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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搬家家啦

第78章 搬家家啦
  程越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沈竞往自己家里带,但沈竞一直没同意,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逮住了个机会。

  但沈竞还是有些犹豫,想着将来要是同进同出被跟拍了解释都解释不清,还要给工作室里的人添麻烦。

  “解释什么啊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那么多张嘴你怎么堵得住,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呗,”程越笑了一声,“我没对象,你也没对象,好兄弟住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就允许人打工的合租不允许咱两合住了?”

  沈竞无话反驳,“那成吧。”

  沈竞原以为搬家这事儿至少会等到程越出院之后,谁料到隔天一早就有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敲门。

  程越甚至连肖励的住所都巧妙妥帖地给安排好了——闫明昊家。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二话不说就把两人的东西一口气全运了过去。

  程越提前一天出院,就在家门口候着,看到搬家工人把沈竞的家当一样一样地往自己家楼上搬,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喜气洋洋,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娶媳妇儿过门,前来祝贺。

  闫明昊说昨晚上要不是他制止,程越差点儿就租礼炮车绕环城路一圈。

  “神经病啊……”沈竞捂住半张脸,光想象一下那个场面都快笑疯了。

  程越拉着沈竞的手,“你进来慢慢参观,喜欢哪间住哪间,要喜欢我的练歌房我让人把东西撤了给你腾出来。”

  沈竞看了他一眼,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为程越会直接用各种理由胁迫自己跟他睡一个卧室的,不过他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这样会显得自己很饥渴好像盼着发生点什么似的。

  是他把程越急于把自己领回家的目的想得太复杂太不单纯了。

  他开始深刻反思。

  程越的家里他虽然来过很多次,但还真没完完全全的参观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健身房和二楼那间舒适又温馨的卧室里弹吉他。

  “我就住楼上那间可以吗?”沈竞问。

  “当然可以,那我这就把东西搬过去。”程越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又没多少东西,”沈竞忙阻拦他,“你这腿上刚拆线呢,多躺着休息休息。”

  “我知道,我搬我自己的东西。”程越说。

  “等等等会……”沈竞拽住了他的衣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把我常用的一些东西搬二楼去啊,那边我好久没睡了。”

  沈竞震惊了,“你也要住二楼?跟我一个屋啊?”

  “啊,怎么?”程越看起来比他更震惊,“你在酒店都跟我挤一间了,住我家还跟我分房睡啊?”

  “不是,你家这么多房间呢,非得挤一间啊?”沈竞向四周戳了戳。

  “那酒店还那么多房间呢,”程越腰一挺,理直气壮道,“我一伤残人士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算了。”沈竞不打算跟他争论什么,提着行李往楼上爬。

  “哎哎哎!嫂子嫂子!”闫明昊赶紧飞奔过去拦住他,“我来帮您提上去!”

  “闭嘴。”沈竞羞红着脸说。

  昨晚因为眼镜男的事情沈竞还做了个噩梦,几乎一夜都没睡好,四肢都跟放盐水里泡过似的,酸软到不行,收拾完自己的一些小东西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休息了。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闫明昊他们安排。

  程越下午回医院拆线做各项检查,一直折腾到傍晚才回家,闫明昊请的两个家政阿姨已经把屋里的一切收拾妥当。

  他一推门便看见鞋柜上排上了沈竞的鞋子,从春天到冬天都有,和自己的紧紧挨在一起,嘴角立刻翘上了天。

  客厅里到处都摆上了沈竞的照片和写真,有些私照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茶几上有本厚厚的相簿,几乎记录着沈竞从小到大的一切,可见他的家人从小就特别关注他,疼爱他。

  沈竞小时候的皮肤比现在还要白,看起来肉肉的,有点婴儿肥,不过念初中那会的五官已经和现在没什么差别了,属于在班级合照里一眼就能被关注到的俊俏。

  程越曾经听沈竞提过,他的爷爷年轻时是开照相馆的,相簿里也有许多他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沈竞的爷爷奶奶是在他念初中时候过世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相簿里的照片从初中以后就明显变少了,大学时期几乎没有。

  有点可惜。

  程越还在相簿里翻到了一些沈竞和家人在外滩拍摄的一些照片,忽然就想到了在誉城陪沈竞过生日的那一晚。

  那时候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去猜测沈竞小时候的模样,看到这些照片,那些抽象的东西似乎一下就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沈竞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要是能穿越回去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就好了,程越心猿意马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就又翘了起来。

  他环顾着四周的一切,感慨万千,这个家里看似什么都没变,但却全都变了。

  餐桌上的同款情侣保温杯,衣架上那些眼熟的帽子和外套,客厅里多出来的那些照片等等……

  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和温馨感。

  这些东西,就仿佛在无形之中向他肯定,向他宣告:这是一个家庭,你再也不是一条可以随随便便在外留宿的单身狗了,要顾家,要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儿,晚回家媳妇儿是会生气的。

  程越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责任感,这令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愉悦。

  总之跟以前谈恋爱时候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沈竞搬进来之前,他们只是男男朋友关系,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之后,他们会用同一个厨房做饭,在同一个阳台晒太阳,用同一间浴室洗澡,甚至是同一个被窝睡觉,再也不用找任何理由,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沈竞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另一半,会随时随地出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

  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

  程越自己在楼下兴奋臆想了好半天才悄悄爬上了二楼。

  其实二楼这个小平台就是他即兴创作的一个地方,没有墙壁遮挡多少显得有些空旷,楼下一仰头直接就能看到楼上的动静,所以他很少在这儿睡觉。

  也不知道沈竞喜欢这儿什么,那么多的房间不挑非得挑这块地儿,都没隔音,搞得他上个楼梯都得轻手轻脚怕把人吵醒。

  见人还睡得正熟,程越弯下腰在他脑门上亲了亲,接着坐在床尾开了听雪碧。

  “呲啦”一声响。

  沈竞拧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思绪都还没有从梦境中拉扯回来,猛然间看到周围陌生的一片,竟没想起来自己已经搬家了。

  恍恍惚惚片刻,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几点了啊?”

  “噢哟,”程越扭过头笑了起来,“吓我一跳……我把你吵醒了啊?”

  “没有,”沈竞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床尾的程越,又清了两下嗓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程越抬手看了下手表,“是挺久的,这都六点多了,我记得我出去那会你就睡着了吧?睡到现在?”

  “啊……”沈竞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就记得做了好几个梦,断断续续的,醒来又都不记得了。”

  “睡这么久,我估计你这晚上要睡不着了,”程越放下雪碧,从床尾爬到床头,上半身压在了沈竞的身上,摸摸他的额头,“身体舒服些了吗?”

  “胸闷。”沈竞说。

  “胸闷?”程越吓了一跳,心想着是不是被那人打出了什么后遗症,“怎么会胸闷?特别难受吗?想吐吗?”

  “你太重了,”沈竞隔着被子戳了戳程越的小腹,笑了起来,“你下去我就不闷了。”

  “调皮,”程越抓了抓他细软的刘海,“吓我一跳。”

  两人谈笑间,程越就又不知不觉地就拱进了被窝。

  一双温柔的手掌探进了自己的T恤里,沈竞的身体又十分敏感地僵住了,偏过头看着他,“是不是该吃饭了?我有点饿了,午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程越咬咬牙,凑到沈竞的耳边柔声问:“你想吃什么?”

  “我很随便的啊,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沈竞说。

  说话间,程越细长的手指还是不安分地在沈竞身上游移,“你那小嘴巴刁的,这不吃那不吃,还随便呢啊?”

  “寄人篱下嘛,”沈竞嘿嘿一笑,“真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保证不挑食。”

  “那我想吃你,你让不让吃?”程越圈住他的腰,在他脖颈间亲了亲。

  “吃人是犯法的,”沈竞握住他的手腕,拍了拍,“走吧,起床吃饭!”

  程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起不来,你拽我一把。”

  “我一个病人,还要伺候你,”沈竞站在地上像拔河似的将他拎起来,“自己使点劲儿啊,你的骨头是让给人炖烂了吗!?”

  程越仰着脑袋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白吃白喝白住还有乐坛一哥给你暖被窝,让你拽一下跟要了你老命似的。”程越一手搭在沈竞的肩上,一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

  “你这话说的,”沈竞扭过头看他,“是我非要来这儿白吃白喝白住的吗?是谁,昨晚上在电话里吧啦吧啦吧啦说了一个多钟头,我不答应还不让我睡了,好嘛,今天一过来,就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我算是看穿你了程小越,以后你的话,我只能当放屁。”

  程越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竞就又拔高了嗓门补上一句,“成成成,我晚点儿就让搬家公司的工人再帮我把东西挪出去,反正那人都给我留名片了,一通电话的事情,谁稀得住这儿似的。”

  末了还颇有志气地一扭头,翘着嘴角望向窗外。

  “我错了错了我错了媳妇儿,”程越抱住他的腰,连声求饶,就差给他跪下了,赶紧扯开话题,“晚上吃意面怎么样?冰箱里还有牛排。”

  沈竞努了一下嘴,转头纠正道:“我比你大,叫哥哥,或者叫老公,不准叫媳妇儿。”

  “好的老婆,”程越对着客厅沙发比了个请的动作,“您要不先歇会,我去煮面给你吃。”

  “得了吧,上回倒个醋差点儿把我那厨房给点着了,还好意思说煮面呢,我没来之前你进过厨房吗?”沈竞拎着他的衣领子往身后扯,“啊?”

  程越抬手搓了搓后颈,难为情地笑笑,上一次进厨房煮东西,大概是年前的事情了……

  沈竞虽然有几个月没来过程越家里了,但他对程越家厨房还算熟悉,轻车就熟地烧了锅热水把意面丢了进去。

  “酱汁儿弄什么口味的?”沈竞一边清洗蔬菜扭头问道。

  程越抬手帮他系上了围裙,“红酒的吧。”

  沈竞拧了拧眉毛,“你怎么这么爱喝酒?你伤口还没恢复好呢,不能喝酒。”

  程越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一点点没事儿吧。”

  “只加一点点,”沈竞比了个小小的手势,“你尝个味儿就行了。”

  “好。”程越笑着将下巴抵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

  “要不我弄个红酒炖鸡.吧,然后汤汁浇在面上,再弄个沙拉……”沈竞认真地筹划着晚餐。

  “炖什么?”程越看着他。

  “鸡……”沈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

  程越笑着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你真可爱。”

  “可爱不是形容女孩子的么?”沈竞摸了摸鼻子,“长这么大好像就你会说我可爱。”

  “那换一个……”程越想了想,“你真幸福。”

  “啊?”沈竞不明所以。

  “认识了我这么个帅哥。”程越仰着脖子乐得不行。

  “要点脸吧!”沈竞在他小腹上戳了一下,“闪开,碍事!”

  沈竞虽然不常做菜,但基本的水准还是有的,腌制的牛排还没下锅就已经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程越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少爷也没闲着,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菜,勤快得很,就是下刀水准一言难尽,用沈竞的话说,如果它们家狗子阿黄还在世,说不定能更胜一筹。

  “你不能这么打击我的积极性,”程越笑着跟手里的胡萝卜较劲,“它自己要滚来滚去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就不能把它对半劈开再切丁么,这样不就不会滚来滚去了。”沈竞往平底锅里刷上了一层黄油,厨房里顿时弥漫出一股奶香味。

  “哦……”程越拧了拧眉毛,从中间对半切开,感觉并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会滚。

  沈竞在牛排上划了两道口子放进锅里,偏过头瞥了一眼都快跟砧板亲上的程越,顿时扶着脑袋笑到不行。

  “哎哟我的祖宗啊,谁让你这么劈了!我是说横着对半切开,”说着就上手夺走程越手里的菜刀,一刀下去胡萝卜一分为二,“像这样!不就有一个横截面是平的了么!”

  程越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接过菜刀,“这样子啊,我明白了。”

  “你不会长这么大第一次切胡萝卜吧?”沈竞感到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我长这么大甚至还没跟人上过床呢。”程越丝毫不以为耻。

  沈竞没接这个话茬,把一旁的红酒炖鸡盛出来淋在了意面上。

  程越赶紧凑过去叼了一块,竖起大拇指,“超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

  “得了吧,赶紧把胡萝卜丁给我切了,我三个菜都弄好了你两个蔬菜还没切出来。”

  沈竞觉得应该好好磨练磨练程越的刀工,也没上手帮忙,倚靠在灶台边上,倒了小半杯红酒出来抿了抿,抱着胳膊看他。

  “好喝吗?”程越抬眸看着他,“让我也喝一口吧。”

  “你不能喝。”沈竞一口气把手上的红酒灌进了嘴里。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程越如电光火石般勾过沈竞的后脑勺重重地压向自己,探出舌尖不由分说地顶开他的齿缝,在口腔内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唔。”沈竞仰着脑袋吞咽了一下,来不及下咽的红酒顺着嘴角缓缓滑进了脖子里。

  程越顺着红酒下滑的路线,就这么一直亲到了他的脖颈间,最后将人抵在橱柜上,嘬吻着微微凸起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