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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就是那里?”

第86章

“就是那里?”
踢开脚下挡路的石块,嘴角带着伤疤的男人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朝孔时雨伸手,嗓音慵懒:

“望远镜。”

无奈将望远镜交到对方手中,孔时雨单手擦过额上薄汗,对这个老搭档的做法不敢苟同:

“这个距离未免太危险了,这可是再近一些就能被六眼捕捉到的区域。以对方的能力,再加上他身边的咒灵操使,我不建议你长时间停留。”

他声音一滞,继续劝道:

“况且,根据最新消息,黑市传说还没出现。你要是想看对方被打惨的样子,也不必现在就来这里铤而走险,毕竟夜晚反而会是他们最紧张的时间——禅院!”

突兀拔高的声音昭示着话语被打断。

孔时雨拧起眉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才与险些撞在脸上的虫型咒灵拉开距离,叹了口气:

“我说,嫌我啰嗦也不要用它吓我啊。”

“既然知道啰嗦就不要叽叽喳喳的,还有那个姓氏以后不要再叫了。”

将镜筒缓慢移动,伏黑甚尔看着近三百米外围着篝火打打闹闹的六个人,咂了下舌,对其中一头白毛记忆犹新:

“果然啊,六眼和操纵咒灵的小子…等等,旁边那两个男的是谁?”

拿出自己的望远镜去看,孔时雨思躇片刻后猜测道:

“大概是‘双子’吧。毕竟他们曾经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人,按来说应该不会和五条悟他们闹僵,说不定还很熟悉。”

‘双子’在高专就读过这样的情报,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孔时雨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为了不惹祸上身,圆滑的中介人并未兜售二人的信息。

在孔时雨的解释下,伏黑甚尔刚提起来的兴趣很快熄灭。

镜头向左,掠过明显还在谈天说地的几人,吊梢眼百无聊赖地往旁边扫了扫,便打算收起望远镜离开。

毕竟黑市传说没来,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安心回到高专等待他们护送星浆体回去即可。

呵,说不定那家伙也打着和他一样的主意,在高专门前碰面呢!

心下嗤笑,伏黑甚尔便要将镜筒撤下。

可就在此时,那对空无一物的眼突兀倒映出一处悬崖。

冲绳的地势注定了礁石悬崖的高度差不会太大。

然而即便如此,那处悬崖下方也形成了一片能够活动的沙滩,周围礁石嶙峋勾画,在夜色下仿佛将白沙圈住。

可最吸引他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啧,走了。”

接住被甩过来的望远镜,孔时雨一头雾水:

“怎么脾气突然变这么大?”

当真是自己太唠叨了?这不对吧,以前禅院可是完全不会在意这些。

难不成有了孩子之后听不得嘟囔?

将老搭档的疑惑看在眼里,头也不回便离开这处高地的男人朝后挥了挥手,语气极差:

“只是天气热而已……你自己看。”

他往那处悬崖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孔时雨神色莫名地抬手看向那边,三秒过后突然呛咳出声!

“咳咳咳……这也,太大胆了!”

幕天席地,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两个男人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位置……!

“没错,六眼只要稍微挪个地方就能感觉到他们了。”

已经走远的男人咧嘴一笑。

年纪轻轻就混迹三教九流的伏黑甚尔从来不在意这些,甚至在看到那副画面时还有些期待。

期待那边海滩上激战的两人被六眼撞见,会不会让那个养在深院里的小鬼尖叫出声。

可惜在看清那个被压在下方的男人的轮廓时,他心里突兀升起一种‘此前的同行竞争都是白费力气,追到这里的我简直脑子有坑’的错觉。

让摸不清这种情绪来源的伏黑甚尔愈发暴躁,索性转身离开。

总归要找的人没来,他原本也想走,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

在那里翻云覆雨的又不是那家伙,既然迟迟没有见到,那就东京高专见好了——

*

水浪边。

白沙深陷。

夜风自风口处吹进,话音被卷走。

于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远处还在喧闹的人群,而是默契地将彼此从布料的束缚中剥开。

最开始整整齐齐,到后来只是随意丢在沾不到沙子的裸石上。

指腹蹭开纽扣,尾尖挑起衬衫,本该慢条斯的动作逐渐变得难以忍受,让诸伏景光被凉风吹干的额头重新渗出薄汗来,却在被握住命脉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

“五月朝宫,你说的惩罚就是这样的?!”

手握的力道不轻不重,温度却早已攀至可怖的程度。

唇齿勾缠间,强过烈性药百倍的效果照比在温泉和密室时要发作得更快、更烈。

顷刻刺穿智,扎进脉络更深处,让男人几乎立即缴械,却强咬着牙坚持。

不,不对。

——这根本不是惩罚!

沐浴在对方的死亡视线下,黑发青年故意将唇角扯开的银丝抿掉。

望着男人泛红的唇,仰头勾起一抹笑,看起来纯良至极:

“毕竟是难得的补给时间,所以就擅自做主加了些调剂品。我猜这种时候就算是惩罚,前辈也会让我尽兴的——”

“你说是不是,很为别人着想的前辈?”

挑起的尾音被咽下。

将那欠揍的耳语听进去,诸伏景光顿时明白了对方今天一天的算计,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道:

“你又在算计我。”

引诱他主动提出惩罚的要求,再说出那些真心话让他失去警惕,萌生怜悯。

这人怎么总能想出环环相扣的点子,让自己找到一个坑就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没好气地在青年的腰上一掐,成功得到对方的痛呼,却也被钳住手臂。

见此,心有不甘的人咬紧唇肉,尝试着逆转局势,下一秒却被一道黑影转移了视线,闷哼出声:

“唔…!”

夜色笼罩,视野散乱。

隐匿着的黑灵活地将他的手臂卷住拉开,紧接着桃心形的尾尖便轻轻戳在敏锐处,将闷哼化为忽而甜腻的嗔吟。

下意识往后缩,却被青年弯起的腿抵住。

诸伏景光一时间进退两难,不得已将视线滑向身下,面上却露出一丝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对方有别于人类的特征。

借着月光望去,极为流畅漂亮的线条一圈一圈蜷起,尾梢紧密包裹着炽灼,正循环往复地磋磨,直至细小电流窜上云顶,孔洞才被爱心形状的尾尖贴合拨弄。

——荒靡,如梦似幻。

不真实的画面都被那双猫眼尽数捕捉收录,让脸皮根本没有对方厚实的男人刹时红了耳朵,却又强撑着抖出声音:

“…下回你说的话,我……不会再信一个字了。”

“是吗。”

将呼吸轻吐而出,沉默片刻后,黑发青年忽而委屈地垂眸,就连金湖也失了波澜:

“可是前辈,这真的只是准备工作哦。我只想让你之后更轻松一些的。”

轻松?他哪次轻松过!

知道对方又在骗自己,可诸伏景光还是趁着浪潮的间隔低头看去,却在下一刻倒吸一口冷气!

“等……!”

骤然收紧的力道将智和声音一并搅碎,接下来的每一次撺掇都让男人绷紧足尖。

来到海边特意换上的拖鞋早不知甩去了哪里,只剩脚下的砂砾硌在脚底,反复蹭弄下激起一阵麻痒,很快便将脚趾磨红。

潮汐推抚之下,诸伏景光头脑一片空白,被悉心照顾到的褶皱与灼热都在一瞬间由爱意推至极点——

无法逃避。

最终只留有残余的海风,将咸腥吹散。

可当神志终于恢复清明,公安卧底却发现黑发青年并未像以往那样,将头埋进自己的腰腹。

而是用柔软尾尖卷了些许透白,涂抹在自己看不到的、由于久坐和撺弄而稍稍泛着艳色的丰腴隙间。

感受到丝丝凉意渗入耻缝,又被尾尖翻来覆去抿开。

尚处在不应之期,完全不解对方做法的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做什么?”

黑发青年喟叹出声:“当然是真正的惩罚。”

诸伏景光:?

再次感谢从族群里学来的知识,五月朝宫半眯着眼,自上而下用那对鎏金吻过身上人的每一寸。

尚有些颤栗的身子被汗水打得又潮又软,全然沉浸在过往热浪中的湛蓝浓欲堆砌,却又从中挤出几分清醒,居高临下地瞪向自己。

……真是,苏格兰仅仅坐在这里不动就很犯规了啊。

以舔过嘴角的嫣色为信号,就着这个角度,为了这一刻步步为营的青年捧住男人的腰往上托举。

诸伏景光便也拧着一股劲地由对方来,他倒要看看所谓的惩罚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在被托至高点时,一片灼热挤入早被涂抹得润泽的罅隙,就这样卡在了中间!

“——!”

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男人动作僵硬片刻,旋即反应过来,白皙的脸颊顿时烧得火红,就连胡茬下的皮肤也透着羞恼的颜色:

“五……唔!”

他正要开口,却被嘴上的腥咸味打断。

后知后觉是被那方才沾着晶莹的桃心形戳过唇瓣。

随后五月朝宫一反常态地强硬扯住对方手臂,将男人往怀里带去。

诸伏景光便顺着力道栽在他身上,抵在隙间的炽灼也顺势袭上,期间甚至碾过曾在密室里被尾尖探入的幽暗,一下子将男人激得浑身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浑浑噩噩中就听身下传来声音:

“前辈,我可是把方法都教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

黏糊糊的嗓音宛如蜜糖,浸着水汽的湛蓝低垂着望去,就见那对鎏金笑着道:

“松开我亦或接纳我,放弃我或是驯服我,一切都由你决定。”

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断绝了退路。

深呼吸将想要给人一拳,彻底打断这场‘惩罚’的想法压下,诸伏景光嘴角抽动,牵动面部肌肉摆出了一个十足狰狞的笑,极其‘苏格兰’地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

堪称爽快的答应让五月朝宫抬高眉梢,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想法。

可随后,刚刚还陷入被动的男人突然再度擎起身体,紧接着狠狠往下,让已然绷紧的炽灼挤入躁跃间。

——!

还以为男人会选择退一步换成更传统的方式,预估失误的青年猝不及防间被挟住。

一对金眸睁得浑圆,刚想出声就被毫不留情地再次按下,连带着声音都哽在喉咙,自热浪里结出恶果。

仿佛憋着股怒气,于是惩罚被男人变得名副其实。

本就柔软的罅隙将炽灼尽数裹挟,仅有一部分曝露在外,又随着动作反复撺掇,变成紧绷的深红。

艳色绞紧,绵肉刮弄。

尽管偶尔会摆脱控制,可这样温热的包裹还是令五月朝宫呼吸加重。

汗水从抬高的脖颈间流下,一直汇入白沙。

感受着自己偶尔碰触到那处隐境时,男人骤然收紧的肌肉,还想嘴硬的心立刻被夹破,状似翻车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小声告饶道:

“前辈…前辈,帮帮我吧……”

他求饶的模样实在真切,就连零碎呢喃的音节也浑噩。

诸伏景光终于长舒一口气,也从微妙的报复心里回神。

便见自己近乎半趴在对方身上,双手牢牢捏住青年的肩膀,旋即稳住心神道:

“求我。”

“…求你,求你了前辈……”

声音几乎被夹成气音。

——诸伏景光终于放下心。

双向惩罚,两个人在这场停停走走的博弈中都不好受。

被挟制的一方得不到充分放纵,操控者则被灼热戳软皮肉。

频繁的起落对狙击手而言也是折磨,尾尖翻搅的暗处更是叫嚣着空无,催促着诸伏景光快些将那炽灼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无论是智还是情感,都没能到达那交托一切的边缘。

所以诸伏景光不会那么做,而他也知道,五月朝宫亦是如此。

……可既然对方已经求饶的话,那就多少照顾一点吧。

想到这里,猫眼男人再次起身。

在夜色下将彼此的眷恋勾拽着,任由海岸与海岸相接,拍打出细密的泡沫,踉踉跄跄地将两人推上云巅。

于是脊背塌陷,声音颤抖着撞出无意识的音节。

黑发青年仰起头,恰好与那抹蓝对视,却见对方眼中色彩几乎被冲刷殆尽,只余最后蔓延云巅的白。

浪潮沉浮的罅隙,诸伏景光用力攥紧对方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

指缝间恍惚都有潮水涌入,纠缠着将他自欲海中拖远。

他们许久都不曾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

时针缓慢且晦涩地碾过。

就在诸伏景光觉得恢复得差不多,打算从青年身上爬起来再来一次,为对方真正做一次‘补给’时。

忽然间,上方的悬崖处传来窸窣声,紧随其后的却是熟悉的少年嗓音撞破耳膜——

“喂,杰,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