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顾锦笙不配当洛市基地指挥官
“什么？”乌玉满脸茫然。
学生兴奋地再次重复道：“教授, 我们成功搞出精神扫描仪了！”
乌玉首先想到的就是否定，他道：“可有临床实验，数据怎么样？”
季安道：“实验还不简单, 现在洛市基地什么都缺, 就不缺被精神控制的异能者。”
季安拿过学生手中的精神扫描仪对顾锦笙道：“走吧，咱们先从指挥部开始。”
“好。”顾锦笙应下, 带着季安前往指挥部。
乌玉可不能任由季安和顾锦笙瞎搞, 匆匆跟上去, 路上撞见几个副院长和几名高级研究员，听到季安仅这么几天就搞出了精神扫描仪，这些研究员们都持怀疑态度, 全部跟了上去，最后到指挥部的时候, 浩浩荡荡足有几十人。
季安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别说是几十人，就是几千几万人都不怵。
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已经被高级精神系异能者初步排查过才上岗，基本上都可以确定是安全人员。
不过季安还是让众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全部到大厅集合, 再次挨个排查。
这个节骨眼上, 指挥部里有很多事情要忙, 异能者们忙得脚打后脑勺，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被高级精神系异能者排查还好, 所有人都怕有被种下精神暗示的异能者混在其中, 那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随时有可能爆炸。
现在已经排查过一次，证实他们之中没有被种下精神暗示的异能者，现在还要进行第二次排查，难免有异能者心生抱怨。
当检查了三四十人都没出现问题的时候, 一个名叫张升的异能者道：“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我们之前都被高级精神系异能者检查过了，都是安全的。现在就为了给这个不知所谓的研究员刷功绩，就要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吗？”
张升毫无顾忌顾锦笙就在跟前，大剌剌地就嚷道：“我们都是安全的，你拿那么一个破扫描仪扫描来扫描去检查结果都是安全，谁知道是你那个扫描仪准还是不准，想检查你去外面大街上，有得是，随便你搞，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季安道：“你很忙，那好，你就先来吧。”
张升怒瞪着季安，“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了，你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算我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可是别人都没有意见，既然你有意见，我可以给你先扫。你已经排队这么久了，两分钟的事情就可以搞定，你就可以走了。”季安道。
不知道季安哪句话戳到了张升肺管子，张升干脆一甩袖子犯倔道：“老子今个还就不扫描了，你能把老子怎样！”
张升梗着脖子就往外走，也不跟顾锦笙打招呼，完全就一副不把顾锦笙这个新任指挥官放在眼里的样子。
顾锦笙在京市基地就有一个杀人机器的名号，可以想见其强硬的手段作风，可从不是一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理人。
张升走了没两步，顾锦笙的异能就甩了出去，张升也是一个硬气的，竟然直接跟顾锦笙动手了 。
他的勇气可嘉，但是实力太弱，一招就被顾锦笙制伏，捆了一个结结实实送过来。
季安更不管那些，拿着精神扫描仪对准张升的瞳孔，精神扫描仪就开始自动扫描。
一直都是提示精神扫描通过的绿色指示灯亮的精神扫描仪，第一次红色指示灯亮了起来，精神扫描仪发出急促而响亮的滴滴报警声。
这就是意味着被扫描的对象没有通过精神扫描，是被种下精神暗示者。
谁也没想到一直都是通过的精神扫描仪会突然响起警报，都愣在当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锦笙则是招呼指挥部的人道：“给他戴上阻断头盔带走。”
洛市基地指挥部的人没动，但是京市指挥部的异能者在，这些人都以顾锦笙的命令马首是瞻，何涛立刻就出列把张升接管过来，并且带着张升就要去专门的隔离室，等待高级精神系异能者给张升解除精神暗示。
张升挣扎着，并大吼大叫道：“顾锦笙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洛市基地不是你京市基地，更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如今洛市基地已经加入京市基地，顾锦笙就是洛市基地总指挥官，张升这么说明显就是没把顾锦笙放在眼中，也不服气他这个总指挥官。
有张升的同事怕张升这样会让顾锦笙不高兴，日后给他穿小鞋就呵斥张升道：“张升，你生气也不该胡说八道，现在咱们洛市基地已经加入京市基地，顾总指挥官就是咱们基地的总指挥官。”
张升丝毫不领情，他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讨好顾锦笙，就能在洛市基地继续过好日子。你们通过我的事情还看不明白吗？”
“什么精神扫描仪？哪来的就那样巧合，别人都通过了，就到了我这里就不通过了。”张升在人群之中点了几个名字，“咱们都是一个高级精神系异能者检查的，你们都没检查错，单就那么巧合，就我检查错了！”
“我看分明就是那个叫做季安的研究员手里有开关，可以随意操控扫描结果！”
“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顾锦笙的阳谋，光明正大的铲除异己的机会！”
“他就是要杀鸡儆猴，杀我这只鸡，给你们所有猴子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今日，你们任由他随意处置我，明个同样的事情就会沦落到你们身上，到时候，咱们洛市基地就是他顾锦笙的一言堂了，就像京市基地那样！”
本来就对精神扫描仪有些怀疑的乌玉听到张升的话，就更加动摇了，他狐疑地打量着顾锦笙和季安，不知道张升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究竟是不是顾锦笙和季安合演的一场戏，目的就为了铲除异己，树立威望。
洛市基地指挥部众人此时还未被顾锦笙完全收服，这些异能者亦被张升的话挑的动摇了。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喊，“张升之前就是我检查的，既然你有异义，那我就再检查一遍。”
“王安。”乌玉认出来人。
王安对着乌玉点点头，神色矜傲，“你们既然怀疑结果，那我就再检查一遍，你们把人放开吧。”
何涛可不是洛市基地的这些人，他们只听顾锦笙的话，闻言看向顾锦笙。
季安冷冰冰道：“没听说过检查精神状态还对被检查者姿势有什么要求的，难道有人绑着他，就影响你的检查结果了？”
王安被季安怼的哽了一下，他瞪了季安一眼，这才开始给张升检查。
虽然众人都不能深入到张升的大脑里，但是观察王安的状态，就知道这一次他给王安检查的很仔细，不过就是检查一下精神状态，愣是检查了十几分钟。
待检查结束，王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脸色十分苍白，可以看出这一次检查消耗了他很多精神力，但是王安还是坚持道：“安全，这次我检查的十分仔细，张升是安全的，你们这次总可以放开他了吧！”
乌玉心疼地看着王安，“这是我们实验室中的高级精神系异能者，他的精神系异能等级比季研究员你的还高，你可以放心。”
季安没看乌玉，转头对身边的人道：“给这位研究院的精神系异能者也进行精神扫描。”
“你，你怎么敢？”王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死死瞪视着季安。
季安淡淡道：“一个精神扫描罢了，又不是我要入侵你的精神领域，你何必搞的好像我要怎样你一样。”
“给他扫描。”顾锦笙对京市基地异能者道。
立刻有两个异能者走出来，拿着精神扫描仪对准王安的眼睛开始扫描。
结果精神扫描仪再次发出警报，红灯疯狂闪动，滴滴滴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指挥部上空。
“这是怎么回事？”指挥大厅内众人喧哗。
张升大喊大叫，“叫我说中了吧，那个研究员的手里一定有遥控器，谁不服顾锦笙，他就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叫那人成为被丧尸种下精神暗示的人，他们就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排除异己，把洛市基地完全掌控在手掌心之中。”
“这是真的吗？”
“难道真的有遥控器？”
“一定有遥控器，要不然怎么能那么巧合。之前老老实实配合的人都没有问题，就这两个不愿意配合的就出现问题了？”
“顾锦笙这是杀鸡给猴看，要我们知道不肯服从他就是被杀的下场。”
“可是我看顾锦笙这些日子一直尽心尽力。”
“这和他想要掌控洛市基地，排除异己不发生矛盾呀。”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很多人都相信了张升杀鸡儆猴的言论。
乌玉这时候道：“季研究员，要不就算了吧，指挥部的异能者确实都是我们研究院的高级异能者们检查过的。应该都没有问题。”
这些人质疑他，季安都不在意，他年纪小，偏偏在研究领域还就看年纪，所以初次见面的人几乎都会怀疑他的实力。但是他们挑衅顾锦笙，季安就忍不了。
季安了解顾锦笙的性格，他虽然看着冷淡，但是一个及其负责人的人，既然答应了杜阮蓝，就一定会尽心尽力。结果顾锦笙做的一切，他们救了整个洛市基地的人换不来感谢，这些人还企图为难顾锦笙接手洛市基地。
他们不但对不起他和顾锦笙这份心，更加对不起杜阮蓝为洛市基地的牺牲和筹谋，还有毕雪废掉的异能。
季安冷冷看着乌玉，这一次他没再给对方留面子，“就你们洛市基地的那些精神系异能者吗？指着他们洛市基地现在都成了精神系丧尸王的老巢了!要不是杜总指挥官牺牲了自己，和我及时赶到，你们洛市基地早就被精神系丧尸王占领了。既然你们的高级精神系异能者那么厉害，当初精神系丧尸王横行的时候，你们那些厉害的高级精神系异能者怎么不出来跟丧尸王战斗？”
“既然这个叫做王安的精神系异能者那么厉害，那么当时为什么不请求跟精神系丧尸王对战，还要等我来！”季安不但不给面子，直接把研究院的里子都给扒下来了，“当时不敢出来，就是怕被精神系丧尸王精神控制吧，那你们又怎么证明他现在就没有被其他精神系丧尸控制？”
“我……”乌玉没想到季安会这么不给面子，涨的脸红脖子粗。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通知了在隔离室内陪伴杜阮蓝的欧文，事关洛市基地安稳，欧文再舍不得也只能暂时放下杜阮蓝，匆匆赶来。欧文一到，洛市基地的异能者就七嘴八舌地跟她讲了事情经过。
只不过部分异能者讲话就很带有感情色彩，直接就把顾锦笙和季安打成了排除异己的手段。
欧文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女人，她眯着眼睛危险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叙述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人，就让那几个异能者立刻噤声，后背汗毛倒竖。
欧文直接道：“既然大家不相信机器的扫描结果，那就让季研究员亲自做精神检查。大家都知道季研究员精神力强大，精神系丧尸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检查的结果一定准确。”
众异能者听出欧文是偏向顾锦笙和季安那边的。同顾锦笙不同，欧文跟着杜阮蓝在洛市基地经营了七年，积威已久，她的话没人敢当面质疑。
季安看着洛市基地异能者们不服的表情嗤笑一声，“不必，这样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我和锦笙联手排除异己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我精神力强大，精神系丧尸王都打不过我。我给张升和王安检查，就算检查结果检查出有问题，恐怕这些人也会认为原本二人是没问题的，是我在其中动了手脚，二人是被我种下精神暗示的。”
欧文道：“季研究员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季安道：“你相信我，但是你们指挥部的异能者不信，这就没用。”
季安看着乌玉道：“乌院长自己就是高级精神系异能者，想必也会精神检查，那就劳动他大驾亲自给自己的研究员和这位异能者进行精神检查吧。”
欧文不是跟乌玉商量，而是直接对乌玉命令道：“乌玉院长，麻烦你了。”
乌玉亲自上阵，他先对张升进行了精神检查，本来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乌玉愣是检查了十几分钟，最后撤出精神力的时候，脸色阴沉。
有一个异能者迫不及待问道：“乌院长，检查结果怎么样？”
乌玉没有回答那个人的话，而是接着对王安进行精神检查，这一次的检查时间更长，待到从王安的精神领域出来的时候，乌玉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欧文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还是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乌玉闭了闭眼睛，艰涩道：“两个人都有问题，全部被下了精神暗示。”
周围的异能者一片哗然，再次看向顾锦笙和季安的眼神都变了。
季安冷笑，“这一次可是你们洛市基地研究院院长亲口证实，你们总该信了吧，这总不是我跟锦笙在这唱双簧排除异己了吧！”
季安话音刚落，那边看守张升和王安的何涛就大吼道：“不好，张升和王安要自爆！”
另一个异能者立刻把手里的阻断头盔给张升和王安戴上去，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张升和王安的脸还在继续紫涨，头也在继续变大。
“阻断头盔被破坏了！”
“我这边新修好的头盔也被破坏了，怎么办？”
“快跑！”
有异能者边慌乱的往外跑边大喊道：“大家快跑，有异能者要自爆，大家都快跑！”
顿时整个指挥部大厅混乱一片。
季安召唤出精神力，化作弓箭，对着张升和王安的头部就朝着二人射出箭矢。
王安和张升直接被季安一人一箭射成了白痴。
两人躺在地上嘴角淌出涎水，变得痴痴傻傻的。
正在慌乱逃窜的异能者们全部停下来，神色惊恐地看着季安。
一个异能者指着季安道：“你把他们都射成了白痴，你的精神力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为他们解除精神暗示？”
这一次不用季安亲自说话，乌玉就怒道：“你是白痴吗？不懂就不要装懂，自爆的是异能者晶核，精神暗示只是起到导火索的作用，火线一旦点燃，就算解除精神暗示也没有用，因为晶核自爆是不可逆的，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那个异能者被乌玉喷了满脸的吐沫星子，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讪讪道：“我不知道。”
季安道：“无知就多读书少说话。”
顾锦笙手指点过几个躲在人群中的异能者道：“把这几个人都给我抓起来。”
京市基地的异能者立刻蜂拥而上，把顾锦笙手指点出的异能者全部羁押。
那几个异能者被绑住的时候还在叫道：“你凭什么绑我们，我们又没有犯错。”
顾锦笙不搭理他们，季安则是拿着精神扫描仪对准瞳孔挨个扫描过去，所有人都通过安全检查。
异能者们心底大松一口气，一个异能者梗着脖子道：“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
顾锦笙冷冷的眼神扫过，对着何涛挥挥手，“押走。”
“为什么？”那个异能者叫唤道：“我们都没有被丧尸种下精神暗示。”
顾锦笙淡道：“你们几个刚才混在人群之中，一直挑动人群的情绪跟那两个被丧尸种下精神暗示的人走，我怀疑你们是奸细，或者别有目的。”
顾锦笙霸气侧漏，“我顾锦笙排除异己从不用迂回手段，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真刀真枪的来，就像现在这样。”
整个指挥部大厅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再挑事，都乖乖的排队等待被检查。
后来又检测出几个被种下精神暗示的异能者，因为精神解除及时没有触发丧尸种下的触发机制，全部都解除成功。
而这也让乌玉对季安彻底信服，同时对他手里的精神扫描仪再无怀疑。
“对不起，季研究员，我不该怀疑你。”乌玉当场给季安道歉。
季安摆手，“不用放在心上，我因为年纪的关系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质疑了。”
乌玉道：“是我等狭隘，把年纪当成一切，恰恰忘记正是少年出英雄。”
季安道：“院长不必如此，既然洛市基地已经加入京市基地，我自然会一视同仁。”
季安把一份资料拿出来，“这个是精神扫描仪的核心数据，乌院长你拿着它带研究员们一起做吧。”
乌玉疯狂摆手，“这怎么行，这可是您的研究成果，当初让我们帮忙，我们一个个稍后，现在出了成果，怎好来霸占。”
季安道：“没关系，这项技术我会公开。”
“什么？”乌玉万万没想到季安会说出这样的话，科研人员的研究成果就是他们的命，就算有人用他们的命威胁，他们都未必肯妥协，现在季安竟然说要公开。
季安道：“如果是别的技术，有人企图抢占我的科研成功，我说不得要跟他拼命。但是精神扫描仪不同，它是用来扫描异能者有没有被丧尸种下精神暗示的东西，这是关乎人和丧尸之战的仪器。”
季安最担心的就是精神系丧尸进化出智慧，万一哪一天它们不想要人类的异能者晶核，而改成想要覆灭整个人族，到时候只需要悄悄给几个高级异能者种下精神暗示，然后让这些异能者重新回到基地，找到合适的机会自爆，几次就能把一个基地覆灭。
至于保留核心数据，只卖精神扫描仪。不考虑有基地卖不起的情况，就假设所有基地都买了，可是精神系丧尸已经有智慧了，它们可以向攻占洛市基地这次这样，提前破坏掉精神扫描仪。
核心技术在季安手中，等京市基地的人赶到的时候，估计求援的基地都已经凉了。
公开精神扫描仪的核心技术后，虽然不能就确保万无一失，但是最起码技术捏在自己手中，很多问题都好解决。
季安赚钱的技术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可以抵抗丧尸的技术。再者往自私一些说如果所有基地都覆灭了，那么季安那些赚钱的研究还能卖给谁。
只有人族好好发展，越来越稳定，季安那些技术才能越来越赚钱。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无私，技术可以公开，却限于夏国基地。”
乌玉直接当没听到季安后半句话，洛市基地就因为R国和M国投放的克隆丧尸王死了多少人，正恨着他们呢，怎么会管他们死活。
乌玉对着季安深深鞠躬，“季先生大义，我等万不及一。”
季安把乌玉扶起来，“愧不敢当。”
“季先生如果还有愧的话，我等怕是要羞愧而死了。”乌玉此时此刻打从心底里敬重季安，“季研究员，既然咱们洛市基地已经加入京市基地，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我提议，洛市基地研究院院长一职应该由您担任。”
几个副院长都是乌玉的老手下，对乌玉很是佩服，但此时对季安的敬重甚至超过了乌玉，他们真心希望季安可以加入洛市研究院。
“请季先生担任洛市基地研究院院长一职！！！”
几位副院长和高层研究员同时声声呼吁道。
季安真的很感动，顾锦笙道：“小安，这是你应得的，他们都是真心的，你就答应了他们吧。”
季安最终还是点头应下，接手了洛市基地院长一职。
同时，季安感觉到他精神力忽然变得蓬□□来，那种骚动差点让季安控制不止它们，再次失控。
顾锦笙察觉到季安的异样，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是好事。”季安道：“我的精神力又晋升一个小阶位，现在四级中期了。”
顾锦笙微微错愕瞬间，他记得季安跟他讲过，他没有异能者晶核，只有精神力，没想到竟然还能升级，也算意外之喜。
欧文搞定了指挥部的事情后，又询问了几个心腹最近洛市基地的情况，发现洛市基地被顾锦笙治理的紧紧有条就立刻返回隔离室陪伴杜阮蓝。
此时杜阮蓝全身已经出现百分之九十的丧尸化，几乎没有扭转的可能，如他这样的最后百分之百都会变成丧尸。
杜阮蓝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分清明，真的让人很佩服他的意志力。
看见欧文回来，杜阮蓝大着舌头，一字一顿问道：“怎、样？”
其实此时欧文已经听不出杜阮蓝说的是什么了，尽管杜阮蓝在竭尽全力表述自己的意思。
欧文能听懂，完全就是猜的，根据自己这么多年对杜阮蓝的了解猜到的。
欧文的眼圈红了，眼泪涌上来，她不知道杜阮蓝这丝清明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她知道那一天远不了，很快就会来临。
所以欧文特别珍惜现在同还有意识的杜阮蓝相处的每一天，欧文转过身抹掉眼角的泪，不让杜阮蓝看见她的泪水。
“顾锦笙是一个很负责任的总指挥官，洛市基地被他管理的很好。”欧文坐在杜阮蓝的对面，她穿了整套的防护衣，也戴了手套，她就握住杜阮蓝干枯的已经完全变成丧尸手的手。
杜阮蓝深黑的属于丧尸独有的长指甲被欧文握在手中，仿佛随时能刺穿欧文的血肉，把她一同变成丧尸，但是欧文却并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
“季安也很厉害，我们的猜测应该没有错，他就是营养剂和治疗舱的研制者。他刚来就又搞出了精神扫描仪，那是一个可以扫描异能者有没有被种下精神暗示的仪器，有了它，基地异能者就不用人心惶惶，每天防备自己的同事，看谁都像是被种下精神暗示的人。”
欧文故意讲的絮絮叨叨，她只想跟杜阮蓝说说话，并不在乎说的内容是什么。
杜阮蓝想笑一下，可是真笑起来，他才发现他脸上的肌肉究竟有多么僵硬，他根本完全控制不了。
杜阮蓝垂下眼脸，“顾、幸、运。”
杜阮蓝已经说不出长句子了，但是欧文懂他的意思，知道杜阮蓝想表达的是顾锦笙很幸运，竟然是季安主动投效的他。
季安这样的人才，三顾茅庐亦不过！
欧文不禁道：“如果当初季安来的是咱们洛市基地就好了，说不定你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可是后面的话欧文说不出来了，她的声音在喉咙里哽咽住了。
杜阮蓝看着欧文，用他那双在没有变成丧尸前让欧文深深着迷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欧文，“水、没、了、帮、我。”
之前顾锦笙走的时候给杜阮蓝留下一桶水，在明知道水于抵御丧尸病毒没用的情况下，杜阮蓝还是一直坚持喝，就在今天全部喝光了。
欧文道：“好，我帮你去拿。”
杜阮蓝现在行动起来就跟丧尸一样，他动作迟缓而僵硬，缓缓地靠近欧文，然后在欧文戴着防护帽子的额头落下轻而珍重的一吻，“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欧文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人还没走几步，泪水就夺眶而出。
她捂着脸站在那里嚎啕大哭，她知道杜阮蓝清醒的意志保持不了多久了，他随时可能在下一秒钟变成丧尸，否则他不会同她说这种预示着即将离别的话。
然而欧文就算哭都不敢哭很久，因为她和杜阮蓝之间已经没有时间可浪费了。欧文只是哭了几声，就强忍着收了眼泪倒了杯水匆匆赶回去。
可是这一次回去后，欧文就发现隔离室的门是半敞开的，她心中顿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欧文一把把隔离室的门全部推开，隔离室内空空荡荡，丧尸化的杜阮蓝不见了。
欧文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水溅落的到处都是。
欧文转身，却发现隔壁的隔离室的大门竟然也是半敞开的，她推开门，发现隔离室中同样没有人。
欧文一间一间隔离室找去，所有的隔离室都空了，里面那些正在丧尸化或者已经变成丧尸的异能者们都不见了。
一瞬间欧文的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敢耽搁，立刻跑向监控室，同时跟顾锦笙汇报这一情况。
“顾总指挥官，不好了，阮蓝和所有隔离的异能者都不见了。”欧文虽然很不承认，可还是不得不道：“阮蓝很可能已经变成丧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