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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倚靠着精市的结果是……

第94章 倚靠着精市的结果是……
同桌怎么比彩排时离得还要近, 眼神也更加柔软,脸颊似乎染上了对方呼吸的温度,热度不断上升, 立花用力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几枚深浅不一地月牙印记,才勉强回神。
不行,他上次才在这件事上被同桌调侃,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翻车。
手掌微转,洁白的扇子瞬间转移了个主人,’咔‘地展开, 勉强遮挡住两个人的脸颊, 腰身挺直, 在同桌的怔愣下, 侧头凑上他耳畔, 满意地发现渐渐攀爬上来的胭脂色, “都听你的,我的夫人。”
低哑的声音透过麦克传遍整个会场,伴随着旁边女孩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泷恍惚间也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数据,立海大的人果然都很不服输。”乾的角度完全不同。
“乾, 专心看表演吧。”河村轻轻地推了推旁边人,收集这种数据总觉得, 有哪里很奇怪的样子。
没抬头,从旁边抽出网球拍塞给旁边。
“啊, burning!就是要热烈的收集数据才可以!我们青学也绝不服输!”
两个人的声音传到泷耳朵里, 瞬间把他迷茫的神志拉扯回来, 没错,这分明是立花和幸村在抢戏罢了。
果然他的心志还不够坚定,像乾跟河村就完全没有被干扰。
啧,他还需要磨练。
拳头攥紧,泷心无杂念地思考该给自己增加什么样的训练才合适。
原本还有些茫然无措,可听到台词,幸村瞬间回到舞台,借着扇子的遮掩白了同桌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在添乱。
幸村直起身,重新坐回位置,立花顺势起身,在他旁边坐好,轻轻摇动着扇子,微微的凉意不着痕迹地洒向幸村,驱走舞台灯光带来的灼热。
算了,好歹没出什么岔子,就放过同桌吧,抚平袖口的褶皱,幸村继续开口。
【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再看第二个,他带着玩耍的笨姑娘只考了10分。我还要送她去学校吗?当然不可能,他空荡的脑袋瓜我怕跟不上。我告诉她,如果她想要去学校,就得做会整本书。】
灯光打向舞台一侧,火红的裙装微微展露,而后是迹部华丽的声线,嗓音刻意上扬,带着些许慵懒和甜蜜,“哦我的母亲,你是如此操劳。”
随着灯光慢慢走近,他按照剧情那般,坐在幸村的左手边。
紧跟着,清冷的嗓音吹散了空气中最后一丝甜意,“哦我的母亲,你是那样辛苦。”
水蓝色的裙摆似是要压制火焰的骄傲,边缘处略微叠靠在火红上方。
后台的大家挤挤挨挨在一起,虽然没有了部长们的管束,他们依旧像做贼一样悄悄观察。
听到熟悉的片段,桃城不明白的抠抠脑壳,“所以这两句话跟之前不是差不多吗。”
他之前彩排时就想问了,他们恶搞的这一块好像没怎么改诶。
察觉到他的想法,丸井毫不客气地开口,“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恶趣味随便写的,但精市的每一句话都很有用的。”
是、是这样吗?
探究的目光洒向不二前辈,可对方并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蹙着眉望向舞台一角。
对啊!
桃城猛地锤了下手掌,赤也的卷子!
因为幸村前辈的话一直围绕着切原,所以他就一直在边上停留不能动,他们也都找不到机会过去。
迹部前辈说得前五道都不对也不知是真是假。
怎么办怎么办?
见桃城在后面急得抓耳挠腮,越前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刚想压低帽檐,结果手指扑了个空,不过这都没有影响,他露出自信的笑容,“momo前辈,还差得远呢,等我上去。”
反正就英语而言,国一跟国二对于他来讲也没多大区别。
就在他们为怎么援助切原焦头烂额时,台上的切原也很焦虑。
微笑着,幸村的语调温软的像雨滴打入湖泊,带着清新与朦胧,“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毕竟不能指望我亲爱的丈夫。”
立花配合地摩挲着鼻梁,手指慢慢按摩着旁边人的肩膀,低沉的声音温柔缱绻,“夫人的智慧永远如太阳般闪闪发亮。”
从同桌手里接过扇子,克制着慢慢扇动,或许是舞台过于燥热,幸村总觉得脸颊的温度越发高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夫人、我的丈夫,这就是男孩子间的情谊吗!”
“他们真的好配!”
【我的两个女儿也全力配合我,给笨姑娘布置了各种功课。】
“啊嗯,把数学作业拿出来。”鼻尖充斥着玫瑰花瓣的香气,切原用力皱了皱鼻子,但还是乖巧地递过去。
被上面的鬼画符惊住,迹部转手塞到手冢怀里。
虽然知道只是舞台剧,这只是从切原包里拿出来的道具,但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笔记,手冢眉头紧锁,异常真心实意地说出台词,“太大意了,抄两遍。”
“诶!”这么真情实感的声音直接带动了切原,他恍惚间甚至真的以为要罚写,眼睛与手冢对视,试图找到开玩笑的证明。
只有被丑了一眼没仔细看的迹部认真走流程,他站在两人中间,隔断切原的视线,“啊嗯,英语作业拿出来。”
脑子灵光一闪,切原把今晚的卷子递了过去,手冢前辈这么严肃的人,一定会认真告诉他哪里错了的!
照例瞄了一眼,不忍直视地继续塞到手冢手边,迹部用扇子捂住自己的脸,“本小姐的妹妹笨得出奇。”
扶了扶眼镜,总觉得迹部意有所指,可人还在台上,看着切原扑闪的视线,手冢还真就认真扫了个大概,“错了7道,抄10遍。”
啊?哪七道啊,切原挠着脑壳,特别想抓住手冢前辈的裙摆把他叫回来。
“哦我的宝贝们,辛德瑞拉的作业完成了吗?”幸村倚靠着立花,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笑意。
合上折扇,轻点角落抓耳挠腮的切原,迹部和手冢的语气非常诚恳,第一次觉得台词一点都不绕口。
“他很笨。”
“很无聊。”
“还想跟老鼠说话,啊嗯,真是不华丽。”
“非常大意不乖巧。”
“母亲该怎么办啊!”华丽与清冷融合,产生了奇妙的韵律。
站起身,手指轻轻拍打着两人的肩膀,幸村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从手冢和迹部的反应能看出来,赤也是真的很离谱了,眼皮低垂掩盖住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平缓优雅。
【她天真的没药救,我需要想办法。我让她搬去阁楼,没有老鼠交流,侍卫送一日三餐,直到她醒悟。】
随着幸村的声音,身穿黑色礼服,腰上别着佩剑的不二走上台前。
“叩,叩,叩。”用指节敲着舞台上的假门板,不二眉眼弯弯地朝里面喊,“小姐,吃……”
没等说完,被切原一下揪到桌前,手指捂住麦克,“前辈,拜托拜托!”
手冢前辈说得七道到底是哪七道啊,他真的是毫无办法。
虽然赤也已经很可怜了,可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不二依旧有些不厚道地勾起唇,眼睛也越发弯了。
送饭在舞台上不能停留太长,但他早有准备,直接把写了字的纸条悄悄塞到切原手心。
下一秒小学弟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连忙抬手帮忙遮挡,防止被幸村他们发现。
“快改。”他小心翼翼地用气声叮嘱对面的小学弟。
侍卫没有台词,他就钻了个空子没有别麦上台,果然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依旧要谨慎些才行,毕竟手冢他们就在不远处。
发现小学弟开始飞速改错,不二放下手指,站得近了些,继续往下看,他是估量过赤也能完成几道题的,也没有多给答案,再怎么说学习是赤也的事情。
连同桌的英二都没收到过他这种小纸条,不二无奈摇头,虽然大家都撺掇着要做小纸条,可他还真就一次都没做过。
要不是看着最后一次彩排也没及格,小学弟的心情实在低落,他不会出此下策,这还是他第一次打破原则干这种事情呢,真是伤脑筋。
察觉到不对劲,迹部三两步走上前,“啊嗯,不华丽的妹妹,你竟然连侍卫都能说两句?”
听到迹部的声音,不二刚要抬头,就看到旁边一团慌乱,手指颤抖着好几次才展平纸条的赤也,不知怎么的,他的思路有一瞬间的拐弯,赤也是不是经常在电车上看书,啊或许是漫画?
不然怎么抖成这样都能看清字迹。
被自己的无厘头逗笑,不二抓紧最后一秒,用力握两下切原的手指,示意他不要紧张,而后侧身挡在他面前。
最重要的是,趁握手的功夫,他在对方手心写了个A。
这是下一题的答案,希望赤也能领悟到。
镇定地挽出完美的笑容,朝迹部点点头,不二从容离场。
进入后场,不出意料地迎来了桃城和菊丸的欢呼。
“不二前辈真是让人安心啊,安心!”竟然能想到传纸条这一招。
“不二子厉害啊喵!”菊丸凑上前揽住不二,能传答案还轻松从三个部长手底溜走,果然只有不二子才可以做到的喵!
果然被发现了,不二点了点下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想维持自己原本的形象呢。
完全没想到不二能干出这种事,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有用,幸村继续开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又温和,直到国王下令要举办舞会,笨姑娘可怜兮兮想要去参加,于是我许诺,只要试卷过60就可以去玩。可他不争气,一直没做完,直到傍晚5点钟,依旧差一半,所以说……】
“母亲,你太仁慈了,”摇动着扇子,微风吹起灰紫色的长发,迹部绕着切原转了一圈,眼睛里带着真实的无奈,“她做不完的。”
“啊。”手冢瞥了一眼,紧跟着点点头,“母亲,你太善良了。”
一想到即将下台,幸村脸上的笑容真切不少,手指浅浅地搭在立花臂弯,顺着旁边人的力道站起身,“哦我可怜的宝贝们,你们美好的宴会不能这样流逝。”
空气中弥漫着部长身上香喷喷的气息,是上台前立花前辈给部长抹在手腕的,浅浅的花香围绕着,就像他曾经不小心踏进部长照顾的小花坛一般,可涌入耳边的话语瞬间就让切原回神,“后妈就是这么难做,我的笨姑娘要好好听话哦。”
一切美丽的幻想全部破碎,他赶紧重新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天书‘。
可恶!
看不懂就是看不懂啊!
“都是我不好,让夫人辛苦了。”立花顺势带着幸村离开,走之前不忘在桌上划了个C。
“哈哈哈哈哈,切原君太真实了吧,他是不是真不会啊。”
“该不是真的拿了份卷子在做吧。”
“应该不会吧,但切原君演技真不错。”
泷听着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抬手捂着脸,何止是拿了份卷子,还有分数要求呢。
这件事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教训——
永远,永远也不要小看部长们的记仇程度。
场上,只留下切原一个人,他深吸一口气,独自撑起舞台。
【60分的英语卷子特别难完成,我拼命写了1/3就精疲力尽,外面的烛火闪烁,空气又清新,有没有人帮帮我,我好想出去玩。】
说完,他沮丧的趴在桌子上,随意吹了一下额头的碎发。
他是真的不会做了。
仿佛是听到他的呼唤,一个清亮的男生滑入耳后,“你还差得远呢,我可以帮忙。”
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越前穿着鹅黄色蓬蓬裙入场时有些忸怩,尤其是手里还带着塑料制得的仙女棒。
蓬蓬裙上被momo前辈撒了不少闪粉,走一步掉一步,前辈还说好看,真是差得远呢。
不过……
既然手冢部长都可以,那他也绝对没有问题。
心一横,把下面的观众全当成白菜,越前上去后直奔切原座位,“听到了你诚心的呼唤,我来帮助你。”
知道眼前的小不点英语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流程还是要走的,“你是谁啊,你能教我英语?”
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越前硬着头皮说出家里卡鲁宾都不会听的幼稚台词,“我是仙女,来帮助你学习的。”
为了证明自己,他拿着仙女棒在空中随便舞了两下,“至于英语,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家马车都会。”
舞台“砰”地升起一团烟雾,随着声音,桃城、日吉和桑原猫着腰上台。
“噗哈哈哈哈哈。”已经换好衣服在旁边站着的立花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在同桌的注视下从响铃模式变成震动模式。
招手示意同桌过来,他这边可是最佳’观景‘点。
无奈地摇摇头,幸村还是三两步走到同桌前面。
黑如夜空的大礼服镶嵌着碎钻,随着幸村的脚步荡漾开,仿佛将银河穿在身上,深紫色的长发带着波浪,本就相对瘦削的身姿在黑色的映衬下更为颀长清瘦,头上的薄纱半垂着,柔化了稍显凌厉的五官,也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眸。
垂眸遮挡住眼底的惊艳,立花知道同桌不愿意别人夸赞他的容貌,可……
可是这样的神采就应该画下来一直流传下去了,没看到或者遗忘掉都是遗憾。
带着这样的心情,立花看得光明正大没有任何负担。
没错,他半点私心都没有,只是想把同桌的神情刻在脑子里,方便画下来罢了。
自认十分合理的他并没有在意旁边闪烁着的监控以及军师的摄像机。
随着同桌越来越近,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索性伸长胳膊把同桌一把揽到身前,下巴不客气地搭在前面人肩膀。
“所以你又在笑什么?”早就习惯了同桌动不动就黏在他肩上的行为,幸村甚至可以微微偏头,抬手把假发撩到另一侧。
懒洋洋地蹭了两下,立花抬手指过去——
桃城身后插了个’我是南瓜车‘的牌子,头上还带了个南瓜头套,最重要的是,在台上,南瓜车、两匹马、仙女,因为英语题吵起来了。
“选C!上课老师讲过。”
“还差得远呢,momo前辈你上课一定是吃东西听错了,B才是正确答案。”
“以下克上,A。”
“选B,越前是对的。”
“喂!你听我的别瞎写。”
“噗!”发现赤也越发茫然,就连幸村都没忍住,手指握拳抵在嘴边,低低的笑了一声,“他们可真是出息了。”
说到这,立花忍不住好奇的侧头,“同桌,万一我们输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们啊?”
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他,带着柔软和丝缕的迷茫,脖颈仿佛被呼吸的温度烫到,幸村猛地推开同桌,“去那边点。”
“诶?”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还是说,这个问题难道不可以问?
挠挠头发,要是一般的事情他也就不管了,但那可是同桌诶,以后万一都不能靠了怎么办。
思及此,立花凑得更近,“同桌我错了。”
不管发生什么,道歉总是不会出错的。
听见名仓可怜巴巴的道歉,幸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明明同桌也没干什么,可……
不自觉地抚摸着脖颈,刚才的温度仿佛还在上面停留。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正好,耳边传来——
【仙女还挺靠谱,跟我一起写完了一半。眼看着舞会就要开始,我实在是心急,仙女给我出了个主意,我可以在马车上写。】
听到声音,幸村抚平衣角,挺直脊背,随口敷衍着,“没事,就是刚才有点热,快到我们了,你准备一下。”
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
立花看着自己身上比刚才更加闪亮的白色礼服,冲着旁边的化妆镜随意扒拉一下额间碎发,重新站到同桌旁边,手臂再一次贴近。
“我准备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天气太热,同桌你去那边一点!
名仓:同桌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