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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皮薄 冯太医说今晚就开始用

第95章 皮薄 冯太医说今晚就开始用
刚破壳的小孔雀只跟小鸡崽一般大小, 也没有成年孔雀华丽的翎羽,浑身灰扑扑的,用褐黄的尖嘴一戳一戳地啄土。

孔雀破壳的消息跟园里桂香一般, 瞬间飘遍的镇将府,得了空的丫头媳妇都来园子里看稀奇, 想沾沾祥瑞之气。

沈凤翥怕惊扰了小孔雀,只在亭中远远观望,眼里全是怜爱。

沈凤翥问:“凌虚,天气凉了, 瞧着又有雨, 要不要给小崽们搭个草窝?”

梁俨笑道:“不用,它们被人捉来豢养前都是在野外生长,你要相信它们。”

沈凤翥还是不放心:“那两个小的才出来……”

梁俨拍了拍沈凤翥的肩膀, 飞快摸了下细白脖颈:“表哥,别担心,咱们先给它们取个名字吧。”转而又问亭中的小丫头们, “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大庭广众之下,沈凤翥与他保持着距离,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稍微亲近触碰, 他便会心痒一阵。

沈凤翥瞪了他一眼, 不动声色地离得远了些。

一个圆脸丫头笑道:“将军说的是, 初一它们可聪明了, 我雨后打扫亭子的时候经常能扫到孔雀粪和掉下的毛。”

这五只孔雀本没有名字,沈凤翥本想给它们取些好的,写了满满几页纸,梁俨见冥思苦想一整日, 直到三更还在写,便一锤定音按个头大小从初一取到初五。

原因无他,贱名好养活。

负责园内洒扫修剪的丫头们频频点头,有的还说初二初三见她们早晨在园内吃糕还会追着她们要。

“你们呀,把它们惯得无法无天了。”梁俨笑着对丫头们说,“给你们的糕自己留着吃,一个个瘦得还没那几只孔雀锦鸡壮实,可别再给它们开小灶了。”

丫头们笑作一团,脸颊都笑红了,连声应了。

“将军,这两只取什么名儿啊?”螺儿盯着那两只小的,觉得怎么跟野鸭子似的,一点都不好看。

沈凤翥见梁俨要张口,忙道:“凌虚,可不许再取初六初七了,乱了辈分。”

梁俨把话咽了回去,顿了顿,看了两眼啄土的灰崽子,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凤翥:“想好了,这两个小崽子肖母,惹人怜爱,个头小点的那个叫应怜,个头大点的那个就叫应爱,你们觉得如何”

丫头们听了都说取得好,刚见世的小毛崽子确实应该怜爱。

沈凤翥听了这话,脸颊顿时涨红,猛地撇开头,走到亭外去看应怜应爱。

“公子今日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一婆子见沈凤翥走姿不对,担心他生了病,“是不是又添了什么毛病?”

丫头们闻言看向沈凤翥,眼里全是怜惜,好好的俊俏郎君怎么又得了病。

沈凤翥只在七八步外,自然听到了婆子的话,又感到背后众人的注视,面颊越来越红,深吸了口气,一甩衣袖,忍着身后的痛楚,也不看应怜应爱了,挺直腰背回了房。

梁俨见他又耍小性,跟丫头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玩会儿再去做事,然后悄悄走了。

推开房门,沈凤翥果然倚在小榻上,面色如常,胸脯却比平素起伏大。

梁俨知道沈凤翥最厌自己这副病躯,也烦别人说他有病,便不提刚才之事,只问他哪里不舒服。

“宝贝,昨晚是我孟浪,我错了。”梁俨靠过去,将人捞入怀里,轻声细语,“我给你再按按腰。”说着就上手了。

“背和腿也要。”沈凤翥幽幽说了句话,便靠在梁俨怀里沉默。

他浑身酸疼,估摸着要三两日才能好。昨夜是他主动,本以为舅母是吓唬他的,这事不过跟用嘴用腿一样,不过累些,哪里会疼。

没成想疼死了!

虽说也能得趣,但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转瞬即逝的欢愉,孰轻孰重他能分清。

疼死便算了,还被人瞧出了端倪,还说他有病。

以后凌虚不提,他绝不会上赶着要了。

梁俨按了一阵,见沈凤翥眼睫忽上忽下,打了个呵欠,知道他又倦了,便把他抱到床上让他补眠。

连着两日没去军营和官署,梁俨见沈凤翥睡熟了,打马去了官署。

官署众人见梁俨来了,排着队等着回禀自己的差事,又把积的账目案册拿来与他过目。

梁俨看得飞快,见有一本是乔楚做的公示账目,便细细看了起来,见除了伙食费用这一项稍微偏高,其他的都符合买卖行情,合上册子,让人喊了监察的管事来问话。

瞭望塔不比临时搭建的瞭望台,瞭望塔都是用大石搭建,又修得高,是实打实的重体力活儿,多吃些东西是正常的。

“那瞭望塔还要多久能修好?”

“还要月余。”

梁俨点了点头,心道这进度有点慢啊。

罢了,慢工出细活,这月余正值秋季收税,他忙得很,现在又没有海盗侵扰,天气又冷了,他的计划明年开春再启动也不迟,这瞭望塔且慢慢修吧。

暮色四合,官署众人下值,梁俨则去军营晃了一圈,见有的伤员还没痊愈,又有因换季感染风寒的,柳欢和两个药童忙成了一锅粥。

冯太医爱钻研药理,平素若不是要命的病和紧急情况,他是不会来军营的,营中都是柳欢在掌控大局。

梁俨虚了虚眼睛,这年头随便一个小病就能要命,他的兵可得健健康康的,决不能还没上战场却生病死了。

等秋收过了,他得召集人手,未雨绸缪。

回到镇将府,梁俨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冯蕴的院子。

冯蕴正在骂何冬娘,见梁俨来了这才住了嘴。

本来冯蕴是很看好何冬娘的,三令五申不许她用猛药,今日考她,这孽徒又开虎狼药,把他气得胡子都炸了。

“七郎来啦,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杯茶!”何冬娘见救星来了,赶紧遁了。

“冯太医,秋日干燥,就莫动肝火了。”

“殿下,哎,罢罢罢,老夫是恨铁不成钢。”

梁俨顺着说了几句闲话,又喝了一杯茶,这才说到正事。

他打算先招五十个青少年,从头培养成医士,再招二十个有医理基础的,让冯蕴给他们上上课,为他的大业提前储蓄人才。

这七十人先实验着,若能教出来,以后可以扩招,反正现在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都缺大夫。

“殿下,这不行!”冯蕴听了连连摆手,“我不收本家之外的弟子。”

开什么玩笑,这医术是家学渊源,怎么能教授给不相干的人。

“您现在不是在教何娘子医术吗,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冯蕴回道:“我又没把她记在门下,不过随便教她三两招,那不够看的。”

“对嘛,您这么厉害,随便教三两招就够他们学一辈子的了,也不要您把他们记在门下,只随便说两句就是了。”

冯太医还是摆手拒绝,梁俨又笑道:“行行行,我找医士来教人,您不必费心,但我瞧您在整理药方病案,想来是想整理成书,可您又忙着提纯酒精,这太忙了,而且这院子也小,改明儿我给你弄个大宅子,这小院里的家伙事也不必挤着了,那些书啊方子我也找人帮您编纂誊写,您觉着怎么样?”

这话听着顺耳,冯蕴点了点头。

梁俨笑笑,冯太医心肠软,又好为人师,等他的小学堂建起来,看他忍不忍得住。

“对了殿下,您得单独给我拨十贯钱。”

“您有什么要用的给秦管事说就是,她会拨钱的。”

冯蕴:“……”

顿了半晌才说是这钱是给沈凤翥保养后/庭用的,府中的每笔银钱都要记录。

“公子面皮薄,这钱…您还是悄悄给我吧。”

当晚,梁俨就让海月给冯蕴送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银铤。

梁俨低头望着怀中看书的美人,心道瑞叶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行了房,刚才汇报时她见凤卿懒懒的,还以为是染了时气,凤卿也顺水推舟,说是受了凉。

“你盯着我看做甚?”沈凤翥停下翻书的手,抬头瞥了一眼。

梁俨淡淡一笑,道:“你好看。”

“油嘴滑舌。”沈凤翥耳廓微红,挣开腰间的手,人却往怀里钻了钻。

梁俨见他心口不一,神情可爱,遂起了逗弄心思,抱着人说了一车讨骂的油滑轻薄之言。

沈凤翥虽退了高热,但还在低烧,身上难得热乎乎的,梁俨抱着一团软热,又兼调笑抚摸,心痒难耐,**越烧越烈。

沈凤翥被抱坐在腿上自然感受到了变化,想到昨晚的光景,不禁脸红,连指尖都晕了淡淡红意。

两人目光相接,都有些不好意思。

梁俨咽了口唾沫,说这三五日不会再碰他,让他好生修养。

沈凤翥还有些疼,听了这话,松了口气。

晚上梁俨抱着沈凤翥躺在床上,想到当日钟旺在魏峦府上说的话,叹了口气。

你旺哥终究是你旺哥,真知灼见,字字珠玑。

开荤之后茹素的滋味不好受,梁俨自诩有些定力,但如今看到沈凤翥脑中全是黄色废料,更不要说亲亲摸摸,小梁俨肯定是会起立的。

为了发泄该死的精力,梁俨早出晚归,去东西二村看收成,绕岛巡视,招学徒老师,派人打扫慕容家的宅子,亲自查看赋税账目……

众人看着梁俨整日风风火火,嘴边甚至起了燎泡,心想将军实在是太辛苦了。

只有冯蕴知道他这是欲求不满,憋火憋出来的燎泡,不禁在心里偷笑。

五六日后,冯蕴给了梁俨一盒东西,又给了他两个瓷罐。

梁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盒手掌长指头粗的玉棍,但颜色有些奇怪,寻常玉石都是青色白色,这些玉棍却是淡淡的褐色。

梁俨见冯太医面不改色地说着虎狼之词,他城墙厚的脸皮在冯太医这面前变得薄如蝉翼,吹弹可破。

冯蕴见梁俨双眼圆睁,面颊微红,心道殿下果然年纪轻,没经过事。

梁俨抱着东西回到小院,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凤卿说着保养之道。

“这是什么?”沈凤翥见梁俨带回来两个精致瓷罐,打开闻了闻,“还怪香的,凌虚,这是你给我买的吗?”

“……是给你用的。”梁俨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膏子的用途。

沈凤翥以为是摸手脸的膏子,沾了一点就往手背上抹。

“别——”

梁俨见状慌忙拦下,凑到沈凤翥耳边道:“这罐…是我们晚上用的香膏,不是拿来抹手的。”

沈凤翥闻言,烫手似的放下了罐子,脸皮也霎时滚烫起来。

梁俨扶额,拿起另一罐,扫了一眼沈凤翥的屁股,抿了抿唇:“这一罐是…保养那里的药膏,冯太医说先日日用着,等你…等养一二月再改成隔日用一次,这样…我…你…就是你会少生病受伤。冯太医说今晚就开始用。”

沈凤翥听完,整个人都红了:“知道了。”说着,拿着罐子准备去浴房。

梁俨拉住沈凤翥的衣袖,“我给你上药膏吧,你自己…只怕上不了。”

沈凤翥面颊发烫,说他自己可以上药,臊得不想与梁俨共处一室。

“我还没说怎么上呢,你别急啊。”梁俨口干舌燥,打开盒子,将人拉到腿上,在耳边低语一阵,沈凤翥缩着脖子,脸红得跟今晚煮熟的虾一般。

梁俨也说得脸红心跳:“乖,浴房冷,这玉棍冯太医用药汁煮了三天三夜,你每日至少要含半个时辰,去床上把裤子脱了等我,我马上打水来。”

沈凤翥见梁俨去打水了,愣在原地半晌,才抱着盒子和罐子,慢腾腾地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