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恶毒邻居爱种田
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模样, 曾行之抬手捏住他的脸颊,双颊鼓鼓的姚彦瞪着曾行之,“干什摸?”
曾行之笑了笑, 捏住他脸颊的手微微动了几下,惹得姚彦抬手去抓曾行之捏住自己的手,不想很快便被曾行之另一只手给抓到了身后。
接着姚彦脸颊一松,还没来得及说话, 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等他再次被放下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姚彦与那婶子吵架的事儿, 很快便传遍了村子, 姚奶奶拄着拐棍跑到那婶子院门口破口大骂, 那婶子在辈分和年龄上都不及姚奶奶,被骂的时候也不敢出去。
毕竟刚赔了别人一笔银钱,姚奶奶岁数又摆在那, 若是被气极了, 倒在他们院门口,那可就说不清了。
所以那婶子只能忍着,直到姚奶奶离开后, 她才打开院门,至此安分了不少日子。
没几天,张叔与那婶子的小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争吵,原本也没动手,直到张叔低声说了句什么后, 那婶子的小儿子突然暴起,给了张叔一拳头。
张叔从地上起来后,拧起拳头便打了回去, 别看他比对方年纪大,可一直是种庄稼的好手,没几下便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总觉得张叔是故意的,”从别处得知这事儿的姚彦与曾行之整理草药的时候,笑道。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不是张叔先动手,所以理亏的还是对方,”曾行之的手特别好看,在整理草药的时候姚彦的眼睛时不时就往那边看。
曾行之说得没错,村长赶去的时候,即便那婶子家不依不饶,可在旁人口中得知是对方先动手的后,村长直接训斥了婶子一家,张叔全身而退。
几天后,张叔来姚家吃饭时,姚奶奶好奇极了,“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把他给惹急了?”
张叔憨厚一笑,“也没啥,就是抓住了他一点小把柄。”
“那家人骨子里都歪了,”姚奶奶也没再追问,反而叹气说起两家以往的恩怨,姚彦和曾行之一边吃饭一边听老人说起往事。
等姚彦和曾行之走了后,姚奶奶回房,此时堂屋里就只有姚母和张叔在了。
“以后别和他们计较那些,狗咬咱们,咱们非得咬回去吗?”
姚母在缝衣服,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抬头。
看着油灯下柔和不少的姚母,张叔的心都软乎乎的,他连连点头,“以后不会了。”
姚母闻言抬起头,与张叔对视了一会儿后,脸颊微红的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张叔眼巴巴的等着,不多时姚母便拿出一双布鞋出来,“拿去试试,看看合脚不。”
“合脚!合脚!”
春暖花开,今年的李子花开得比往年还要好,村长将这一切都归功在曾行之的身上。
“若不是曾大夫给咱们配了治虫的药,这李子花也没那么好,”此时三人正站在高处,一眼望过去全是盛开的李子花。
“村长过奖了,这李子花开得好,大伙儿都有功劳,”曾行之并没有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毕竟撒药的时候村民没少下苦力。
姚彦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看向祠堂那边,学堂已经建好了,现在仔细听,还能听见孩子们的念书声。
李子村越来越好,村长高兴,村民们也高兴。
就在他们与村长分开没多久,大黑便带着一条白色的狗子从树林那边冲了过来。
“哎哟,”姚彦一把抱住大黑的脑袋,看了看旁边的白狗,“这是你朋友?”
大黑哈着气,尾巴使劲儿摇晃,姚彦在村里没见过这白狗,想来应该是别的村的,不过看白狗瘦巴巴的样子,也有可能是野狗。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大黑第一次来狗友回家,所以原本准备直接回家的姚彦,索性与曾行之去张叔那买了两只鸡,张叔死活不要银钱。
姚彦死活要给,最后还是曾行之出手,将银钱放在桌子上,带着一人两狗两鸡出了张家院子。
想到刚才与张叔推搡的情形,姚彦一路都在笑,笑过以后便开始琢磨晚上的吃食,“一只鸡炖着吃,一只鸡烤给大黑和小白狗吃,怎么样?”
“你安排,”曾行之没有意见。
到家后,姚彦美滋滋的指挥着曾行之烧开水杀鸡,自己则是背上小背篓去菜地里找了点菜回来,晚上的时候曾行之将姚母和姚奶奶请过来吃饭。
大黑和它的狗友在院子里吃得欢得很,原本姚彦和曾行之只当那白狗是大黑的狗友,不想从那天后,白狗便在他们院子里安了家。
并且两条狗子一直同睡同出,甚至晚上的时候发出异常的声音,这才让两人明白两狗的关系。
“看不出来,大黑还会自己找媳妇?”
姚彦与曾行之坐在石桌处,看着旁边玩耍的两狗道。
曾行之忍不住一笑,侧头看向他,“难不成大黑还会等咱们给它找?”
“咳咳,”姚彦讪笑,接而扬起下巴十分自豪的看着大黑,“咱们家大黑那么聪明,一看就是别人家的那种狗子,半点不让我们操心,现在自己找了媳妇回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将大黑的狗窝给扩大?”
“是应该,”曾行之点头。
大黑的狗窝还是之前姚彦做的,现在多了一条狗,说不定未来还有狗崽儿,自然是小了些。
说干就干,姚彦去后院找了合适的木头,再让曾行之搬出来打磨,两人忙活了半天,大黑和小白便有了新居。
两条狗子高高兴兴的在新窝里蹦跶,看得姚彦喜欢得不行。
跑镖回来的曾念之,期间过来了一趟,瞧见两条比人还黏糊的狗子后,晚饭都没吃便回镇子了。
“念之说那姑娘与他说清楚了,让念之以后别找她。”
闲时,姚彦回到姚家与姚奶奶说话,期间姚奶奶便说起曾念之与那心仪姑娘的事儿。
“总比吊着他好,”姚彦感慨了一番曾念之的情路,回到家与曾行之说了几句,曾行之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
曾念之对那姑娘的好感来源于对方心善救了路人,可这源头就出了问题,曾念之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其实是那姑娘对旁人的善心,并不是对那姑娘有多大的深情。
但是那姑娘却是个通透的。
点醒曾念之后,曾念之并没有因为放弃,反而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所念,觉得自己是喜欢那姑娘的,并且会向那姑娘证明自己。
于是一个月后再回来的曾念之,较以往相比成熟了不少,这让姚奶奶和姚母还有曾行之都很欣慰。
这次回来的曾念之带了不少吃的玩的回来,自然也受了姚母和姚奶奶一番念叨,让姚母惊讶的是,曾念之还给张叔带了东西。
对于姚母的惊讶,曾念之十分坦然,“伯母于我而言,就是娘亲,张叔既然会和咱们成一家人,我这个晚辈自然要记着张叔。”
曾家除了曾老大外,下面的孩子极少受到父母的爱,所以对于曾念之而言,姚母和姚奶奶对他的好,自然想加倍的还回去。
这话也让姚家人十分感慨,姚母和姚奶奶私下对姚彦两人说,以后一定要对曾念之多些关爱,两人甚至开始操心起曾念之的婚事,这对曾念之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李子花期刚过没多久,张叔便提了壶酒来找姚彦。
姚彦做了几盘下酒菜,与曾行之一起陪张叔喝酒。
“我这些日子是看透了那些人,可到底是连着亲的,再不舒服,也只能憋着,真要是动了手……”
张叔说着,又喝了杯酒。
曾行之与姚彦对视一眼。
其实张叔家的事儿他们也知道,在张叔与姚家走得越发近的时候,张家人便十分警惕,觉得姚家是为了张叔的房子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银钱。
张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养出来的家禽也是大伙儿看见的,拿到镇上去卖,随便都是一个好价钱。
要说张叔这么多年没攒得有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张家人才觉得不甘心。
“我那几个好弟弟,一直想着让他们的儿子给我养老送终,等我死后,房屋银钱什么的就给他们,偏偏我这把年纪还要折腾,让他们计划受阻,可不就难受了吗?”
张叔喝到最后,几乎是拍着胸口向姚彦表示,“我绝不会负你娘亲,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你放心,我、我绝不是那种负心人,我不是……”
看着烂醉的张叔,姚彦与曾行之将人扶到客房休息。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姚彦叹道,“张叔也不容易。”
曾行之闻言点头。
翌日,张叔一脸懵逼的推开房门,发现自己在曾家住了一晚上的张叔十分慌张,在姚彦给他喝醒酒汤的时候,他看了眼药庐忙活的曾行之,低声道。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在姚彦主家喝醉了不说,还睡在人家家里,可别因为这事儿惹了曾大夫,再迁怒了姚彦。
“怎么会,”姚彦摇头,看着不安的张叔安抚着,“公子不是小气人,他十分高兴张叔能来咱们这里倾诉。”
说话间,忙完的曾行之便过来了,他看了看张叔的脸色,“昨夜下了大雨,我还怕张叔夜间着凉,看这脸色是无碍的。”
喝了酒的人,吹一点冷风便容易着凉。
张叔见他确实没有不高兴后,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却不再留下吃早饭,中午的时候还给姚彦他们提了两条鱼过来。
姚彦也不客气,见张叔手里还提着一条大鱼,便知道那是给姚母送过去的。
等张叔往小竹林那边去了后,姚彦提着鱼来到池边放进去,正要问曾行之晚上吃什么鱼的时候,来了一对年轻夫妇。
这是对夫妇就是村里的,而且最近很受村民关注,原因是两人成婚二载,无所出,这让婆婆对新媳妇十分不满,天天指桑骂槐不说,加上家里成员多,也没分家,什么事儿都让新媳妇做,其余几个有孩子的媳妇则是看热闹。
“曾大夫。”
这男子姓胡,是胡二叔的族亲侄儿,因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外人称他为胡四郎。
“请坐。”
曾行之让两人坐下,接而看向他们,“是谁看病?”
胡四郎与他娘子扭捏了一会儿后,双双看向曾行之,“麻烦曾大夫给我们两都瞧瞧。”
姚彦端上茶水的时候,便听见这话。
曾行之点头,先给胡二叔把脉,完了后又给他娘子把脉,“二位身体康健,没什么不适之处,有些事看缘分,不必郁结于心。”
这话让胡四郎夫妇大松了口气。
就在姚彦以为两人要离开的时候,胡四郎突然向曾行之行了个礼,“若我娘来找曾大夫,还望曾大夫…望曾大夫将事儿往我身上推。”
“四哥!”他娘子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含泪道,“万不能因为顾及我,就让娘误会你啊!”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胡四郎可会遭人笑的。
曾行之看了眼胡四郎和他娘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们只是缘分未到而已,不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至于你娘过来,我自有答复。”
当天晚上,胡四郎的娘果然来了。
“我听说我家老四两口子今儿来找过曾大夫,曾大夫,我四儿媳和老四可有什么不妥?”
姚彦将饭菜端上桌,便见胡四郎的娘亲松快着脸离开,他不禁好奇的看向从药庐出来的曾行之,“她来时还十分不快的样子,你跟他说了啥,现在脸色都变好了?”
“我只是说两人身子康健,但是命中子嗣还未到而已,这来得越晚的孩子福气越大,让她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听了曾行之的话,姚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就那么听进去了?”
这老太太有多固执偏激他是有所闻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蹉跎自己的四媳妇。
曾行之摸了摸下巴,“反正我那么说的时候,她是信了的。”
何止是信了,没几天当姚彦碰见胡四郎娘子和她婆婆有说有笑的下地干活儿,也没再听人传出胡婆婆不满老四两口子的话语了。
当姚奶奶得知这事儿后,露出笑,“行之在咱们心里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说的话就是只有两分,咱们也会当成八分的,再说那胡家老太太多年的痛脚就是行之给治好的,比起他人,她自然更信行之。”
“咿?还有这事儿?”
“你不知道?就去年腊月的事儿啊,”姚奶奶比姚彦还要惊讶。
姚彦脸颊一红,“那段日子一直在忙建房的事儿,倒真没怎么注意公子那边。”
“你啊,”姚奶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幸亏行之不计较,否则你这忽视劲儿不得让他难过啊?”
于是为了补偿曾行之,姚彦接连做了好几天曾行之爱吃的饭菜,惊得曾行之还以为姚彦要搬回姚家住呢。
得知真相后,他哭笑不得的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我是大夫,对我而言治病就和你做饭一般,你做饭的时候难道还会对我说每个细节吗?”
这个比喻在姚彦看来并不恰当,不过姚彦也明白曾行之对自己的包容,好几天都缠着对方,要不是怕姚彦下不了床,曾行之还真愿意姚彦一直缠着自己。
“瞧瞧你那模样,”姚母上门给两人送鞋子的时候,看见自己儿子那眼底发黑的zy模样,用手指将对方脑门戳得响。
“咳咳,娘,晚上我们回去吃饭吧,我没力气做了,”姚彦刚开始被教训的时候还觉得臊,满脸通红,这会儿已经皮糙肉厚的表示要去蹭饭。
姚母觉得没眼看,她看了眼院门,曾行之去药田忙活了,“你们也真是,这般胡闹,可是会伤身的。”
“哎,美色作祟啊,”姚彦十分认同姚母这话,“公子绝色,我忍不住。”
姚母骂了句不知羞,接而瞪着他,“行之被你这么折腾看着比你精神多了,人家还下地干活儿呢,你倒是几天没吃饭睡觉似的。”
至今为止,姚母都以为姚彦是“处于上风”的,姚彦有苦不能言,只能敷衍的表示自己会锻炼身体,送走姚母后,姚彦回房睡了一觉,直到曾行之叫他起来,去姚家吃饭。
两人顶着姚奶奶和姚母略带诡异的目光进食。
“这汤是特意为你们做的,快喝。”
姚母给他们一人舀了一碗,曾行之一闻便知道是什么汤,他从容的喝下,姚彦见此也喝了口,不想那怪味差点让他享年!
“娘!这是什么啊?”
好难喝!
姚母瞪了他一眼,“给我喝了!”
“喝吧,”曾行之笑看着满脸拒绝的姚彦,“是好东西。”
姚彦瘪嘴,“好东西也不能这么难喝啊,”说着又看向抿嘴笑的姚奶奶,“奶奶,我拿回去喝成吗?”
“你拿回去会喝吗?”姚母冷哼一声。
姚彦可怜巴巴的喝了半碗,实在是不行了,拉着曾行之便逃。
姚母见此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
“算了,”姚奶奶轻笑,“行之就是大夫,你还怕他们照顾不好自己?”
这倒是,姚母放下心。
回到院子后,姚彦漱了好久的口才觉得那怪味没了。
这日,姚彦和曾行之在姚家吃饭,张叔的堂婶子被她媳妇搀扶过来了,这张老婶子已经快七十岁,在这个时代可是高龄了。
就是姚奶奶也得称对方一声老大姐。
两人乐呵呵的说了会话后,对方也进入正题,“我那不成器的侄儿托我来说亲……”
原来是张叔请长辈过来说亲。
姚彦好奇的听了会儿,最后被满脸通红的姚母拉走。
这个时代,二婚并不比头婚有讲究,有些人家直接就在一块儿住着了,第二天夫妇在男方地里干活儿,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张叔这里就比较正规了,他请了自己族亲里最有威望的长辈来说亲,并且说了自己的聘礼是什么份的,若是姚家没有异议,这亲就定下了。
姚家自然没有异议,姚彦还亲自将张老婶子送回了家。
这一路上并没有避着人,很快张叔和姚母的事儿便传遍了村子。
而第二天,张叔便扛起锄头直接来到了姚家地里干活儿,遇见打趣他们的,张叔笑着应下,但遇见嘴巴不干净的,张叔直接扛起锄头就给对方砸过去,威慑了不少人。
第三天,姚彦和曾行之跟着姚母两人来到张叔家里做客,一家人吃了个好饭,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这下大家的关注点便在曾行之身上了,怎么张姚两家定亲,关曾大夫什么事儿?对方为什么会去张家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张叔震惊得很,这天姚彦和曾行之在张家的举动,让张叔疑惑,接而在姚母口中得知了真相。
“你若是在乎,咱们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姚母咬牙道。
“你胡说什么!”张叔吓得一把抓住姚母的手,他紧盯着姚母,“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只是惊讶而已,再说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我怎么会不高兴。”
半个月后,姚家和张家开席面,姚母和张叔正式在一起。
不管张家怎么闹,张叔都坚定无二心,见此张家人也没法子,在开席面那天,也跟着来了,不管他们怀着什么心思,今天是两人的好日子,只要不闹事,张叔不会对他们动手。
曾念之送了不少礼过来,随着他过来的,还有镖局的兄弟,给姚家撑足了场面,也让不甘心的张家人发现自己惹不起姚家了。
婚后,张叔和姚母是两边住的,一旦姚母在张家住,那姚奶奶不是在张家,就是在曾家,三家的关系越发紧密,看得村里人心里酸溜溜的。
“这鸭可真大,得卖不少钱吧?”
这日,姚彦和姚母还有张叔一起去镇上,路上牛车又搭了一个人,是隔壁村子的,妇人盯着张叔背篓里的肥鸡问道。
“不卖的,送亲戚,”张叔笑了笑,将背篓往角落移了移。
见此,那妇人又看向姚彦和姚母,“瞧瞧,你们的脸色多好,以往你们这脸色面黄肌瘦的,哪里像现在这么白嫩哟。”
姚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接而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对方道,“婶子这话就胡说了,我天生就白嫩得很,这点像极了我娘,倒是婶子,前两年我瞧您一个人能坐一条大凳子,现在咋旁边都能挤上一人了?可见是瘦得厉害。”
妇人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在他们看来,人胖才是日子过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