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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白子慕来了点兴趣:“找什么人啊?”

第88章
白子慕来了点兴趣:“找什么人啊?”
“你是我兄弟我才告诉你,不过你不要说出去啊!”楼宇杰小声着,一脸八卦道:“找一个白头发的人,听说这人,好像是前国师他师弟。”
这国师一般多是道家出身,而道家收徒讲究的是先进是兄,后进是弟,再且书院里头也是这般称呼,这年头没学弟这一词,因此白子慕也不觉奇怪。
“白头发?”大周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孩童,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剪染。
古代人染发的方法比现代人更为古老、简单。普遍都是用草木植物中的药物来染发,但都是以黑染黑,没谁去折腾什么红橙黄绿白。
因此除了年老之人,几乎都是黑头发,竟然还有人白头发?
白子慕问:“那人是有病呢还是个老头子?”
楼宇杰摇摇头:“不是老头子,听说是个年轻人,可你说,年轻人,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白子慕深以为然:“就是啊!”
“白头发,那不得丑死了。”楼宇杰啧啧几声。
“那得看人。”白子慕幽幽的瞟了楼宇杰一眼:“要换你这种帅得中规中矩的,那估计得丑,但像我这种颜值能打的,估计还是帅裂苍穹。”
“……”楼宇杰仔仔细细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五官上佳,眼眸模潋滟,样看着又浪又坏又风流,小姑娘小哥儿最爱这种有些坏坏的,一看见都走不动道。
他心里酸溜溜,白子慕这话没在吹,可他不想承认。
白子慕:“不信拉倒,我师兄以前就是一头白头发,帅死个人。”
白子豪长得好,又是宗门里的首席大弟子,会耍剑会炼丹,还会朝人吹口哨,宗门里的女修个个都喜欢他,可惜白子豪风流却又不下流。
白子慕觉得他师兄还好是管得住老二,不然现在他怕是玄玄玄孙都有了。
白子慕说:“你那师爷爷多大年纪了?别是个糊涂蛋,让你爹瞎忙活啊!再说了,这前国师不是说犯了什么罪了吗?之前是老老皇帝通缉他,现在新皇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听说也派人在找他,你师爷爷还敢同人扯上关系啊?这么不怕死的吗?”
“应该不怕吧!”楼宇杰不太确定的道:“我师爷爷之前是皇上太傅,听说颇得皇上信任。”
先头楼县令是忙着配合御林军找人,都抽不出多少时间来处于衙门内的公务,如今又要帮着恩师找人,那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白子慕:“……”
县令竟然背靠这么大一座山???
妈的,他还以为这县令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儿,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因此才来了平阳镇这穷地方当值。
既是上头有人……
“兄弟,那你能不能忙我一个忙?”
楼宇杰睨他一眼:“啥啊?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还问这种话。”
白子慕笑嘻嘻的:“我就知道你讲义气。”
“肯定的,谁叫咱两是兄弟。说吧!啥事儿啊!”
“开了丘大柱。”白子慕说。
楼宇杰想了想:“丘大柱?谁啊?”
白子慕马上霹雳吧啦一通说,楼宇杰听的是义愤填膺,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即是火冒三丈,头顶冒烟。
之前在安平客栈,他同蒋小一认识过:“他欺负蒋哥儿?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打你的脸,那不就是打我的脸?”
“那可不是,回去赶紧开了他。”
“我现在就回去。”
“行,把礼盒给我,拿根鸡腿路上吃。”
“兄弟,那我先走了。”
楼宇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喜酒都顾不上喝了。
白子慕随他去,不然留下来,大锅菜煮的,这少爷怕是也吃不惯,回去快一些,没准的还能赶上考试。
白子慕送走楼宇杰,发现主簿在一旁,看自己的目光像个怨妇,不由挠挠头:“老头子,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啊!昨晚被阿奶踹下床了?”
主簿:“……”
主簿想跳起来一拳捶死他。
白子慕指指赵哥儿,介绍他们互相认识。
蒋小一都晕乎乎,跟在白子慕身后,一下这个老板,一下又那个老板的,直把他都搞迷糊了。
到底是生意人,会说话,夸得蒋小一都臊。
“白掌柜可真是好眼光啊,我一瞧蒋哥儿,就晓得这是个贤惠的。”
“嗯,唐老哥说的是及,老裘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小一这么俊的哥儿了。”
“还是老裘会说话,白掌柜和蒋哥儿待一会儿,瞧着可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白子慕就爱听这种话,乐得合不拢嘴:“你们几个,就是有眼光,我非常的欣赏你们。”
裘老板哈哈笑起来,朝着蒋小一道:“以后买衣裳布子,去叔那里,叔给你打折。”
村里人一边吃席,一边看着白子慕同着那八/九个大老爷谈笑风生,一点都不惧场,不由得对他又是刮目相看。
这换了他们,可不行。
毕竟那个个大老板,穿的那叫一个富贵。
有好些个他们也都认识,像着裘老板,镇上最大的布庄就是他开的,村里人过年过节的,常去那里头买布,见过他。
哎呦。
以前他们觉得高高在上,看都不敢看的富贵大老爷,这会儿竟坐在他们旁边吃饭……
不得了哦。
这白小子,可真是有面子。而蒋小一被他护在旁边,见了人就介绍,这一举动,不说那年轻的姑娘哥儿,就是那已经上了年纪的妇人,都羡慕。
白子慕,真真是看重蒋小一,对他也真真是好到了骨子里。
大家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就再顾不上了。
还是吃菜要紧,今儿这席,菜多油多,好吃的嘞!
比她们过年时吃的还要好,下次想再遇上这种事儿,都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
十二点开席,直到下午两点半,客人才全走光。
大家吃了一顿好的,有那勤快的妇人、夫郎吃完了也没急着走,还帮着蒋小一和蒋父一起洗碗,洗锅,搬桌。
村里人不像富贵人家家中有下人丫鬟,拜完堂送完客就可以进洞房,啥事儿都不用操心,可蒋家人少。不帮着些,几人怕是要忙到晚上都忙不完。
碗筷洗好,桌子擦干净,还要挨家挨户的给人还回去。
到底是人多,四点的时候,便都忙得差不多了。
路上客人吐的鱼骨头,猪骨头,还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蒋父跟着搬了半天凳子,累的够呛,蒋大树几人让他回去歇着,剩下的凳子、铁锅,他们自己给人送去就行了。
冬季冷,小腿先头受了伤,一变天犯冷,小腿总是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蒋父忍痛忙活了大半天,这会小腿更是难受,便也没同人客气,歇了会儿才朝着院子里还在帮忙擦洗碗筷的两个年轻妇人招招手,而后又把白子慕喊过来。
白子慕被灌了好些酒,这会儿脸有些红,眉宇间锐气都减了不少,看着还有点可爱。
“父亲,干什么啊?”
蒋父指指那两妇人,其中一个个头矮一些,瞧着模样很温婉,一个跟张大丫差不多,个头挺高,也挺壮实:
“刚你忙,都没来得及同你说,这是你桂娘姐姐和文娘姐姐,她们嫁的远,晌午那会儿才到的。”
是大房家的两个闺女。
“哦,原来是姐姐,姐姐们好啊。”白子慕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便盯着文娘看,他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文娘不晓其意,被他注视了片刻,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弟夫,你……”
“啊!我见过你。”白子慕一拍脑袋,说:“那天我去布庄,看见你了,你不是有小娃娃了?没带来啊?”
文娘笑起来,她长相不算得多出众,但气质看着很温柔:“带来了,刚吃了饭就跟小二他们去外头玩儿去了。”
大房家如今几个小的长大了,家里屋子不太够住,以前蒋大牛没成婚,还能和蒋大树、蒋大石挤一挤,不过如今有了媳妇,自是不能再和他们挤一屋子了。
不过竹哥儿、雨哥儿还有燕娘三人还挤一屋子,文娘和桂娘都晓得,怕麻烦家里,昨儿就没回来。
今儿早上天蒙蒙亮,两人就赶来了,若只是大人,那走快些,吉时那会儿就能到了,不过还带着孩子,到底是慢了一些,到的时候,白子慕和蒋小一都已经拜完堂了。
桂娘和文娘嫁的汉子,都不算富贵,家里条件也就比大房好一些,两人嫁的是七里屯那边,七里屯离小山村远,有二十多快三十里路。
孩子以前小,就没怎么带回来,因为过年的时候最是冷,寒风凛冽刺骨,孩子小身子弱,要是吹一路风受寒了啥的,可如何是好?
文娘和桂娘的娃儿,也就刚出生那会儿,大房过去探望时,见过那么一面,如今三四年了,再没见过,大房一家子难免的想外孙了。
上次大伯娘托人过去告诉她们两,便说了,让她们这次回来,把孩子也带上,这会儿不算冷,能带。
“哦。”白子慕雨露均沾,点完头又看着桂娘,问她是一个人带孩子回来?姐夫没一起吗?
桂娘也笑:“你大姐夫也跟来了,这会儿帮着去搬桌子去了。”
白子慕点点头:“那等会走的时候,带点肉回去呗,父亲,好像唐老板送了不少糖,放哪呢?等会包起来给姐姐们带回去。”
刚帮忙整理东西,唐老板送的那两盒喜糖,桂娘两人是见过的,那糖外头还裹着油纸,她们都没见过。
但这是大老爷送的,人家里有钱,送的礼还能送便宜了不成?
想来定是贵。
这可使不得。
文娘两人忙摆手:“不用不用,留着小二他们吃。”
“那三个小兔崽子,今天还拦我,我才不要给他们吃,你们拿回去,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白子慕无所谓的说。
他是见了谁,都不觉得生疏,自来熟的很。
蒋父最是欣赏他这一点,也晓得他说的都是气话,白子慕平常被三个小家伙惹急了,总说要揍死他们,还将他们三追得满村子乱窜,可结果哪次真打了?
不说打,骂都没骂过一句,疼他们疼的紧,时常的给他们做好吃的,不然三个小家伙,能那么黏他?
蒋父拍拍他:“行了,这些我都晓得了,你回屋躺一会儿吧!看你走路都歪了。”
白子慕听了这话不太高兴,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父亲,你这话瞧不起人,我没有醉,我才喝了九两。”
蒋父敲他一下:“九两还少啊?”
白子慕头铁得很,一点都不觉得痛:“肯定啊!父亲,我偷偷告诉你,以前我啊都是拿酒拿当水喝,如今区区九两,不在话下,小意思了。”
蒋父:“你还吹。”
白子慕拧得很:“哟,什么叫吹,我说没醉就没醉,不信我跳个舞给你看啊!你看我的太空步。”
蒋父就见他在那里尿急一样,一手捂着□□,顶着胯,嘴里逼咧逼咧的一通乱喊,也不知道唱的啥。
这明显就是醉了。
“父亲,怎么样?我跳的酷不酷?”
蒋父:“……”
大房几人在院子里忙活,看见他这般,直捂着嘴巴笑。
蒋父想敲他,劝他回屋,他还不愿,跳完舞又满院子的去找锄头,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要去山里挖竹子,他要吃多多,养膘过冬。
蒋父被他闹得没了脾气,只得去把在厨房收拾东西的蒋小一喊来。
可蒋小一劝了也没用,白子慕还是想着去挖笋:“当年啊!我就掰了人两根笋,他娘的,他们就送我进了局子,我在里面踩了一周的缝纫机,进局子不光彩,我给我师傅丢人了,呜呜呜,我要去挖笋,你不要拦我,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报警,谁报我就召鬼吓死他。”
大房和蒋父听不懂他说了啥,只当他‘发酒疯’,可蒋小一却是晓得的,怕他再这么下去,等会不慎化出原型,可就不好了,立马哄他:“那明天再去行不行?”
白子慕瞪了他一眼:“啊!你这个哥儿怎么这么不懂事,我难得勤快,你还拦着我,像话吗?”
蒋小一去拉他:“夫君,你醉了,听话,去睡觉。”
白子慕就是不动,锄头也不愿放下来:“不去不去。”
“去睡觉。”
“不去。”
蒋小一低声道:“你真不去。”
“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蒋小一不说话,微微眯着眼,皱眉定定看了他片刻,而后松开了手,什么话都没说,回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捏着把刀。
大房一家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想砍人,赶忙的想去阻止,谁知蒋小一直径走到一边的屋檐下,坐下来后,开始哼哧哼哧磨起了刀。
大家都还闹不明白他整的哪一出,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白子慕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身后的屋子,房门紧闭。
蒋小一都要笑出声来,扬声朝屋里喊:“夫君,你还去不去挖竹子了?”
大房一家就听见方才还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喊着不回屋睡的人,这会儿乖乖道:“不去了不去了,我要睡觉。”
蒋父:“……”
大房一家:“……”
大家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这次喜事儿,菜做的好,做的多,村里人晓得,送的礼儿自是厚一些。
寻常人家办喜事,就三个菜,一豆腐,一肉片煮菜,这肉片煮菜算肉菜,单煮白菜才算是素菜。
那肉片煮菜,里头肉片就指头大,还少得可怜,要是谁动作慢,那是一块都吃不着。
如此,送的礼多了厚了,那真真是亏死个人。
这会儿蒋家做的好,大家也是要面子,送一把子干菜就带着全家人去吃的事儿还真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大多都是送些鸡蛋,再给个十来文钱,或森*晚*整*理者是送些腊肉。但送干辣椒的最多,因为蒋小一最近一直在村里买,大家晓得他要用,这次送的干辣椒就多了。
这会儿鸡蛋、腊肉、干菜、干辣椒啥的,堆厨房里头,满满当当,小山儿一样。
除了大房和镇上那些个老爷,村长和叔公家、钱家、大伯一家、还有两个堂姐送的礼最贵,不仅包了红包,还送了一些布和鸡。
这些都记本子上了,蒋小一估摸算了一下,这次席面那些鱼啊肉啊,糖啊啥的,花了六两多近七两银子。
猪是去了快二两,豆腐自家做的不算,菜也没去多少,就半吊子钱,鱼也便宜,花大头的还是酒。
这玩意儿多是拿粮食和红薯来酿的,一斤粮食才出几两酒,因此卖得比肉还贵。
大家送的礼,还有随的礼钱,加起来,能有三两多近四两左右,如此,倒也没算太亏。
这是没算唐老板几人送的,这些人送的都是大手笔,那些布啊!笔墨啊啥的,都是几两几两的往上走。
蒋父跟他整理这些东西,鸡蛋要放箩筐里,辣椒倒麻袋里,腊肉要挂起来,碗柜小装不了这么多,搁外头怕是会被老鼠啃,挂灶台上就安全了。
他说:“是没咋的亏,毕竟大家都给白小子面子,而且咱菜做的多,要真干那送一颗白菜就领全家人来吃的事儿,不用得我们说,大家怕是就先看不顺眼了。”
蒋小一点点头,这些事儿他都清楚,不然若按往常那般,这次收回来的礼钱,恐怕也只有二两。
最后鸡蛋装了满满两大箩筐,好几百个。
这些蛋本就人家攒着留的,也不知道攒了多久,如今天气虽是冷了,但蒋小一也不敢多留,怕臭了,只拿了三十个出来,其余的,他想让白子慕拿客栈里头去卖。
留出来的这三十个,他是想让大姐和二姐回去的时候带上。
猪肉今儿好像还剩几斤,等会也割些,给她们装。
裘老板送了好些布,也给装些。
桂娘和文娘往常年初二回来探亲,二房的礼她们是一次都没落,她们本就嫁得不算好,可年年回来,都会往家里送一斤肉,那几年家里没银子,两个堂姐送了肉来,他们也没啥给的,等着堂姐回去,他只能给人塞菜干,或是一把子青菜。
可农家人哪里会缺这个,可每次两个堂姐都笑,说他做的菜干好,煮了好吃,家里正巧的今年没做,话里话外,一点都没嫌弃。
这次桂娘包了三十文的红包,然后给了一床被子。
文娘红包包的少,就二十文,不过送了一些布。
这算得厚重。
毕竟蒋小一是她们亲堂弟,那关系同着蒋大树、蒋大牛是一样儿的。
蒋小一听大伯娘和二伯娘说过,文娘家婆有些厉害,这次送这么重的礼,她家婆怕是会有意见,可若是带些东西回去,想来也不会多说什么。
正装着,外头吵吵囔囔。
小孩清脆、响亮的笑声传来,有点陌生,不是蒋小二三个小家伙的声音。
蒋小一放下活儿到外头一看,两个二三岁大的小哥儿正坐在玩具车上,两声紧紧抓着上头还闪着彩光的车灯,笑得巴掌似的小脸蛋儿红彤彤,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先头玩了什么,大冬天的,额头上竟都冒了汗。
沈鸟鸟和蒋小二跑在后头,摁着遥控器,指挥着玩具车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一下跑圈圈,一下又直线飙车。
车上的两个小哥儿嘎嘎直叫。
沈鸟鸟原先是家里老小,这会儿难得见到两个比他年纪还小的,还都是哥儿,兴奋得不行:“弟弟,好不好玩?”
那两个小哥儿声音奶呼呼道:“好玩好玩。鸟鸟锅锅,小二锅锅还要再快一点点……”
“不对不对。”蒋小二摇头说:“你们要喊我做七舅舅,不是小二哥哥,这个是九舅舅。”
说着他又看向沈鸟鸟:“弟弟,你不能喊他们弟弟,他们是我们的小外甥,你要喊外甥,父亲刚才说了,你没记住呀?”
沈鸟鸟眨巴着黑黝黝的眼睛:“哎呀呀,鸟鸟忘记了,那鸟鸟是舅舅?鸟鸟是长辈了?”
“对啊!舅舅就是长辈啊。”蒋小二说。
沈鸟鸟闻言直接蹦起来,然后左右扭着小屁股,更加高兴了:“鸟鸟是长辈了,噢耶噢耶。”
蒋小一不知道他咋的那么高兴,不过小孩子,想的总归是和大人不一样。
他也是第一次见着桂娘和文娘家的哥儿,那会文娘生娃子,正巧是冬日,他虽是也同大伯娘他们一起去看望过,可他那会儿有点咳嗽,孩子刚生出来弱,怕孩子染上,他就没看孩子,一直在屋外头。
后来到了桂娘生孩子的时候,正巧的月中,他要带蒋小一去针灸,没能去,因此两个姐姐家的小哥儿,他是一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