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猫猫敌不寡众,还是败给了南弦柚和赤苇京治两个一丝不苟且说一不二的人。
消炎的屁股针比手针要疼很多,打完两针后,研磨那是一点也不想在医务室里待着了,感觉医务室里的空气都让他不舒服一样,几乎是只休息了短短1分钟的时间,就叫嚣着要离开,任由南弦柚怎么劝都不听。
“休息一下嘛,你这刚打完针就出去干嘛?又不急着回去训练。”南弦柚上手将双脚落地的研磨重新抱回了病床上面。
研磨挣扎着,皱着眉抗拒道:“不要!这里有毒,我不要在医务室里待着了,这里和我八字不合!再待下去我感觉病要更重了!”
“什么叫病要更重了?研磨可不能这么咒自己哦。”南弦柚笑着说道,生病时候的研磨是真的可爱,说话比平常多了几分无厘头,每每配上他故作严肃认真的神色时,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有趣。
就连一旁正在看着他们的赤苇京治也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
在他对面前这位音驹二传手的认知和了解中,这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性格。
——谨慎、敏感、社恐、观察力极强。
这才是他了解中的孤爪研磨。
可面前这个无意识透露出小孩子的脾性,撒娇着,无理取闹着,小声嘟囔地抱怨着的人又是谁呢?
南弦柚和孤爪研磨的对话,在赤苇京治听来,无非就是一方无理取闹,一方很温柔的迁就。
他们十分自然的对话,十分自然的交互,简直就是浑然天成,像是在以往的生活中经历过无数遍。
这种亲眼可见的反差,让赤苇有些恍惚。
是他错误理解了吗?还是他对于传闻过分解读了呢?
难道说,现在这个样子的孤爪同学,才是真正的孤爪同学吗?
那可就有趣了,能做到传闻和亲眼所见如此大相径庭的人,理应是会擅长伪装的。
孤爪同学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吗?
赤苇京治不知道,他好奇的打量着还在和南弦柚争执斗嘴的研磨。
对眼前的这位二传手真是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期待了。
生病中的人儿无意识撒娇,在不知不觉中,倒是取悦到了南弦柚的心。
两人的对话本来是各持一词,都“为了该离不离开医务室?”做出最后的口头努力。
可两人的氛围,却一点也不像是在争论什么。
如果直接屏蔽掉两人说话的内容,只当是看着他们俩的神色,还有动作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他们是在争论,反倒是像是小情侣之间的调情一样。
……情侣?
脑中突然冒出这一个词的赤苇京治愣了一下。
他一直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不知怎的,突然就敏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但他随即就将这个荒唐的想法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是情侣呢!应该是这几天看漫画看多了的缘故吧。
不过也不对啊,他看的是运动漫画,不是少女漫啊?应该不存在感情线的才对。
赤苇京治甩了甩脑袋,他觉得孤爪同学说的对,这个医务室确实有毒,都让人神经错乱了!
“就这么不想在这里待着吗?研磨。”南弦柚有些无奈的看着极力反抗着的猫猫,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妥协了。
研磨闻言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缓的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点了点头,动作要有多坚定,有多坚定。
病人的要求就算再无理取闹也终究是会被照顾的人同意的。
更何况,是南弦柚这种对研磨过分宠溺的人。
他看着人如此坚定,便也没有在执着于让他在医务室里待着的想法。
南弦柚伸出手将研磨从床上抱了下来,刚打完针的身体并没有恢复的这么快,研磨在落地后有些腿软的踉跄了一下。
南弦柚眼疾手快的将人抱进怀里,猫猫就这么软乎乎的贴了上来。前者低下头,在人头顶处发出一声宠溺的笑声,南弦柚问道:“还走吗?”
“走!”研磨闷闷地回道,他这张脸贴在南弦柚的胸膛上,用着自己此刻最大的力气,回复南弦柚的询问。
“腿都是软的,还这么逞强?看来研磨是很不喜欢这里了。”说着,南弦柚抬手整理了一下研磨的头发,将人睡得有些毛躁的金色发丝给捋顺捋平。
升入高二的猫猫并没有像南弦柚一样再去抽时间去理发店补色,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在高一时染的金色的头发已经开始长出原生的黑发了。
从之前的金毛完全体,已然变成了小三花的样子,和南弦柚记忆中那个熟悉的漫画中的研磨开始重合。
“需要帮忙吗?”赤苇京治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研磨的身边,抬眸看向南弦柚道。
“不用,研磨很轻的,我单手可以抱住他。”南弦柚给赤苇京治投去了一个我可以的眼神。
赤苇点点头,他十分有分寸的退了退,走到医务室门口给人打开了门。
医务室的门已经打开,南弦柚也不再耽搁了,既然也没想离开这里,那就带他离开好了。
承诺说到做到,南弦柚单臂环住研磨的腰,手臂一用力,直接轻轻松松的将人抱了起来。
南弦柚一个转身,大步一跨,研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出了医务室的门了。
南弦柚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他弯下腰站在研磨的面前,用手撩了一下研磨刚刚靠在他胸膛处所弄乱的头发。
猫猫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看起来无辜又可爱。
南弦柚没忍住笑了一下:“走吧,小三花。”
他由心而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刚刚才逐渐回神的研磨并没有完全听清楚,他问道:“弦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南弦柚转过身去,他比研磨向前多了一个身位,高大的白色狮子猫就这么转头低眸看向身后的小三花,一只大手就朝研磨手的方向十分自然的伸了过去。
但这次,南弦柚并没有立马握住研磨的手,而是以一个等待的姿势,将握手的选择权和主动权交到研磨的手上。
而研磨也不负众望,他微微抬手,就将自己的手回握了上去,和人紧紧的十指相扣着。
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一切都像是有一个特定的程序一样,过分自然得让站在一旁的赤苇京治不由得皱了皱眉。
如果是好朋友之间牵牵手是能理解的,但十指相扣,就有点超出赤苇京治的理解范围了。
——他们不会真的是情侣吧?
之前那个被他压下去的荒唐想法再一次冒了出来。
他并不排斥男男恋爱,又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根本不在乎所谓世俗给出的恋爱对象的性别。
在赤苇京治看来,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只要他们两情相悦就好。
毕竟一段情感,终究只是两个人的事,作为不是其中任何一方的第三者,他无权也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一段感情是否有价值。
所以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赤苇京治心中没有任何的排斥和疏离,他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惊讶。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种超出于朋友之外的情感。
赤苇京治第一次如此看不懂人心。
他十分不确定的仿佛打量这两个人,看去的视线没有任何的躲闪,南弦柚和研磨两个人不会注意不到。
但他们就是能这么若无旁人般的牵着手。
在结合之前两人的交互,这让赤苇京治更加的深信不疑。
他这边思考着,心满意足牵到研磨手的南弦柚这才带着灿烂的笑意转头看向赤苇京治。
赤苇一下就感受到了他投来的目光,他立即放弃掉了自己正在思考的东西,不聊出任何破绽的和南弦柚对视而去。
“赤苇同学,按照你之前说的计划,现在我们就去旅馆吧,正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也有些饿了吧?”南弦柚说道。
赤苇闻言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他伸手揉了下肚子,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就这样三个人一同往旅馆的方向走着。
因为研磨身体还没完全好的缘故,赤苇和弦柚为了照顾他,在去旅馆的路上走的很慢。
等他们来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了,为了明天的比赛,三个学校的队员们在食堂匆匆解决晚饭后,就已经全到体育馆里进行训练了。
南弦柚看着手机里还会给他发来的信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赤苇笑了笑:“抱歉啊,赤苇同学,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你们枭谷应该也要训练吧?我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枭谷的正选二传手给拐走了。”
赤苇京治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不需要有负担,话说回来,还是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给我做吃的。”
“不辛苦,不辛苦。”南弦柚摆了摆手,“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况我也很希望做美食,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负担,也不觉得累。”
“哦?很不常见啊。”赤苇有些新奇的眨了眨眼睛,在他们这个年纪段,除了女孩子们会喜欢做食物外,身边的男生几乎不会着手做吃的这一行列,尤其是体育生们更是如此,不炸厨房已经是对美食最大的尊重了。
在身边及世界的小范围筛选下,赤苇京治觉得能把食物做的能吃已经是很厉害的了,而要将美食做的好吃就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可木兔前辈说过,想要做出来的食物,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的如此好吃美食。
虽然木兔前辈平常有将事情夸大的成分在,但木兔前辈,那每每说到弦柚做的食物就两眼放光的神色和举动是骗不了人的。
真的就这么好吃吗?他还没有过那种吃到一种食物就对他赞不绝口前念念不忘的感觉呢。
赤苇京治那双淡漠的眼睛快速的打量着南弦柚,这么会做菜的人,年纪应该会稍长一点吧,毕竟做美食这种东西也是需要人生经历和阅历的。
但南弦柚这张脸却完全看不出稍长的年纪。
赤苇京治没忍住问道:“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吧?”
“我?我应该比你小。”南弦柚说道,他其实知道赤苇是哪天生日,但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这次很谨慎的加了一个应该。
“是嘛?你是12月底的?”作为生日12月5日的人,赤苇下意识将人往后移了几天。
然而南弦柚却摇了摇头,他回道:“不是哦,我是二月份生日哦。”
“二月份?你是96的?”赤苇京治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南弦柚点点头,笑着道:“是不是没想到啊?”
赤苇京治点了下头:“没有想到你比我小一年,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在读高一吗?”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一次的三校联合友谊赛邀请的是各个学校的正选队员,也就是高二和高三生。
虽然南弦柚的身份是音驹的经理,但现在距离开学也才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一个高一的经理怎么会和高二,高三的是同一届的呢?那他们音驹之前管事的人是谁?
感受到赤苇的困惑,南弦柚解释道:“因为年份比较尴尬,所以入学的时候只能提早上学了。再加上我的学习还不错,完全跟得上,也就没有等一年再读了。”
“是这样啊。”赤苇京治听着人的解释也明白了,能在音驹这种幼小初高一体的学校读书,本身学习就要很好了,而且要能在比别人生日晚一年的情况下,还能跟得上,那证明他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聊了很多。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去做饭吧,不然你和研磨就要饿肚子了。”南弦柚说道。
赤苇京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他问道:“需要帮忙吗?”
“嗯……怎么说呢?其实不需要的,但如果你想来的话也可以。”南弦柚在上一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他做菜,直播,做美食攻略什么的全都是由自己一个人完成,所以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食物的时候。
而就算来到了这里,从小到大,他也极少让研磨出入厨房。
根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南弦柚发现,猫猫真的是个厨房绝缘体,对美食一窍不通的不说,还经常会伤到自己。
所以为了避免食物不要惨遭浪费,南弦柚以研磨会因此受伤的理由,家人彻底驱逐于厨房之外。
这么多年了,他也从来没有让研磨过来帮忙,研磨也深知自己的厨艺,为了不给弦柚搞破坏和添麻烦,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在客厅里等待着香喷喷的食物端上来。
而黑尾虽然比研磨的厨艺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黑尾和他不同家,虽然住的近,南弦柚也很少让黑尾过来帮忙。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询问他要不要帮忙,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着南弦柚这话,还是觉得让南弦柚一个人在厨房里做事不太好。
赤苇京治为自己争取道:“那我还是留下来帮忙吧,我厨艺也不怎么好,就不给你添乱了,我在一旁给你洗洗菜好了。”
洗菜其实可以的,但比起洗菜,南弦柚更想让赤苇去和研磨多相处相处。
他抿了一下唇,道:“唔……你不想去和研磨说会儿话吗?你应该对他很感兴趣吧?同样身为二传手的惺惺相惜。”
“我确实对孤爪同学很感兴趣。”赤苇京治回道,“可他现在状态还不是很好,我让他先去休息了,我们聊的时候孤爪同学应该已经睡着了,我想我们等会儿再叫他起来吃饭吧。”
“哦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南弦柚拍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总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研磨去交新朋友,这种刻在DNA里的使命,让他都忘记此时的研磨,还是个重感冒的状态了。
“心急?”赤苇京治不解道。
南弦柚说:“研磨是社恐,你应该能感受到吧。”
赤苇京治点了点头,研磨怕人的感觉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过分的去观察,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不适应社交。
南弦柚继续说道:“每次出来我都想让研磨多交点朋友,他太害怕和人沟通了,可你也知道,人怎么可能不沟通呢?我想让他有多一点的朋友,让他不要像小时候那样这么的孤独。”
“小时候?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吗?”很会抓关键词的赤苇京治反问道。
话音刚落,南弦柚便一脸自豪的点点头,每次说到这个他都无比的骄傲:“是啊,我和研磨是幼驯染,小黑你知道吗?”
“小黑?”赤苇京治愣了一下,他大脑飞速转动着,将这个小名快速和音驹的队员们队上脸。
几秒后,他反应了过来:“弦柚说的可是黑尾前辈?”
南弦柚点头:“是的,小黑和我和研磨,我们三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喔。”
原来如此……
赤苇京治恍然大悟。
心想,难怪弦柚会这么自然的喊对方小黑。
“黑尾前辈是一个很热情的人。”赤苇京治回忆着他记忆中的黑尾铁朗,说道。
南弦柚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如此,小黑一向待人热忱,我看他和木兔前辈还挺投机的。”
“投机吗?”赤苇京治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似乎在快速回忆着上一届的IH,自己坐在枭谷的替补席,看着木兔前辈和黑尾前辈打交道的样子。
他有些犹豫道:“黑尾前辈和木兔前辈在一起的时候,有些……”
“有些幼稚是吧。”南弦柚接过话来,冲人一笑。
赤苇京治点了下头,这个词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作为一个后辈,去用“幼稚”这一词评价两个前辈,着实有些不太好。
倒是弦柚直接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幼稚才是关系好的表现吧。”南弦柚说道:“你看小黑他平常这么正经的样子却能在木兔面前表现的这么幼稚,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的性格其实很投机了。”
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
让一个为人热情,做事正经的人能在一个其他学校的队员身边表现出自己幼稚的一面,何尝不是预示着他们俩的性格很合得来呢?
赤苇京治认可的这个说法。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聊着天走进了旅馆提供的厨房。
赤苇京治在水池旁洗着菜,南弦柚便在一旁捣鼓着各种调料。
刚刚的对话其实信息量很大,作为枭谷的队员,赤苇京治在很早之前就有特意了解一下东京的排球队伍。
而音驹作为参加这次三校友谊赛的学校,更是赤苇要了解的重中之重。
他对于音驹的了解其实完全停留于片面的一些信息,还有一些没法证实的不确定传闻。
但经过和南弦柚的聊天,他确实又更加清楚透彻的了解了一下音驹。
其中信息量最大的,那边当属黑尾前辈和他和孤爪都是幼驯染了。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那友谊确实是无可厚非。
可……就算是幼驯染,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但再怎么亲密,到现在这个年纪,十指相扣也是不太正常的吧?
弦柚和黑尾前辈也会这么做吗?孤爪和黑尾前辈会这么做吗?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都是可以十指相扣的那一种吗?
赤苇京治并不是没有看到过黑尾前辈和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样子。
关系好是肯定的,但那层关系好中并没有透露出来属于朋友之外的关系。
赤苇京治在得知黑尾前辈和他们两人都是幼驯染之前,只是能感觉到黑尾前辈对他们两个人很关照,顶多觉得有些双标和过分关照,但也仅此而已。
绝对绝对没有他现在这种看到孤爪和弦柚在一起交互的感觉。
——所以他们到底是情侣吗?还是他想多了呢?
赤苇京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久久不能忘怀。
他仿佛已经掉入了一个思考的漩涡中,好像不讲这个答案给琢磨出来,就会茶不思饭不想一样。
总是感觉有人盯着他的南弦柚终于是没有忍住,他转头看向赤苇京治,问道:“怎么了吗?赤苇同学?”
“那个……”赤苇京治抿了下唇,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试探着问道:“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会很苦恼。”
南弦柚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在他的认知中,赤苇应该算是一个典型的intj,做事严谨,会三思而后行。性格也十分谨慎,面对任何事情都很冷静,很温柔,应该不会存在这种支支吾吾,左右为难的时候。
他温和的笑了一下,试图将自己的气场放平放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不用这么紧张。
做好这一切,南弦柚才开口说道:“既然会很苦恼的话,那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不好受啊,我不会觉得冒犯的。”
赤苇京治听着南弦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难得表现出犹豫不定,但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将自己心中的困扰说了出来:“弦柚,你……是不是喜欢孤爪同学?”
“嗯?!”南弦柚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赤苇京治。
赤苇看着他的样子,以为是他说错了,连忙解释道:“抱歉,是我太唐突了,但这就是我想要问的问题。可能说的有些不太严谨,在医务室里我其实就有这种感觉了,你和孤爪同学是情侣吗?”
南弦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抿了一下唇,张嘴又闭上,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本来第一个问题就已经很令他震惊了。
结果后面一句“你和孤爪同学是情侣吗?”直接将南弦柚干碎。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不对,他对研磨的情感表露得这么明显吗?
小红才跟他们接触几个小时吧,连半天都不到,他都看出来了,研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之前还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举止没有这么明显,所以研磨才感受不到的。
可南弦柚现在觉得他之前的这个想法完全错了!
他的行为举止其实很明显了,明显到连刚刚才跟他们认识不久的赤苇都已经能察觉到他对研磨异样的情感。
想到这,南弦柚突然有些破防,他脸上本来还尽量维持着的淡淡笑容,瞬间垮掉。
赤苇京治看着人突然就低落下来的情绪,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愧疚地和人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太越界了,如果是误会了,就当做刚刚的话没有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