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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明媚得让季扶洲都觉得心惊。

第96章
明媚得让季扶洲都觉得心惊。
他静静地注视着少年, 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这一瞬间开始慢慢回暖。
季绵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给炉子里添了点火,然后十分随意地拉过旁边男人的手, 放在了炉子外面。
“你的手太冰啦,你得让总管他们给你准备一个汤婆子, 抱着暖手。”
他的动作着实过于亲昵, 季扶洲微微一怔, 隔了好一阵, 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嗯。”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因为这些年的过往,特别是他登基之后,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 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抱有浓厚的戒备心。
他那些宫中流传的残忍事件都只是源于他的性格,更是为了自保。
但是在季绵面前, 他却提不起半点防备。
就好像, 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季绵半点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对劲,继续自顾自地说:“对啦。”
他凑得又近了一些, 季扶洲恍惚之中好像都能感觉到少年轻轻打在他脖颈处的呼吸:“我……可不可以不叫你父皇呀?”
他耳朵微微红了些,看起来有些难为情:“我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我叫你哥哥可以吗?”
毕竟是将来要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叫父皇总是给他一种他们在乱.伦的感觉。
很奇怪的。
OvO。
季绵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连忙打补丁,“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会规规矩矩的喊父皇啦, 我是说,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叫你哥哥呀?”
他无意识地拖长了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季扶洲莫名觉得心脏有些痒, 就像是被养的那只狸花猫用尾巴轻轻地挠了一下一样。
他的声音都在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沙哑:“嗯。”
说完, 他又莫名觉得自己的回应好像太冷淡了,再添了一句:“可以。”
少年高兴起来,要是他身后真有条尾巴,那这个时候,那条尾巴应该已经愉快地晃了起来。
他宛如一轮暖洋洋的,发着光的小太阳,季扶洲单单就是坐在他旁边,好像都感染到了他愉悦的心情。
他微微笑了笑。
男人脸色苍白,平日里线条锋利的唇角抿得笔直,这个时候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就像是春光破开寒冰一样,漂亮得惊心动魄。
季绵都看得愣了愣,还是砂锅的盖子被蒸汽冲得咕噜咕噜响,才让他猛的一下回过了神。
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把盖子揭下来,这个动作把季扶洲都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拿旁边的布隔着把盖子揭下来。
“啊。”季绵再次愣住,然后傻乎乎地朝着男人笑,“我没有注意到诶。”
季扶洲叹了口气。
季绵摸了摸脑袋,飞快地又窜进了御膳房里找了个碗,把药汁给他倒出来递给他。
这玩意儿里面也不知道有些啥材料,煎出来都是黑乎乎的,味道还冲,闻着就觉得那种苦意好像顺着鼻腔到达了肺里。
季绵十分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然后眸光就夹杂着心疼和同情看着他。
季扶洲:“……”
他失笑。
这药他喝了好几年,早已经习惯了,不过苦还是苦的,喝下去那种苦味就仿佛黏在了他的食道里,经久不息。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他都已经喝习惯了,但这会儿有季绵在这儿看着,他就是想作一下。
他微微蹙眉,半晌没有喝下去。
小少年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睛里的担心仿佛要溢出来:“怎么了呀?”
季扶洲装模作样:“烫。”
“啊,”季绵顿了顿,然后直接把药碗从他手里端过去,鼓着腮帮子吹。
这样子,真的很像是那只狸花猫。
“不烫了。”季绵仔细地把药吹到能入口的温度,示意他可以喝了。
但是这人真就是个娇气包,盯着乌漆嘛黑的药汁就是不入口。
等着季绵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副风都吹得倒的模样:“苦。”
诶……
季绵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把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给了季扶洲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然后动作半点没有停顿,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了蜜饯,放到了季扶洲面前:“喏。”
他晃了晃脑袋,“这个超级好吃,而且不是特别甜。”
嗯,特别适合季扶洲这个娇气包。
季扶洲一时间都没有说得出话来。
这样子,好像这蜜饯从一开始就是季绵给他准备的。
他并不知道他会过来,看起来,应该也是准备跟上次一样,熬好药之后就转身回去,让总管帮他把蜜饯带给他。
就好像,这个人一直把他放在心上的一样。
季扶洲又一次感觉到了心脏处传过来的悸动。

季绵在御膳房跟季扶洲分开之后就回了东宫,跟一脸担心的宫女姐姐们打了声招呼,他才转头变成小猫咪又回了季扶洲的寝宫。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好像心情挺好的,看到他从窗户翻进去一句话都没说,还特别自觉地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给他挠下巴。
季绵也高兴了,甩了甩尾巴,把尾巴尖放在了男人清瘦的手腕上,特别嗲、细声细气地“喵呜”了一声。
季扶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带着气音低笑了一声,“你跟他好像。”
季绵:“??!”
啥玩意儿?
“咕噜咕噜”的声音骤然一顿。
季扶洲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很可爱。”
“????”
季绵坐不住了!!
他们不就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没有在一起,这玩意儿就玩儿起了替身梗?!
季扶洲这狗东西敢拿他当替身?!!
想死哦?
这下他毛都不想顺了,直接从男人的膝盖上站起来,耳朵竖成了飞机耳,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盯着他。
但是季扶洲这狗东西却像是半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高兴,又或者说察觉到了,也并不在意。
这人甚至还拎着他的后颈皮,让他被迫跟这狗东西平行着对视:“想要个名字吗?丑毛球?”
季绵:“!!!!”
直接炸了!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不对!你全家只有你一个丑!!
他“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然后开始哈气,这声音放在他们喵喵界本来是威胁人的声音,但是放在季扶洲面前,却怎么看怎么可爱。
季扶洲又轻笑了一声,然后把他放在了桌案上:“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梨花?小丫?大丫?不对,你是个小子。”
他轻啧了一声,仿佛觉得还有些麻烦,完全忽略掉了小猫咪震惊的表情。
可恶可恶可恶!!
TAT!!
这些土名字怎么配得上堂堂太子殿下!!!
离婚吧离婚吧,季扶洲你变了,你不仅有了白月光把小猫咪当成替身,现在还要用名字侮辱小猫咪。
呜呜呜QAQ。
季绵大为震惊,然后特别大声地“喵”了起来。
他在书案上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回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是在这人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头上点了点,他就熄火了。
小猫咪委屈又乖巧地在书案上坐下来,特别特别不高兴地准备接受自己“大蛋二蛋”这种土名字,却在下一瞬,就听到了男人带着轻笑的声音:“绵,绵绵。”
他若有所思地垂着眸,轻声道:“你和他这么像,名字也该和他差不多。”
“……”
季绵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整张猫脸突然爆红!!
啊……
小猫咪舔舔爪爪缓解尴尬。
都怪季扶洲。
他抖了抖发红的耳朵尖,想。
这人平白无故的,乱说什么情话。
还让他都误会了。
季扶洲这家伙的心情确实不错,给他取好了名字之后,又慢慢整理好了书案,然后“强迫”着他坐在旁边,教他写字。
季绵着实想不通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决定要挑战人类极限,但是总归这家伙还是他男人,季绵甩了甩尾巴,觉得一个顾家的男人应该体谅媳妇,毕竟将就他。
于是,他特别配合地在旁边看着。
季扶洲的字和他人一样,看着规整毫无特点,清淡得像是白开水,但是看久了却能发现里面暗藏的锋芒。
他写完一个字看向季绵,季绵就特别赏脸地“喵”一声,表示鼓励。
不过“喵呜”多了,终于还是显出了他的敷衍,季扶洲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季绵无辜脸,嗲声嗲气:“喵?”
季扶洲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写出了一个“绵”字。
季绵刚准备继续敷衍,就见这人转过了头看着他,“绵绵很聪明。”
季绵不自觉挺胸:“喵嗷。”
那是!
季扶洲又笑,终于在大庭广众下再一次露出了他魔鬼的一面:“记住了吗?来写一遍?”
季绵:“??!”
你有毛病?!
且不说他的爪子不太好操作,就说——
季绵一脸懵地看向了宣纸上的字。
——虽然都是古代,但是这个世界和第一个任务世界显然不是同一个时间点,虽然很多字都长得差不多,但是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不巧,这个“绵”字就是这个意外。
这让小猫咪怎么办呢?
季绵福至心来,假装自己听不懂了,一下子跃上了书架顶,给了季扶洲一个小猫咪专属的傲慢眼神,自顾自地舔毛。
谁料季扶洲也半点不慌,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再不下来,今天就把你关起来。”
季绵不虚:“喵嗷喵嗷?”
你在说什么?你们人类的语言,小猫咪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喵喵歪头. jpg
季扶洲微微一笑:“今天朕给笼子换了个锁,纯银制的,上面雕了花。”
季绵:“……”
好样的。
他爪子也不舔了,居高临下地跟下面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特别怂地,老老实实地跳了下来。
季绵面无表情。
他绝对不是在害怕季扶洲这家伙,他只是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在让着老弱病残。
季扶洲把墨推到了他的旁边,示意他加油,跟着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季绵“喵”了一声,用爪子沾了墨水,尝试着在纸上写字。
于是,苏总管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男人一只手撑着下巴,那双桃花眼里带着笑意注视着他面前的小猫咪,而小猫咪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却还沾了墨的爪子写字。
看起来……就特别和谐。
苏总管老泪纵横。
疯批陛下终于精神正常点了呜呜。
*
可能是之前上朝的时候,季绵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起了点作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右相都没有再找季扶洲的麻烦。
他的存在感过于弱了,终于,在季绵都要忽视掉他的时候,他冒了出来。
他说江南有水患,然后扯了一大推季绵听不太懂的有的没的,最后就只有一个目的,让季扶洲带着太子季绵去寺庙里给天下人祈福。
他找的借口让季扶洲没有办法拒绝,季绵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也只能跟着季扶洲去。
这祈福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不仅每天要洗澡洗三次,而且美名其曰为了保持身体的洁净,还让他们这几天都必须吃素。
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能过的,季绵还好,他可以变成小猫咪半夜去别人房间里找东西吃,虽然明文规定来庙子里的人都不能吃荤,但是总有些嘴馋的会悄悄在房间里放点肉。
季扶洲就不太好过了,他身边都是右相的人盯着,只有半夜三更的时候才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自我时间,而且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都是锁着的,他想出去找吃的都没办法。
季绵怀疑右相知道他身体本来就弱,想用这种方法弄死他。
OAO。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等到他们即将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又突然出了事。
季扶洲遇到了刺客。
季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一个宫女姐姐房间里吃东西,宫女姐姐们大多数都心软,看到他一只小猫咪孤苦伶仃,有时候都不用他偷,她们自己就会因为可怜给他找肉吃。
虽然都是些肉干,但是条件不允许,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本来他都还没有在意的,宫女姐姐打开门看了一眼,他就听到了外面人的声音:“……什么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说了,听说是陛下遇刺,而且刺客还没有抓到。”
“……”
“!!!”
啥玩意儿?!
季绵一下子抬起头来,旁边的宫女姐姐有点奇怪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呀咪咪?”
季绵“喵嗷”了一声,打了个招呼从窗口跳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变成人形去了季扶洲那边。
季扶洲的房间门外多了很多个侍卫,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除了太医,不让任何人进去,就连苏总管都被拦在门外。
苏总管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哭一边朝着侍卫说话:“行行好吧各位大哥,我们陛下身体本来就弱,现在还被刺客捅了一刀,你们这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怎么能放得下心啊!”
侍卫不为所动,宛如一座石像。
还是旁边有个宫女看不过去了,把他拉到了角落里:“苏总管您别着急了,这明摆着是那位。”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些,像是在忌惮什么,“是那位不想让陛下或者出安乐寺。”
苏总管听了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抱着宫女嚎啕大哭。
季绵在远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右相的人。
右相从不把他当成太子,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会让他进去。
季绵咬了咬下唇,扭头找了个角落,又变成了小猫咪从窗口进去。
他在里面看了一圈,简直都震惊了!
什么只让太医进去,什么太医?别说太医了,这房间里面季扶洲都不在,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他愣在原地,隐隐觉得不对,仔细想想之后才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外面那些人在找刺客。
什么所谓的刺客?这刺客明摆着就是右相派过来的,就算不是右相派过来的,他现在巴不得季扶洲去死,怎么可能会派人找杀季扶洲的刺客?!
他们说不定就在找逃走的季扶洲!!!
季绵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整个人脸色一变,直接回了之前听到宫女姐姐们说的出事的地方。
小猫咪的身体娇小,因为爪子上面的肉垫,他走路的声音都很小,一路上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且他的嗅觉也变得很敏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就很轻易地发现了那些人没有察觉到了的,季扶洲不小心滴落下来的血迹。
他心里一惊,只能拼命安慰自己,系统都还没有出来说话,季扶洲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系统:【不是哦,是因为宿主知道主角攻的危险处境,不需要001提醒,所以001才一直没有说话哦。】
“……”
季绵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他眼眶一红,差点没有直接哭出来。
他带着些许哭腔,凶巴巴地直接吼:“你闭嘴。”
系统特别配合:【好哦。】
他顺着血腥味一路出了寺庙,季扶洲向来谨慎,一路上都没有留下很多痕迹,有一些他确实没有精力顾忌到的,季绵也帮他处理了。
在外面的山林里走了好远,季绵才终于看到了属于季扶洲在树干上因为力气不支,用手扶着树的时候留下来的血掌印,旁边的草丛里还有他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已经被血打湿透了的一块布料。
季绵整了心脏都揪了起来,他抿了抿唇,刨了个坑把布料处理干净,树干上的血掌印他身为小猫咪没办法处理,只能变成人光着身子费力地把他擦掉。
他只是一个小妖怪,有时候甚至都维持不住人形,原主都不会法术更别说是他了。
季绵又焦又急,眼泪自己就流了下来,他又没有功夫去擦,顶着一张小花猫的脸继续找人。
最后,他是在一棵大树下面发现的季扶洲,这人胸膛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本来他平时的脸色就很苍白,这会儿流了这么多血,脸色甚至都隐隐有些发青,透着死气。
还好他的伤口已经被自己处理过了,已经止住了血。
季绵给吓坏了,一边哭一边变回人形,浑身都颤抖着推他:“季扶洲季扶洲?季扶洲你不要死啊呜呜呜,我害怕呜呜呜!!”
可能是他确实太吵,季扶洲竟然真的在这个时候稍微睁开了眼睛。
季扶洲从来没想过,在这种时候会有人拼了命地叫自己,他以为受了伤,一个人躺在这儿,最后的结局不是血腥味引来野兽吃了他,就是伤口发热自己烧死。
他都挣扎了半辈子,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倦。
有什么用呢。
他问自己。
右相和太后觉得他是他们荣华富贵路上的绊脚石,宫里的人认为他是没事做就折磨着人玩儿的魔鬼。
没有人想要他活着。
他就算是运气好,重新回到了宫里,过的也不过是之前一样千篇一律,枯燥至极的生活。
他好像,从来都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一路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地往前面走,到现在,好像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他难过几秒钟的吧。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眼前骤然划过了某个少年在他面前仿佛在发光的眼睛。
季绵……
他顿了顿。
季绵那样好的一个人,说不定还会为他哭两场。
不过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个世界上值得他注意的东西有很多,说不定两天对方就会把他忘记了。
季扶洲这么想着,心里面却不可抑制地涌出了大股大股的,钝钝的痛感。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却响起了某道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季扶洲季扶洲?季扶洲你不要死啊呜呜呜,我害怕呜呜呜!!”
季绵?
他微微愣了愣,几乎都有些分不清楚,这声音究竟是从他耳边响起的,还是脑海里发出来的。
季扶洲挣扎着睁开眼睛,然后又整个人都顿住了。
他有些疑惑。
他现在是在做梦吗?
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不然为什么他面前的少年,不仅浑身□□,而且头顶上还有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
……看着,就跟寝宫里他喂养的那只狸花猫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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