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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服毒自尽

第89章 服毒自尽
魏满乍一听, 以为张让这宦官虽身体不行, 但野心不小,想要夜会小妇人,风流快活一阵子。

不过仔细一听, 原来不是, 士兵说话大喘气。

事情的原委是,张让听说张济之妻,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邹夫人,被囚禁之间, 因怕被羞辱, 服毒自尽了。

张让毕竟是医者, 因此赶紧赶过去看看究竟。

魏满心中一半松了口气, 一半又提起口气。

张让虽不是去夜会美人, 让魏满松了口气, 但张让那身子骨如此单薄,还受了伤,失血伤神,竟还管别人死活?这也够魏满操心的了。

魏满当即不想再和袁绍多说, 就大约一拱手, 说:“袁公,时辰晚了,这里是我魏营,也不便久留袁公,这就请罢!”

他说着, 又对夏元允说:“请袁公出营。”

“是!”

袁绍一听,什么“请”,这分明是逐客令,轰自己走呢!

袁绍不甘心,说:“魏满,我……”

不等他说完,魏满已经一转身,大步走出去了押解张济的营地,急匆匆往关押邹夫人的营帐而去。

吕布也跟在后面,留下夏元允和魏脩将袁绍等人请出去。

袁绍心有不甘,但这到底是魏营,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少,总不能比魏满营中的人还多罢?

只是一时占了上风,但人家主人一到,便灰溜溜打回了原形。

袁绍大喊着:“魏满!你不能如此包庇董贼爪牙!”

“魏满!”

“我乃渤海太守,司空之后,你们竟对我如此无礼!?”

夏元允和魏脩才不管他是谁的孙子,直接把袁绍等人轰出去,“嘭!”一声关闭营门,送他们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却说魏满和吕布二人快速往邹夫人的营帐去,两个人都是耳聪目明的练家子,还未进入营帐,隔着帐帘子,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呼喊声。

“不要!不要!”

“你们放开小妇人!”

“呜呜呜——贱妾绝不受你羞辱,你这畜生,放开我……”

魏满一听,这什么情况?

士兵们们回禀说,张让是去给邹夫人解毒的,怎么邹夫人却如此哭号,似乎有人非礼于她一般。

难道邹夫人实在美艳无双,令身为宦官的张让都安耐不住?

他瞬间就脑补了张让强迫邹夫人的不堪行容,当即沉下脸来,黑着脸,眯着眼睛,一脸杀气腾腾。

“哗啦!!”一声,没有打起帐帘子,反而一把将帐帘子生生扯了下来,声音粗哑地说:“做什么?!”

他这一吼,吓了帐中之人一跳,所有人都看向魏满,一时间竟然忘了哭闹。

只见帐中邹夫人卧在席上,帐中乱七八糟,邹夫人满面是汗,鬓发散乱,香发铺散了一地,钗子首饰等等也扔了一地,果然真是堪称美艳无双,尤其香汗淋漓梨花带雨,一脸不堪忍辱的模样,那更是惹人怜惜。

帐中除了这惹人怜惜的邹夫人,还有另外二人。

其一便是刚才“施暴”的主要头目——张让。

令吕布吃惊的是,还有一个“从犯”——张奉!

那二张合力桎梏着邹夫人,举动十分之粗俗暴力,眼看着竟是要为非作歹的模样!

魏满看到这一幕,肝火登时冲头而起,炸的他乱七八糟,已然忍无可忍,又喝一声:“这是做何?!”

他说着,赶紧冲过去,一把拉起张让,不让他继续“施暴”,拽到自己跟前来。

张让被他突然拽起来,触及了背上伤口,登时“嘶”了一声,也是魏满气急败坏,因此没了分寸,失了轻重,张让肩背伤口一疼,整个人抖了一下,眼中竟生起一些氤氲。

口中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说:“嘶……疼。”

魏满对上张让那氤氲的眼神,肝火登时泄了气,赶紧放轻动作,说:“对不住,是我没有轻重,碰疼了你。”

吕布不屑的看了一眼变脸似的,瞬间“认怂”的魏满,相对于魏满的肝火旺盛,吕布则是“稳重”的多,只是目光阴沉的看着从犯张奉。

张奉还按着邹夫人,邹夫人泣不成声,呜咽掩面。

张奉这才觉得有些引人误会,赶紧松手,说:“是……是这位夫人意欲服毒自尽,奉与义父正在劝阻。”

魏满一听,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原来邹夫人服毒过一次,被张让及时救了回来,还想再次服毒,又是撞墙,又是咬舌的,情绪十分失控。

因此张让和张奉没有办法,毕竟是一条人命,辛辛苦苦救了回来,怎奈眼睁睁看着她寻死腻活?

魏满看了一眼那梨花带雨的邹夫人,的确是美,还有些血性,但他无心欣赏什么,因着张让后背的伤口有些抻裂,不知是按住邹夫人之时抻裂的,还是魏满方才没轻没重抻裂的。

总之稍微有些渗血。

魏满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忙一把打横抱起张让,说:“你流血了,别动,我带你回去。”

张让被他突然抱起来,吓了一跳,说:“我……魏校尉……”

他都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魏满风风火火的带出了营帐,一路大步跑回去。

吕布见魏满抱着张让跑了,便冷淡的看了一眼哭泣的邹夫人,又看了一眼张奉。

张奉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后怕”,赶紧退了一步,与邹夫人拉开一些距离。

吕布转头,对帐外的士兵十分冷淡的说:“绑上手脚,堵上口舌。”

“是!”

吕布转回头来,低垂着目光,眼神不见一丝怜悯与波澜,还轻微的冷笑了一声,说:“若再寻死腻活,也无甚干系,便找人先杀了张济,也算是帮你了却心事。”

他说罢了,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那邹夫人一愣,随即嚎哭起来:“呜——你们这些恶鬼!挨千杀的恶鬼!”

她虽这般哭喊,却也没有再要自尽的模样。

张奉见状,赶紧跟着走出营帐,他一出来,“咚”一声便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没成想吕布出了营帐,并未离开,而是站在营帐外一步远的地方。

张奉一出来,直接撞在了吕布背上。

张奉赶紧退开一步,却被吕布一把拉住,声音阴沉的说:“与布来。”

张奉连忙挣扎,却没有他力气大,说:“吕都尉,要去何处?”

吕布嗓音低沉,说:“去我营中。”

张奉莫名心跳紊乱,便说:“吕都尉若是有事,就在此说罢,若无事,奉还要回去配药。”

吕布看了一眼张奉,没有言语,不过也没有执意拉着张奉去他的营帐,而是拐了一个弯儿,直接进了营地之中搭建的随行军医营帐。

营帐中无有一个人影儿,静悄悄的,吕布带着他走进去,“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又放下。

如今时辰晚了,帐中没有点灯火,帐帘子放下的一瞬间,帐中黑得不见五指,只剩下吕布的双眸熠熠生辉,其中闪烁着一股森然,另有说不出的掠夺之感。

张奉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回身出去,却被吕布“嘭!”一声,手臂一圈,直接桎梏在营帐墙壁上。

张奉心跳越来越快,不敢抬头,吕布本就比他高得多,张奉一低头更看不见表情,吕布便慢慢低下头来,矮身侧头,去看张奉的面容。

声音低哑的说:“张太医不是要来配药,布左右无事,伴你配药……可好?”

魏满抱着张让,一路飞奔回营帐,路上士兵们全都侧目,不知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魏满将张让放在榻上,赶紧说:“张奉?!张奉何在,去了何处?来人,快去叫张太医来!”

张让被他喊得耳朵直疼,连忙制止说:“魏校尉,让并无大碍,不必去叫奉儿。”

魏满着急的说:“如何没有大碍?你瞧瞧,渗血了,定然是伤口撕裂了,方才我手下没轻重,可疼了?张奉如何还不来,我这就亲去找他……”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张让赶紧拉住他,不让他离开,说:“魏校尉,让当真无事,这红色不是血迹,是药膏的颜色。”

魏满一听,仔细看了看伤布,果然渗出来的红色有些奇怪,本以为是发沉的血迹,原来是药膏的颜色。

魏满当即一阵尴尬,额角上青筋狠跳了两下,“呵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这样儿……”

张让说:“多谢魏校尉关心。”

“关心?”

魏满当即把干笑变成了冷笑,坐在一边席上,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并非关心与你,你可勿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见那邹夫人生的美艳,就动了非分之想,因此才巴巴的赶过去。”

张让一听,他本就对感情之事“一筹莫展”,根本毫无头绪,耳听魏满这样说,根本听不出他在找借口,反而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心想果然如此,不管邹夫人现下是不是寡妇,魏满怕是都对邹夫人看上了眼。

魏满可不知因着自己的借口,引发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见张让不言语,就说:“你老是躺着,再有任何事儿,也不要下榻,听到没有?这是军令!”

魏满摆出一副威严模样,他虽平日里有些轻佻,多半时候没个正行,痞里痞气的,秉性里还有些高傲放不下身段等等,但摆出威严的模样,当真十分唬人,自有一股说不尽的英雄气概。

张让见他如此威严,却视若无睹,说:“可让并非魏校尉军中之人,亦要遵守军令?”

魏满的肝火险些又冲了上来,深吸了一口气,对张让冷笑说:“你在我军中,食我的、饮我的、睡我的,哪样东西不是我的?你便是我的,就要听我的,可懂?”

魏满一通胡搅蛮缠,浑然忘了他食的、饮的、粮饷、辎重等等,可都是从张让那里搜刮来的横财。

张让听着,觉得尚且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魏满见他终于服软儿,便好言好语,放温柔了声音,笑着说:“这次退敌张济,你也算功劳一件,你如今受了伤,我绝不亏待与你,你想做什么,要什么,只管与我说,不必劳神。”

张让想了想,说:“还当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魏校尉。”

魏满一听,当即十分自信的说:“什么事儿?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一百件,也就是你开口一句话的事儿,还能有我魏满做不来的?”

魏满神采飞扬,嘴角噙笑,夸下海口,可谓是信心满满。

就听张让淡淡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让方才闹了一身汗,有些黏腻,不过让肩上有伤,不宜沾水沐浴,可否请魏校尉打些热水,帮让擦擦身?”

擦……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每天都考验我!(热血沸腾中……)

让宝:每天都不知道魏校尉在想什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