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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恶毒邻居爱种田

第81章 恶毒邻居爱种田
“曾大夫?”

姚母一愣, 姚彦也抬起头。

姚奶奶一把将姚母手里的扫帚卸下,接着将对方往外推,“曾大夫来了, 你快去开门才是。”

姚母脸上的怒气还未消,见姚彦眼巴巴的往外瞅,她立马瞪他一眼,姚彦乖乖垂头, 十分乖巧。

“都是孽!”姚母叹了口气, 转身出去了。

曾行之在姚母带走姚彦时,便深觉不对, 所以没多久便跟了过来, 在门外细听许久, 待姚母叫着要打人时,他再也忍不住,连忙高声阻拦。

院门打开后, 姚母还未开口说话, 曾行之便跨进院门,掀起衣摆直接跪在姚母身前。

姚母一惊,赶忙往旁边躲, 可曾行之早就有所感,直接换了个方位,跪得结结实实,姚母躲也来不及躲,深深受着了。

“伯母, 我与彦弟一事,乃我先动情,伯母打骂我便是, 彦弟身子弱,还望伯母手下留情。”

姚母:……

听着声音出来的姚奶奶见此,连忙过来去扶曾行之,可曾行之却仍坚持不起。

“哎哟曾大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般,我们受不起啊。”姚母回过神后,也跟着去扶。

“伯母是彦弟的娘亲,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没有什么受不起的,”曾行之充满敬意的回道。

姚母与姚奶奶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曾大夫,我儿与你的事,咱们待会儿再谈,你先起来。”

几番劝说下,曾行之无奈起身。

姚彦还跪在牌位前,听见外面的动静也没动。

姚母进来时,见他如此老实,心里十分复杂,她走到姚彦面前,“你倒真有本事,曾大夫说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与你没有干系,宁愿自己受指责漫骂,也不愿你受伤害。”

她是真佩服自己的儿子,以前对那些姑娘家不敬,受到了不少白眼厌恶,不想待在曾大夫身边这么久,憋了个大的,让曾大夫沦陷得死死的。

“娘谬赞了,儿子也就会些花言巧语,十分讨人喜欢罢了。”姚彦清咳一声,坦白道。

姚母闻言,更是对曾行之愧疚不已,自己的儿子招惹了人家,对方还情根深种,一心一意的对待姚彦。

“你啊,”姚母伸出手戳了戳姚彦的脑门,在那白嫩的脑门上留下几点红印,“好好给我跪着。”

“是。”姚彦十分乖觉。

而这边姚奶奶正在偷偷打量曾行之,这模样,这气质,还有这一身的本事,别说他们村了,就是这整个镇子,也找不出比曾大夫好的姑娘。

不知不觉中,姚奶奶居然有种诡异的欣慰感。

姚母出来时,便见姚奶奶像是看金子一般看着曾行之,她连忙清咳一声,唤回姚奶奶的神,接着脸色略怪异的看向曾行之。

“曾大夫,我虽是个农妇,也知男子之间十分不易,你如此年轻,又那般有德有才,什么样的好姑娘寻不到?若真与我儿在一起了,村里的人,外面的人,曾大夫的家人,亲人,都会怎么看待曾大夫?你……”

“伯母不必忧心我。”

曾行之抬起眼,一脸肃然。

“我与彦弟确定心意时便考虑过了,我在家中位置并不现眼,在我父母眼中,我与弟弟妹妹都不及大哥一人地位,我们是死是活,与何人成亲,在他们看来,都无关紧要。”

“彦弟十分好,遇见他是我之大幸,日后我也会在李子村长久住下来,不再离开。”

这下姚母和姚奶奶是真能感受到曾行之对姚彦的真心了。

好说歹说,并且表示不会责打姚彦后,她们才送走曾行之,接而双双坐在堂屋发神。

“……这才,是真的招惹了人家曾大夫了。”

姚母捂住眼,比起自家儿子喜欢男子,曾大夫这个被儿子花言巧语骗到手的无辜人,更让姚母心烦意乱。

“……其实算起来,”姚奶奶张了张嘴,说了句中肯话,“咱们家还占了大便宜。”

可不就是大便宜?

姚母想到姚彦招惹的事儿就脑壳疼,索性把跪着的姚彦给叫了出来。

看着在她们面前表现得老老实实的姚彦,姚母再三平复心情后,问道,“你如今招惹了人家,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负责到底,”姚彦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姚母和姚奶奶,“我也不是那么混账的人,曾大夫那般好,我也舍不得另寻他人。”

“另寻他人?你还想另寻他人?!”

哎哟,姚母的火唰地又蹿上来了,她拧起扫帚就往姚彦身上招呼,姚彦一边躲一边嗷嗷叫。

“人家曾大夫哪里配不上你,你还想另寻他人!你脸咋那么大呢!”

“就是!”姚奶奶也气,“真是个花肠子,不知道像了谁!”

“左右不像我和他爹!”

姚母气急了,脱口而出。

姚彦被追着打,没过脑子便顺口接道,“我肯定像爹,我可是你们的儿子,不像你们,像谁?”

姚母手里的扫帚掉落在地,姚奶奶见此连忙将姚彦推向灶房,“你娘被你气坏了,还不去做些好吃的?”

“我这就去,”姚彦这才想起原主的身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三接到姚奶奶的眼色后,他这才应下。

姚母呆呆的站在原地,姚奶奶见此赶忙扶住她,“你可别乱想,这孩子终究是向着你的,也是咱们姚家的孩子。”

“我没乱想,”姚母垂下眼,“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孩子,可惜我们母子没缘。”

“胡说,”姚奶奶眼角一红,握住姚母的手,可到底也想到那个一出生便去了的外孙,那小模样像极了姚母,“别胡说。”

晚饭时,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姚母最终开了口。

“你想过没有,一旦你和曾大夫的事儿传出去,你让曾大夫如何处?即便曾大夫不在乎,那你呢?你真能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吗?”

“自然会的,”姚彦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姚母,“我以往混账,可公子却待我十分宽容,也是这样让我打上了他的主意,这是我的错,可我也舍不得放手了。”

“外人辱骂,议论,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我与公子能共同进退,只是害得娘和奶奶……”

“你害我们的还少?”姚母轻哼一声,在姚彦惭愧的面色中道,“这些年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村里哪一个不是看着我和你奶就奚落一句?我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若你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与曾大夫好好过日子,只不过……”

姚母一顿。

姚彦抬眼,“娘尽管说。”

“只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就像现在这般过日子,不是怕我们招惹非议,娘只是希望你们未来的孩子能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

“未来的孩子?”姚彦瞪大眼,宛如智障道,“我、我也不会生啊。”

姚奶奶与姚母噗嗤一笑。

姚母瞪着他,“谁让你生了,过继一个不就行了?我听曾大夫说他家兄弟姐妹多,即便不是他亲兄弟的,族人家的也行啊,总不能膝下无子不是?”

不可不说,姚母想得可真远。

姚彦抿了抿唇,突然起身跪在姚母和姚奶奶面前,磕了几个头。

他红着眼道,“让娘亲和奶奶为我烦忧,是我的大不孝,也拜谢娘亲和奶奶能接受我与公子。”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姚奶奶红了眼,姚母连忙把人扶起来,她摸了摸姚彦红红的额头,哽咽道,“你到底是我的孩子,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能堂堂正正做人,娘就高兴。”

回到家的曾行之根本没有胃口,他在姚彦的房间坐到了天黑。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让曾行之回过神,他起身走出房门,便见姚彦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摸着大黑的脑袋,正站在院门处笑。

“彦弟……”

曾行之张了张嘴,声音略颤。

姚彦走过来,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环住曾行之的腰,“公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曾行之将人紧紧抱住。

夜间,姚彦窝在曾行之怀里,说起姚母对他们未来的打算,“……委屈你一些,咱们这般过着也挺好,是不是?”

“你都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曾行之搂紧他,“娘的打算也没错,这流言可伤人得很,我舍不得你和娘她们被人辱骂。”

曾行之心里十分清楚,一旦他和姚彦的事传出去,受到伤害的一定先是姚彦和他的家人,因为人就是那样,会将一切坏处都往弱势那边推。

翌日。

姚彦与曾行之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进姚家院门。

“娘,奶奶。”

曾行之给姚母和姚奶奶敬茶。

两人有些别扭,却也高兴的喝了。

接着曾行之将带来的礼一一送上,最后与姚彦一块儿给两人磕了头。

午饭丰盛得很,吃过后,曾行之和姚彦提着食盒去了姚父坟前烧香上供。

姚父的坟就在姚家屋子后面没多院,所以并没其他人看见。

“这下,你就真成了我的了。”

姚彦抓住曾行之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以后,可别嫌我粘人。”

曾行之反手抓住他的手,“你也是。”

张叔好几日都没“遇见”姚母,这一日终于在小河边遇见洗手的姚母,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利用河边的长蒿将自己的身形遮盖住。

“你、你这几日可好?”

村里那些流言他也听说了不少,想到姚母的性子,加上这几日也不曾见到对方,自然担心。

姚母抿了抿唇,往旁边挪了挪,“我好得很,张大哥你既要用水,我便回去了。”

说完,也不从张叔这边走,反而从另一边走过,看得张叔眼神一暗。

姚母并没有说瞎话,她这几日确实过得不错,原本只有一个儿子,可现在多了一个儿子,对她们尽心尽力,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头一份便是送到她们手里。

仔细想想,怕是从前姚彦不停拿肉回家的时候,曾大夫便已经被儿子勾住了心。

想到这,姚母脚步加快,今儿晚上曾行之要来家里吃饭,他最爱吃自己做的酸菜疙瘩汤,可得快些回去准备。

要说现在的日子与之前有什么变化,那除了两人同进同出外,便是与姚家的亲近了。

以往曾行之顾及着姚母和姚奶奶的感受,不敢时常过去,如今却不怕了,时不时就往那边钻,不是送养身子的药,就是送吃食过去。

两家的关系越发亲近,姚母和姚奶奶为避免村里人猜测两人的关系,倒是很少去曾家,不过却时常在清晨将新鲜的菜放在曾家院门口。

“这天越发冷了,咱们今晚去娘那边吃锅子吧。”

姚彦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曾行之去拿衣服过来,帮着他穿上。

这也没法,自打姚母那边松了口,两人便成了好事,这开了荤的人,还能让他们吃素不成。

昨儿入冬,姚彦躲在被子里说冷,结果曾行之直接抓住对方来了一场直到深夜才停止的运动。

今儿两人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好,”曾行之为姚彦穿好衣物,末了后,还捏着姚彦的下巴,使劲儿在其脸上吻了吻。

吃过早饭没多久,张叔便上门来了。

他病了。

脸色发黄,人也瘦了不少。

“张叔,您这是怎么了?”

姚彦皱眉,边领着他往药庐那边走,边问道。

“着了凉,”张叔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柔,“原本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惜人老了,不中用,哪里能像以往那般,熬两天就能好?”

这语气中充满丧气。

“张叔年轻着呢,莫要说这种胡话,公子,张叔来了!”

曾行之正在药庐整理医书,见姚彦进来,又看张叔那般憔悴,忙让人坐下,为其把脉。

“你这风寒拖的时间长了,”曾行之收回手,满眼深意的看着张叔,“万事放宽心。”

张叔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他双手拢在一块儿,双眼略微无神,“难啊。”

曾行之抿了抿唇,与姚彦对视一眼后,姚彦在他的位置坐下,曾行之则去配药。

“张叔,你不舒服地里的活儿我来帮你做,这两日正是收红薯的时候,我也闲,刚好。”

张叔看着白白嫩嫩的姚彦,再听着这话,心里舒舒服服的,他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弱?红薯不着急,我慢慢收,耽搁不了几日。”

“我还想为张叔做点事儿,能讨些红薯来吃呢,可惜张叔不给我这个机会,”姚彦故意叹了口气,看得张叔忍俊不禁。

“你啊,若是想吃红薯,背两背篓走,张叔也没二话的。”

“那不一样,”姚彦笑嘻嘻的,“我还是喜欢自己挖的,张叔莫说二话,等张叔喝药病好,我便来讨红薯。”

经过姚彦这么一说,张叔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应下了。

等张叔走后,姚彦来到曾行之旁边坐下,“我总觉得张叔是因为我娘才病了的。”

曾行之看了他一眼,“娘要是听见你这话,准备给你几扫帚。”

“我不怕,”姚彦扭了扭身子,十分嘚瑟,“我回去问问奶。”

说完,姚彦便带着大黑回了姚家。

姚母恰好去镇上赶集了,还未回来。

姚奶奶正在缝棉衣,姚彦和曾行之买了不少棉花回来,姚奶奶闲着没事,便动手了。

“一天恨不得来五六回,也不知道行之怎么受得了,”姚奶奶瞪着姚彦道。

“我就是一天来十回,公子也不会说我半句,”姚彦在姚奶奶身旁坐下,拿起针线以及旁边的裤脚开始帮忙,“奶奶,张叔刚才去找公子了,他病了,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

一听张叔,姚奶奶盯着姚彦手的视线撤开,惊讶的问道,“好端端的咋就病了?”

“我估摸着是娘说了什么话,把张叔气着了。”姚彦慢悠悠的回着。

“你这小子,”姚奶奶又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那也是在您跟前说,别的人我才不会说呢,”姚彦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奶,其实我觉得吧,张叔这人不错。”

这话信息量大。

姚奶奶眯起双眼盯着他,“真觉得他不错?”

“我真觉得他不错,”姚彦点头。

“那是谁当初把人赶出去的?还不吃饭威胁你娘若是再嫁,就去死?”

姚彦一僵,“什、什么时候的事儿?”

原主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啊!

“五六岁吧,”姚奶奶叹了口气,“时日太久,你不记得也不怪你,不过自那以后,你娘便再也没那心思了。”

姚彦咬住唇,脸色微白,“也就是说,是因为我,娘和张叔才会……”

张叔可一直未成亲。

见他小脸煞白,姚奶奶忙道,“哪能全怪你,其实也是命运弄人,你娘是我和你爷爷唯一的孩子……”

姚家要招上门女婿,可谁家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上门来的?那是会被戳脊梁骨的事儿啊!

张叔和姚母原本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加上两家离得也不是很远,原本放出要招女婿的姚家,在张叔向他们表明自己对姚母的心意时,便有些松动。

索性都是一个村子,两家又离得那么近,帮衬什么的也便利,即便不是招女婿也是行的。

可姚爷爷就想试试张叔是不是真心的,便让张叔回去让张奶奶请人来说媒。

“你张叔是个好的,可他娘却是个泼辣无比的人,直接把你张叔打骂了一顿,不给吃喝,你张叔就喝雪水,你娘看不下去,就偷偷送饼过去,不料被他娘发现了,指着你娘的鼻子骂。”

说她绝不会同意两人的事儿,即便姚家不招女婿,她也不愿意,她就是看不上姚母。

“幸好那是夜里,胡老二一家那会儿还没分家,便没搬上来,那处就张家人住着,你娘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在你爷爷的再三逼问下,才得知那姓张的老婆子看你娘十分不顺眼,扬言即便你张叔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会娶你娘。”

姚彦听得目瞪口呆。

“我们和张家奶奶有过节吗?”

姚奶奶清咳一声,“当年你爷爷的长辈曾托人到张奶奶家里说亲,但是你张奶奶的家人并未看上你爷爷,后来又到我家来说亲,我父母觉得你爷爷家里虽然穷了些,可是个老实人,又勤快,便应了。”

谁知道姚奶奶和张奶奶在同一个月出嫁,一个嫁到张家,一个嫁到姚家。

原本张家的日子比姚家好过得多,可后来有了姚母后,姚家的日子越发好了,张奶奶心中不忿也能想象。

“咱们家就你娘一个闺女,自然日子就过得比较松快,你张叔家可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这孩子们多了,那日子自然过得紧巴巴的。”

不过姚母和张叔的事儿,即便张叔不放弃,可姚母知道,不管是嫁过去,还是张叔到姚家来,只要两家在一个村儿,张奶奶就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姚母自己断了和张叔的来往,听从姚奶奶娘家人的介绍,与姚父成亲。

而张叔心灰意冷之下,便一直未成亲,不管张奶奶怎么逼,他都无动于衷。

“你爹不在了后,你张叔也很守礼,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一直暗地里帮衬,从不给你娘带来麻烦。”

张叔自立门户后,张奶奶也不愿意跟着他过日子,几年后,姚母在大雨中背着柴火往家走,结果摔了一跤,连着柴火和人都滚在了山坡上,那时天都黑了,雨又大得很。

张叔直接将姚母送回家,当时身体已经不怎么好的姚爷爷见此,也知张叔诚心,便有意撮合他们。

却不想姚彦死活不应,也不知道听了什么话,觉得有后爹就有后娘,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弟弟妹妹,自己就不受疼了。

于是,姚母决定再也不与张叔来往。

姚彦心沉沉的回到家。

见他不是很高兴,曾行之放下医书,牵着他到椅子坐下,“被训了?”

姚彦摇头。

“晚上咱们过去吃锅子,吃完我和我娘说说话,我想吃老鸭汤锅,你去张叔家买鸭子好不好?”

听了姚奶奶说的那些话,姚彦有些不好意思见张叔。

曾行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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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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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我有罪,我喝了红牛

我忌不到嘴啊

被骂死了,吃药副作用太大,建议打胰岛素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