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但是你没有我男朋友好看。”
这句话简直是一个更大的暴击，彷佛有哪里响起了“双杀”这种声音。
结城八云的神色淡淡，不为所动，显然认定自己所说的就是真实，所以才会这么坦然。
但对寺田悠也来说，这就是一句打脸的话。
他脸是大，也不是被打出来的啊！
寺田悠也刚才听别人说，和面前这个青年一起来的那个男朋友是很好看，又高又壮，不仅一米九还一身腱子肉，而且似乎还是混血，是个大帅哥，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可他要是能拉下脸，也不会非要为了面子争口气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搭讪你，可是给你面子，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让我生气！我都说了我家里有人，你是听不懂吗？！”
说话间，他的手就要搭在结城八云的肩膀上。
黑发青年的脸色顿时完全冷下来，这份寒冷看上去比南极的冰雪还要刺骨：“别碰我，我不喜欢其他人的碰触。”
他伸出手狠狠打掉寺田悠也的手。
动作很快，寺田悠也甚至没有看清，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一阵疼痛，手背火辣辣的，让他竟然感觉到自己有一点的兴奋！
寺田悠也露出个可以说得上是变/态的笑容来：“还挺烈的，我喜欢！”
结城八云：“……”
馒头都比他争气！
青年沉默了许久，在寺田悠也露出的“我就知道你会从了我的”目光下，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你这么丑还来搭讪，勇气可嘉。要身材没有身材，细狗一条，女孩子都抱不起来，要脸蛋没有脸蛋，癞ha/蟆一只。你哪来的胆子，真是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因为家里的力量吗？”
结城八云总结：“你太丑了，白斩鸡。”
寺田悠也差点儿气了个仰倒：“你你你……”
他得食指伸出去“你”了半天也没有个后续。
黑发青年冷淡地看他一眼，金色的眼睛里闪过冷漠的神色，他像是无机质一样的眼睛骤然让人升起几分害怕的心理。
青年抬起手捏住他的手腕，直接捏断了。
寺田悠也“嗷”的一声，整个人顿时痛苦面具：“你做了什么？！”
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但是还抱有一点点的希冀，一定、一定只是因为现在手太疼了，所以才会察觉不到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吧？
一定是这样的！
结城八云冷淡道：“我建议你去打石膏。”
他转回高脚凳，端起长岛冰茶，喝了一口。
寺田悠也怒吼一声，立刻就要发怒，但他来这里寻乐子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带着保镖的，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有多么金贵，更不想让他爸接近并监视他的生活。
当然，他扯着这张虎皮都已经逞了好久的威风！
这片地方因为他的大闹，就连音乐声都停了有一会儿，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色长发的高个子男人才角落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看上去和眼前的黑色短发男人是如出一辙的冷淡，眼睛是深绿色的，看过来的时候让寺田悠也感觉自己被什么猛禽盯上了。
像是鹰隼，又像是雕鸮。
他打了个寒颤。
赤井秀一收回烟盒，摩挲着兜里的打火机：“怎么了？”
结城八云：“没什么。”
赤井秀一就随口去问身边这些人，有在前排的不敢说，但是在后排的看不见脸的路人就什么都敢说了：“他刚刚搭讪，想要强迫这个帅哥！”
有一就有二，有一个人开口，后面的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七嘴八舌的把这个事情讲清楚。
这些人里有多少是趁机报仇已经不得而知，重点是在场的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寺田悠也额头冒着冷汗，大声地控诉他们，在其他人开口的时候也试图用吵闹来让他们闭嘴。
可一人的声音难道能抵得过这么多人吗？
这对结城八云来说都是一样的吵闹，虽然听得清楚，但还是让他的隐隐头疼有点加剧。
赤井秀一：“这么大个事？”
他表情没变，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他什么都知道，他听得一清二楚，从始至终。
结城八云：“这么点的事。”
说完，他喝完了最后一口长岛冰茶。
赤井秀一掏出钱包付款，顺便给他理了理领子，在寺田悠也想要再次靠近的时候，看似慵懒不防备的他一脚就踹过去了，踹在对方的腿上。
寺田悠也“啊”的一声，立时扑街。
结城八云回头了一下：“没关系吗？”
赤井秀一：“有什么关系？”
他嗤笑一声：“他就管好他自己就是了，这次在医院要多住一段时日了。”
结城八云：“哦。”
两杯酒喝下肚，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看上去还是那么正常。
赤井秀一端详他的脸色：“你的酒量是真的很不错。”
拍了拍结城八云的肩膀，帮他理了理领子，长发男人随口说：“走之前领子还很正，这么一会儿就乱了？”
结城八云不疑有他：“谢谢。”
赤井秀一把手揣进兜里，惮掉窃/听器：“说起来，你的男朋友是……萩原研二警官没错吧。”
结城八云：“嗯。”
他们不是见过面了吗？为什么要又确认一遍？
赤井秀一再次提起之前的玩笑：“如果他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话 ，应该不会把我做掉吧？”
但是在结城八云听来，好像有一点过于真实了，触及到了他的警惕范围。
所以与上次不同的是，在刚刚发生过“包/养”搭讪的现在，他沉默了：“……”
赤井秀一呛了一下：“不会吧，你别沉默啊，他不知道你要来这里？”
结城八云目光逐渐悠远了：“……”
赤井秀一：“看来你男朋友很不好惹啊，得道歉……这些人都把我当做你情/人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总之，这个传言不能传到宫野明美那里去……
应该不会有问题。
宫野明美看上去不是会喜欢去酒吧蹦迪的类型，根据调查也显示她是个乖乖女。
所以就先这样好了。
影响不大。
结城八云迟疑，推拉了一下说：“道歉吗？不用吧。”
萩原研二：小八云都会寒暄了！
赤井秀一：“你不犹疑才比较有说服力。”
结城八云：“有道理。”
赤井秀一：“……”
不，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认真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他摆摆手：“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明明也没出去多久，但是莫名的就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还是怪结城长得太好看了。
结城八云乖巧地道别：“再见，注意安全。”
“你才更需要注意安全啊，小朋友。”绿眼男人转过身，黑色的长发飘扬在身后，看上去格外潇洒。
只是看着背影都会让人觉得他无法被冒犯，这股气势太过强大，其他人忍不住想远离。
但对结城八云来说，这是很有吸引力的。
赤井秀一化名的诸星先生对结城来说，感觉和以前的同僚很像，像一个低调的宇髄天元，又像是一个高调的富冈义勇，亦或者是张扬一点的伊黑小芭内。
结城八云：我悟了！
他：诸星先生是集九柱为一体的大成之作！
赤井秀一：成了，卧底我成了！
……
不提那个九柱机器人合体的诸星大，结城八云去找了萩原研二。
而听说了今天晚上所有事情的萩原研二在发呆过后，愤恨地说：“我要拿个小本本记仇。”
结城八云：“……”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恋人拿出一个小本——为什么真的会有小小的本——然后在上面一笔一划很是认真地写下了这个仇。
【xx年xx月xx日，诸星拐带小八云，还带着去酒吧，小八云被搭讪了，差点被包养，记仇+1】
很直白，很……
结城八云保持了沉默。
死亡笔记吗？这么记仇，别人做得到吗？
只是以研二哥的记仇程度，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以防万一——
“是研二哥和松田哥先爽约。”他控诉道。
这话也没有说错，一开始就是他们答应下来的事情，结果一推再推，约定也无限期延长。
“归根结底，是研二哥的错。”
萩原研二：“诶？是我的错吗？我只是有一点想要让小八云远离那种地方……”
辩解了不过一句，他就意识到自己在用藉口转移恋人的注意力，所以双手合十在身前：
“抱歉，果然是我太过独断了吧？我应该先问问你的。”
“松田哥也是这么觉得吗？”结城八云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反而是问起了另一个人。
萩原研二尴尬地挠挠头：“没有……小阵平觉得无所谓的啦，也觉得好奇不能压抑。”
他说：“小阵平说过，人类不可能阻止指甲的生长，同样的，人类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和欲/望。”
结城八云：“……”
萩原研二“诶嘿”了一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抱歉抱歉，他最近有点喜欢看番剧……”
结城八云：“哦。”
萩原研二爽快地道歉：“总之，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黑发青年看了看他，眼中没有一丁点儿生气的情绪，他早就知道研二哥不想他去酒吧，出于这种了解，他才会如此地想要去一次。
欲/望是无法在压抑下消散的，它只会越来越膨胀。
现在看来，不去才是正确的。
酒吧也不好玩，不如下次找一些清吧去看看，这样还能只喝点酒，这样也不错。
“没关系。”结城八云说，“我已经去过了。”
所以就算研二哥和松田哥都没有再次阻拦他的意思，因为这次的经历不太好，他也不想去了。
但是调酒师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诸星另有所图。
结城八云：“啊，忘了……”
他忘记了还有浅见英明这个人的存在，而且英明还有一个熊谷凉介当小弟，这两个人一定会同意他的请求。
毕竟浅见英明和他是朋友，他们是合作关系，平时也经常有联系。
一代新人换旧人，最近没有联系，也没有刚开始交朋友那样的新鲜感了，他反而没有想起来这两个人不是单纯的情报贩子。
——是可以带着他去酒吧的大恩人啊！
萩原研二：“忘了？”
他茫然地问：“忘了什么？”
缓过来的结城八云诚实地说：“忘记夜巡了。”
虽然说不是同一回事，他忘记了两件事，但是……结城也不会把两件事都拿出来说。
他学会了适当隐瞒。
黑发青年说完，起身，再度拿起他的日轮刀，戴上了面具。
夜刀侠重出江湖。
萩原研二都有点心疼他了，忍不住拽住他的羽织袖口：“小八云，你现在还年轻，但是夜刀侠又没有工资……以后你干不动了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啊？”
在米花町这种地方，一个夜刀侠就让这里的夜晚犯罪率直线下降，并且还在每一期的最具有影响力排行榜上排名第一。
别管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都这归于影响力，而他的排名甚至压过了那些议员！
小八云现在才20岁，又没工资又没义务的，他为什么要继续干这个，难道要干很多年吗？
现在20岁还好，等30岁、40岁、50岁……难道晚上他就不会受伤了吗？
不，等到那时候，小八云身上的伤口只会更多，因为他的身体机能在25岁以后就在慢慢地下降了！
结城八云面对恋人心疼的目光，动作轻缓地从他手里抽回袖子：“……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做到，所以我现在要去做。”
虽然没有什么深刻的原因，但是他只是想做而已，想要让自己的内心问心无愧。
在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后悔？
结城八云从不爱做这种会让他后悔的决定。
萩原研二松开了手，也闭上了嘴：“……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小八云的意思，那我就听你的吧~”
结城八云察觉到他的担心，犹豫了几秒，然后稍微弯腰。
靠坐着的恋人很近，他抱住恋人，在恋人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同样很轻的吻：“晚安吻……祝愿你好梦，明天见。”
萩原研二傻呆呆地看着他，有一只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想摸一摸刚才的感觉是不是错觉……
可是看到面前的结城八云眼中泛起了笑意，他又知道自己所感受到的就是真实了。
半长发青年笑起来，真心实意地说：“好，明天见。”
结城八云颔首，刚要转身离开，就再一次被研二哥拽住，然后被拽着弯下腰。
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里全然都是笑意，他同样在结城八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礼尚往来，晚安吻当然也要有回礼啦~”
黑发青年像是萩原研二刚刚一样，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然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松开手自然垂下去：“我知道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目送恋人离开去“执勤”，他难得有一点难过：“小八云……”
唉，道德感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啦。
这些事情本来都不是他的责任啊，真的有必要全部担在自己身上吗？
从一开始，夜刀侠的出场就意味着救赎。
他好像不考虑自己，只为了他人。
可是到后来人人都习惯了夜刀侠在米花町，算是米花町“特产”，是米花町的特有传说。
他从来没有消失过一周，于是夜刀侠就和米花町绑定了。
他打击犯罪，这彷佛变成了他分内之事，就好像理所应当。
如果他想要一点儿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在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就不合理了。
“夜刀侠？他不应该去打击犯罪吗？”
“夜刀侠也有休息吗？”
“夜刀侠！夜刀侠为什么不在！我姐姐她死了啊！”
……
被视为城市一部分的夜刀侠被神化，当然也会被忌恨，那些被打搅了生意的高层可能恨到了想把他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而大家对夜刀侠的追捧，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演变成谴责。
他们会觉得夜刀侠所做的事情理所当然，不试图自救，反而期待夜刀侠的出现。
到那个时候，米花町就没救了。
结城八云不爱看网上的评论，更不会在各个软件里翻来翻去，他习惯于自己一个人的独处。
但是萩原研二不同。
他和松田阵平每天要关注许多的讯息，后者不太爱看，但是他能够从那些言论里分析出一些细微的信息和情报，也能够看到新闻所引导的舆论后的本质。
萩原研二担心自己的恋人会被这种言论所冲击到，然后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虽说现在还没爆发，他有点杞人忧天啦……但是年轻人的热血是最不能够被泼凉水的，不然想要东山再起，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据他观察，结城八云不是个热血沸腾的性格。
小八云是逆来顺受的。生活心形他心形，生活方形他方形。说句难听的，世界狗熊他也是狗熊。
除了一点儿想要必须做到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结城八云都会觉得无所谓。
他的容忍度，超乎你想像。
他这是最没有上进心的性格，但是格外的稳定，也格外的……容易赌气，一身反骨。
萩原研二不想看见不甘于平静的小八云重新归于平静的生活，虽然很危险，但是……考虑到小八云以前的生活状态，还是有点事情要做会好一些吧？
他发现了，小八云其实是有一些个人英雄主义在身上的。
什么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这简直是pua语录，每个人都有他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过的生活，哪怕因为一时的责任感而站出来了，那也并不快乐。
而且，小八云说不定也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继续当夜刀侠，然后……把自己又禁锢在过去里。
禁锢在那些身为柱的过去里。
“小阵平……”
萩原研二去拍开小阵平的门，然后轻声说着他的担忧，松田阵平倒是很茫然：“……就这？”
他的语气轻松加愉快，他们的对话就好像是“今天衣服打折。”“几折？”“九折。”一样，让萩原研二“诶”了一声。
松田阵平：“就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
萩原研二梅开二度：“诶？”
他可是担心了好一会儿啊！
他大声地问：“为什么？”
卷发男人看他这副架势，让开了房间门，然后在走了几步六亲不认的步伐后，坐在了桌子面前，靠着椅背：“Hagi你就是想太多了。”
有时候太多愁善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八云来说，他更在意当下，更在意自己现在的感受，和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和做出的事情。”
松田阵平拨弄着打火机的外壳，看着它的盖子打开又关闭，反反覆覆，最后按下了开关。
明明灭灭的火焰在他面前跳跃，彷佛要舔/舐到他的脸上，但卷发男人仍旧面不改色，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个错觉罢了。
“你瞧。”
松田阵平把按着打火机的手举高，举到幼驯染能够看得更清楚的位置：“火在燃烧。”
然后他松开大拇指，开关被松开，火焰“唰”的一下就熄灭了。
“但是烧无可烧，它终归是会熄灭的。”
他把有着精致金属外壳的打火机随手放在桌子上，拄着脸随性地说：“舆论是这样，人心是这样，膨胀的欲/望也是这样。”
他洒脱道：“没有在意的必要，它影响不到八云。”
钻进牛角尖里的萩原研二被这么一说，心情好不少。
但他还是没有幼驯染那么潇洒，他总是更脚踏实地，担心这个那个：“但是……”
他也能想到小阵平说的这些，可是在火熄灭前，痛苦可全都是小八云来承担啊。
萩原研二总是想太多，所以其实活得很累，只是他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也有能一起插科打诨的人，从外界摄取到了很多能量。
他有些感性。
松田阵平：“也许是你想多了。”
他忍不住又摸起了那个金属外壳变得有些温热的打火机，不断地开盖关盖：“嗯……”
“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直接问八云。”
萩原研二：“QAQ我这不是不敢问嘛，我觉得今天说成那样就已经足够多了……再多的话，我也会被厌烦的吧？”
他其实是很敏感的那种类型。
但是他相信小阵平，既然小阵平这么说了，他决定还是闭嘴好了。
“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能这么潇洒啊。”萩原研二闭了闭眼睛，就见自家幼驯染还在把玩那个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他直接按下幼驯染的手腕，“别看它了！”
松田阵平挑挑眉，也不生气，从善如流地放下打火机，似乎也放下了涌上来的菸瘾，他拿出润喉糖盒子，吃了一颗：“总而言之，先冷静一下？”
萩原研二拿过一颗塞进嘴，他垂下眼睛：“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然后扬起一个笑来：“你说得对，现在就让我来相信小八云吧？他一定可以的！”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杞人忧天。”
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舆论吧？不知道他提前在这里想，是在担忧些什么啊。
萩原研二拖长声音：“诶——”
然后他猛然直起身：“好想偷偷给诸星家安炸/弹~”
“……哈？”松田阵平抬头，搓了下耳朵，“你说什么？”
萩原研二：“我说我想，把诸星家炸了！”
松田阵平看着耍赖的幼驯染，无奈地说：“不，你不想，想想也不可以。”
虽然脑回路奇怪了点，但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研二酱好伤心！”
夜巡的结城八云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