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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沈谓在睡梦中被倒了三次手, 幸好动作轻柔,也没惊动醒他,换个肩膀继续搭着脑袋, 困意深深,偶尔上将的步伐变快了, 颠簸一下,立马哼唧几声。

第97章
沈谓在睡梦中被倒了三次手, 幸好动作轻柔,也没惊动醒他,换个肩膀继续搭着脑袋, 困意深深,偶尔上将的步伐变快了, 颠簸一下,立马哼唧几声。
沈谓从军部逃了出去, 晚上巡检的军雌一看沈谓不见了,立马慌了, 要知道, 这个时候外面正乱着呢, 枪炮不长眼,直线射击出去, 谁知道你是谁,沈谓万一再跑到了战火密集区, 那就危险了。
几波军雌都开始去寻找沈谓了。
寻觅无果, 担忧的时候, 却看见了上将怀里的那个,擦了把汗, 哭笑不得。
“合着我们找了一晚上,心力交瘁,这小子睡的还挺香?”
“没事儿吧?受伤了吗?从哪儿找到的?”
“嗐行了行了,给其他人通知下,找到了,收队吧。”
许是说话声断断续续时轻时重, 沈谓睡梦中蹙了蹙眉, 他的身体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沈谓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肯定是枪,立马不情不愿的折腾,用脚蹬,用手抓,想将那个冰凉的东西扔掉。
睡梦中,嘟囔着说:“不要枪……不要不要……”
说完,清醒了些许,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惊醒,抱着他的上将没稳住,硬是被沈谓挣脱开,沈谓跳到地上,瞪大眼,哭喊道:“我不去靶场我不去我不要死我还没成年我还没结婚我不要死呜呜呜……”
上将失笑,其他军雌也都被逗笑了,忍俊不禁的看着坐地上抱着大树痛哭流涕的沈谓,上将走过去,半蹲下来,说道:“之前的张狂劲儿呢,嗯?现在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呢。”
沈谓哭嗓着说:“怕……”
“怕还偷偷跑出去?”上将将枪掏出来,递给了一旁的副将,说道,“没有枪了,来,起来。”
沈谓道:“不要。”
“我没带枪了还不起来?”
“我要在这里睡觉。”说完,像只小考拉一样抱住大树,完全不撒手。
“嘶……”上将回头看了眼,给了大家一个眼神,想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但那些军雌忙摇了摇手,退后一步。
沈谓耍无赖的本事他们是见识过的,能把赫安少将气的脸色铁青还无可奈何的陪他在池塘抓鱼一抓一下午,性子够倔。
上将问:“饿不饿?”
哭声止住,沈谓诚实的点了点头。
“饿了就跟我走,我带你去吃饭。”
沈谓顿了下,“断头饭吗?”
“……”上将一噎,用手拽了拽沈谓,“起来,回去吃饭睡觉。”
“我不。”
“你不起来我动手了啊。”
沈谓立马瞪大眼,开始嗷嗷叫,震破千里,引得远处不知情的军雌都纷纷侧目看来,心想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军官一听这边的声音,阴沉着脸,快步走来,一见这场景,一愣,旋即,又笑了,笑话着说:“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这边带孩子呢,散了散了啊!”
取笑声中,上将的脸黑了黑,平常都是他们一起取笑赫安,没想到有天竟然他也要被这么笑话。
上将用力拽了把沈谓,沈谓立马又开始叫唤,上将气道:“小声点!”
沈谓停住,眨眨眼,将胳膊缩回来,继续抱住树。
“你真的不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联系赫安,让他知道了回来揍你!”
沈谓很聪明的说:“不信,他现在在前线,没空管我。”
“嘿,你在这种事儿上倒还挺机灵?”上将被气笑了,连点几下头,“你说,你怎么才肯走。”
“必须要走吗?”
“必须。”
“那我要把枪……护身!”
“不可能。”回答的非常果决,“枪械属于军用物资,不可能给你。”
沈谓哦一声:“那就让我继续待在这里吧,你们不用管我了。”
“沈谓!”
“在。”
“你走不走!?”
“我不走!”
“……”上将气的胸口疼,在一众看戏的目光里,更难为情了,“祖宗,你跟我走,我回去给你买把玩具枪。”
沈谓诡异的看了眼他,“我不要玩具枪,我要真的,真枪!你不给我军部的枪,那你去黑市给我买一把总行吧?”
“黑市?你还知道黑市??”上将惊讶道,一旁的副将拽了拽他胳膊,小声道:“沈谓之前不还因为偷偷去黑市被赫安上将打了一顿吗?”
出息了。
上将笑了起来,半跪下,心想,先顺着沈谓的意思来,“买,我给你去买,你先跟我走。”
沈谓眼睛一亮,“真的买!?”
上将点头:“童叟无欺。”
沈谓立刻跳了起来,说走就走,也不哭闹了。
身后的副将不可置信的问:“您真的要给他□□啊?”
上将啧啧几声:“开什么玩笑,真给了他,赫安回来还不弄死我。”说完,摆摆手,又有哄骗成功的喜悦又有得过且过的释然,反正他说给买,又没说什么时候买对不对。
就这样,沈谓被哄回去了。
由于军部无暇分心去专门派兵照顾沈谓,沈谓的自主能力又很差,需要被照看,商议后,他们决定将沈谓放到霍尔斯上将身边。
要是沈谓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大概率会说一句:“放我走吧放我走吧,我真的不用你们照顾。”
他们要将沈谓转移到医院,派了两个军雌跟着,沈谓不情不愿的去了,走到医院附近的时候,听见枪声,一愣,回头看了眼,也就是这一眼,惊心动魄,只见一群雄虫也不知从哪里抢来的枪械,对着这边就是一阵乱射,沈谓赶忙躲开,没一会儿,这边就引起了一波小暴.乱。
沈谓慌乱中和那两个军雌走散了,被卷到了雄虫的队伍里,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们流窜出城。
出城的时候,沈谓还在想,这么容易就逃掉了?
开什么玩笑。
军部的巡逻他可是见过的,那叫一个严密,对方还有红外线扫描设备,别说什么逃了,你在城内走几步都会被监视的死死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马被制服。
沈谓很费解,他们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出来了呢。
只有一种可能,唯一的一种可能,前线战事吃紧,军部分不出精力给雄虫了,比起雄虫他们更在乎真正的对手。
出城不到半天,一堆雄虫就已经陷入了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食物。
路过一些偏远的村庄,有的雄虫会仗着自己有枪械抢夺食物,大打出手,欺凌老弱,很残暴。
还有一些雄虫没那么做,他们只是道:“他们也很惨,我们也很惨,算了算了,还是让我吃野果吧。”选择了苟且偷生型度日,而这个阵营里就有沈谓。
沈谓比他们认识果子认识的多,也知道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有毒,挑挑拣拣的给大家选了一堆,很快就成了中坚人物。
那边的强盗雄虫们也回来了,抢来了肉食,他们也没打算分享,把肉抢回来后,内部又发生矛盾,什么分肉不均衡啊,又打了一顿,几个体弱的雄虫平白跟着去干了活儿,结果回来还没分到食物。
沈谓看着一地的果子,思考后,说道:“均分吧?”
都累了,也没谁闹腾,加上这都是沈谓做主采摘回来的,一众应和后,沈谓给每个雄虫分了五个果子。
大家坐在草地上,吃饱后,唉声叹气。
“这过的什么日子啊,我想我的雌君了……”
“这种未来无光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起来,咱们要去哪个城?”
“不知道,且行且看吧,希望那些军雌不会追来,对了,他们不会开着星舰来抓我们吧?”
“啊啊啊啊要抓快点抓,可别我们白白走了三四天他把我们抓回去了!”
沈谓啃着果子,听着他们的话,乐呵呵的。
大家发泄的嘟囔了几句,又开始了赶路,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但都知道,离帝都越远越好,谈不上跋涉,毕竟让这些没吃过苦的雄虫去跋涉也不太可能,他们走了两天两夜,到了边界位置的第十六城周围,沈谓最先听到了战舰的铮鸣声,停住脚步,远远看了眼。
他一停,愿意跟随他的那些雄虫就都停下了,纷纷望向沈谓。
远处几声爆炸,震耳欲聋,一群雄虫吓得赶忙躲了起来,只有沈谓觉得这个动静有些不正常,专门往爆炸的方向走去,后面有雄虫叫道:“沈谓!前面危险啊!”
沈谓仿佛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往坡上爬,站在高点,看见了硝烟。
以沈谓为中心的那一小群雄虫左顾右盼,一时像是没了主心骨,有一个胆大的,咬咬牙,跟了上去,有一个跟上的就会有第二个,没一会儿,五十多个雄虫就都跟了过去,再过了一会,剩下的雄虫就都过去了,他们闻着呛鼻的硝烟,咳嗽道:“这是什么,星舰吗?”
是军舰。
从上空摔下来的。
沈谓继续朝前走,有一个雄虫拉住他,“喂喂喂!小心爆炸啊!”
沈谓安抚道:“别怕。”
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只是两个字,却真的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一众雄虫面面相觑,有了几分勇气,甚至还跟着沈谓一起过去看了。
这是一搜用于物资补给的军舰,看刚刚落下的架势,应该是被击落的。
军舰超级大,重重的砸在土坑内,里面的军雌已经牺牲了,沈谓把他们抱出来,挖了个坑,用记忆中下葬雌父的手法将他们埋了。
雄虫有所不满,他们觉得就是军雌让他们遭了大罪,此刻看着沈谓的动作不禁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沈谓到了军舰内部,看着满满的物资,有弹药有食物有药品,总之,前线能用得上的在这里都有。
军舰的光影屏幕还在闪烁,沈谓试图和军部联系,但是只能接收消息却无法发出。
屏幕一直闪烁请求物资补给的红色警报,并且不断发来请求支援信息,可见紧急。
沈谓捡起地上的几张纸,被烧焦了,上面写明了,说是只有这艘军舰自带星际导航可以连接远在第四行星的战场。
沈谓顿了下,想着,要不要想办法联系一下军部?
他试图用手环联系军部,手环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他皱眉,又试图联系赫安,消息还是发不出去,总之他的手环和其他雄虫的手环都像是被隔绝了信号。
困惑。
沈谓懵里懵懂的大致有了个印象,会不会是这个军舰是自带屏蔽功能,又或者将军舰击落的那个武器有屏蔽功能,为的就是被击落后无法寻觅。
更困惑了。
那现在他们要怎么让军部知道这里有军舰被击落了呢。
“嘀嘀嘀——”
军舰的屏幕上传来刺耳的警报,指挥室里的光影系统传送回来大量的前线战报。
一个尸骸累累的战场,临时的救济站里,一个军雌怒吼道:“物资呢?!快催物资!”另一个军雌大喊:“已经发求救信号了!”画面里,一具具尸体被快速抬走,骇厉可怕,可见战场之残酷,军情之紧急。
那边物资本就紧缺,如今运送物资的军舰还被袭击,军部一时半刻又无法拦截准确消息再次发送物资,耽误一分钟都是一百条命,沈谓头顶慢慢溢出一层薄汗。
有些雄虫一见那画面,第一反应是呕吐,忙后退几步。
他们跑了出去,吓得直哆嗦,厌恶的看着里面的景象,说道:“雌虫只知道欺负雄虫吗,倒是有本事和敌军打啊!活该他们会死!”“要是那些军雌都在战场上死完了,是不是我们就能活下来了?”“我就说我们这个星际一点都不安宁,赶紧逃掉吧,去别的星际生活!”
沈谓看了眼,不懂他们怎么能说出这样话。
在议论声中,也有那么一两个雄虫弱弱的反驳:“换个角度想,他们也是在保护我们生存的领土啊……这样说话会不会太无情太冷漠了……”
立刻,两波吵了起来,派系很明显。
沈谓一直静默,没说话,蹲在那边看着机械版,像个隐形的,有雄虫问道:“沈谓,你觉得呢?”
莫名被叫到,沈谓回头看了眼,问了句:“不去救他们,死的就是我们。”
沈谓用手搬开那个大大的铁板,淡淡的说:“想回帝都过好日子吗?那就戴罪立功,回去了没有功劳也不会被杀了吧。而且这里已经被隔绝信号了,如果我们再继续往远处走,找不见食物,想求救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还不如坐着军舰去送物资。”
几个雄虫愣了下,不可思议:“你要开军舰?!”另一个雄虫拍到那个雄虫的后脑勺上,气道:“重点难道不是你要去前线?!”“是啊是啊!你疯了吗!?这去了难道不是加速死亡?”
沈谓没在意,还在那里钻研这个军舰怎么修复,发现身后的催促声不断,懒懒的说:“比起逃命死掉我更喜欢当个英雄去死。”
一众雄虫:“……”
沈谓又邪笑一下,刻意给他们说:“况且万一我完成了任务,我回到帝都就又能过以前那种滋润的日子了,至少不愁吃喝,对吧?”
有些雄虫心动了。
沈谓的魅力很大,毕竟一路上都是靠着沈谓走过来的,他们的食物与方向全是依赖沈谓,说句实话,沈谓要是真的走掉了,他们可能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乱了。
有一个较为瘦小的雄虫靠到了沈谓身边,小声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过了会儿,有个雄虫也走了过来,可怜兮兮的说:“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回帝都了是吗,那我也去!”
“啊……你们都去啊……我好害怕……说起来我的雌君也是军雌哎,算了算了,去就去,我也去!”
“那我也去!”
“我我我!我也去!”
“带上我!”
一浪接一浪,没一会儿,三分之一的雄虫都凑到了沈谓这边,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二,沈谓也不强求,对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如果打算走的话,那就朝西边走,我没记错的话,那边会有一座城池的,一路上采摘的果子也够你们吃了。再见吧。”
有个雄虫冷笑道:“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独占这些食物呢?!”
“况且,你自己想死也别把别人带上!”他们目光在那些军用物资上扫视,“你们爱去去,把军舰里的食物全部留下!”“是啊是啊!食物给我们留下!”
“这些都是送到前线的,你们吃了那些战场上的军雌吃什么啊?”
“谁管他们吃什么?!他们爱死爱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冷笑一声,表情阴狠,“那些雌虫最好全部死绝!”
“歪歪歪,你们这样说话也太狠毒了吧?”
眼见就要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可能就要打起来了,几个恶虫阴沉的说:“把食物全部留下,随便你们去哪里。”
他们盯着沈谓,心中盘算,沈谓或许会为了减少麻烦,给他们分一半食物,分一半也可以,各退一步,这些食物也够他们挥霍了。
谁知沈谓像是看傻子一样的回头看了眼,仿佛对方脑子有什么大病似的,问了句:“我要是不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那几个恶虫立马带领其他雄虫逼近沈谓,怒笑:“那你就是找死。”
沈谓好笑的勾起唇角,靠在军舰上,优哉游哉:“哦,要动手啊,那我可能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动不了手,你们现在稍微一用力,立马就会毒发。”
那几个恶虫愣了下。
沈谓道:“别停啊,赶紧动手啊。”说完又走上前,催促道:“赶紧弄死我啊,别怕呀。”
几个恶虫怒吼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沈谓挑眉,“可能是你们刚走进这里面的时候下的毒,你们要是稍微一用力,立刻就会毒发身亡,怕不怕?”
这下那些恶虫都不敢动了,只能怒瞪着沈谓,沈谓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去,开始研究怎么修复这个军舰了。
研究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些恶虫终于发觉不对劲了,有一个动了一步,怒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压根就没毒对不对?!你是故意的?!”
沈谓感慨的说:“是,对,没错。”沈谓拿着扳手,扶着老腰,站起身来,低叹道:“就这智商还准备打架呢?”
这下,那些恶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沈谓冲了过来,大打出手,沈谓一脚踹飞一个,一个扳手砸一个,下手极狠,鲜血飞溅。
扳手被他用的像是铁棍,灵活而又不失狠辣,愿意跟随沈谓的那些雄虫也冲了过去帮沈谓,自相残杀莫过于此,但沈谓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自相残杀。
这些军用物资,他一分一毫都不会给。
底线绝不退让!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谁也不比谁势弱,谁也别瞧不起谁。
沈谓是怂,但他的怂只针对于军雌,毕竟亲眼见过军雌的手段,害怕是正常的。至于这些雄虫,沈谓不但不怂,反而还很嚣张。
那些恶虫不客气,沈谓也不客气,看着倒了一地的恶虫,讥讽的笑了下:“走到哪里都是败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不如死了。”
说完,将修复好的军舰重新开启。
在此期间他要由衷的感谢下他的雄父,一个业余工程师,对星舰军舰这些东西都颇有研究,他的床头柜上还摆放了好多军舰模型呢。
军舰升空,发出刺耳的低鸣,沈谓道:“扶稳了。”
说着,直接推动阀门,按下按钮。
骤然!
军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从外看,冒出火花,滋啦啦的,在大家都开始担心军舰会不会爆炸的时候,陡然间军舰又以九十度的方位直接横冲了上去。
平稳行驶在空中后,有雄虫激动的大喊,还有雄虫钦佩不已的说:“啊啊啊你怎么这么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呀!!你一定经常开军舰吧?!”
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下,沈谓硬是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次开。
他一直觉得自己胆子小,但看见别的雄虫才知道,自己胆子那可真是太大了。
军舰升空的过程很缓慢,大家在里面有些干渴饥饿,沈谓也不客气,直接将军用物资拿了一小部分出来分给大家,有雄虫惊讶道:“你不是说这些军用物资不能吃吗?”
沈谓道:“不能用杀戮与抢掠的方式吃,不能给没贡献的虫吃,你们这么有勇气这么厉害,怎么就不能吃。”
几个虫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是第一个说我有勇气的哎?”
其他雄虫也美滋滋的,谁不喜欢被夸奖呢,此刻,甜蜜蜜的吃着这些军用物资,说实话,很难吃很难吃,什么破营养液,苦到眼泪都能掉下来,可一想想那些军雌就是靠这个度日的,又觉得百感交集,故而此刻没一个雄虫会说一句难吃也没有谁会浪费食物。
沈谓坐在驾驶室的座位上,时不时的调拨一下光影系统。
……还是联系不上军部。
幸好,这艘军舰是有自配导航的,不用他调整方向,军舰自己就带路了。
整整一天的飞行,沈谓以为之后的时间也会这样平安度过,也就是后半夜,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军舰震了三番,在尖叫声中,沈谓立刻清醒!忙打开调控室,观察外部情况。
只见军舰外出现了另一艘军舰,那个军舰正在对他们的军舰发起猛烈攻击,沈谓瞪大眼,心想,老天爷倒也大可不必用这种玩笑来锻炼他的勇气。
雄虫胆小,都围到了沈谓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沈谓有一种魔力,仿佛只要站在沈谓周围所有的危机都能迎刃而解。
由于沈谓一直在夸奖这些雄虫,可能夸奖过度了,导致这些雄虫信心澎湃,此刻,有一个雄虫大掌一拍,很豪气的说:“怕什么!跟他们打!”
沈谓一巴掌拍在对方脑后,气道:“打你个头!”
连忙驾驶着军舰四处躲避。
这一看就是敌军的军舰,对方的军舰上都是专业的军雌,专业的指挥官,专业的战斗者,以及各类高精端武器,反观他们这个军舰上,一堆雄虫,啥也不会,靠什么去打,靠爱吗?
有一个雄虫似乎看见了对方军舰上的一个身影,指了指,震惊道:“你们快看!!这不是之前和咱们因为要食物打架的恶虫吗?!”
其他雄虫忙看了过去,气愤不已。
“啊啊啊!!就是他们!!!他们怎么在敌军的军舰上!?”
“他们叛国了?!该不会是他们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才导致我们被盯上了吧?!”
“太过分了这群狗东西!!就应该把他们打死!”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谓,“是吧?”
沈谓:“……”牙根痒痒,气到胃疼,“没错,就应该打死!”
沈谓驾驶军舰想要逃离,但后面的追兵不断,炮火轰的一声,炸到了军舰上,沈谓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报,心中有些慌了,结果耳边的一个虫还在安慰大家:“别怕别怕沈谓可以带我们走向胜利的!”沈谓:“……”
军舰的左翼被炸毁,沈谓深知,这样的军舰撑不到十分钟就要坠机了。
他身子颤了下,说不怕是假的,他比谁都怕,这种担负着所有生命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沈谓转过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道:“你们四个成一组,你们四个一组。”
他四个四个一组将军舰上的雄虫划分开,在那些雄虫还迷茫的时候,沈谓将里面的军用物资全部抱出来,然后又将军用降落伞拿了出来,说道:“我只示范一遍,看清楚了。”然后做了个演示,“记着,最后一步一定是要将这个绳子拉开!”
有雄虫睁大眼,眼睛亮晶晶:“我们是要飞过去打那些恶虫吗?!”
沈谓:“……昂。”被打也是打哈。
另个雄虫满心欢喜的说:“那我们是准备要落地了吗?落地了是不是就能休息了?”
沈谓表情复杂:“应该……吧?”
还有雄虫拍掌欢呼:“那我们现在快点下去吧!!”
沈谓呵呵笑了下,让大家把降落伞佩戴好,然后又给每个雄虫身上放了好几大包的军用物资,认真讲解。
在一系列操作下,有个雄虫顺嘴问了句:“我们现在是要干什么呀?”
沈谓道:“跳伞。”
一众雄虫突然愣住,异口同声:“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军舰……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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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