶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大伯娘也是,上次蒋大牛娶张大丫那会儿,一共摆了十七桌,光是外家亲戚就来了七桌人。
可谓是热热闹闹。
张大丫彩礼已经要的少了,若是喜事再办得寒碜,那多少是对不住人,大房请了十七桌,也就是大房穷得太狠了,不然若是换了王家、刘家、村长家这种在村里还算殷实的人家,那都是二十桌往上走。
上次孙老婆子家,就请了二十二桌人。
没办法,祖祖辈辈都扎根在这里,亲戚实在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