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其实, 在星网上，承浮和昊明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早有一些风言风语, 传播着对他们不好的消息。
只不过, 这些消息多半是由小号发出的，没有热度，一直引而不发, 不为网友们所知。
可是今天, 很巧合的是, 恰在昊明忙于直播、承浮忙于开会的时候，这些消息同时被一些营销号转发, 接着, 便在星网上发酵开来。
【惊天大瓜——商业精英，承浮承总裁, 居然破产了！】
【他，原先是承氏集团ceo, 在与昊明匹配成婚后，退出集团, 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点击就看）】
【火爆了全网的“假总裁”，凭什么欺瞒了万千网友？】
这些消息, 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可靠的来源，但是爆料的内容却足够劲爆。因此, 刚一放出，顿时就吸引了一大批吃瓜网友。
评论区里, 刷过一排排【？？？？】【？？真的假的？】【说的是承总裁吧？】
“承总裁被曝破产”“承浮是假总裁”这一消息太过突然, 大家都毫无心理预期。
此时, 网友们将信将疑地吃着瓜, 更是有虫在评论区里@发出这些信息的虫，要求他们细说，或是出示证据。
然而，那些发出爆料的虫，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肯明说：
【像这个事情，我们业内人士都心里有数的……你们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这事儿，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
网络上，像这样的内容其实有很多。
像这样的“小道消息”，通常没有官方信息的背书，而纯纯是由一些小号发出的“爆料”。他们自称“知情人士”“知道行业的内幕”，经常发布一些耸人听闻的消息——本来，这些消息是不容易出现在网友们面前的，直到有营销号转发传播，才能有机会，正式进入大家的视线中。
因此，刚看到这样的消息，网友们都以为——这就是不靠谱的小道消息。
毕竟，没有任何官方信息的支持，即使那些“知情人士”说得再真实再劲爆，可在他们眼里，仍然是似真似假，难以辨别，并不能取得大家完全的信任。
相关的推文下，此时去看评论区，大多都是不相信的发言。
【不可能吧，承总裁和昊明，前阵子不还在上《实习爸爸》综艺节目吗？】
【对啊，我翻了半天的官方消息——都没有通报说他破产啊！某些虫，就别造谣了好吗？】
更有不少昊明和承浮的粉丝，为他们说话：
【我们承总裁可是商界精英，身价最高的时候有百亿，怎么可能破产？造谣虫，别来沾边！】
【昊明不是也在正常直播吗？如果承总裁破产的话，他哪儿还会这么淡定的直播啊？我第一个找他对峙！】
【笑死，该不会是红眼病又来抹黑承总裁了吧？】
在星际虫族，承浮算是商界顶尖的一批虫了。比起其他的大佬们，他格外年轻帅气，还是一个雌虫，自然在星网上很有名气。
大多数网友都听说过承总裁的名号。因此，凭借着往日的印象，他们对这些“小道消息”，本来是不信的。
可是，随着事态的发展，相关的“证据”的越来越多，却容不得他们不信！
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星网上突然多了许多关于这事儿的讨论——许多小号，打着“知情人士”的旗号，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跳出来，一齐发声。
这些众说纷纭的信息，为#承浮总裁破产#的话题增加了持续的热度，以至于形成了话题楼，甚至，被顶到了星网热搜上。
眼看着，这个瓜越来越大，更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营销号，像是嗅到了肉骨头的狗一般，一拥而入——他们只追求热度，根本不辨真假，便关注和转发了相关的信息。
其中有很多“业内人士”发言：有的指明道姓，说承浮因为某个决策失误，造成了承氏集团的重大损失，所以被踢出了公司管理团队；有的附带了时间线，说承浮自己名下的xx公司，由于内部原因，于某月某日申请了破产保护；有的自称业内人士，说承浮本就是个打工的，一直都没什么钱，自己的公司都是负债经营，破产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些所谓的“证据”，真是图表齐全，有鼻子有眼。
其中有一些词汇，要不是业内人士，还真说不出来。因此，这就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这些爆料刚一发出，便很快就被营销号关注到并转发。此后，更是称为“实锤”——让网友们一眼看去，纷纷信服。
此刻，在网友中，也真的有“列文虎克”网友，专门去“企业查”平台上搜索了相关信息。很快，就带回来了截图证据：
【呃，我发现，承氏集团真的换执行官了。看图，是我刚查的——现在，承氏集团的ceo是承氏家族的承航担任的。】
【而且，我找遍了整个集团的管理层名单，也没有找到承总裁承浮的名字……】
【所以说，破产没破产我不知道，反正他是不在承氏集团了。】
像这样来源可查的消息，简直是真正的“实锤”，顿时惊呆了所有的吃瓜群众——像这种事实，在某些企业查询的平台上，人人可查，由不得他们不信。
有好事虫去跟着一查，果然是这样！
众人这才相信：承浮是真的被踢出承氏集团了。
那么……破产也是真的吗？
像是看到了网友们的疑惑，此刻在话题楼里，许多似真似假的讨论和证据，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有网友说：【我哥是在承氏集团某某下属公司上班的，是承总裁的直系下属。他说，这事儿是真的……】
有虫在下面评论：【我朋友也是。据说是承总裁负责的一个大业务出了问题，所以被撤职了。至于破产，可能是清偿不了自己的那部分债务吧。】
有营销号趁乱转发：【承总裁破产的锤来了，快看！一会儿可能就没有了！】
甚至，还有些小号，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其中搅混水：
【承总裁破产了？可我刚在“企业查”上查到，昊明的那家公司，也有他的参与啊！】
【既然破产了……那他最近和昊明开的直播公司，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
事态的发展，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速、迅猛。
很快，星网的舆论氛围就被搅成了一潭浑水，咋一看去，简直是一团乱。
等承浮注意到时，#承浮总裁破产##破产夫夫开公司#早已形成了讨论话题楼，楼层很高，标着hot。其中的舆论，已然不是他轻易可以控制的了。
见到这样糟糕的情况，承浮不由皱了皱眉。
其实，按照正式的说法，他还并没有破产——此时，只是还处在破产清算期而已。因而，这件事情在明面上，本应该是保密的，全星网也搜不到任何官方的消息和通报。可是，却偏偏有人着急了，想把这件事提前暴露到网友们的面前！
正如承浮所想，这事儿出现得过于巧合，其中必有问题。
趁着昊明直播、承浮开会的工夫，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星网上就出现了铺天盖地的“锤”，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承浮破产了。
不仅如此，还有虫在其中带节奏，引导网友们往消极的方向去想：
【承总裁破产了，而且没有还清债务——这不就是失信虫吗？】
【呵呵，昊明也不是什么好虫。明知道自家雌虫破产了，还带他在综艺里招摇撞骗，直播带货。简直是骗子！】
【只有我觉得奇怪吗？他俩明明破产了，凭什么还在开公司……】
一时间，星网的舆论乌烟瘴气。
大概也只有承浮以及几个知情人士，能嗅到其中不同巡场的气息。而其他的吃瓜网友们，则大多是被“看不见的手”牵着鼻子走。
此时再看话题楼，那些网友们已然换了一副论调。对于承浮破产的事情，都在嘲讽和抨击。
他们说承浮是“假总裁”，明明早就破产了，还在综艺上装模作样地演戏呢！
他们说昊明是“骗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欺瞒网友和粉丝，就是为了割粉丝的韭菜，赚黑心钱！
不仅如此，他们还揣测，承浮欠钱不换，就是留着给昊明开公司用的——太黑了！
全网都在怒锤承浮和昊明，说他们是“骗子夫夫”。
而昊明和承浮原先的粉丝，也早已没有了声音。甚至，承浮和昊明的星网账号粉丝数，也在肉眼可见地下降，每次一刷新，就少了很多……
舆论是可以操控的东西，人心也是。
……
星网上的舆论，如同暴风骤雨。
短短一个小时，便有许多“猛料”，用一些看似理智粉毛、实则无端揣测的观点，引导着网友们陷入负面的情绪，而舆论也走向了极其消极的一面。
昊明和承浮都没有反应过来，话题楼已经被攻陷。
其中，网友们的态度，不再是先前的理智和维护，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指责和鄙夷。非但如此，这样的负面影响，也逐渐蔓延到了“昊明直播间”。
此刻，昊明依然在兢兢业业地直播，与观众们互动，为他们讲解“婴幼儿产品”的挑选方式。
可是，直播间的弹幕画风却一变——原先和谐的讨论和提问声，此时，全部不见了。整个弹幕互动区，都被嘲讽声刷了屏。
【呵呵，昊明，你还有脸直播？你家雌虫是什么样的虫，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看着夫夫俩就是一丘之貉。靠着直播带货，割粉丝韭菜来还钱吧！】
【还没吃瓜的友友们，指路星网#承总裁破产#的话题，看看这对夫夫的真面目！】
星网上的某些吃瓜网友们，就是这样“正义感爆棚”，且有点闲……他们联系不到承浮，在他的星网账号下撒完气后，赫然跑来了“昊明直播间”里撒野。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都惊呆了。
许多还未吃瓜的观众们，纷纷跟着弹幕的指路，跑去星网吃瓜。而已经“看懂了实锤”的观众们，则都留在“昊明直播间”里，意图看热闹。
很明显，星网吃瓜群众的到来，造成了“昊明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然剧增。
可笑的是，大数据还以为是昊明的直播很受欢迎呢。因此，给了昊明更多的推荐位，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助攻”了——星网推荐位就挂在话题的不远处，顿时，更多的吃瓜网友“及时赶来战场”！
【气死我了，被昊明和承浮蒙蔽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是这种虫！】
【都破产的失信虫了，也敢开公司？】
【骗子夫夫，滚出星网！】
……
不多时，直播间的弹幕互动区，也被“吃瓜大军”给攻陷了。
此刻的直播间，就与星网话题楼一般，乌烟瘴气。
看着弹幕不断刷出的谩骂和鄙夷的话语，“昊明工作室”里，所有工作人员都震骇了——这样突如其来的负面舆论，根本是他们没有预料过的。
运营小可看着评论区里的言论，愕然地瞪大了眼。怔愣半晌，居然忘记了工作，反而猛地抬起头，目光看向昊明，仿佛等待他的解释。
助播乐乐则与他不同。
此刻，他还在镜头前，与弹幕互动——他作为助播，要负责与弹幕观众们互动。
因此，当他直面这些恶意的言语时，第一时间就急红了脸。他很想反驳，说昊明不是这样的虫，承总裁也不是。但是，看着弹幕这些恶语，他却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其他助理们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当他们看到弹幕的抨击和指责时，一个个都愣住了。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弹幕，脸上也露出了惊惶无措的神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所有人都慌张起来，手足无措。只有昊明依旧淡定。
先不提，弹幕上许多嘲讽的话语，例如说他是骗子、割粉丝韭菜之类的，都是莫须有的事。而且，昊明也很清楚，从自己与承浮开公司，到后来做直播带货，这期间根本没有愧对粉丝和观众的地方。
因此，昊明的心情坦坦荡荡，毫无焦虑。
此刻，他面对这些乌七八糟的弹幕，即使看到了，却也根本没有在意。
在镜头的拍摄下，只见昊明满脸淡然，依旧在介绍着商品：“对于宝宝来说，这种材质是非常安全健康的，符合星际纺织物的检测标准。这个标准卡，我们有准备，乐乐，给大家看一下检测结果！”
在解说时，昊明着重提醒了一下乐乐。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身边的工作人员们——叫他们别愣着了，赶紧动起来，处理这些事情啊。
而听到昊明的话，乐乐这才反应过来。
他强忍住心头复杂的情绪，跑到一边，找出了昊明所说的“检测结果”，拿到镜头前展示。
运营小可也恢复了一些理智，拍拍桌子，喊助理们过来帮忙——他想在后台操作，禁言那些乱说话的网友，可是这些网友太多，一个人完全忙不过来啊！
就这样，在昊明镇定表现的带动下，直播间的工作人员们如梦方醒，快速行动起来。
此时，他们虽然受到了这些恶意评价的影响，但是，每当emo时，看看昊明依然在镜头前直播的样子，就会备受鼓舞。即使强打起精神，也要努力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
众人各司其职，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运营小可和助理们更是铆足了劲儿，想要处理好弹幕互动区的氛围。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这弹幕上恶意的话语却依旧多如蝗虫，根本删不干净……更离谱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弹幕中的话语逐渐变得夸张，甚至有一部分，可以说得上是恶毒了。
“a哥，怎么办？我已经点举报了，但他还是能发言。”
“弹幕在骂昊明，也在骂我们……”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怎么删也删不光？哪儿来的那么多人？”
见状，那几个没有经验的小助理，已经是手忙脚乱，慌里慌张。他们听从小可的指示，努力了许久，却完全控制不住评论区的恶言恶语。
这样的发展，让他们感到无能为力，甚至，还有一丝丝绝望。
而另一边，运营小可也没有闲着，他正一边处理后台消息，一边紧急思考对策，额头顶满了汗珠。
再看镜头前，乐乐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面对弹幕的恶语，他露出了难看的笑脸，强装热情。但其实，听他说话就能知道，声音颤抖，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众人强撑了一会儿，可是，弹幕互动区的氛围依旧是没有好转。
最终，运营小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提词器——昊明，弹幕控制不住了，能不能关闭评论区？
关闭评论区，已然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然而，昊明看到他的提议，却皱了皱眉。
评论区是万万不能关的！
要知道，弹幕上负面的声音仅仅代表了一部分网友的想法。以昊明的猜测，这种沉迷吃瓜，闲来无事“伸张正义”的网友们，大多是年纪不大的虫——换而言之，压根不是昊明的目标客户。
而剩下的，沉默的、没有加入舆论讨论的大多数，才是昊明要去争取的目标！
此刻，如果按小可所说的那样，关闭评论区，的确有效地阻断了网友恶意的嘲讽，然而，作为一个直播间来说，却也伤害到了那些有需求的观众们——特别是有意购买的观众们，如果无法正常评论互动，就无法与主播提问和交流，很有可能因为一些疑虑而放弃下单。
这样做，必定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接下来的带货和销售。
出于直播间业绩的考虑，昊明必不可能同意小可关闭评论区！
想到这里，昊明的眉头也微微拧起，不过，只思索片刻，便又舒展开来。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助播乐乐，小声耳语几句，便让他跑出去，与运营小可交代了后续的安排。
乐乐也很是靠谱，听懂了以后，快速跑到小可身边，一五一十地，向他道明了昊明的提议：“第一，控制弹幕的发言权限，仅限于在直播间有购物历史的老观众发言；第二，开房管账号，去评论区发言解释，稳住老观众的情绪；第三，让助理们拿几个小号，在评论区里假装真实客户，和助播互动，良好和谐的弹幕氛围……”
闻言，无论是小可还是其他助理，都是眼前一亮。他们好似是找到了主心骨，终于放下紧张绝望的心情，按照昊明的指示工作起来。
即使外部的舆论如何沸沸扬扬，可“昊明直播间”里，却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昊明工作室”的官方账号，每隔几分钟，就会在互动区里提醒：
【抵制谣言，人人有责。昊明直播间是带货种草的平台，请大家自觉维护互动区的和谐……】
助理更是成为了一个个“托儿”，在弹幕里，积极提问：
【主播，这个产品有哪些颜色？】
【这款产品，我家五岁宝宝用，应该选哪个型号？】
昊明也一如往常，和颜悦色地做了回答。
如此下来，互动区终于安宁了下来。这样的情境，倒真的安抚了不少老观众的心情——他们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状态，看直播种草好物，在弹幕里发言互动，有需要的产品当下购买……
剩下的直播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等到预收清单全部直播完毕，昊明便微笑着与观众们道别，然后，干脆利落地下了播。
直到这时，工作室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确认直播已经关闭后，运营小可和助理们猛地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地工作，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乐乐也长舒一口气，坐到椅子上。
众人休息了片刻，才缓和过来。但是，依旧愁眉深锁。
此时，他们的状态各不相同，但总的来说，都是很沉默、很消极的。
运营小可看着后台的数据，满脸担心。乐乐也坐在一旁，低头不语，没有了刷短视频的兴致。而其他的助理们，则是打开了星网账号，去补那些所谓的“锤”了……
只不过，星网上早被人带起了“黑昊明和承浮”的节奏。因此，众人越是吃瓜，就越是对自己直播间担心——有这样的负面舆论加持，今晚的业绩，肯定会很凄凉的吧！
在了解了星网的舆论情况后，“昊明直播间”终于陷入了一片死寂。
工作人员们对望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的想法却是一模一样——今晚的数据，怕是会很难看啊！
对于注定凉凉的成交额数据，众人又是忧虑，又是难过。唉声叹气，却也没有办法。
只有昊明面不改色。下播后，他仅仅只是喝了口水，没来得及多休息，就走到封闭的小办公室里去，给承浮拨了一个通讯。
通讯的内容，众人不得以知。
……
“昊明直播间”今晚的闹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不仅是那些吃瓜网友，就连行业内其他直播间的虫，也都以看热闹的态度，关注着昊明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昊明目前的几个竞争对手，当他们看见昊明倒霉时，简直是乐得要笑出声来了。
“哈哈哈，昊明倒霉了。有网友们这么一闹，他的名誉凉凉，直播间的业绩估计也要凉凉！”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干得漂亮！这波操作，正好为我们清除了‘对手’。没了昊明，剩下的直播间，都不足为惧啊！”
“来打个赌。昊明昨天的成交额8800万，今天肯定打个骨折，我猜个4000万！”
“我倒觉得，昊明今天的成交额，不超过3000万！”
这一晚，有无数业内人士在急切地等待0点的到来——他们都等着看昊明的笑话。
更是有隐藏在暗处的某些虫，已经取出了好酒，端着酒杯，时刻准备庆祝——昊明的失败，就是他们的成功，当然值得庆祝啦！
所有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昊明直播间”在遭受这样的负面舆论以后，观众都会跑光了，因而，带货成交额绝对会很惨。甚至有可能，一晚上都卖不出多少。
然而，当直播日报出来时，却闪瞎了众人的双眼。
“昊明直播间”今晚的成交额——8900万！
看到这一数字的时候，所有人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虽然，从昨天的8800万，到今天的8900万，“昊明直播间”的交易额涨幅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依旧是不降反升了啊！
众人像见了鬼似的，刷新了好几遍，可是数据永远是那个真实的8900万！
这一刻，那些“竞争对手”以及“看笑话”的虫，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地刷着星网——舆论氛围依然像之前一样，一边儿倒地指责承浮和昊明。可是，昊明为什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然保持着高昂的成交额呢？
业内人士挠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这数据毕竟已成事实，他们遗憾地叹了一声，就不再关心了。
而另一边，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那几个暗中操作、推动舆论的“幕后黑手”。
在他们的想象中，自己鼓动的舆论已经足够“有能量”，甚至足以影响到昊明和承浮的名声。如此一来，一定能把昊明直播间搅得一团乱，从此，直播间再也无法卖出任何东西。而他与承浮一起创办的公司更是无路可走，只得破产。
他们期望看到的，是昊明与承浮名声全毁、入不敷出、凄凄惨惨的样子。
可是，现实的一切却不遂他们的心愿！
这一晚，他们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前半程，看着昊明被舆论打压的样子，心里爽得找不到边儿，恨不得大肆庆祝。可如今，看着昊明直播间仍旧“稳中向好”的数据，情绪却又急转直下。
此刻，看着昊明的“直播日报”，这些“幕后黑手”的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窝火。
就连那些准备用来庆祝的酒水，在此时，都显得那么碍眼。这一晚，他们不知道摔了多少酒杯，浪费了多少好酒。
但是，他们再憋闷难受，也没有任何作用——“昊明直播间”凭借实力，获得了这样的交易额，是不争的事实。
任凭他们如何抹黑昊明，污蔑他与承浮名声，打压他的事业，但这一切都没有用。
昊明，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实力，就是可破一切阴谋诡计！
……
在看到“直播日报”后，“昊明直播间”的工作人员们也震惊了。
对于这个数据，就连他们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
“8900万？我没看错吧？今天这种情况下，也能有8900万成交额？”
乐乐揉了揉眼睛，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简直是惊叫起来。
运营小可也讷讷无言——即使他有着那么多年的行业经验，可对于今天的事情，也感到无法解释。
昊明则是淡淡点头，一副淡定的样子：“你没看错。虽然今天直播间的氛围不太好，但是，那些负面舆论改变不了什么。”
闻言，乐乐张大了嘴，看向昊明的目光里，透出崇拜的意味：“哇，怪不得你一点也不慌，你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是的。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昊明，从来是凭专业带货，靠本事吃饭，而不是名气。”说罢，昊明眨了眨眼，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况且，我们主要是做‘婴幼儿产品’的，所以目标客户很明确——都是宝爸。他们更加理智客观，可能也不太在乎我个人的名声。毕竟，他们来看我们的直播间，又不是来追星的，而是有需求，来买东西的！
乐乐挠了挠头，消化了很久，才一拍手，表示明白了。
“我懂了——所以，不管别人怎么造谣，只要我们能保持专业的发挥，那些客户还是愿意相信我们，在我们这买东西的，对不对？”
昊明微笑着点点头。
昊明与乐乐的一番对话，让运营小可陷入了沉思。
而那些新来的助理们，看像昊明的眼神就只有崇拜了。
不管怎样，直播间今天最终的交易额很不错，完全不像预料中那么差，这就是事实。众人终于不再愁眉苦脸，而是高兴起来。
……
负面舆论对直播带货业务的影响，这一关算是安全度过了。
但是，在众人下班时，小可却不经意间，走到了昊明的身边——对于星网上沸沸扬扬的负面舆论，他始终心有不安。因此，特意找到昊明，面对面地询问这一事情。
“昊明，星网上那些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可的担忧，显而易见。然而对此，昊明却没有多说。
他只道：“这些舆论，你们不需要担心。我和承总裁联系好了，会进行辟谣和后续处理，很快就能解决，不会影响到我们直播间的业务。”
可是如此一来，小可却更忧心了——像这样严重的负面舆论，已然影响了公司两位创始人的名声，怎么可能对公司业务没有影响？
他很想抓着昊明问个清楚，可是，昊明却始终不愿细说。
“你放心。”昊明只是拍了拍小可的肩，神秘一笑，“我早有准备。”
昊明以为，自己已经努力安抚了自己的同事，让他们放宽心。
可是，小可显然没有被安慰到。
在与昊明分开以后，他竟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回了公司。这一晚，他纠结了很久，终于，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唉，虫心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