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们俩感情还这么好。”
“我们结婚了,谁不疼自己的老婆。”
“总也没回去了,听说你们收养个妹妹?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都很好,妹子很听话,我爸身体还是老样子。我们现在生活的都很满意,不想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打扰。”
“这次是我真遇到难题,不是很想打扰你们。岳涯的头脑很好,很聪明。帮我想想也能尽早破案。”
洪十六话里的意思高健听懂了。
“他也就这点用处了。”
戳了下岳涯的脑门,岳涯伸手就把洪十六的手抓住,把戳脑门的手指含住。
舌尖舔着洪十六的手指,吸允,一直把整根手指吞到嘴里,眼神炙热的盯着洪十六。
在一起睡的次数都数不清了,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洪十六脸通红,想把手收回来,岳涯就不答应,就用力吸允。
怕有什么大动做引起高健的注意,又觉得浑身冒汗,害羞的不行。
“行了。”
岳涯抬手勾住洪十六的脖子拉下来,他微微起身凑上去亲了亲洪十六的耳朵。
“老公,我用处大了,被窝里总让你特别舒服啊。”
洪十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时候说啥呢,逗着人玩。
岳涯笑得坏坏的,侧卧着躺回去又抱紧了洪十六的腰,把背后的衣服拉高盖住了头,偷偷的就去解开洪十六的皮带。
洪十六一把抓住他的爪子。
“你在坏真打你了。”
“谁让你说我没用。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用。”
“好好好,你有用,别闹了!”
“晚上再证明给你看。”
人家两口子笑打闹的,后车座里你恩我爱亲亲热热。高建却是焦头烂额被案子快逼疯了。
这人跟人相比啊,有时候羡慕嫉妒恨,都是活一辈子,看看人家,潇洒幸福恩爱甜蜜。看看他,忙不完的事儿。
颠颠哒哒的到了被害者的祖籍,一个县,不是同个镇子的,挨个走访吧。打听的事差不多十五年以前的事儿了。
先到了女被害者的家里,家里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兄弟也早就结婚了。
“我妹子二十二年前就离开家了。”
二十二年前?也就是说女被害者二十岁就离开老家了?
“她很少和家里联系,走的时候说出去打工,从这到那的也没个准地方,有段时间有几年都没消息。这还是她结婚才和我们有了真正的联系。前年联系上的。”
“你们家人不找她吗?”
“一年写封信,也不说到哪了。去哪找啊。”
“那她二十二年前为什么要离家?”
“那时候她去一个砖厂上班,上没半年突然回家了收拾东西就走了,也没说啥。就突然走了,还以为跟那个男的跑了,不是,就是自己走的。”
“砖厂?”
“恩,这个砖厂老就早倒闭了,但是二十二年前很大,我们这边很穷,找个工作不容易,那个砖厂在我们这一代属于大型企业了。周围镇子的人有好多去那边上班的。”
“那你看看你见过这几个人吗?在砖厂里边。”
高健的助手赶紧把被害者的照片送上。
那个人摇了两次头,第三个被害者认出来了。
“这个我记得,印象很深,这人下巴上有一个带毛的瘊子。当年我给我妹子送东西,和这个人说过话,还抽过烟呢。”
四个被害者,两个人在一个地方工作过了,这就是突破。
又走了其他三个被害者家里,说起二十二年前,无一例外,都在这个砖厂工作过。
岳涯有了隐隐的激动,他猜得没错。
那么,这四个被害者是互相认识的,还差不多时间离开的本县,到处辗转,最后的最后到了市区,结婚了生子了准备安稳下来却都死了。
去了砖厂,早就荒废了,野草特别高,那些砖窑的洞黑漆漆的,破败倒塌,占地面积很大,这个地区偏僻很穷,要是放在二十二年前,工业不发达,工厂很少,这个砖厂算得上当地的纳税大户。
砖厂所在镇子的老镇长陪着高健他们一起在砖厂附近转。
“什么时候不生产的?”
“很多年了,有,二十年了吧。”
“经营不好?”
“不是,出了人命案。”
高健看了一眼岳涯,岳涯对他使个眼色,顺着问下去。
“什么人命案?”
“这些老砖厂烧砖是挖土烧砖,你看那些两米多高的土坡,当年都从哪些地方挖土,可有一年吧,下雨下了七八天,有一块土坡就坍塌了。倒没砸死人,但是露出一副骨头。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警察也来了,一查吧,那副骨头架子都成白骨了,死很长时间了,警察说是女的,但是是谁谁也不知道啊。警察说是杀人然后埋尸,因为土坡一直被挖土,这个埋尸地点就一点一点的接近暴露了,下雨土坡坍塌了,尸体就漏出来了。最后查找尸源,也没找出啥来,当时砖厂人来人走的很多人,死的都快一两年了,谁知道是谁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二十二年前突然不干了离开砖厂的有多少个?”
“哎哟,这可真不好查,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有名单也都销毁了吧。不过那时候这个砖厂属于镇政府的产业,回去翻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啥吧。”
赶紧回到镇政府,二十多年了,那时候还没有电脑,所有东西都是手写。岳涯也是心里没底。
“像是一般的公文,资料,尘封年份是二十年,过了这个年份,就销毁。咱们国家的法律追诉期也是二十年吧。”
“是,二十年,过了追诉期就不起诉了。”
高健解释着。
“那意思就是说,不管凶手抓没抓到,二十年追诉期一过,这事儿就算了?”
洪十六追问。
“是这个意思。”
洪十六忍不住心里盘算,两年过去了!还有十八年。
老镇长打开一个破烂的仓库,里边的破烂都堆满了。
“找找吧,估计不在了,时间太久了。”
尘土那么厚,洪十六给岳涯戴上两层口罩,可这边没有卖那种防雾霾的大口罩,不然给他扣个消毒面具最好,阻绝灰尘尘土,他也不会咳嗽。
镇政府新搬得行政大楼,以前的政府工作是早就废弃了,也估计因为是废弃的原因,这些超期存在的东西还没有被销毁,没人管,都锁在这个破烂仓库里。
有当年因为生二胎罚款没收来的木头,有时候国家政策就这么奇怪,当年死活不让生二胎,生个二胎罚款罚物扒墙抽檩子,现在又开始鼓励生二胎。这些没收来的物品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很多牛皮袋的材料资料也都扔着。
还好当年工作人员办事很细心,按照年份,材料的分类都放得很整齐。
砖厂当年属于镇政府的工厂,所以管理啊,人员流动啊,都是由政府人员记录再按,就连当年工人的工资表都有。
在满屋的灰尘里,待了六七个小时,岳涯的速度很快,翻找资料用去很长时间,找到以后就开始翻看。
他看东西可以算得上一目十行,上下一溜,就从众多人名里找到四名被害者的名字,砖厂当时有一百多人,食堂做饭的一个大妈,还有两个女人,其他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两个女人一个是被害者,另一个是带着一个十岁孩子的寡妇,寡妇没生活来源,就到砖厂搬砖。
寡妇?
被埋在土坡下的白骨?
是一个人吗?
赶紧继续翻看,一天内,走了六个人,不干了,工资都没拿,都走了。
四个被害者的名字都在同一天内离开,还有一个叫刘玉太的也走了。
“这个寡妇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啊,就是连续几天没上班,就有人谣传说这女的跟一个男的好上了,要走。然后去宿舍找,那个孩子也不在了。估计是娘俩一块走的。”
“孩子是男是女?”
“男孩。”
“还有这个男孩的消息吗?”
老镇长摇头。
“这么多年了,这小孩就算是站在面前谁也认不出,算起来都三十二三岁了啊。寡妇失业的,估计带着孩子早就改嫁了吧。”
高健看看岳涯,岳涯也是皱着眉头,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这些线索时间太长了。都断了。
“查查刘玉太吧。一天离开的人也就剩他活着了。”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本市。”
目前能查到的也就只剩下一个刘玉太,其他的都死了,要么就失踪了,真的时间太长了。
又赶回市里,让户籍科的人查找,全市查找这个名字,去掉不符合情况的,还真有这么一个,没有死,也没有结婚,年纪六十岁了,在一个建筑工地看大门。
都抱怀疑态度,一个看大门的老光棍会是第五个被害者吗?这完全不搭边界啊。
赶去建筑工地都晚上了,一路的颠簸赶时间,岳涯明显累了,靠在洪十六的肩膀,那股子精神头消失,变得萎靡。洪十六知道他这是饿了,从背包里拿出保温盒,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豆浆,让岳涯喝点,随后打开保温盒还是热气腾腾的小肉包子。
“中午吃饭我顺便买的,就怕你饿了没东西吃。”
洪十六总背着一个大背包,就跟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差不多,只要岳涯需要什么,他的背包里就有什么。
小到一片纸巾,口罩,大到一块羊绒毯子,一应俱全。
岳涯单独出差活不了,洪十六跟着他就是照顾的全面。
擦手漱口,坐在车里喝豆浆吃热气腾腾的肉包,洪十六拿着纸巾给他擦嘴。
和高健在一起的助手眼巴巴的,跑一天了谁不饿啊,建筑工地啥也没有,别说吃饭了,就连水都是凉的。
看看人家两口子,恩爱甜蜜吃一个肉包,你一口我一口,他只能在这边捏着矿泉水瓶子,各种羡慕嫉妒,不得不佩服这个大作家,命真好,遇到这么个好老公。
高健了解清楚回来,岳涯吃饱喝足,就连平常吃的维生素药片都吃了,披着羊绒毯子靠在洪十六怀里打瞌睡。
“刘玉太不在这上班了,半个月前离开的工地,我跟他的工友了解,刘玉太无儿无女没结婚,年纪大了干不动活就看个大门啥的。这个人吧,看着还挺老实的,可半个月前这个工地的女宿舍有人钻进去了,倒没做什么就是偷看女人洗澡换衣服什么的,等女工人发现尖叫,不少人追出去,都反映说看身形像是刘玉太。刘玉太也因为这个辞职不干了的。”
“这么大岁数了还偷看女人洗澡?”
洪十六有点嗔目结舌了,这不是典型的老流氓吗?
“在哪住?有地址吗?”
“有,咱们这就去。”
高健助手肚子咕咕的叫。
“局长,咱们吃点东西吧。”
“看我一查案子就把这事儿忘了,你们两口子也饿了吧,出工地去外边看看,有什么饭店咱们先吃饭。”
高健觉得有点抱歉,岳涯洪十六大老远过来帮忙的,还饿着肚子呢,这都晚上九点多了。
“不用不用,查案要紧。赶紧的,我怕时间再晚点他也被灭了口。”
“那就路上买点吧,真抱歉了,这事儿查完了请你们吃饭。”
“要吃你们这里特有名的酒楼里的佛跳墙。”
“没问题啊。”
高健吩咐助手开车,助手撅着个嘴,他们两口子肯定积极啊,也不饿了,人家都吃饱了。他饿啊。
岳涯兴奋地靠着洪十六撒娇。
“老公,他们那酒楼的佛跳墙可是上过电视的,你吃一顿肯定会做,回去了给红月居添菜。”
大厨师一吃这道菜就能知道个七八,做法食材什么的了解透了,做好吃了给红月居多加一道吸引客人的美味。
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城中村,还是破破烂烂的外来务工人员居住的,条件很不好,车都开不进来,门牌号根本找不到,虽然有地址还是要一家一家问,见没见过这个刘玉太。
村子的中间是个十字街口,人来人往的,有下班的有上工的,还有到很小的小卖铺买东西的,和小卖铺的人一打听,店主就往后指指,说一个一间的小房子,在最后边呢。
岳涯看到路边有个卖烧烤的,洪十六真不想让他吃这个,架不住岳涯可怜巴巴,挑了再挑,买了一个烤玉米,那些漆黑的竹签子串着的肉,别让岳涯吃了。
岳涯拿着是纸巾擦手,满地找垃圾桶,一个巷子口附近有个垃圾桶,赶紧把纸巾扔进去,转身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撞了一下肩膀。
岳涯说声对不起,那个小伙子微微点头,急匆匆的往北走了。
岳涯眼睛转了转,觉得心里有点异样,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大宝玉米熟了。”
岳涯赶紧过来把一根玉米掰成两断,两口子平分,正啃着呢,高健问完了。
“北边呢,我们走吧。”
岳涯顾着吃,洪十六拖着他走。就半根玉米一会就吃完了,路灯都没有,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变成了岳涯拉着洪十六怕摔了。
找来找去,越来越荒凉,高健助手往前找了几个门口。
没敢大声说话,指了指一个很小很小的门,到了,就是这了。
还不等高健说我们先去探探路,就看到墙头上翻出一个人,低矮的墙头,一纵身就能翻过去,这个人的身手十分矫捷,翻过来落地。
高健助手一愣,高健岳涯他们还离有十多米远,这个人撒腿就跑,
“站住!警察!再跑开枪了!”
高健一个箭步追上去,洪十六一把没抓住,岳涯也紧随高健追了出去。
“去里边看看情况!”
高健和岳涯一前一后就追了上去。
洪十六气急败坏,就怕他脑袋一热的往上冲,还是没拉住,又冲上去了。就他这个体格,能抓到人吗?
“你小心!”
抓不抓得到放一边,别受伤了啊。
高健和岳涯已经跑没影了。
助手和洪十六踹开小门冲进屋子,刚到屋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道。
暗叫不好,助手赶紧进屋一看,刘玉太仰躺在床,胸口有一个血洞,裤子扒掉了,两腿之间都是血,有个本来长在那的物体也被扔在地上。但是刘玉太没有死,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已经喊不出声了,眼睛里都是绝望。
屋子的墙上贴着一些海报画片,都是那种没穿衣服的女人裸体照片,这些照片内的女人年纪都不大,甚至有那种刚刚发育还很青涩的女孩的照片。
洪十六看看奄奄一息的刘玉太,在看看墙上那些照片,胃里一翻想吐。
助手赶紧扯下床单把刘玉太的伤口堵住,洪十六都不去碰,不是他矫情,也不是不想救人,这个人真的太恶心了。
助手也恶心,但他是警察不得不救人,和洪十六一商量,等救护车来是有点晚了,撕了一条床单简单的包扎,两个人拆了一个门板做担架,抬着刘玉太往外跑。
高健和岳涯的速度极快,别看岳涯平时很懒散,关键时候爆发力惊人。
前边那人跑的太快了,岳涯紧追不放,还是不能马上抓到,,对高健吹了一声口哨,两只手左右一分再次合拢,成一个包围的手势。
高健点头。
岳涯往左朝一个巷子跑过去,高健紧紧追在后边。
“站住,再跑开枪了!”
前边那人开始跑之字形,之字形就算是开枪也打不到。看起来有丰富的反侦察能力啊。
这个人身形极快,似乎很了解当地地形,踹翻了路边进垃圾桶,捡起不知道什么东西砸过去,高健一闪躲这就慢了。
本来是条死胡同,这个人飞身上墙,刚要跨过去,岳涯就跟天神一样从另一边上了墙,一脚就把他踹飞下去。
这人重重摔在地上,岳涯也随后跳下墙,高健已经到了身边,一个擒拿就把这人按倒在地,胳膊一扭,手铐就带上了。
高建气喘吁吁看着岳涯笑了。
刚才看的很清楚,岳涯从两米高的墙上跳下来非常轻盈,没有一点的笨拙,他要是和外表这么懒,两米高的墙怎么蹿上去的?岳涯啊,深不可测啊。
“哎呀,你别跟我老公说啊,他要知道我从这么高的墙上跳下来又要骂我。”
“他也知道你有点功夫啊。”
“我就是能上天,在他眼里我也是刚生下来的小婴儿。宝贝的很。坚决不做让他知道了生气的事儿。今天是被逼无奈了,你别和他说啊。他真罚我。”
高健扭过这个人的脸,岳涯也看明白了,就是在买烤玉米的时候,撞了一下的那个人。
前后差不到五分钟,刘玉太就被害了。
这个人反倒笑了。
“我报仇了,枪毙我也值了!”
警察救护车一会就把这里包围了,刘玉太被送去医院,这个人被带去警局。
“警官,现在我什么都不会说。除非你告诉我,刘玉太死没死。我就等他死亡的消息,他一死,我什么都交代了!”
这个人上车之前喊住高健,眼神里有些嗜血的疯狂。
“到这一步了,你们肯定好奇我为什么杀人。只要让我知道他死没死就行。”
是,所有人都好奇。
高健和岳涯急匆匆赶去医院的时候,刘玉太正在手术,洪十六正一遍遍的洗手,看到岳涯朝他走过来赶紧伸手拦着。
“你别靠近我,我身上都是细菌。恶心死我了。”
“怎么啦,你老婆都不能抱你啦。”
“问问高健能不能回酒店了,我要洗澡,消毒。”
“回去吧,折腾的快半夜了,刘玉太目前还在手术,估计没几个小时做不完,你们先回酒店休息。”
高健赶紧说着,别耽误人家两口子休息了。
“你要审讯那个人的时候喊我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好。”
洪十六把外边穿的衣服扔了,沾了不少鲜血也要不得了,进了酒店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用牙刷刷手指头。
终于觉得干净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你知道他墙上贴着什么吗?都是一些刚刚发育的女孩子裸体照片,这就是一个老淫棍,不准干过什么,太恶心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种事。”
岳涯也是皱紧眉头。
“六十了还看那种图片?我觉得这个刘玉太跟砖厂那具白骨有关系。”
这么恶心的事儿谁都不想琢磨,累一天了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高健的助手来接他们俩去警局。
“刘玉太死了吗?”
这是岳涯比较关心的。
助手苦笑了下。
“下半身没了,接不回去了,失血很多,幸运在于胸口一刀插偏了,没直接捅到心脏,切断一根血管罢了。抢救及时,虽然没死,但还在重症室呢。估计也活不了,因为医生检查了,他有不干净的病。这么一来,活下去有点难。”
“哎哟卧槽。幸好我把那衣服扔了,里外都消了毒。”
洪十六太庆幸了,扔了消毒了,不然恶心死。
“我一听到这就跑去洗澡消毒了,医生说他的脏病也很严重,估计是找小姐啥的染上的。”
洪十六和助手都打个哆嗦,大千世界千奇百怪。
高健让岳涯和洪十六在双面镜后边看着,能看的到审讯室内的所有情况。
一个记录员,高健亲自审问。
男人很平静,看到高建的时候还笑了笑。如果不是戴着手铐,很狼狈,这个男人还很中看。
“郝成,三十二岁。”
高健打开档案夹,说着这个人的个人资料。
“七岁丧父,十岁丧母,一直独自生活。说说你杀害刘玉太的过程和原因吧,为什么?”
“他死了吗?”
“没有,在重症监护室,还在危险期。”
“他有多大几率活下来?”
“很小,因为伤得很重,再加上其他原因,这就要看造化了。”
郝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