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捉兔子×捉白挽
“你先松开我!”
手脚都被绑住的白挽在床上翻滚一圈,弱小可怜又无助。
盛云客解开他手腕的领带。
白挽:“脚!”
盛云客拎了下银白脚铐,“就这样,免得待会儿还得捉回来。”
“你捉兔子呢?!”
白挽自己手动研究脚铐如何开,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反而把另一边拷在自己手腕上了,顿时只能保持抱膝缩成一团的姿势。
“……”
盛云客看笑了。
“啊啊啊呜呜呜呜你还笑快给我解开!!!”
盛云客给他手脚解开了。
“你买的什么脚铐啊,我脚破皮了。”白挽指着他磨红的脚踝,扁唇,“你不疼我了。”
盛云客看了他脚踝半晌,拍照发给林医生:【白挽脚红了涂什么药?】
林医生:【他吃点维生素,你吃点脑白金。】
林医生撤回一条消息。
林医生:【不用药哈,过会儿就白回来了哈。】
“行了。”白挽下床,提起拽掉的裤子,“走吧。”
“去哪儿?”
“白云纪念馆。”
白挽想通了,当年那点小心思告诉他也没什么。
爱情纪念馆就在隔壁别墅,过去路上,白挽心情略忐忑,像是要将尘封七八年的秘密公之于众。
别墅外观是他亲手设计,为了增加神秘感,在外种了不少蔷薇和玫瑰,如今已长得很高,花朵枝蔓爬上墙壁,四周由藤蔓围着,打开铁栅栏,仿佛误入童话世界。
别墅大门挂着复古小牌子:白云纪念馆。
底下一行小字:
“你要每天生活在春天的童话,在温暖和爱意中包围长大。”
外婆希望白挽重新长大一次的遗书,盛云客每个字都有好好照做。
“我没骗你,七八年前我们见过一次。”
白挽虹膜解锁大门,带他进去。
盛云客:“什么时候?”
“那天周五,雨天,酒店外,迈巴赫,记得吗?”
“。”
“我摔了一跤,你给我撑伞。”
白挽打开别墅灯,重新装修过富丽堂皇的展馆出现在视野。
“你好好想想呢。”
经他提醒,盛云客模糊有一些记忆,多年前,似在酒店外为一只流浪的小动物驻足过。
“那是……”
“那天白源叫我去认识一些人,碰巧下雨,我伞坏了,下车摔了一跤,你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帅得自带光环,周围跟开了模糊滤镜似的,我就只看得见你了。”
白挽也不想做这么肤浅的人,可那天的盛云客就是长在他心巴上。
“后来我在财经日报上看见你照片,稍微打听了下,知道你是谁。”
也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此生不会有相见或产生交集的可能。
阶级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将白挽拦在外面。
–
白挽的每个字都将盛云客带回七年前的回忆里,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那只湿淋淋的小动物形象与白挽重合。
“这事除了江燎,我没告诉过别人。”白挽说,“就连拒绝别人表白我都不会用‘我有喜欢的人’做借口。”
他从满是礼物奢侈品的展柜角落里,找出上次回松黎巷放进来的东西。
其中就有被盛云客嘲笑过的石头。
“证据。”
“这什么?”盛云客接过,触碰到刻着名字的划痕,仔细一看,上面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
“我高中在月老庙买的三生石,传说刻下两个人的名字,就能在一起三生三世。”
“花了多少钱?”
“……三十。”白挽打预防针,“不准嘲笑我智商。”
“嗯。”
盛云客指腹摩挲上面的划痕。
“还有这个本子。”白挽翻出一本老旧的笔记本,“上面都是你的名字,我本来在记笔记的。”
盛云客翻开,笔记下面密密麻麻是盛云客的名字,“上课不专心吗,狗是单细胞生物,原名草履虫,呼吸靠光合作用?”
“………………”
白挽抢回来,“不准看我笔记!”
“这片枯叶子呢?”
“叶子啊。”白挽支吾,“就是有次你路过的地方掉下这片叶子,刚好你踩下去,我就去捡了起来。”
“嗯?”
白挽梗着脖子道:“你都没踩过我,凭什么踩它?”
盛云客深深开口:“看不出来,你说我变态,真正变态的是你吧,白小挽。”
白小挽聋了。
他也觉得以前他挺变态的。
“校园卡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这个嘛……”
白挽拿起有他照片的校园卡,“没什么故事,就是在上面加了你的名字,顺手给带回来了。”
盛云客看他加的什么。
姓名:白挽
后面跟着墨水笔写的:盛云客最爱的大宝贝
“学校不检查吗。”
“检查啊,我毕业了才写的。”
有关盛云客的东西,白挽都想带回来,与他无关的,白挽自己加上去的,同样舍不得扔在那里。
保存几年的秘密心事就这么说出来,白挽晃荡神移,没和他对上视线,手指漫无目的地扣着什么东西,释怀中带着紧张。
“……之前说喜欢你,你又不信,只能带你来看了,本来打算七八十岁再告诉你的,扣掉你八十岁大寿的惊喜之一。”
“现在不吃醋了吧,不喜欢班长和别人,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嗯。”
盛云客抱住他,亲亲他的耳朵,“那天应该把伞给你。”
“没关系,反正到地方了。”
怎么会没关系呢。
那天白挽可怜到一定程度吸引了盛云客,像受了伤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亟需人类关怀呵护,可唯一在场的人类连把伞都没给他。
盛云客呼出一口浊气,“……我应该对小动物再有耐心一点。”
他这样说得白挽鼻子酸。
其实为他遮雨也够了,哪怕只是无意识的,够让白挽从此对他念念不忘。
要是对他再好一点,白挽会贪心想要更多,后面可能就收不住对他的喜欢,让白源拿捏他的把柄再多一个。
“我那些年不是故意躲你,我就是怕看见你忍不住,希望你看见我,又不希望你看见我。”
白挽在他脖颈拱啊拱,声音越发低,“每次和你对话我都要用上极大的勇气,害怕暴露,怕惹你讨厌,但我好像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太喜欢……”
无论是三年前或是失忆的三年后。
盛云客的每次无视与拒绝都是对白挽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