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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炫耀

第80章 炫耀
唐小棠是被抱着出的浴桶。

前前后后,在浴桶里也不知泡了有没有一盏茶的功夫。

怕挣扎溅起的水花会湿了谢瑾白背后的伤口,唐小棠没敢挣扎。

被抱上榻上时,唐小棠整张脸都埋在谢瑾白的怀中,一双耳尖红若珊瑚血珠。

谢瑾白简单地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才将唐小棠放在榻上。

唐小棠一躺到床上,就用锦被将自己裹得同蚕蛹一般。

谢瑾白上了床,长臂一身,将唐小棠连同锦被一起,抱在了怀中,“方才不是撩得很起劲?现在害羞,是不是有些迟了?”

唐小棠面红耳赤,“我……我这,这是,冷,冷。”

才,才不是害羞!

人在寒冷的天气刚钻进被窝里头的时候其实身子还是冷的,要果断时间才能暖和起来。

唐小棠被谢瑾白隔着被子这么一抱,里外温度叠加在一起,被子里头倒是很快便暖和了起来。

唐小棠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头,看着赤着身子的谢瑾白,“小玉哥哥不,不冷么?”

他瞧着都挺冷的。

果然,谢怀瑜道,“冷。”

“哎呀。那,那你怎么不早说呀。”

唐小棠赶忙将被子打开,连同谢瑾白一同,包裹了进来,四肢也一并缠了上去——

他双手抱住谢瑾白的腰身,给他暖身子。

谢瑾白的体温一贯都有些偏低。

起初,唐小棠免不了要冷不伶仃冻一个激灵,却还是地将自己小火炉似的身子,贴向谢瑾白的胸膛,握住他的双手,给他呵气,“怎,怎么样,现,现在暖和了吗?”

小公子的身子是真的暖。

同他这个人一样,是令谢瑾白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温度。

谢瑾白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嗯。多谢棠儿。”

“不,不,客……”

唐小棠的笑意僵在了唇边,因为谢瑾白不仅仅身子的温度暖和了起来。

这段时日以来,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十分熟悉。

谢瑾白清楚怎样才能令怀里的人舒服。

之后,唐小棠投桃报李。

只是他的这回报的时长要长得多。

许久,谢瑾白才紧紧地箍着唐小棠的腰身。

谢瑾白拿过边上的巾帕,给两人擦手。“嘶~~~”

唐小棠抽气的声音并不大,很小声,谢瑾白还是听见了。

他掀开锦被,但见唐小棠腰窝处都被他给掐淤青了。唐小棠皮肤白,这么一大片青色,瞧着自是刺目得很。

谢瑾白眸光沉沉,“方才怎么不出声?”

如果棠儿出声了,他定然不会只顾着自己,会控制手中的力道。

“怕你分,分心么。”

一旦分心,便没那般尽兴了不是。

“只是看上去有些唬人。没有很,很疼,真的……”

不愿这人愧疚,唐小棠抱住谢瑾白,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很疼。

怀里的人太乖了,太让人想欺负。

“下回换个方式。”

嗯?

换个方式?

唐小棠尚未明白过来谢瑾白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半晌,反应过来。

唐小棠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却还是小小声地道,“好,好啊。”

谢瑾白弹了弹他的耳朵,“出息了,嗯?”

他的小公子是真的长大了,这种事情都敢轻易应下了。

唐小棠仰起脸,脸还是红的,嘴里所说的话倒是大胆得很,“我们本,本来就,就是夫妻了么。行房不是,天天经地义的呢么?”

谢瑾白瞧着唐小棠明明羞怯,却又理所当然的模样,便觉得怀中的人可爱得紧。

眉眼,唇角,俱是宠溺的笑意,“嗯,棠儿说得对。”

唐小棠险些没溺毙在这样温柔的眼神里。

这么好的小玉哥哥,小皇帝怎么就舍得伤他的呢?

不过,不要紧,现在有他了,他才不会舍得让小玉哥哥伤心。

唐小棠捧住谢瑾白的脸,“我太喜欢小玉哥哥了。”

谢瑾白睨着怀里的人,“今晚是怎么了?嘴巴抹了蜜了?”

“嗯。这呢。这就是我的蜜。”

唐小棠重重的吮了口谢瑾白的唇,像是真的在啜蜜似的,怎么尝也尝不够。

来而不往非礼也。

在唐小棠的舌尖离开之际,谢瑾白将其勾住。

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唐小棠搂着谢瑾白的腰身,不经意间,触碰到后背的那道伤,指尖抖了抖,没敢当真去触那道伤,只在周遭的肌肤碰了碰,“还疼么?”

声音都发着颤。

看来,背后的这道伤是真的将小公子给吓着了。

谢瑾白也不是铜墙铁壁,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这么一刀在背部划拉开来,基本的痛觉自是有的。

若是回答不疼,棠儿必然不信。

若是回答疼,棠儿定然更加心疼了。

想了想,回了个折中的答案,“还好。”

唐小棠还是心疼,圈住谢瑾白腰间的手越发地收紧,“日后若是受了伤,不,不许再瞒,瞒我。”

觉得这话不吉利,又连连“呸”了数声,“小玉□□后定然会平,平平安安,才,才不会受伤。我的意思是,日后若是有事,不,不许瞒,瞒我。”

谢瑾低头吻了吻他,眼神柔和,“好。”

唐小棠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这一晚,谢瑾白睡在在唐小棠的房中,并没有回房。

季云卿坐在床榻上。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长达数个时辰之久。

平安不敢出声打扰。

听着子时的梆声敲过,平安这才不得不轻着脚步,走近季云卿的身旁,柔着声道,“万岁爷,夜深了。让奴才伺候您就寝吧,可好?”

季云卿微垂着眉眼,“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房了,是么?”

语气听着挺平静。

可平安是打小就跟在这位身边的,哪能听不出这平静后头藏着的情绪呢。

原以为,万岁爷为了四公子,来这扶风县,四公子就算是有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的……

也不知道白日里两人在房间里掉地都聊了些什么,四公子走后,圣上便魂都便抽走了一半似的,不言不语的。

平安脸上堆着笑,“许是衙门事务繁杂,故而……”

“事务繁杂?”

季云卿轻笑着,打断了平安的话。

“他那时身为真的太子陪读,不忙么?既要完成宫中师傅的课业,还要给当时的朕教授天子之道,每日忙完,匆匆踩着宫禁回去。

听闻他每日在家中还要额外习武同骑射。即便如此,在担任太子陪读的那段时间,一年到头,从未有过一天的缺席。一个人心里头若是装着你。便是再忙,他都能腾出时间。相反,若是一个人心里头没了你……”

季云卿仍是笑着,眼尾却是悄然红了,接下来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万岁爷,不会的。您同四公子多少年的情谊啊。只是他那性子,您也知道,眼底那是最容不得沙子的。应是还气您当初定下大婚一事呢,等过段时间,他的气消了……”

季云卿摇了摇头。

他原先也是这么想的。

“平安,你说,若是他日朕大权在握,怀瑜哥哥亦步步高升,权倾朝野,朕会对他心生忌惮,故而起杀心么?”

平安瞪大了眼睛。

季云卿倏地站起身,他双眸愤怒地瞪着平安,“你也觉得,你也觉得朕是那种无情的帝王,会为了皇权,连自己所慕之人都下得去手?你们都认为,都认为朕是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平安“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奴才惶恐!奴才,奴才并非那样的意思,还望万岁爷明鉴!”

“他说在他的梦境里,上辈子的他是死于朕御赐的一杯毒酒。简直荒谬!朕怎么可能会杀了他!朕又岂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

季云卿的眼睛一寸寸地红了。

因为一个梦。

因为一个荒诞的梦境,他便在心中判了他死刑,判了他们感情的死刑。

平安跪在地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四公子,四公子竟梦见圣上他日大权在握后便再容不下四公子么?

见季云卿神情没方才那般激动了,平安这才迟疑地,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四公子是认为他日万岁爷会……对他起杀心,故而才对万岁爷这般回避么?”

季云卿跌坐在床上,“朕不知道,朕以为朕是了解他的。”

以为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他,唯有谢四公子不会。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季云卿失魂地抬起头,望着平安,“朕做错了,是不是?”

“万岁爷……”

“可是朕都已经将婚事退了!他为何,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朕?!”

季云卿双眸猩红,“平安,朕不甘心,不甘心……”

他不信,不信他同怀瑜哥哥自小的情谊,会输给那个认识仅仅只有半年光景的小公子!

唐小棠醒来时,谢瑾白已经不在边上了,床上只他一人。

应该是忙着处理公务去了。

唐小棠下床穿衣。

这一回,下床时再没有那种头重脚轻之感,还挺神清气爽。唐小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不烧了。

唐小棠命门外卫卒打来热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之后,卫卒给他送来早膳。

自从扶风县进入深秋之后,唐小棠用膳一并都在房间里头了。

扶风县的深秋太冷了,淳安便是入了冬,也没有这般冷的。

朔风吹在脸上,又干又燥。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咳咳咳咳……”

唐小棠嘴里的包子险些咔住喉咙。

小,小皇帝怎,怎么来了?

唐小棠狼吞虎咽地将包子咽下,房门被推开,须臾,玄金衣袍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

唐小棠从椅子上起来,对着那道玄金身影跪拜请安。

“平身吧。”

“谢皇上。”

季云卿的视线扫过桌上剩下一半的早膳,笑了笑,笑容和煦,“希望朕没有打扰到小公子用膳才好。”

这话客气的。

您是皇帝,是九五至尊。

别说是在用早膳了,便是在洞房,您这么将闯进来,也不敢拿棍子乱棒打出去不是。

唐小棠并无功名在身,同皇帝回话,得行跪礼。

他只得又跪下去,“草民惶恐。”

“唐公子高烧可退了?”

“托圣上的福,草民已经好多了。”

这话家常的语气,外人若是听见了,还以为他同皇帝有多熟呢。

唐小棠并未并季云卿亲和的语气所迷惑。

他心里头清楚得很,季云卿这般纡尊降贵地主动来找他,绝不会是为了同他话家常这般简单。

唐小棠这间客房很小,是以,季云卿一走进房门,便瞧见了挂在屏风上的月白锦袍。

怀瑜哥哥昨天晚上,果然是宿在这里!

曾经,除却帝王的玄黄之色,季云卿最喜欢,便是这月白色。

眼下,这抹月白却成了季云卿眼底的猩红底色。

季云卿忽然出声道,“这屋子太冷了。”

“嗯……可能是炭火烧了一夜,有些不够了。草民这就命人添一些?”

季云卿点了点头,“也好。”

唐小棠便起身,去命外头卫卒送些炭火进来,将取暖的火炉烧得更旺一些。

卫卒添了炭火,便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哔剥声响。

季云卿围着火炉烤手,望着烧红的炭火,“在朕尚未登基,还只是太子时,在后宫的处境算不得好,可以说是相当糟糕。”

唐小棠:“……”

这一副要同他交心的语气是要闹怎样?

“先皇不爱母妃,对朕这个太子也不甚待见。在朕还是太子的年岁里,便不止听过千八百回,先帝有另立太子之意。”

唐小棠:“……”

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吧。

“身在后宫,帝王的宠爱便意味着一切,即便是朕贵为太子,亦是如此。”

这一点,唐小棠倒是赞同的。

皇权至上么。

谁偏受皇帝宠爱多一些,谁便离权力的中心更近一些。

所谓望风而动。

谁得宠,谁便会成为众心捧月的对象。

相对的,若是不得宠的,少不得要遭些罪了。

“先皇有意另立储君,对朕这个太子不管不问,你说,后宫之中,又有谁还会将朕放在眼里呢?”

“说出来唐公子可能不信。一直到朕九岁,朕都没吃过像样的热食,没穿过像样的棉衣。一个不受宠,随时都有可能被废的太子,在宫中,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

唐小棠想起自己自从阿娘去世后,其实同小皇帝也差不多。

也是爹不疼,阿娘不爱的。

不同的是,大概不必像小皇帝那样,还得日日提心吊胆太子之位会被废吧。

这样比较起来,似乎他那时的处境比小皇帝还好一些?

“朕在九岁之前,一直没接受过正统的蒙学。最终,还是父皇终于拗不过谢太傅,答应让朕同其他皇子一样,入学上书房,也是那一年,父皇给朕安排了怀瑜作为太子伴读。当然,朕知道,其实怀瑜这个伴读,父皇也是不想给的。他想让怀瑜去当誉王的伴读。是太傅坚持,怀瑜才最终成为朕的伴读。”

“其他皇子六岁便进上书房接受蒙学了,朕九岁才得以入上书房,课业必然是跟不上的,朕甚至连师傅念的是什么都听不懂,更别说书写了。怀瑜是个细心之人。他在发现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后,不但没有嘲笑朕,更无戳破之意。只是每每会在下课后多在东宫逗留些许时辰,给朕补习课业,再赶着宫禁回去。

在发现朕的食物又被宫中太监克扣后,会替朕出头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会日日给朕带好吃的入宫。

在其他皇兄欺负朕时,会暗中替朕报复回去。

他是那样聪明,温柔的一个人。”

唐小棠算是听出来,小皇帝不是来找他示威的,是跟他炫耀来的。

唐小棠心里头对小皇帝那点同情瞬间消失无踪。

算了吧。

小皇帝比他强多了。

小时候,他只有青鸾同他相依为命,他还得护着青鸾不被杜氏找由头发落。

仅凭小皇帝身边还有小玉哥哥,就比他不知强上多少倍。

唐小棠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一旦生气,他便中计了。

但是,还是好气啊啊啊!

他在淳安日日盼着小玉哥哥的回信,他正统小皇帝打着火热!

好吧,这么说也不准确,小皇帝当时才九岁,嗯,小玉哥哥便是再兽心病狂,应该也不至于对一个九岁的稚童起什么邪念。

应该是后来随着日渐的相处,感情才起了变化吧。

站在炉火边烤得有些久了,季云卿双手暖和了起来,他收回了手。

他转过头,对唐小棠道,“快要入冬了,炭火还是备得足一些吧。怀瑜昔年在冬日里落过水,险些丧命。后来好不容易将养过来,也没落下什么病根,体温较之寻常人却始终要凉上一些,也更怕冷一些。”

唐小棠眼露错愕。

小玉哥哥以前落过水?

还是在冬日?

“说起来,都怪朕……那一年,朕被人推落入水。怀瑜刚好赶到。他不会泅水,便拿急忙从边上的竹竿递给朕。结果,因为地面太过湿滑,在他拉朕上来时,我们二人齐齐摔倒。他竭力,将朕推上了岸,自己却掉入了结冰的水中。幸好平安不放心朕,一路寻了来,并且喊来宫人,将怀瑜救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身子因为在水中太久,调养了许久才好。幸好,幸好怀瑜未曾落下什么太过严重的病根,要不然朕一辈子都于心难安。”

季云卿歉然地笑了笑,“抱歉,朕今日是不是说得有些多了?”

唐小棠一直以为,小玉哥哥是天生体温较常人要低。

如今冷不伶仃从小皇帝口中得知,是为了救小皇帝的缘故,胸口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在意必然是在意的,但要说多生气,却也不至于。

更多的是心疼。

结冰的河水呢,那该多冷。

“难怪,那时萧大哥会那般生气……”

季云卿眼露困惑。

唐小棠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来,“说起来有些丢人。约莫在一个多月前,我擅自出城,结果被匪人掳了去,被绑到了一艘船上,不得不跳水求生。

当时小玉哥哥也恰好乘船赶至。他不知我会泅水,听闻我落了水,便要脱衣下水去救我。

在我平安上了船之后,还生了我好大的气。

我自然也生气了,便不搭理他。

结果萧侍卫狠狠地教训了我。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在不会泅水的情况下,还一心只想下去救我。

现在听圣上手他曾经在冬日里失足落过水,越发理解他那日为何那般生气了。

早知道……当时应该服个软,不该同他闹脾气的。”

季云卿唇边笑意不减,眼神却已然冷了下来。

唐小棠口中的“小玉哥哥”是季云卿所陌生的。

在他的印象当中,谢家四公子是个脾气极好之人,他从未见怀瑜同谁黑过脸,即便是上朝时,面对太后同国舅的刁难,也始终言笑晏晏,不露半点声色。

季云卿竟想象不出,谢怀瑜同人生气会是何种场景。

按说,对话进行到这里,已然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季云卿来是为了示威,也是为了给唐小棠找不痛快来的。

唐小棠没让季云卿得逞,还故意提及自己落水,谢瑾白曾不顾性命,也要下水去救他一事,彻底反将了季云卿一军。

若是便这样离去,那便不是季云卿了。

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扫过屏风上谢瑾白挂着的那间月白外衫,唇边的笑容越发和煦,“那是怀瑜的外衫吧?他还是从前一样,喜欢穿月白色的衣裳。”

唐小棠其实以前也发现了谢瑾白似乎偏好月白的衣裳,很少见他穿别的颜色的。

不过他没放在心上,谁还没个偏好的颜色呐,像他就喜欢穿明亮一些的颜色。

关键,小玉哥哥穿月白色的衣衫,确实好看。

眼下,听着小皇帝的意思,似乎是小玉哥哥之所以偏好月白色的衣裳其中有什么内情,而且那个内情极为有可能同他有关?

唐小棠知道小皇帝在等着他问原因,不过,他偏偏不问。

憋死他!

哼!

唐小棠却是低估了季云卿。

季云卿又岂是唐小棠不问,他便就此打住之人?

“在朕还是太子时,朕随口夸了一句,怀瑜穿月白颜色的衣衫最好看。未曾想,怀瑜一记,便记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来除却朝服,更是见他鲜少着其他颜色的衣衫。可见,这人的喜好、秉性,不会那般轻易改变的,唐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唐小棠:明日便让小玉哥哥穿大红色的衣衫!!!感谢在2020-08-10 22:28:31~2020-08-11 22:1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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