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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赵骅万万没想到, 他今天提前回来,竟然会撞破儿子的好!事!

第97章

赵骅万万没想到, 他今天提前回来,竟然会撞破儿子的好!事!
他就说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肯定没好事情。

他看见什么了?

亏他还担心赵淩被窦荣占了便宜, 分明是赵淩在占别人便宜。

瞧窦荣的样子, 已经是对赵淩情根深种。

偏偏赵淩还是一副小孩子过家家的样子。

过家家把人摁在炕上亲?!

他昨天还严词拒绝窦家, 今天他儿子就占尽了窦荣的便宜。

死小子还有脸说他滥情渣男, 谁渣?

这怎么收场?

亏他昨天还说卖子求荣……

怪不得昨天窦夫人的意思是把窦荣嫁进赵家门。

赵骅感觉自己全都想通了, 又恨不得自己压根没回来。

这可怎么办?

他儿子可是毁了人家清白啊,还能赖账?

他心里面慌得一匹, 视线扫到赵淩身上:“你手放哪儿!”

赵淩赶紧把自己手从美好的腹肌上抽出来,还企图跟赵骅讲道理:“抹布我随便摸啊, 豆豆也可以。”

窦荣:“嗯。”豆豆可以。

赵骅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瞧着儿子两个青青紫紫的膝盖, 又不好下手打:“你们俩把衣服收拾好!”

赵淩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感觉没什么好收拾的。

窦荣稍微扯了扯被赵淩扯松的衣服, 看了看温度计上三十一的温度, 感觉温度计坏了,明明现在比刚才三十六度的时候还热。

赵骅待在外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实就站了一小会儿, 来福过来叫人午膳, 问:“老爷在这儿吃?”

赵骅哪敢让那两小子单独相处,只怕做出更加无法无天的事情来,声音僵硬:“嗯, 就在这儿吃。”他得盯着。

来福就让小厮过来摆饭,自己去老宅那边问赵王氏是不是也要一起过来。

赵王氏早上从新宅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听到来福过来问,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老爷回来了?”

“是。”这点确实挺奇怪的。

不过最近老爷经常不好好上班,往家里跑。

赵王氏就说:“那就过去一起吧。”

于是赵淩的炕屋里,很快就摆了四张餐桌。

赵淩挖了一勺蒸蛋,一口吃进去一个虾仁,顿时就皱起眉头,把碗往窦荣的餐桌上放。

窦荣接过蒸蛋,给他夹了个鸡翅。

赵王氏和赵骅看得额头青筋都要起来,只是习惯了食不言,等吃完了饭才骂:“吃个虾仁会怎么样?”

赵淩叽叽歪歪:“虾仁就虾仁了,为什么要放在鸡蛋羹里一起蒸?”

他就喜欢材料简简单单的,完全不理解放在一起,感觉虾仁也腥,鸡蛋也腥,味道还淡。

其他三个人都觉得明明很好吃,就赵淩一个刁民。

今天的鸡蛋蒸虾仁是从老宅那边大厨房端过来的。

来福带着小厮把碗送回大厨房那儿,特意说了一声。

大厨顿时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哟,端错了。那一碗是给狸奴的。给四郎的那碗……”他说着去掀了锅盖,果然里面还有一碗,这会儿已经有些蒸老了,“唉,这碗没放虾仁……要不你拿去吃了吧。”

来福……来福不嫌弃鸡蛋羹:“那敢情好。”

说着,他就直接坐在大厨房里,几下就把一碗鸡蛋羹吃完。

至于原本给狸奴吃的,现在给窦六郎吃了的事情就别说了。

等他走了,有帮厨小声嘀咕:“四郎吃得也太讲究了点。虾仁蒸蛋都不爱吃,还给狸奴吃。咱们人还吃不上这么好的呢。”

大厨狠狠瞪了说话的帮厨一眼:“你也想和四郎吃一样的?老爷夫人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说?真不知道你现在一天三顿是哪儿来的?”

那帮厨顿时不敢言语。

许多大户人家的东家都还一天两顿呢,他们在赵家当个下人却是一天三顿,吃的还都不差。

听说新宅那边还有加餐,他是做梦都想去新宅那边干活。

现在完了,他是别想了。

赵淩可不知道下人之间的事情,叼着早上冻好的绿豆冰棍,跟他爹娘说火药的事情。

赵骅见他咔嚓咔嚓咬冰棍,只觉得牙疼:“刚吃完热的就吃冰的,小心拉肚子。”

赵淩顿时就把冰棍放到了碗里:“噫~我吃着东西呢,你说拉肚子。”这还让他怎么吃东西?

赵王氏给了父子俩一人一下:“你们都闭嘴。”问窦荣,“火药真这么厉害?”

窦荣看了看赵淩:“嗯,很厉害。”

赵王氏看向赵淩:“你怎么不说?”

赵淩觉得莫名其妙:“我手稿不是都放在家里?”他的手稿不是人人都可以看?

这么一说,赵骅倒是有了点印象:“哦,你那个上茅房找硝石的。”

赵淩低头看了看绿豆棒冰,把碗推开,彻底吃不下了。

赵王氏也有印象:“那不是制白糖的……我说怎么一会儿白糖一会儿茅房的。”

夫妻俩当初看到要搜刮茅房就没再看下去,腌脏什么的就不提了,关键这玩意儿难弄,家里又不差钱,不搞了。

窦荣比他们夫妻俩还吃惊:“你竟然还有手稿?”

“有啊。整理好的那本交给了太子,草稿被闻公公拿走了。这不是从梁州回来的一路都没什么事情干,就重新写了一遍,刚好那会儿数据都还记得。”火药可是花费他大力气研究出来的,主要是硝石那玩意儿,往后他还真不好找人搞。

他还想着将来自己外放了,靠火药开山铺路什么的,手上当然得有备份。

窦荣好奇:“给我看看。”他只用过,还没看过。

赵骅坐不住:“别想了。”想到那东西还在他书房摆着,他站起来就走。

赵淩赶紧要跟上:“爹!爹!你可别烧了!”

他穿着一身短打,赵王氏没让人跟着,倒是窦荣跟了过去。

赵骅没烧,自己拿了一把铲子,掀了书房的地砖,挖了个坑埋了。

窦荣很想看一眼,无奈赵骅和赵王氏都不让。

等三个人回来的时候,赵淩已经开始午睡了。

来福坐在炕边,拿着一本话本给赵淩念。

原本跑没影的抹布也出现在赵淩头上,跟个帽子似的趴着。

窦荣想去戳赵淩的腰眼,想到人家爹娘还在,只能改成轻轻拉了拉他胳膊:“别装睡。”

赵淩想坐起来,被抹布一爪子摁在脑门上,只能侧过身说话:“这么快就回来了?都谈完了?咱们哪天定亲?”

他话说完,其他三个人还没吭声,刚停下念书的来福惊讶:“四郎要定亲了?谁家姑娘?”

他这是要有主母了,得提前做准备。

窦荣忍不住笑:“跟我。”

“啊?”来福一时间没法理解。

窦荣解释:“赵淩跟我定亲。”

来福困惑地看了看赵淩,见他点头,又看了看赵骅和赵王氏,见两人也没反对,慢慢吐出一个词:“四夫人?”

“咳咳咳。”赵淩没忍住想笑,却突然呛了一下,趴在枕头上猛咳嗽。

“喵呜!”抹布不满,凑过去在赵淩脑袋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自己趴在被子上睡。

赵骅听到这个称呼,想到中午撞破的儿子的“好事”,很是尴尬:“这种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窦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过去谈。”

赵骅想着自家是要娶媳妇的人,肯定得主动点。

窦荣就笑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去?”

赵骅和赵王氏哪怕心有不甘,现实摆在眼前,只能跟着走了。

赵王氏走之前,还狠狠瞪了一眼赵淩:给老娘等着。

赵淩下意识摸了摸耳朵,瞧着自己满墙的收藏品,吩咐来福:“快!把马鞭、逗猫竿什么的都收起来!”

来福不听:“用这些抽,好过用晾衣杆。”

天气冷下来了之后,家里的小校场就没人用了,现在变成了晒衣场,全是晾衣杆。

没有晾衣杆,还有别的东西呢。

家里什么东西,夫人举不起来?

万一夫人急了,直接把老爷举起来咋整?

他虽然是赵淩的管事,可拿的是夫人给的月例。家里谁最大,他还是分得清的。

赵淩想想也是,可总不能就这么站着挨打,总得试图挣扎一下。

来福劝他:“一会儿我给夫人递一根小木棍做的逗猫竿,那个打着没小竹竿疼,也不牢,打两下就断了。你身上就那么件衣服,别跑去外面,一会儿冻着了还得喝药。”说着,他给抹布倒了一碗水,“你跟窦六郎怎么回事?真要定亲?那以后我们是要搬去凉州吗?需不需要我提前去那儿买些地?”

赵淩也想不明白:“唉,反正就这样了嘛。别的不着急,现在就定亲,又不是要成亲了。对了,我定亲的东西……”

“夫人那边都准备好了。”赵王氏为了一碗水端平,无论儿子女儿,明面上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也不管嫁娶,反正东西都有。

来福突然激动起来:“窦六郎是不是还有不少私产?是不是以后都归我管?”

他已经开始畅享分家以后的好日子了。

小国公的私产肯定很多吧?

“有。不过他的私产有人管着,你就别操心了。你管管我的私产就行。”

“哦。”来福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想到了新的事情,“那我们是不是要买新宅子?咱们买离皇宫近一点儿的,你以后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现在家里距离皇宫太远了。

等春闱过后,赵淩肯定是能当庶吉士的,到时候也在宫里头当值,还得值夜什么的,得选个距离宫里近点的宅子。

“不用买新的吧?离皇宫近的宅子更不好买,还贵。到时候我们住镇国公府去,休沐的时候再回来住。”反正镇国公府那么大,平时就住着窦桓一个人。

“二环”的宅子产权绝大部分是属于皇帝的,基本用来赏赐给大臣,还不是要多少钱的问题。

就算是“二环”边边能买卖的房子,他手头的钱也买不……哦,好像买得起。

这几年宫里头给他的赏赐越来越多,他又没什么花销,都攒了下来。

琉璃作坊的分红是很大一笔钱。

他还有一个福满庄,还有赵王氏给的养羊和点心铺子的分红。

对,他还有朝廷给发的工资。

本来是没有的,今年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给他发钱粮了,还是年底一次性给的,直接给他送到了家。

以前是只给节礼,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咦?他都是有工资的人了,是不是应该交家用?

他感觉自己的膝盖不怎么疼了,挑着柔软的衣服把自己裹好,就出房门去等。

来福劝他:“你在屋里待着,一会儿老爷和夫人回来,我马上叫你。”

“不要,我要在外面吹吹风。屋里头全是药酒味。”今天还在屋里吃了两顿饭。

待在里面的时候不觉得,等出来了才觉得外面空气清新。

“我去给你把屋里散散味。”来福见劝不动,让人去给炕屋里通风,过了会儿又过来给赵淩递了一根拐杖。

赵淩:“……我不用这个。”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好奇地拿过来,放在地上试了试,“这个好矮,怎么用?”

之前看他爹用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自己这么拄着走了两步,就觉得腰酸到不行。

“好人都要给弄坏了。”

赵淩转了个弯就去到常大力的工具房里。

常大力正在屋里头雕模具,都是常娘子做糕点要用的,图样是赵淩画的。

来福看赵淩跟常大力画图样量尺寸的,也没看懂,留下拐杖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年关将至,他这个管家的事情可多了。

他忙完了自己手头的事情,还得去给他爹帮忙。

赵淩交给常大力的图样,其实就是一副医用拐杖。

常大力开始做,他就在边上画轮椅。

每次画这种带轮子的图纸,他就想要橡胶。

可惜,他的空间只长牧草,长不出橡胶树。

算了,人要知足。

他等着雷奥那多把橡胶树带回来,梁州那边应该能种橡胶树。

不行的话,他以后就带着豆豆一起去开启大航海时代。

没有橡胶,暂时只能用弹簧来减震了,液压也做不出来。

常大力只会一点木匠手艺,弹簧他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工部的大师傅们可以。

赵淩之前扒拉了一些,常大力保存得很好。

手头有事情干,时间就过得飞快。

来福过来叫人,赵淩出了工具房,疑惑:“什么时辰了?怎么天都黑了?”

“快申时了,瞧着要下雪。老爷夫人回来了,你不是要找他们吗?”

“哦,对。”赵淩赶紧往老宅那边走。

赵骅和赵王氏才刚从马车上下来,见他过来就对他招招手。

三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下人端来热茶,退了出去。

夫妻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看着着急忙慌的儿子,都懒得理他。

没想到赵淩一张口,就是问:“娘,我现在赚钱了,是不是要给公中交钱?你看我交多少合适?”

他这一出口,夫妻俩连茶都忘记喝了。

赵淩歪头:“怎么了?我是要带账本过来吗?”

按比例交钱?

应该带自己日常收入的账本就行了吧?小金库是他自己的!

过了半晌,赵王氏才叹息一声:“要你钱干嘛?家里钱都多到没地方花。”愁人。

赵骅小眼神往妻子身上瞟了一眼,差点说多给他点零花钱。

他再瞅瞅钱多到要交公中的儿子:“你钱留着自己花,爹还养得起家。”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好奇,“你今年赚了多少钱?”

赵淩还没把账算出来,不过琉璃作坊今年的分红已经到手了:“小几万两吧?”

夫妻俩早知道他赚的不少,没想到那么多,一想到他还有琉璃作坊的分红,也明白这数字不夸张。

赵淩想到自己的工资,就问他爹:“对了,爹。朝廷怎么会突然想着给我发俸禄了?”

按照五品发的,着实不少呢。

“呵。”提起这个,赵骅冷笑了一声,“一直是有的,只是有人手伸太长了。”

现在官员领取俸禄当然是户部管理,但这些按着规矩走的事情,赵骅一个侍郎,肯定不会亲力亲为。

他也不知道赵淩挂着一个太子伴读的名头,按照一年年做出的成绩,多少有些俸禄可以拿。

太子伴读没有品级,名单在最末尾。

赵骅就算是拿到单子,也不可能仔细核查,只知道宫中给赵淩的赏赐很丰厚,儿子大了一点,甚至跟官员一样领取节礼。

自家也不差赵淩的那点钱过日子,当爹的也希望将来儿子能攒些家底。

毕竟赵淩作为一个生母早逝的庶子,分家出去可没多少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名正言顺将来赵淩可以带走的。

只是他没想到,就孩子的那么点东西,竟然还有人敢伸手。

经过赵骅的解释,赵淩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跟上辈子的公司差不多,工资虽然是财务发的,但是工资表是人事做的。

搁眼前这情况,就是吏部做了一份阴阳工资表,连着户部也有人一起,中间把类似赵淩这样的“小官”的俸禄给刮掉一层。

涉事的几个官吏品级都不高。

赵淩是被刮得最彻底的,别的还只是把禄米中的新米掺点陈米或者换点粗粮之类,赵淩的是全给“没收”了。

赵骅是户部侍郎。

别的衙门的人不知道赵淩,户部的人都是知道的,但也因为知道,才明白赵家压根不靠着这点钱过活。

“说是刚开始因为我们家没人去拿俸禄,他刚好急用钱,才把你的俸禄挪用了,后头胆子越来越大。放屁!老子就在户部里待着,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再不然把俸禄跟我的一起送家里来,能有多难?”

作为三品大员,赵骅当然不用每月去排队领取俸禄,都是专人直接送到家里来的。

现在官员的俸禄有禄钱和禄米。

缺钱连禄米一起挪了?

一个五品官员的俸禄可不少。只要不是像他先生家那样没成算的,一家人租房过个小日子可以很不错了。

赵骅越说越气,然后他有些心虚地看向赵淩:“那啥……爹做主把你前几年的禄米,一部分给了慈幼院,一部分给了神都的孤寡老幼。禄钱买了一些布、棉花、柴火之类的,一并发了。”

他自己还贴了一些钱。

这些年,他早就已经不缺钱花了,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停止。

皇帝给,他还能不要?

只是他拿着心虚,干脆用来做善事,希望能积点德。

“哦。”赵淩作为一个京城阔少,不在意俸禄的那点小钱,“我还说一下多了那么多粮食,想着拉去慈幼院,这下不用再买米了。”

赵王氏也是刚知道这事情,顺嘴就想说说年礼的事情,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不对,看向赵淩:“你……只是过来问这个的?”

赵淩歪头,一脸“那不然呢”的表情。

十六岁的少年,五官还没完全长开,但轮廓已经开始清晰,线条却还是偏向于圆润,像一只圆眼睛的狸奴,漂亮又可爱。

赵王氏瞧在眼里,就像是看到了打碎了花瓶的坏狸奴,还一脸“对啊,我干的,舍得打我吗”的有恃无恐。

“哦,对。”赵淩想起来了,“你们跟豆豆娘谈得怎么样了?”

豆豆娘……

赵骅听着这个称呼就皱眉:“那是将军夫人,出去可不能这么叫。”

“我知道。这不是在家嘛。”赵淩还是知道轻重的,就是平时叫豆豆太顺嘴了。

“窦夫人的意思是大办,我们的意思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最后折中了一下,定亲我们就简单交换一下婚书、信物。等过两年你满十八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还想成亲,那就大办。”赵王氏心里面还是存了一丝可以转圜的希望,主要是她没看出来赵淩有多喜欢窦荣,怎么看都是外面的狐狸精……咳,就那意思。

“那什么时候定亲?”嘻嘻,马上就要实现腹肌自由!

腹肌畅摸~

“急什么?”赵王氏见他一副高兴的样子就来气,“已经拿了你们两的八字找人先去合一下,再选个合适的日子。”

“嘿嘿~”他也是有媳妇的人啦~

八块腹肌的小哥哥哟~

赵王氏越看越气,终于没忍住,抄起手边的一块镇纸就撵着赵淩打。

赵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屋顶上蹿,没料到屋顶上的积雪,刚蹿上去就滑了下来,把脚给摔崴了,成功用上了自己亲手设计的医用拐杖。

赵淩拄着拐杖,把自己画的轮椅的图纸烧了。

太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