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正常的发展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制度，但那些先不管……”五条悟这么说着，声线变得低沉，“最应该优先的事项是把咒术界的毒瘤给清除掉。”
与幸吉几乎是下意识地，脑海中就回响起某人的声音：“五条悟就是这个咒术界的毒瘤，要不是不能对他开刀……！”
留着汗将校长的身影抹去，他问到：“毒瘤是指？”
“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咒术界的上层和诅咒师有勾结，‘窗’的一部分工作人员也已经腐烂掉了。”五条悟摊开手，有些嫌弃于提起那群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故意把哪个咒术师给卖掉。”
与幸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咒术师去执行任务，最主要依靠的情报来源就是窗，假如从窗那里得到了错误的情报，很可能就会发生事故。
虽然他和京都校的其他人们都还没有遇上这种情况，但是……
五条悟扫了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与幸吉，说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宽慰的话：“不过你不需要担心，反正你又不用亲自去现场。”
傀儡操术的特殊性就在于与幸吉没有本人进入危险地区的必要，而被他操纵的傀儡，即使被破坏，也不会影响到施术者。
所以就算接到了那种陷阱任务，他也肯定能够全身而退。
换作那种只要对自己没有影响就会选择性无视其危害的咒术师，到这里就会停止担忧，可与幸吉却存在另外的关心对象。
他的脑中闪过京都校同伴们的身影，其中一个蓝发女孩尤为明显。
“京都校的大家也有可能遇到那种情况吗……？”他犹疑地提问。
“谁知道呢。”给出暧昧答案的五条悟，转头却又补充了一句，“我今年带的学生反正是遇上了。”
他没有具体说明，所以不知道少年院事件详细的与幸吉自然而然就将之解读为暗示——就连那个禅院家流落在外的天才咒术师伏黑惠都没能逃过这种对待，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至少他喜欢的女孩，那个会为了支撑起贫穷的家庭、为了供两个弟弟生活而努力拼搏的女孩，是没法得到安全保障的。
虽说成为咒术师去祓除诅咒，就意味着与死亡相伴，但与幸吉可没法接受对方被自己人坑死的命运。
也就是说，只要五条悟刚才跟他说的话都是事实，不是瞎编乱造用来糊弄他的，哪怕他自身不感兴趣，为了了三轮霞，他也会答应协助五条悟吧。
然而，从熟悉的人们那里得到的只有五条悟很不正经的印象，又让他有些担忧。
因为他一点都不了解五条悟，所以不知道对方理想中的咒术界究竟是什么个模样，比起现状又能好到哪里去。
并且，对方是否真的能做到排除咒术界的毒瘤、填补咒术师体系中被捅出来的那些窟窿，能否保证改革之后他们执行任务的风险会变小，这些也全都是未知数。
不过，他现在也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就是了。
“所以，你要加入吗？”五条悟确认着与幸吉的想法，姑且秉着能拉一个算一个的心态提醒到，“你答应的话，和诅咒勾结背叛咒术师这件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现在的话，咒术界还没有人知道与幸吉和诅咒的交易，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在场的这三人，就只剩下那个脑花。
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去，而就算脑花出于某种目的暴露这个消息，五条悟也有能力保住与幸吉。
反正他已经从烂橘子手里捞走了好几个死刑人士，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听出五条悟的言下之意，与幸吉道：“果然，真人已经被你祓除掉了。”
“……嘛，他和他的那几个同伴都已经被解决掉了，只可惜诅咒师没能抓到。”
虽说解决掉诅咒的是利姆露，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告诉与幸吉，所以五条悟刻意模糊了说法。
与幸吉闻言有些感慨，他知道真人确实还有几个相同级别的同伴，寻常咒术师哪怕只遇上其中一个解决起来恐怕都很费劲，五条悟却能如此轻松将它们全部一网打尽。不得不承认，对方真就如东堂葵所说，规格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不愧是咒术界最强。
然后五条悟的回答也让他想起来一件事，即那个唯一躲过一劫的诅咒师的身份。
迟疑了一下，与幸吉还是选择发问：“那个诅咒师……夏油杰他……”
作为去年百鬼夜行的罪魁祸首并且长久以来一直处于被通缉状态的特级诅咒师，在夏油杰出现在与幸吉面前时，他就已经认出对方。
因为五条悟没有上交夏油杰尸体的缘故，咒术界一直有闲言碎语说他是被以前的感情给蒙蔽双眼、悄悄放走了夏油杰才交不出尸体，所以即便知道理论上有能让尸体动起来的术式，与幸吉也难免会猜测那个夏油杰真的是本人。
他觉得与其在心里有所怀疑，还不如直接问清楚，却又担心五条悟对此的反应。
“那家伙不是杰，只是擅自偷走了他的尸体。”五条悟冷淡地打断与幸吉支支吾吾的提问，直接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个话题果然还是会让他略感不快，因此他有点不耐烦地进行最后的确认：“所以，你的答案是？”
不，他难道有拒绝的选项吗？
已经收下了身体变得健全的好处，就算五条悟说拒绝没关系，与幸吉也会觉得自己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再加上，成为五条悟的同伴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能多一个最强当靠山，还能为喜欢的女孩的幸福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会？
因此与幸吉给出答复：“我会加入你们的……不过我想先确认一点，不需要我转学对吧？”
“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五条悟并非是一定要将人从京都校挖过来，与幸吉愿意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只要他肯加入自己的阵营就行。倒不如说，留在京都校对他来说更安全，毕竟只要不被其他人注意到他加入了五条悟派，他就不会被谁给针对。
“那就好。”与幸吉渴望拥有健全身体的理由，有一部分也是希望能不以机械丸而以与幸吉的身份待在那群人的身边，要是离开京都校那愿望便实现不了了。
他轻轻松了口气后，对五条悟道：“那就来定下束缚吧。”
咒术师在这方面可不会做口头约定，束缚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具有约束力，况且他毕竟是有前科的人，采用这种方法，应该能让五条悟放心一点。
“行。”没有拒绝的理由，五条悟顺水推舟。
“啊，我去外面等你。”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利姆露闻言，自觉地想要给两人腾出发挥的空间——好吧，其实他是在担心，自己作为异世界的魔物留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到这世界的规则。
要是发生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就不好了，这么想的他朝五条悟晃了晃手，随后离开了房间。
在留下的二人签订束缚以及交换信息的这段时间里，利姆露站在与幸吉的基地外面，靠着墙，看上去像是在无所事事地发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怎么样？】他在心中询问智慧之王。
【答，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个结果也在利姆露的预想之内，所以他并不怎么失望：【是吗。】
虽然是想撞运气一样地让智慧之王查探了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脑花留下的痕迹，但果然那种人是不会轻易被抓到线索的。
验证完自己的猜想，恰好五条悟他们也已经完事，听到“久等了”的时候，他站直身体往人来的方向看去。
久等肯定是算不上的，只是为什么与幸吉也跟着出来了？
对此感到疑惑的利姆露，嘴上应道：“也就几分钟而已。”
看穿了他的视线，五条悟笑着解释：“啊，因为这家伙说无论如何都要向你道谢，就把他给带过来了。”
与幸吉把握住时机，猛地向利姆露鞠了一躬，语气是十分真情实感：“十分感谢！”
“不用这么夸张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回答的利姆露，说的确实完全是他的真心话。
因为一直以来做过各种各样夸张的事情，所以在这方面的感官已经开始麻痹，压根不觉得这么轻松的活计值得拿出来说。
不过五条悟还是很清醒的，在旁边纠正他道：“这种时候就不用谦虚了，你做的事可是相当厉害的事哦——能解除掉天与咒缚的诅咒的人，我敢肯定，即使放眼全世界你也找不出五个。”
“真要去找的话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帮忙……所以说你得明白你肯出手这件事对他来讲算作奇迹。”
不不，不用讲这么清楚他也能明白的呀，打什么坏主意呢在？
利姆露无奈地看向五条悟，目光略过与幸吉的时候瞬间明悟，哦，原来是讲给这家伙听的。
听到五条悟这些话的与幸吉当然也明白，真人消失之后，自己还能不付多大代价的得到这种奇迹，说他已经耗尽一生的幸运都不算夸张。
他理应感激于此，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法具体回报什么，所以他再度全心全意地口头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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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神不在的星期天……因为看到有个白毛我就点进去了……结果第三集就！目前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