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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景行之想的是, 一起刷题多快乐。

第91章

景行之想的是, 一起刷题多快乐。
而吴明瑞将景行之的打油诗都算不上的句子听在耳里,却是又脑补出了兄弟情深。

别人的题,可不会给他做。只会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去了,科举的路上又多出一个对手。

可好友呢?好友上赶着给自己送题做啊!

这是什么样品性的朋友,才会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待自己?!

自己是走了什么大运, 才和行之做了好友。

于是乎, 吴明瑞脑补了一通,看向景行之的目光变得感动, 心情激荡得也好似偷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

“行之, 我一定会好好做题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苦心!”吴明瑞深色认真, 好似在对着庙宇里的真佛在起誓。

景行之笑着鼓励明瑞兄:“嗯,一定要好好做。等你刷完这一波题,我就帮你把礼物送去给窈君。”再给你送来下一波题。

题目被做完?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完的。题山题海, 无穷尽也!

提到方窈君, 吴明瑞刚刚的认真尽数破碎,他不好意思地道谢:“那多谢行之了。”

“我可不是不想帮明瑞兄你送。”景行之抓了颗五香瓜子,将瓜子肉剥出来丢进嘴里。

“老师说要留窈君两年,两年里可只能考这么一次会试。你要是想风光一点娶窈君, 不是得再努努力。”

“再努努力就行了吗?”吴明瑞有点不自信。

他在乡试上, 只是第四名,感觉自己离前面几名还有差距。

何况那排名只是汉北一地,除开汉北, 还有那么州府,自己能排到多少名号?

“我昨晚夜观天象,明瑞兄你仕途顺利得很。只要你努努力,这回肯定能中得进士!”景行之这个会看面相的,又开始用胡萝卜忽悠人了。

不过他这种知道结果的忽悠,真的是神器啊。

知道了努力的方向,努力就能得到结果,真再好不过的事了。

有多少人,努力了多少次,流过多少汗,流过多少泪,照样没有用!差的是什么?就是方向上的正确性。

吴明瑞就像一个班级里,初看起来很普通的同学,但是很努力。

他一直很谦虚,就是一直埋头,默默地努力着。

然后有一次,他忽然地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好多曾经比他更优秀的同学很前面、很前面。

如今的吴明瑞已经努力了很久,他继续努力一把,加上泰山大人的“宠爱”想中进士绝对是十拿九稳。

所以景行之可以给他一个肯定的结果,告诉明瑞兄——你可以。

吴明瑞低着头,却是在心里问自己:我可以吗?

我可以做到,在一群俊杰之中,不落下风吗?

我可以的吧。

好友说我可以,而且……我努力了这么久。

我看过那么多的书,做过那么多的考题,我燃烧过不知道多少根蜡烛,写秃过好多只笔,用过数不清的纸张……

往日里的一幕幕,终于坚定了吴明瑞的心。

我可以的!

我一定可以,中得进士,风风光光地娶窈君进门;也可以让母亲扬眉吐气,告诉所有人,她就算只靠自己一个女人,养出来的儿子也是最出色的!

吴明瑞抬头,笑着看向了景行之。

他心道,我还可以和好友一起同行,而不是被他甩在身后,只能做个只会着急的笨蛋兄长。

吴明瑞依然记得,太白楼里,自己笨嘴拙舌,帮不上行之的场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到好友、兄长该做到的事!

所以那之后,他背着景行之,更努力了。

这段日子,景行之去京城送贺礼,吴明瑞却是在专心致志地埋头读书。

吴明瑞这么一想,心里明朗起来。

——原来好友一开始说自己退步了,是因为自己进步了!

吴明瑞抬手,痛快地拍一下景行之的肩膀:“你可别偷懒,回头坠了我们汉北府的名声。”

“不晓得多少学子记着呢,想看看你怎么证明你的自信力!”吴明瑞想到好友耿直得罪的无数学子,笑了起来。

能耐人,压力也大啊!

景行之轻哼一声:“自信力自信力,就要自信啊!他们为何要看我,自己强一些才能给汉北府挣面子!

没有我,难道他们就要对汉南府认输不成?还是没有真正懂我的自信力啊!”

景行之说出这一番话,很是遗憾这里观众只有吴明瑞一个。不然他这番话传出去,回头考差了,也是虽败犹荣。

要不……找个机会当众说一次?景行之开始打起小主意。

吴明瑞却是默念了这几句话两遍,将其背了下来。

景行之看着他背,等他背完了问:“明瑞兄,你为何要背下来?”

吴明瑞笑笑:“我等会还得写下来,免得有所错漏。等日后有人给你写传记,我要把这些事告诉他们,以便于你扬名后世。行之这么好的人,这些名句怎么能错过!那是世人的遗憾啊!”

景行之感觉自己要被明瑞兄的吹上天了,读书人这么厉害的吗?动不动就名扬后世,世人的遗憾?

你这么夸,我会……不想要脸的。

景行之给臊红了脸,笑着推搡一下吴明瑞的肩:“可别记了,我可不让人写什么传记。最后等我走了,再由那些人写去。”

景行之清清嗓子,摆出淡然脸:“是非功过,且由后人评。”

“在理!”明瑞兄一拍桌子,“行之此言痛快,当浮一大白!”

吴明瑞说着,就叫书童小文去拿酒。

景行之:!!!

浮一大白?

意思是喝酒咯?那不行!

景行之赶紧抓住明瑞兄的胳膊,摇头道:“不喝酒,不喝酒。回头柳方闻到了酒味儿,要不舒服了。”

他拉人的样子,一点儿没有刚刚怼尽所有人的气势。

不过我们真男人嘛,就是要快,就是要翻脸如翻书!

吴明瑞无奈地摇摇头:“也行,以茶代酒,敬景行之一杯!”

“一祝你来年红榜高中!”

“二祝你来年喜得佳儿!”

“三祝你家庭和美,惹人欣羡!”

“哈哈哈,那我也敬明瑞兄三杯!”景行之爽朗地举起的自己的茶杯。

“一祝吴姨和和你身体康健!”

“二祝你红榜高中,荣耀门楣!”

“三祝明瑞兄所求,皆得偿所愿!”

一人三杯茶,无一滴酒,也痛痛快快的,反而更清醒些。

柳方抱着两双华叔姆送的虎头鞋,听着院子里声音激扬的祝词,好笑道:“难道还喝酒了?”

等柳方到院子里,吴明瑞瞧见他,道:“弟夫郎,等回头,回头我一定要找行之喝酒,你可不许拦我啊!”

柳方鼻子动动,没嗅到丁点儿酒气,心领神会,笑着点头:“好。今日他没让明瑞兄尽兴,回头再灌醉他!”

******

一栋漂亮的小院。

汪庄牵着洗了澡后香喷喷的黑狗,走进了这个风景不错的小院。

小院里头的一角,一男一女正挺括地坐在石椅上,看向汪庄的方向。

汪庄看过去一眼,又飞快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牵着黑狗脖子上狗绳的手心里,都不知道往外冒了多少汗,大概放在花上就能浇花了。

相亲,真让人紧张啊。尤其……女方还带着大哥。

汪庄走到两人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汪庄,汪伦的汪,庄子的庄。你们好。”

一男一女中,那个男的是个大络腮胡子,高高壮壮的。

男人看看汪庄:“书汉。”

丢下两个字,男人酷酷地道:“我去那边儿,不远不近。”

不近是为了不妨碍汪庄和女子说话,不远是告诉汪庄,你莫乱来。你要是乱来,我立马就能过来,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是腿?汪庄发誓,男人走前扫了几眼自己的腿示威。

汪庄点点头,我们庄哥一张正气十足的脸,还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

男人走了,穿着一身飒爽红衣的女子冲汪庄笑笑:“书娘,书本的书,姑娘的娘。哥哥的汉字,是汉子的汉。”

汪庄带着书娘的脸,抿紧了唇。

书娘奇怪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汪庄眼神闪烁,他心想书娘很合自己的眼,为了能想看成功,还是用用小景先生给的招数吧。

汪庄抬头,看着书娘的眼睛,微微红了脸:“你的名字真好听。”

书娘笑了出声,目光扫向黑狗:“这是你养的狗?”

“不是,我带着它……”壮壮胆。汪庄强行把后面三个字咽下去,绞尽脑汁换了一句,“想看看能不能讨你喜欢。”

汪庄说着,低头拍了下黑狗的屁股,给了黑狗一个暗示。

早被景行之□□好的黑狗收到信号,甩着尾巴就蹭到了书娘的腿边,讨好地朝她抬爪。

这种招数,一般狗哪里会,书娘也没见过,一下就被可爱到了。

然后书娘抱着黑狗亲近,汪庄站在一边像个养狗的回话。

景行之要是看到这一幕,得气死。

哥哥啊!我们是去撩人的,你让她玩什么狗?狗只是让你缩短和小姐姐的距离感用的!

但不管如何,书娘是玩得很开心了。

她家里是开镖局的,自己也是练武的,一手鞭子使得极好。但是前头与她定亲的人家里出了事,后来亲事告吹,她也就耽搁到年纪大了一点。

书家又疼书娘,并不想胡乱嫁了她,所以人也是在慢慢挑,满意了汪庄才会让书娘和他见面。

家里的首肯,让书娘本就对汪庄有着好感。

现在的黑狗,也蛮让书娘喜欢的。而且黑狗是景行之养的,这点汪庄说了。

景行之是将来方启晨的接班人,这没二说,两者关系好,也说明了汪庄的能力。

撸了好一顿狗,书娘也将要问的问了个七七八八。

感觉都是自己在问,她问汪庄:“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汪庄想了想,道:“我其实知道很多,查过。”

书娘点点头。

汪庄又看向不远不近处的书汉,他道:“你哥打不过我。”

“嗯?!你难道要打我哥?”书娘有些不解,微微蹙眉。

要是这家伙,不满意她哥,那没得谈了,她哥刚刚可没过分。

汪庄摸摸黑狗的狗头,摇头,看书娘一眼,含蓄地道:“我以后会让着他的。”

书娘愣住,脸蛋儿也慢慢地冒烟。

什么让不让的,说到哪里去了……

我可没答应什么……

不远不近处。

书汉偶尔瞥一眼,心里都在不停地哼哼。

妹子到底看不看得上呢?

这人到底好不好呢?

唉!怕妹子嫁不出去,又不想妹子嫁出去……,当哥真难。

等到两人聊完,书娘喊书汉过去,瞥见妹子脸上的红晕,书汉就知道——妹子要没了!

书汉心情复杂。

汪庄再拍拍黑狗的屁股,黑狗汪叽一声又开始卖萌,哼哼唧唧要书汉抱。

狗子一到怀里,书汉这个从没这么讨动物喜欢的人心里乐开了花。

酷酷的男人酷酷地抱着百来斤的黑狗,开心成了两百斤的宝宝。

黑狗舒舒服服地趴在书汉身上,心想有人抱真舒服。

两条腿的人才走路,它有四条四条腿,为什么还要走路?!

出了院子,汪庄送兄妹二人回到镖局,也认好了地方,定好三日后上门提亲。

送完了人,汪庄高兴地带着黑狗回家。

一回到书院,黑狗汪汪叫着,抛下了汪庄去找它的主人讨功劳。

它今天可是帮了大忙了!

要不是它,那个笨笨的傻大个,才不会这么顺利。

景行之听着黑狗“汪汪汪”,死命拿脑袋拱自己的手,心想这狗怕是要成精了,都知道我是用手给的灌的真气了。

定好了日子,庄哥的亲事也就安排上了章程,方启晨每天更开心了,心情一好,感觉身体都更好了。

年节的前几日,汪庄迎娶了新娘子,脱离了单身的日子。

娶了新媳妇,过年多了人,显得更为热闹。

景行之在年节夜里作了幅画,另类全家福,将家里人所有人都画了下来,留作纪念。

画里,方启晨坐在上座喝茶,和汪庄下棋,重点是他下不过汪庄,棋面要输。

方窈君在和黑狗玩,柳方和书娘在说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笑的很开心。

唯有景行之在一旁,面前摆着一幅画。没错儿,他把画画的自己也画上了,就是这么厉害!

*****

过完年节,下一个节日是上元节。

上元节的前一天,吴明瑞终于把景行之送过来的题全部做完了。

他开开心心地捧着那打满了勾勾的考题名单,打算去找自己的好友。

吴明瑞跑到书院里,找到景行之家里去。

先二度拜年,接着吴明瑞就各种暗示:“行之,你看我这些课业……”都做完了!

吴明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行之,目光里满是期待。

景行之心里偷乐,面上却不说什么,他“哦”了一声,没什么感情地夸道:“明瑞兄近来真是努力,继续努力,定能有所成的。”

吴明瑞被景行之拉着绕了几个圈子,终于耐不住了,着急地道:“行之,明日就是上元节了,这个你答应替我送的。”

吴明瑞干脆将装了东西的荷包,放到了桌子上。

两人君子相交,一言一语都是承诺,言出必行。

瞧见吴明瑞性急的模样,景行之强憋着笑,苦口婆心道:“明瑞兄,不行啊。”

吴明瑞愣住了,他想着行之可不是放空话的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有什么事?”吴明瑞身子往前倾,语气有些焦急。

景行之坏笑着拍拍明瑞兄的肩:“明日上元节,一起去看灯。礼物你自己送嘛,还要我送做什么!”

一起去看灯?!

我自己送?!

吴明瑞觉得上元节的烟花,好像提前在心中炸开了,他一把抓住好友的手:“多谢行之在其中周旋!”

方启晨面上看来,就是十分守规矩的那种老头儿。所以吴明瑞把这好处,给归到了景行之身上。

景行之摇头道:“老师同意了的,不然我可不会乱来。”

“也多谢山长。”吴明瑞摸摸鼻子,“不过就劳行之帮我带话吧。”

“你明日来接小师妹,记得不要在外面待得太晚。她有些爱闹,你也不要都顺着她。”景行之给明瑞兄提前说了家属提醒。

第二日,年少人期待的上元节到了。

太阳尚未落下山,吴明瑞就早早地到了书院,过来接人出去玩了。

方窈君身边带着两个婆子,是要一起跟着出去的。到底一个姑娘家,方启晨再放心也不会只让她一个人就出门。

而柳方因为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身子越发沉重,出去玩是不可能了。

可瞧着方窈君开开心心地出去,柳方就不高兴地看向景行之,小小地抱怨道:“我也想去。”

“不行啊。明年,我们明年去。”景行之对着他,摇摇头。

柳方又问:“那我们今天就这么干过啊?”

“好无聊。”柳方无聊地撑起自己下巴,看着关闭上的窗户。

怕冷气进来,连窗子都不能怎么开,闷在屋子里,可不是无聊得很。

景行之低头,目光还落在自己的书上。

柳方没听到回答,就回头看景行之,没成想景行之一副专心扑在书上的模样。

柳方生气地伸出手,动手动脚,摸摸景行之的下巴,又捏捏他的脸。

“大猪蹄子,今天过节!你都没有表示吗?我的惊喜呢?”

柳方知道最近几天,景行之偷偷准备了点东西。可他不知道是什么,这会儿景行之不理他,就弄得柳方有些心火旺盛。

景行之挑眉:“什么惊喜?”

柳方哼哼一声:“在哪儿?没有我就咬你!我最近牙特别痒。”

说着,柳方亮出了自己一口小白牙。

景行之失笑,头往前一凑,就成功偷了香。

亲完了,景行之扶着柳方的腰,无奈地笑道:“晚上、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景行之笑得柳方心里一沉,这家伙不会又想到什么不和l谐的事了吧?

“要不还是算了?”柳方小声道。

景行之看看他的脸,发觉小方方神情不自然,他笑着揪住柳方的脸:“小方方,你好污啊!我都闻到车尾气了。”

“我没有!”

“你刚刚肯定想了。”

“都是因为你笑得那么、那么奇怪,要不然我怎么会多想。”柳方一言结束这个话题,“记得明年的上元节要带我出去玩,今天就算了,揣着个球儿也好累,我才不想出门。”

柳方歪在景行之肩上,全身都软下来。

景行之拍拍他的背,昨晚上柳方没睡好,所以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等到天色黑下来,景行之把柳方叫醒吃饭。

用完了饭,景行之找出一根黑色的缎带,往柳方面前一晃:“来,让我给你绑上这个。”

柳方嘴角弯起,微微抬起下巴,让景行之把自己眼睛蒙住。

蒙住眼睛之前,屋子里是黄色明亮的光,可一旦蒙住,视线里的一切就在瞬间消失,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柳方有点慌乱地伸出了手。

景行之将手递过去,柔声道:“不要怕,我在。”

“蒙着眼睛走一段路,太辛苦了,我抱你过去,不过你不许偷偷地摘掉眼睛上的布。”景行之想想,从这里到书河有一段路,还是抱过去好。

说完,景行之就将一手挪到柳方背后,一手放到他腿弯,然后用力把人一把抱起。

有真气滋润着,景行之的身体状况不知道早强过多少人了,抱柳方用不了多少力气。

为了安全,景行之走路也小心看着地面。

柳方一只手搂住景行之的脖子,问他:“我们去哪儿?我好像闻到草的味道了。”

“你个小机灵鬼,不许再猜了。”景行之笑着说他一句,又细心问他,“冷吗?”

“我不冷,你冷吗?”柳方搂着景行之的脖子,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道,“你没带围巾!”

景行之其实不冷,不过他说:“那你给我捂捂,给我暖暖好吗?”

看不见的柳方找到了要做的事,扯下了自己长长的围巾的一半,给景行之裹上了,怕他冷,还将手也捂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揣了个小火球,柳方今年冬天手都是暖呼呼的,他觉得特别舒服。

走着走着,景行之的脚步停了下来。

柳方嗅着水的冷冽气息,欣喜地问道:“到了吗?”

“到了,我来给你解开。等解开了,你慢慢地睁开眼睛。”

景行之放柳方下来,站在他身后给他解开除了遮光一流没什么特别的黑色缎带,然后就在身后抱住柳方。

柳方睁开眼。

于黑暗中,一河光点,顺流而来,仿若璀璨星河都都在眼中。

——重要的是,是他想去看的上元节河灯!

身后的人声音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在轻声讲:“羡慕他们那种见面都难的小年轻做什么,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