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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相叶佑禾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捏着叉子的手猛地收紧。

第80章

相叶佑禾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捏着叉子的手猛地收紧。
“你说的对,不吃确实亏了。”琴酒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带着几分危险和难以言喻地诱惑,他漫不经心地抽走少年手里的叉子,随意一甩,却准确的钉在盘子里。

他的手指强势插入少年的指缝中,将其牢牢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颚,再次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间,呼吸被掠夺,唇瓣被碾得发烫,连舌尖都泛起酥麻的刺痛感。

这是一个不容抗拒的深吻,别说逃脱了,钳在下颚上的手甚至容不得相叶佑禾退缩一点,他只能仰着头,努力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直到下颚上的力度稍微松懈些许,相叶佑禾连忙往后退了一些,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而银发男人却不满足地继续跟上,纠缠。

相叶佑禾继续退,银发男人继续跟上,如此两次,连一口气都没办法吸完整的相叶佑禾生气地锤了琴酒两拳,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总算停了下来。

“还没学会怎麽换气?”

“什麽话,我又没什麽经验!”接吻这种事,他也就只经历过一次!

相叶佑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与胸膛只微微起伏、气定神闲的琴酒形成鲜明的反差。

真是气人!

琴酒低笑一声,看着脸带潮/红、因为缺氧眼睛泛起水雾的相叶佑禾,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多练几次就好了。”

相叶佑禾震惊地看去,果然,男人再次凑了上来,咬住他的双唇:“练到熟练为止。”

相叶佑禾:“……!!”

每当相叶佑禾因为缺氧快晕过去时,琴酒总会停下来,转而朝颈侧、锁骨、心口等其他地方吻去,给他喘息片刻,等到相叶佑禾呼吸稍微平稳一些后,唇舌便会被再次攫住。

看上去似乎十分贴心。

贴心个鬼!

相叶佑禾再次得到喘息时间,粗糙又滚烫的指腹沿着腰线缓缓摩挲,带来的刺激让他抓住男人头发的手猛地收紧,他强忍着身体传来的战栗感,嗓音有些不成调:“停……下,我们……为什麽嗯……要做这种事。”

他其实想问他们是什麽关系,虽然心里有答案了,可在没有得到准确答案之前,相叶佑禾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不想像上次一样不清不楚的,做完这种亲密的事后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偏偏相叶佑禾在琴酒面前总是有些争强好胜,不愿意问,可又不想再维持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好在琴酒完全理解相叶佑禾想要表达的意思。

“呵。”银发男人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怒气:“你说我们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相叶佑禾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移开目光小声道:“我怎麽知道。”

银发男人掰过相叶佑禾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做/爱,会让我产生这种欲/望,这种只对你一个人、难以抑制的渴望,你说是为什麽?”

直白的话语让相叶佑禾呆滞了一瞬,本来就因为亲吻染上红晕的脸现在更是涨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粗、粗俗!

他平时中二得要死的文艺范呢!

“懂了麽?”琴酒微微俯身,灼热地吐息喷洒在少年的脸上,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说是为什麽?”

问题转移到了相叶佑禾身上。

能是什麽,既然不是一些走肾不走心的关系,那不就出于爱情了。

——琴酒喜欢他。

相叶佑禾张了张口,却在对上男人等待着什麽的神情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琴酒这个混蛋,是故意等着他说出那句话的吧?

相叶佑禾偏不说。

琴酒也没勉强他,只说:“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他的指腹轻轻剐蹭着少年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你又为什麽不讨厌我的行为?”

自从琴酒亲了他以来,相叶佑禾思考的都是‘琴酒是不是喜欢他’、‘琴酒果然喜欢他’之类的问题,而他自己的感情,则是被藏在心底,从来不会主动去深思。

如今这份感情被琴酒拉到了表面,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他有些震惊,震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和琴酒双向奔赴了。

谈恋爱这麽简单的吗?

“怎麽不说了?”琴酒似笑非笑。

相叶佑禾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气人,明明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还非要问出来。

他轻哼一声:“我什麽时候说不讨厌了?”

“……是麽?”琴酒抬起他的下巴,覆在了少年的唇瓣上。

他这次吻得很温柔,像春风拂过新绽放的花瓣般轻柔地辗转,引领着少年沉醉其中。然后,若即若离的退开些许,还沉醉在其中的少年不自觉追了上来,用迷离的双眼询问为什麽停了。

琴酒轻笑了两声:“没说不讨厌?”

相叶佑禾骤然清醒,琴酒的笑声让他羞耻爆棚,愤怒地踹了男人一脚,想要把这个捉弄他的狗东西踢得远远的,再也别想碰他。

琴酒被踹了也不生气,只不过捉住这只脚,顺势欺身而上:“告诉我,为什麽?”

相叶佑禾从来没觉得琴酒竟然这麽难缠,明明他以前虽然不温柔,但也会懒得计较一般让着自己。

不过这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倒是一如既往。

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灵魂互换让琴酒早就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触碰到少年最为敏感的部位。

相叶佑禾身体一颤,手指死死掐在琴酒的手臂上,溃不成军。

“喜欢喜欢喜欢,因为喜欢你行了吧!”他终于受不了了,放弃挣扎羞恼地大喊:“问问问,就知道问!要做就做,废话怎麽那麽多!”

感受到男人动作的停顿,相叶佑禾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

他看着男人骤然变得危险的目光,如同野兽一般要将他拆吃入腹,突然后悔。

相叶佑禾缩了缩身体:“我刚才开玩笑的。”

琴酒:“迟了。”

少年的青涩在他身/下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欲罢不能。克制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琴酒当然不想轻易放过相叶佑禾,但顾及着少年的身体,还是没有乱来。

许久后,琴酒将重新清洗干净的相叶佑禾抱到床上,并在旁边躺下。

他刚一靠近,还在睡梦中的少年便下意识伸手推搡了下他,想让他离开一点。

琴酒没有远离,反而抓住他的手,将人拉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银白的月光流淌在少年的脸上,因情/事而残留下绯色仍晕染在眼尾,秀色可餐。琴酒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琴酒长手一捞,打开手机。

【来见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署名,也没有备注。

手机冷白的灯光照应在琴酒的脸上,映衬得更加冷冽锐利。

【知道了,boss。——Gin】

————————-

相叶佑禾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蹬了蹬腿,酸痛的身体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些什麽。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没有看到人后才捂住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蜷缩着身体无声尖叫。

脑子里不停回想起昨晚一些激烈的场景,相叶佑禾恨不得将自己砸晕。

“醒了?”琴酒冷冽的嗓音响起,相叶佑禾猛地抓住被子,防止被扯开:“醒了!”

琴酒:“休息好了?”

相叶佑禾:“休息好了!”

“起来吃饭。”琴酒看了眼缩在被子里的少年,问:“要我帮忙麽?”

相叶佑禾:“不、不用!”

等关门声传来,相叶佑禾又窝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后,才整理了下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他洗漱时,看到镜子里布满了痕迹的身体,脸烧得慌。

怎麽这麽多!

他还怎麽见人!

快速洗漱完后,相叶佑禾跑出去对着正在盛粥的男人喊道:“琴酒!以后不准在我脖子上留下这麽多痕迹!”

琴酒目光扫过少年满是爱/痕的脖颈,眸光微暗。

他将碗放下,没有回答。

相叶佑禾走过去:“琴酒,你听到了没有!”这麽多痕迹让他怎麽见人!

琴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掐住少年的脸颊,俯身在他脖颈上留下又一道更加醒目的新痕迹。

随后,恶劣地扯了一下嘴角:“没听到。”

相叶佑禾:“……”

相叶佑禾:“!!”

相叶佑禾生气地踢了他一脚,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将人拽了下来,在他颈部最上方啃了一口。

他看着这道除非戴围巾把下巴也遮住一部分才能遮住的痕迹,满意地点了点头:“扯平了。”

他正要退开时,被琴酒一把带进怀里,唇齿纠缠了一番后,相叶佑禾腿软得有些站不稳,全靠琴酒撑着。

“你、一大早怎麽就这麽激烈?”

琴酒用指腹抹了下他的唇瓣:“这才刚开始。”

相叶佑禾:“我今天还要上课。”

琴酒:“我给你请假了。”

相叶佑禾:“……我还有点痛。”

琴酒:“放心,我会很轻。”

相叶佑禾:“……好、好吧。”

琴酒扯了扯嘴角:“我有个任务。”

相叶佑禾怒了:“那你说半天干什麽?!”

这个恶劣的混蛋!

boss在半夜下达的命令,他为了等相叶佑禾醒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虽说可以用还在出任务无法立即赶过去作为借口,但再耽误下去,就要被怀疑了。

琴酒手指在少年唇瓣上压了压:“等我做完任务回来继续。”

相叶佑禾瞥了眼他的腰:“受伤了还要去吗?不能交给别人吗?”

面对少年的担心,琴酒解释:“是boss下达的命令。”

相叶佑禾撇了撇嘴,老不死的一天天就会使唤人。

看来他要快点把乌丸莲耶踹下去了。

想到这,相叶佑禾又看了眼琴酒。

谁人不知组织的topkiller有多忠诚,如果他把boss杀掉,琴酒会不会……

琴酒:“舍不得?”

“才没有。”因为想不到自己和boss之前琴酒会选择谁,相叶佑禾有些生气,但是他才不管,反正乌丸莲耶他是杀定了。

相叶佑禾一把将琴酒推出去:“做你的任务去吧!”

琴酒双眼微眯,睚眦必报的杀手将少年催着赶他走的态度记在了心里,决定下次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boss,您找我。”琴酒将在相叶佑禾家里穿的白衬衫换下,穿上了他标志性的风衣,并用医用纱布将那个新鲜出炉的吻痕遮了起来。

并不是他害羞不敢让人看到,哪怕被人盯着一眨不眨地看,琴酒眉头都不会动一下。

他不能让boss因此察觉到相叶佑禾。

幽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面前巨大的显示屏,里面一个戴着乌鸦头的人坐在椅子上,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扶手。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

“相叶佑禾。”

这个名字让琴酒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BOSS:“把他带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完全没有让人猜测的余地。

boss会知道相叶佑禾并不意外,那个小鬼之前用他的身体跑到帝丹高中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组织里那几个城府深沉的家夥可都知道。

当时的琴酒没有对这件事过多阻拦,便是想到等身体换回来后,相叶佑禾无论如何都会被他带来组织,不需要做那些多余的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

“是,boss。”琴酒神情平静:“他是组织能用的人?”

boss不答反问:“你不知道麽?Gin。”

boss果然知道了相叶佑禾黑客的身份。是谁透露给boss的?波本?还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

琴酒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那几个知道相叶佑禾存在的人都杀了,表面面色不改道:“是的,我知道,我想向您确认他是组织能用的人,还是只是boss您需要的人。”

乌丸莲耶停顿了几秒,笑了两声,他对琴酒的聪明感到赞赏和自豪。

“你猜的没错,是我需要相叶佑禾。”

他重新下达命令:“把相叶佑禾带来,带到我的面前。”

经过变身器处理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和迫切,以及浓浓的、令人恶心至极的欲/望。

琴酒察觉到里面的不同寻常,他知道boss追求的目标,会让他失态的只有与他目标相关之事,而boss现在知道了相叶佑禾的特殊。

——除了天才黑客之外的特殊。

是什麽?

他和相叶佑禾灵魂互换的事?

不、不对,那麽找他也是可以的。

相叶佑禾眸中闪过的那抹非人感的幽光?

还有那些来自横滨的少年……

琴酒在他们出现时就调查过,可得到的一切信息都很正常,正常到让人不难发觉,背后还有一股更强的势力在为他们做掩饰。

“是,boss。”琴酒低垂的眼眸里含满了杀意。

他感受到了迫切,哪怕他不做这个任务,boss也会源源不断的派出其他人去抓相叶佑禾,想要保护对方,就只能把boss给解决掉。

———————–

下午三点,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戴着口罩的少年狗狗祟祟的走进一家咖啡店里。

“咦,相叶哥哥,你脖子上怎麽缠了这麽多绷带?”吉田步美担忧道:“是受伤了吗?”

小岛元太看了看相叶佑禾,歪头:“和刚才的太宰哥哥好像,你们是兄弟吗?”

“怎麽可能啦,应该是那个啦,就是这个年纪常见的中二病。”圆谷光彦一副很懂的样子:“对吧,柯南?”

江户川柯南:“……”呵呵,别说了,相叶佑禾都快钻进地缝里了。

相叶佑禾偶尔是真讨厌这群小屁孩,净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但现在,他更想打死的是又把人家东西砸坏了,打电话向他求救的太宰治。

他扫了眼角落里的桌子,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吵吵嚷嚷的,江户川乱步正眯着眼吃甜品。

真是一个不落啊。

更想揍一顿太宰治了。

相叶佑禾冲孩子们‘嘘’了一声,戳了戳江户川柯南,拿出钱包递给他:“柯南,帮我把这个拿给中也哥哥可以吗?”

江户川柯南觉得有鬼:“相叶哥哥都来了,为什麽不自己去?”

为什麽……当然是乱步在这里了!

被乱步看到,他昨晚发生了什麽不就都知道了!

他才不要!一想到那种场面相叶佑禾就想死。

哦对,也不能和江户川柯南待太久。

“因为你太宰哥哥太烦人了,我还要回家写作业,不能跟他胡……”

“啊!佑禾!”罪魁祸首太宰治跳到桌上指着大门,发出让相叶佑禾想死的声音。

相叶佑禾立马转身,但还是晚了一步。

太宰治已经闪到他面前,并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完全没有犯错的自觉。

“果然还是佑禾可靠,这次砸坏了两张桌子四杯咖啡两块蛋糕,全都是小矮子干的喔~”

太宰治喋喋不休地告着状,在扫过他脖颈上的绷带时,眸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相叶佑禾被他看得一僵,这个黑泥精看出来了吧……

更可怕的是,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也朝他走了过来,后者在看到他时眯着的眼睛都睁开了!

他清晰地看到了里面与太宰治同出一辙的意味深长和欲言又止。

相叶佑禾:“……”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好,他可以死了。

相叶佑禾一脸绝望地把钱包拍在太宰治手里。

“太宰,你怎麽又在污蔑人?”中原中也骂骂咧咧,在看到相叶佑禾的绷带和口罩时一愣:“你受伤了?”

相叶佑禾:“我……”

太宰治非常好心的劝阻;“中也,这个你就别管了吧。”

“哈?你说的什麽话?”中原中也和相叶佑禾出自同一个实验室,按魏尔伦的说法,他们就是家人、是兄弟。

他当然要管。

中原中也成功从疑问变成确定,他一把抓住相叶佑禾,朝他脖颈处轻轻探去:“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没、没有谁!”相叶佑禾吓了一跳,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捂着脖子猛地往后退。

中原中也以为是自己碰到伤口弄痛了他,急忙喊:“你别着急,快把手放下来!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更严重。”

相叶佑禾哪敢听啊,飞快地朝门口跑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副样子看得中原中也更加确信相叶佑禾被人欺负了。

他一把抓住相叶佑禾,把他那只按在‘伤口’上的手拽下来,相叶佑禾瞳孔一缩,浑身颤抖起来:“中、中也,等等……”

中原中也成功误会了,以为相叶佑禾很痛,拉住绷带一扯。

“看吧,我就说你……”

洁白的绷带散落,中原中也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