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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张裕舒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给林惊昼留了一部手机,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第89章

张裕舒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给林惊昼留了一部手机,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过两天回来,手机绑的我的卡,随便花,密码和锁屏一样,自己猜。”

林惊昼想也没想按了四个零试图开锁,但手机震了一下,显示密码错误。

居然不对。

林惊昼咬了咬牙,想着这一定是张裕舒在报复他。

于是他开始试张裕舒的生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分手那天,然后手机就被锁定了。

林惊昼崩溃地喊了一声,把手机想象成张裕舒的脸,朝他竖中指。

林惊昼不想试了,爬起来先去洗漱,然后去厨房找东西吃。

张裕舒没打算让他饿死,冰箱里有做好的三明治,卖相一般般,但分量放得很足。

林惊昼正嚼着三明治呢,手机响了起来,没良心的人打来了电话,上来就问他:“密码试出来了吗?”

林惊昼翻了个白眼,说:“没有,我再试错一次它就要爆炸了。”

张裕舒心情很好地轻笑一声:“你不如想简单点。”

“如果是四个1我就要生气了。”林惊昼咬了咬牙。

张裕舒无所谓地讲:“生气就生气。”

“烦死了你。”林惊昼听到张裕舒声音里的笑意,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然后输入四个1,手机果然解锁了。

林惊昼又给张裕舒把电话拨回去:“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那个密码箱。”

“小气鬼。”林惊昼骂他。

张裕舒不为所动,很记仇地重复林惊昼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看吧,我就说要想得简单点。”

林惊昼又把电话挂了。

幼稚鬼。林惊昼点开通讯录,翻了翻,里面存了安叔和姜苑的号码,但没存张裕舒自己的,林惊昼顺手点了保存,噼里啪给他打备注。

“小气鬼小舒”

还在后面添加了一个emoji的小狗。

林惊昼闲得无聊,给姜苑打电话,约她出来吃东西。

姜苑幽怨地来了一句:“洲洲,今天周三啊。”

林惊昼“呀”了一声,又笑了:“这不是正好吗?张裕舒出差去了,他让我有事给你打电话,你这是公事外出,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喝杯咖啡。”

姜苑提着电脑包出现在咖啡店,林惊昼已经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笑着冲她招招手。

“我第一次觉得,做张总助理还挺爽的。”姜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那种早下班的快乐。

林惊昼把点菜的平板递给她,更得意了:“随便点,我们还可以刷张总的卡。”

于是姜苑毫不客气,点了店里最贵的芭菲,林惊昼要了一艘布丁船,还有一杯气泡水。

“洲洲,你手怎么了?”姜苑问他。

林惊昼展示了一下他的固定带,笑着说:“我英雄救美,见义勇为,结果胳膊脱臼了。”

姜苑皱起脸替他疼。

林惊昼装酷:“我没事儿,不疼。”

甜品摆上了桌,这家店做得很精致,颜色和造型都很漂亮。

林惊昼掏出手机拍照,还在镜头前伸手比了个耶,他给张裕舒发短信:“你的小助理借我了,我们在吃蛋糕。”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姜苑告诉林惊昼,她马上要转岗了。

“其实做张总的助理也挺好的,不用动脑子,但他跟我说这样发展太局限。”姜苑撑着脸,“上次做了春天音乐会,我发现我对活动策划还挺感兴趣的,就跟他提了。”

“所以在招到下一个助理之后,我就要换岗位了!”姜苑有些跃跃欲试,“工资也会高一点。”

林惊昼和她碰杯,特别高兴地说:“祝贺你!你好厉害!”

既然谈到了张裕舒,林惊昼就顺势问道:“你觉得你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有什么优点吗?”

姜苑歪头想了想:“他有整理癖和强迫症,不过张总虽然看不顺眼我们这些喜欢乱放东西的人,但他从来不会用领导的特权让我们收拾整齐,这点我觉得很好,他没有爹味,从来不说教,骂人也不会人身攻击。”

林惊昼笑了,他说:“确实诶。”

因为他就是那个最喜欢乱放东西的人,张裕舒总是跟他在身后默默收拾。

“人也大方,加班补贴和调休假都给得很爽快。”姜苑越说越觉得自己背叛打工人,赶紧开始说缺点。

“就是太严格了,有点完美主义,有一次我改文件都改哭了,张总倒也没骂我,一句话没说,拿起我的电脑,咔咔咔就帮我改好了。”

林惊昼托着脸,他想象着一个流泪猫猫头旁边是张裕舒面无表情的脸,他忍不住笑出声。

布丁被他挖出一个坑,林惊昼还挺喜欢听姜苑说张裕舒的,有种不一样的视角。

“那他有什么爱好吗?之前我去公司,有个姐姐说他休假喜欢去爬雪山。”林惊昼又问。

姜苑点点头:“其实第一次听说我都不太敢信,毕竟张总很严谨,不说话整个人气质也相当精英,居然会有这么疯狂的爱好。”

“不过现在想想,他喜欢挑战也很正常。”姜苑压低了声音,“有时候我见他真的蛮怕的。”

林惊昼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回家之后,林惊昼在张裕舒的房子里到处转,但张裕舒不像他对什么都留恋,去个新地方都要捡块石头带回去。

他的东西很少,纪念性质的物品家里几乎没有。

林惊昼窝在沙发里挑了部电影看,摇摇晃晃的镜头,影片里还有人在头上顶了个锅子。

他看着犯困,又撑着精神继续看。之前没住在一起不觉得什么,现在张裕舒不在家,林惊昼觉得很不适应。

电影没看完,林惊昼又站起来,他游荡到衣帽间,拉开衣柜,看到一水儿的衬衫和西装,他很嫌弃地皱眉,然后把半个人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张裕舒第二天就回来了,林惊昼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开的动静,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张裕舒拎着一个包,西服外套挂在臂弯,衬衫衣袖挽着,领带也没有打,满身青春气。

他今天没有用发胶,一头的顺毛,随着他换鞋的动作,头发蓬松地弹起,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林惊昼走过去,很稀奇地说:“啊呀呀,今天怎么不装大人了?”

张裕舒白他一眼,特别顺手地揉林惊昼的头发,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在故意报复。

“我回来了。”张裕舒说。

张裕舒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

那是林惊昼的手机,被杨莫年拿走的那一个。

“林沚没事了?”林惊昼立马反应过来。

张裕舒点点头,他无比自然地拿起林惊昼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你出差是去办这件事吗?”林惊昼问。

张裕舒把水喝光了,满脸不爽地讲:“对啊,我特意去揍了杨莫年两拳。”

林惊昼简直要笑死,故意夹着嗓子说:“老公,你也太棒了吧!”

张裕舒被他恶心到,他掸了掸头发,又说:“我去趟公司。”

“你要不要这么工作狂啊?”林惊昼不满地说,“我一个人在家好没劲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一下吗?”张裕舒提了下嘴角,又很快放下,“确认一下你是否存活。”

这话说的,好像林惊昼是他养的一只猫,百忙中要回来给他添水加粮。

林惊昼扯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撒娇:“再陪我十分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裕舒,笑着说:“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林惊昼伸手想摸张裕舒的头发,鼻孔突然一阵刺痛,他看到张裕舒的表情变了,一阵血腥味漫开。

林惊昼茫然地捂住鼻子,他的鼻血沿着指缝渗出来,鲜红色的。

张裕舒明显被他吓到了,他赶紧扯了纸巾,递到林惊昼面前。

林惊昼微微仰起脸,按住了鼻子,他一手的血,看起来有点吓人。

“怎么回事?”林惊昼觉得有点好笑,“我有这么没出息吗?”

张裕舒很紧张,他紧盯着林惊昼,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惊昼摇摇头:“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

临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张裕舒决定不去公司了,他拿了电脑,居家办公。

林惊昼洗了手,又洗了脸,走到张裕舒面前,说:“流个鼻血而已,现在已经止住了。”

张裕舒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又说:“这周末去医院复查你的手臂,顺便去做个体检。”

“你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林惊昼有点防备地抱起胳膊,他最讨厌去医院,一听这个提议就拒绝,“我身体可好了,能熬两个通宵。”

张裕舒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知道突发性耳聋和熬夜是成正相关的吧。”

林惊昼被他噎住,没底气地讲:“我最近也没熬夜。”

“就这么定了。”张裕舒铁面无私地讲。

所以这个周末,林惊昼被张裕舒押着,吊着手,把能做的项目都做了。

直到体检报告出来,林惊昼才觉得张裕舒吊着的那根心弦松了。他用手指头敲敲张裕舒的膝盖,笑着说:“我都说没什么问题了。”

张裕舒嘴角拉平了,说:“你维生素d重度缺乏,明天开始晒太阳,保证充足光照。”

林惊昼凑过来看报告,又在手机上搜索,恍然大悟:“我就说最近老觉得睡不醒呢。”

张裕舒无奈地看他一眼。

林惊昼伸手抽走体检报告,扔到一边,表情很认真:“好了,体检报告都说我很健康了,你现在能放心跟我做( )了吗?”

他用手指挠了挠张裕舒的膝盖,故意露出一个纯真可爱的表情,声音轻飘飘:“宝贝儿,别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