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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这薯片是白子慕拿了红薯做的。

第93章
这薯片是白子慕拿了红薯做的。
红薯洗干净切成片,沥干水分油炸过后,金黄酥脆,家里这几个,不管是蒋小一还是蒋小二三个小家伙,白子慕那是了解得透透的,这几个都爱吃辣,出锅时他便洒了一些辣椒面,闻起来不仅香,吃起来味道更是棒。
几个小家伙吃得摇头晃脑。
“大哥。”蒋小二眼睛亮晶晶的:“这个薯片超级无敌的好吃,小二喜欢。”他嘴巴鼓囔囔,一片接一片的往嘴里塞。
“小三也喜欢了。”
“还有鸟鸟先。”
几个小家伙这些日子老是顶风找猪草,两片小脸蛋儿和鼻尖被吹得红彤彤,加上肤色白,看起来奶乖奶乖的。
蒋小一笑起来,挨个摸了摸:“喜欢就多吃些。”
“好。”
本来想着吃两下,填填肚子就干活,后头四人围着麻袋,一边眺望着远处辽阔的风景,一边叽里呱啦,吃着吃着,一大袋薯片吃完了,天也快黑了。
活儿做不了了,蒋小一只好带着他们回来。
蒋父见蒋小一走时装了一背篓的薯片,回来麻袋空荡荡,不用问他就晓得了,怕是竹子没砍到多少,薯片到是吃了不少。
蒋小一被他看得讪讪的,默默进了后院去喂猪。
晚上回来,煮了饭,蒋小一也没吃多少,白子慕又担忧了,摸了摸他额头:“怎么了啊?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今天才吃了两碗饭?”
“不是很饿。”蒋小一啃着排骨,一嘴油。
“怎么会不饿,中午干那么多活。”白子慕拍了几个小的一下:“你们也是,今晚的糖醋排骨不好吃了吗?以前四斤都不够你们造,今儿竟然只啃了那么几块?”
先头是一做这糖醋排骨,蒋小一这几个,那是啥活都没心思干了,虎视眈眈的围着灶台,那眼神更是火辣辣,白子慕还时常担忧家里的大铁锅会被他们盯出个窟窿来。
吃的时候更是不得了,鼻孔也会干饭一样,那头几乎要埋到碗里,啃排骨时就跟人舔雪糕似的,那排骨他们是从左到右那么一滑,上头的肉就全不见了,有几次他就起身打个饭的功夫,半盆排骨就不见了影,那速度简直无人能敌。
如今这几个,竟然吃得有些‘斯文’。
蒋小一低着头没说话。几个小家伙好像也哑巴了一样。
蒋父撇了蒋小一一眼,哭笑不得的道:“跑山上吃了一箩筐薯片,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白子慕:“……”
白子慕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置信:“我昨儿炸的薯片全吃完了?”
“可不。”蒋父说:“一片不剩。”
一时间白子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蒋小一是个爱吃的,加上家里孩子多,白子慕总会弄点零食留着,给他们当零嘴,昨儿炸那薯片,他还想着起码能吃好几天。
结果倒好,一天就给他全造完了。
蒋小一振振有词:“夫君,这不怪我,谁叫你做的薯片那么好吃。”
“就是啊!”蒋小三眼睛亮晶晶的说:“好吃多,停不下来。”
沈鸟鸟就坐白子慕旁边,慢吞吞的啃着排骨上的肉,美得小脚丫晃来晃去:“而且都不够吃呢,哥夫,你再给我们做好不好?”
白子慕拍了下他的脑瓜子:“好你个头,你看你,都胖了一圈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之前他带三个小家伙去上工,有些客人见着沈鸟鸟和蒋小三个头相当,差不多一样高,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双生子,矮一些的蒋小二是他们的弟弟。
可如今,是个个都以为沈鸟鸟是大哥,蒋小二和蒋小三是他的弟弟。
虽然沈鸟鸟个头没咋的长,但脸胖了一圈,瞧着就比蒋小二和蒋小三要大一丢丢。
“那有什么要紧呀!”沈鸟鸟无所谓的道:“哥夫你都说了,宁可胖得精致,也不可瘦得雷同,大哥都说鸟鸟这样可爱呢!父亲,鸟鸟可不可爱呀?”
他这会儿是大眼睛小圆脸,睫毛又黑又长,个头矮,瞧起来呆萌得很,蒋父看了看他,朗声笑了几下,实诚道:“可爱了可爱了。”
沈鸟鸟腼腆的笑起来,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缩着脖子,捂着嘴,小小声的笑。
白子慕没得法子,又给他们炸了一篮子薯片,而后吃了两根竹笋,他是美得要冒泡。
忙完洗澡进屋,蒋小一已经躺床上了,裹得很严实,像只毛毛虫一样,只露着个漆黑柔软的脑袋在外头,一见他进来,便朝他伸着白花花的胳膊。
“夫君,你快来,我暖好床了。”
白子慕猴急猴急的蹿上床:“俺老白来也。”
带着冷气的身子贴上来,蒋小一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冷啊?”白子慕笑着。
蒋小一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拿鼻尖去蹭他的脖颈:“有点。”
白子慕轻笑道:“那没事,等会儿就暖和起来了。”
“今儿只做一次,明天我还要去砍竹笋,你昨晚你都弄得我腰疼。”蒋小一说。
“腰疼?”白子慕摸索着去碰他的腰,揉了揉,他先头压根就没伺候过人,动作略显生疏。
蒋小一舒服得眯起眼,像只被撸得舒服的猫儿,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没骨头似的靠到他怀里,白子慕在他眉心亲了下,过了好半响才问道:“好点了吗?”
蒋小一点下头:“嗯,好多了。”
白子慕把他揽紧,又把被子仔仔细细的掖好,确保不通半点风:“那睡吧!”
“啊?”蒋小一微微抬起头来看他:“不做吗?”
白子慕:“不做了,天天做,你哪里受得了啊!”
他也有点受不住,其实他腰也有点疼,毕竟自成婚后,他们是夜夜都要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夜夜笙歌,接连森*晚*整*理十天,猛男都要遭不住了,搞得他都感觉有些体虚。
要不是之前在工地搬了几年砖,练就了一副好体魄,估计早几天前就筋疲力竭阵亡了。
【哥儿不好怀,你如今年纪也上来了,得多努力些。】
蒋小一想起大伯娘那些话,眉头微拧,嗓音颤抖:“可是……可是我想要。”
白子慕:“……”
蒋小一语气认真得让白子慕都有点害怕了,既震惊又诧异,这话让他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他睨着蒋小一:“你不是说你腰疼?”
蒋小一蹭了蹭他的下巴,坚定的说:“腰疼也想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白子慕心头顿时一窒,呼吸都乱了一拍,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他这夫郎,有点了不得啊!性//欲这么大的吗?夫妻之间,要是性//生活不和谐,那迟早的是要完。
这会儿别说腰疼,腰折了他都得上。
白子慕一个翻身趴到蒋小一身上……
外头一片严寒,屋内一片暖和。
白子慕滚烫的身躯紧挨着他,蒋小一不由的也跟发烫起来。
成婚已有快来十日了,但每一次亲热,蒋小一都控制不住的悸动。
正战到第一百八十个回合,蒋小一突然闷哼了一声,肚子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哑着嗓音,满头大汗的说他不行了:“夫君……快,快停下来。”
白子慕喘了口气,说实话,这种时候,大多男人是无法停止下来的,可白子慕硬是活生生的憋住了,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欲/望:“怎么了?”
“我……我肚子突然好痛啊。”蒋小一声音小的厉害,似乎已经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汗都浸湿了衣裳。
白子慕赶忙从他身上起来,着急的问他:“啊?怎么会痛啊!是哪里痛?”肚子痛,那是胃疼还是肝疼?
蒋小一心神慌乱:“不知道,你先出来。”
他嘴唇颤动,唇色发白,面无血色,白子慕都急了,正想掏颗丹药给他吃,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砰的一声响。
像起了个开头,后头突突突的接连几声,被褥里头仿佛藏了一把机关枪一样。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子慕:“……”
蒋小一脸涨得通红。
白子慕想笑,可怕笑了会挨打,硬生生忍着:“是不是中午薯片吃多了?现在肚子还痛不痛?”
蒋小一躲到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还痛。”
白子慕:“真的?”
“嗯!”蒋小一说:“还很痛。”
那就不是胀气了,白子慕都有点急糊涂了,掏了颗丹药就给想他吃,他以前是困了,泛了,肚子痛了,都爱吃一颗回元丹,一吃下去,便全身舒坦,精神倍爽。
蒋小一接过丹药咕噜吞下去,白子慕正想问问他,用不用打点水来给他擦洗一下,脑子却是突然过电般……
他神情愕然惊慌:“卧槽,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坏事儿了。
当初蒋小二只吃了一点丹药沫,就两窍喷血,蒋小一一整颗吞下去,怕是得七窍。
白子慕急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呼吸也差点凝滞起来,想叫蒋小一赶紧吐出来,蒋小一却是猛摇头。
“不要,这丹药吃起来好舒服,肚子里暖暖的,一点也不疼了,夫君,还有吗?我想再吃一颗。”
白子慕担忧的看着他:“啊?你不觉得难受吗?”
“不觉得啊!”蒋小一摸着肚子,刚才里头疼得很,像刀子又捅又绞一样,可这会儿不说痛,还舒服极了。
白子慕到底是怕,犹豫片刻,还是没敢再给他吃,守着蒋小一到了半夜,见他真的没啥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被子里暖和,白子慕又化了原型,抱起来毛茸茸的更是暖,降温厉害后,白子慕晚上都是化出原型睡,蒋小一搂着他,睡得香喷喷。
临近下半夜,他恍恍惚惚做起梦。
梦里正值秋收,他扛了谷子回来晒,中午便拿着竹竿守在院子里,想把来啄米的鸟儿赶走,往年晒谷子的时候,鸟儿最是多,可今儿他守了半天,竟是一只鸟儿都没有。
父亲和弟弟不晓得去了哪里,院子里就他一个。
太阳晒得厉害,外头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他坐了不过一会儿就觉渴得很,想去厨房打点水喝,正要站起来,门口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不像车轮碾过的声音,听起来怪异得很,他寻着声过去,一只通体纯白的狐狸,正站在院门外的村道上,两只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玩意儿一身皮毛最是值钱,蒋小一来不及多想,扔了棍子就朝它追。
那小狐狸一直朝着山里跑,蒋小一追在它后头,那小狐狸跑得不算快,就近在咫尺,可蒋小一却是怎么都抓不住它。
不知不觉跟着它跑到了山里,再回过神来时,他正站在一颗桃树下,那颗桃树很大,几乎遮天蔽日,上头开满了花,入目处皆是一片桃红,煞是好看。
可蒋小一觉得不对。
桃花春日开,但如今是秋日……
而且,他环顾四周,只觉得周边陌生得很。
他年年进山砍柴、挖笋、找蘑菇,对着周边一带山脉最是熟悉,可这会儿硬是分辨不出这是哪儿。
他从没来过。
也没听人说过,山里有这么大一颗桃树,如果有,花开得这般多,即使在山脚怕是都能瞧见,可他从没见过。
他正疑惑着,一桃枝突然颤动起来,花枝被吹开,他才发现,那桃枝上头,挂着两颗硕大的,红彤彤的很是诱人大桃子。
他也没多想,见了这桃子,他只觉得莫名的喜欢。
蒋小一立马的伸手去摘,想带回去给夫君,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两颗桃子却是突然朝他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护住头,但那两颗桃子到了他近前,却是围着他转了一圈,而后在他面前沉沉浮浮片刻,像是在看他,打量着他,可在蒋小一想伸出手时,那两颗桃子却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肚子‘钻’了进去。
蒋小一吓了一跳,腿一蹬,立马惊醒了过来。他扭头往外头看,天色刚蒙蒙亮,怀里的熊仔子还睡得四仰八叉。
京城。
白子豪原本正睡得不省人事,可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穆然睁开眼。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跳得厉害,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揪住了一样,隐隐约约,他感觉像是有啥事儿要发生了。
正习惯性的想掐指一算,又突然顿住。
算命折寿,啥事儿都算的话,他怕是得英年早逝。
以前死不死的,他无所谓,毕竟就一个人,无牵无挂,八百年,也是活腻了,死了十八年后就又是条好汉,所以怕个求。
可如今是不一样了。
师弟来了,他还有了儿子。
挂了可就完蛋了。
他都还没寻到他的小师弟呢!可不能死。
除了心跳厉害了些外,并无任何心悸之感,想来应当也不是啥祸事。
白子豪这么一想,便想再睡个回笼觉,外头小太监却是敲起了门。
“红姐姐,可是起了?”
白子豪打着哈欠开了门:“怎么了?有事儿啊?”
“皇上召你过去。”小太监说。
白子豪一顿:“他下朝了?”
这会儿也就早上七点左右,朝中老臣最是龟毛,大周上朝时间一般为卯时,也就是五点至七点,可朝中老臣说话做事最爱磨磨唧唧,以前少有七点下早朝的。
“还没有,但红姐你得提前准备准备,皇上下了朝,便要见你,我们得去外头等着。”
小太监态度恭恭敬敬,倒也不是他天生脾气好,而是这奶娘是将军府送过来的,如今宫里,就德妃娘娘身怀龙种,德妃出身将军府,老将军念着小皇子,早早的就送了个奶娘来。
皇上如今二十好几,就这么个皇子,自是看重,连着奶娘都要亲自召见过问。
若是红姐能留下来,把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奶大,那以后身份恐怕是不一般,小太监自是得敬着。
这会儿虽是离下朝还有些时辰,可宫里大,走过去,再等会儿,时辰也就到了。
白子豪洗漱打扮一通,便跟小太监去了御书房外等。
白子豪瞄了一眼御书房那半闭着的大门,不由抹了把冷脸。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地方,已经开始生理性的抗拒了。
小马公公见着他们过来,小声道:“皇上在用膳,你们先等会。”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白子豪是冷得直哆嗦。
他先头‘伺候’过周初落,晓得这人习惯。
这会儿铁定是早吃完早饭了,大概是看折子看得入了迷,然后把他给忘了。
妈的。
真想进去给他一巴掌,让他记起来。
要冻死个熊了。
周初落看了好些折子,这才揉了揉眉心,马公公给他倒了杯热水:“皇上,要不要先歇歇?可别累坏了身子。”
周初落靠到椅背上,没有言语,他五官过于深邃,瞧起来俊美到让人几欲窒息:“将军府可是把人送来了?”
马公公道:“回皇上,人昨儿就被送来了,这会儿人就在外头,您可是要见见?”
自是要见的。
毕竟是给自己孩子找的奶娘,不见见,让他怎么安心。
周初落扶着额不说话,只摆了摆手。
马公公晓得他意思,立刻让侯在御书房外的小马去把人叫来。
奶娘很快就来了,一进御书房她便噗通跪了下去:“民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娇滴滴的,周初落怀了身子,嗜睡得很,昨儿夜里没怎么睡好,今儿又起的早,刚扶额闭目那么一下,已有些昏昏欲睡。
可一听这矫揉造作的声,是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睡意顷刻之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抬起眸来,定定的看着跪在下守的妇人:“给朕抬起头来。”
白子豪抬起双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白子豪:“……”
白子豪悄咪咪的打量他。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美且冷漠的脸庞。
周初落坐着,屋里烧了碳火,炭盆搁在四个角落,暖得很,穿背心都嫌热,可他大概是畏冷,身上还披着件厚衣裳,又因坐着,加上如今月份尚小,肚子很是不显眼,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来。
要不是他掐指一算算出来,这会儿皇上有孕的事儿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信。
他打量周初落,周初落也在打量着他。
这会儿他化身的红娘,二十多来岁的样,白白嫩嫩,泛着玉一般的光泽,一看就像吃多了大鱼大肉,燕窝人参,不然寻常人,可养不出这样的肤色,而且一双含情脉脉眼,笑起来时让人不由的有些目眩神离,身子丰腴得紧,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好养的。
但周初落觉得这人看着不太像奶娘,倒像是得宠的小妾。
周初落收回视线,声音冰冷:“你是奶娘?”
“是的呢……”红姐笑着,两手臂往中间挤,那胸被挤着了,‘暴起’厉害,似乎衣裳都要撑不住一般,看起来很是骇人:
“皇上您怎么这么问呢?是民妇哪里还奶得不够明显吗?嗯哼……”
她笑着,似乎一点都不怕,大概是在将军府里呆久了,胆子都比旁人大一些,这会儿卖力的推销着自己:
“皇上,您可能不知道,民妇奶孩子,那是奶得一把好手,将军府的的几个小公子小小姐,都是民妇奶的,如今个个小牛犊子一样,壮实壮实的呢~”
声音矫揉造作,语气自得而又骄傲。
话落还一甩帕子。
娘的不能再娘。
先头他是个眉眼英气勃勃,胡子拉碴的充满男人味的彪型大汉,如今是个美娇娘。
即使周初落长了三颗脑袋,里头都是脑浆,怕是都绝对无法把他和豪哥联系到一起。
而且,周初落生平最厌恶这般造作的姑娘,但也足够能忍,若是他显得太过正常,没准的以后周初落还会把他搁身旁,日夜相处,万一一个不注意,露馅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那可是万万不得行的啊!
他娘炮一些,周初落见了他就烦,除了召他奶孩子,怕是见都不愿见他……
白子豪暗暗得意。
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怎么这世界上,会有他这种这么聪明绝顶的人呢!
想到这里,可把他自己给牛逼坏了。
刚甩完帕子,就见周初落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破裂,眼角眉梢带着冬雪般的冷意,眼神更是含着刀刃般的锋芒。
他觉得这红娘,也太他娘的能瞎编了,还牛犊子……
他这表情,白子豪再熟悉不过了,这人气得狠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白子豪:“……”
这反应,真是让他好尴尬。
这脸黑的……也实属不妙。
都说帝皇心性多疑,喜怒无常,这话真是不假。
好端端的,竟又生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