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爷奶,爹娘,大哥,二叔,婶婶,小南,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在京城的家了。”
下了聘没几天,徐鹿鸣便在城门口接到徐善学一行人,当即赶过去把他们往新宅子带。
“这么气派啊!”
徐爷爷徐奶奶从未出过西北,路上因着不想给大孙子添麻烦,也不怎么出客栈,没见过太多稀罕物什,来到京城看什么都稀奇。
见自家宅子比他们镇上最富裕的人家还要气派,门口的石狮子威严耸立,朱门森严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仆人,往宅子里头望,不知晓有多深,嘴里直咋舌。
知晓两个孙子有出息,具体怎么个出息法老两口没有概念,这会儿算是有了切实感受。
其他人也跟徐爷爷徐奶奶没差,只不过在瞧见门口的一大群仆人时,都不自觉地收敛起神色,只拿眼神打量。
不能让人笑话他们乡下来的没见识。
知晓家里人第一次面对奴仆不自在,徐鹿鸣让新宅子的仆人给众人见过礼,给了赏钱,把他们打发了,领着家人进了宅子,与他们说:“咱家这宅子在京里算不得什么气派的,大家平常心住就好。”
京里的有钱人何其多。
徐鹿鸣和徐善学看似挣了不少钱。
可他们手中的这点钱加起来都抵不过吕宗昊送姜辛夷那幅吴道子的画卷真迹,可想而知,他们得多有钱。
“诶诶诶,好好好。”
大家进到院里,见里头雕梁画栋,池塘荷亭的,眼睛都有点不够看了。
徐老二和钱慧芳更是走一走就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的,脸上的笑就一直没下来过,要不是大哥一家,他们哪住得上这么好的屋子哟。
徐鹿鸣与他们说:“二叔二婶,这宅子里有好几个院落,院落里头灶房什么都有,待会儿你们自己选一个,平时想自个做着吃就自个做着吃,想出来跟大家伙一起吃就一起吃。”
两人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
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宅子里的情况。徐老大和杨秀莲见宅子里到处张灯结彩的,一副要办喜事的模样,知晓这是徐鹿鸣在为徐善学筹备婚事,欢喜地坐下来,好生问了问进度。
徐鹿鸣捡了一些情况说,又把京里一些办婚事的规矩与他们道了道。
这可是徐家上京要办得第一件大事儿,可马虎不得,方才还在参观宅子的徐老二他们全都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说完了婚事,下人准备好热水,徐鹿鸣让大家先去洗漱,稍微歇一歇。
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困马乏的,家人都在这儿,有个什么事,歇好再说也一样。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确实是累了,特别是徐善学,路上脑子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没有放松下来过。这会儿到了家里,洗漱后,睡了一觉,心神松开,别提有多神清气爽。
他把徐鹿鸣叫去他房中,又给了徐鹿鸣一笔钱:“置宅子和置办婚礼花销不少吧。”
徐鹿鸣愣了愣,把他手推了回去:“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先前不是已经给过了。”
徐善学笑:“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这里面还有咱家卖地的钱,理因有你一份。”
徐鹿鸣说不过徐善学,无奈只得把钱收下,寻思改日再拿这钱给家里添置些物什。
晚些时候,姜辛夷下了值,从家里得知徐家人到了的消息,立马把徐鸿雁薅了出来。
在路上就教她:“待会儿见到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他们要叫人,知晓了吗?”
这些天徐鹿鸣和姜辛夷没少跟她说这事,也教了她怎么叫人,小姑娘心里早有数,但她精怪得很,仰着头对姜辛夷道:“糖!”
“让你叫个人,你还敢跟我讲条件?”姜辛夷眉一挑,抬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脸蛋儿,“那阿爹给你算算,你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是不是也该付给我?”
“不听不听。”小姑娘捂住耳朵耍赖。
姜辛夷也跟她耍赖:“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叫人,我就回去与你爹说,让你爹把你抱去其他屋子睡。”
有个孩子在,夜里干点事儿忒不方便,徐鹿鸣早就想把徐鸿雁分出去睡,只是顾及她还小一直没实施。
“坏!”小姑娘噘着嘴,一脸委屈。
好在她委屈归委屈,还是很有分寸的,进到新宅子,见到一群她没见过的人,在徐鹿鸣和姜辛夷的引导下,嘴巴一张一合,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
“哎哟,奶的小乖孙。”
可把第一次见孙女的杨秀莲稀罕得不行,好一顿亲热后,从屋里取出个盒子来,抠出里头的东西,就往徐鸿雁脖子上带。
徐鹿鸣见是一块特别漂亮的水晶雁吊坠,好奇道:“娘,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说起这个杨秀莲得意得不行:“你大哥在路上赚的!”
她把徐善学在路上干的事儿说了,听得徐鹿鸣和姜辛夷连连向徐善学佩服地看过去。
他们能挣钱,是因为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见识过太多能人研究出来的商业套路。
而徐善学完全没有这些见识,全凭自己的推测和摸索,真的很厉害。
徐善学不好意思地笑笑:“人在逼到某个地步的时候,脑子自然就活泛了。”
这话不假,如果不是全家人的生计都压在他肩上,他不会这样破釜沉舟。
“哎呀,闲谈把正事都给忘了。”他们这儿正说着话,杨秀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脑袋,又从屋里取个盒子出来,对姜辛夷招招手,“木兰,你来。”
姜辛夷走过去,杨秀莲从盒子里取出个透明的镯子来,拉过姜辛夷的手就往他手上套,边套边说:“你们成婚的时候,婚事办得仓促,爹娘不在身边,后来你来家里,家里也没甚好东西予你,这个镯子当娘补给你的。”
“娘,这些都是虚礼。”姜辛夷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杨秀莲却不这样认为:“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娘给不给又是一回事了,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镯子就是按照姜辛夷手腕的尺寸做的,一套就套好了,知晓他要把脉,戴镯子不方便,杨秀莲还给他套的左手。
姜辛夷原本还想客套两句,手一抬,瞧见手腕上晶莹剔透的镯子,他瞬间把那些客气的话吞了回去,欢喜道:“喜欢,谢谢娘。”
杨秀莲见他高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就知晓你喜欢,当初你哥从那些商人手中收来这个料子,我一打眼就说这样洁净的,我们木兰肯定喜欢,你哥就留下来没卖了。”
杨秀莲不晓得她给姜辛夷的镯子有多珍贵,只晓得姜辛夷爱洁,她一看到这个料子,白白净净,透透亮亮的,会是姜辛夷喜欢的,就想给他留着。
姜辛夷拉住杨秀莲的手,眉宇间的欢喜更浓郁了:“谢谢娘,谢谢大哥。”
两人都摆手,言一家人不说这些。
徐鹿鸣和徐老大徐老二他们说了会儿话,见姜辛夷拉着杨秀莲亲亲热热的也没在意。
直到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时,他看姜辛夷时不时就低头摸摸自己手上的镯子,摸完,便嘴角含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挑了挑眉。
姜辛夷什么好物没见过,一个镯子就算再珍贵,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
静谧的夜晚,潮湿的喘气声在无人的院落里响起,听得墙角的夜猫儿都能羞红眼。
徐鹿鸣圈着姜辛夷,前胸压在他后背上,去捉他有些撑不住的手。
“小心镯子。”姜辛夷侧头和徐鹿鸣接着吻,都有精力分神。
徐鹿鸣用力地往前顶了顶:“一个镯子而已,有那么宝贝吗?”
姜辛夷弓了弓身:“待会儿跟你说。”
徐鹿鸣便没再追问了,专心办事。
晚上,在新宅子用完饭,两人也没有走。
家人第一天上京城,对京里好多东西都不熟悉,怎么也得在宅子里多陪他们一段时间。
何况,知晓家人上京,他们免不了要回来小住,早在宅子修葺的时候,两人就挑了个喜欢的院子,装成了他们喜欢的装潢。
徐老大他们第一次见徐鸿雁,别提有多喜欢这个聪明伶俐嘴巴还甜的小孙女了。
说什么也要带着她睡。
这是孩子亲爷爷亲奶奶,徐鹿鸣和姜辛夷哪有不应的,在徐老大房里把孩子哄好,两人一起牵手回到他们的第二个家。
因为徐鹿鸣不喜欢使唤奴仆,他们又不会经常在这边住,院里并没有准备下人。
原本没想做什么的,可是难得院子里没人,孩子也不在身边。
两人一踏进院子,便没忍住吻在一起。
冬天了,汴京城也不是很暖和,徐鹿鸣没有做得太过分,把姜辛夷压在院中的石桌上时,两人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
坐在石凳上,把姜辛夷岔开腿抱在怀里,徐鹿鸣吻着他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姜辛夷搂着徐鹿鸣脖颈,额头上满是汗珠,天是很冷,夜里还有凉风,架不住徐鹿鸣太能折腾了,再冷的天也给他热出了一身汗。
“还记着呢?”姜辛夷按住徐鹿鸣的肩膀,打算在他怀里起起坐坐。
徐鹿鸣不吃他这一套,箍着他,腿在他大腿上碰了碰:“快说。”
姜辛夷便把手从他脖子上取下来,借着月光让徐鹿鸣看:“这是纯度最高的玻璃种翡翠,很稀有的。”
徐鹿鸣抓住一个自己没学过的词:“玻璃种?”
姜辛夷知晓他不清楚,耐心解释道:“就是翡翠的一种种类,除了玻璃种外,还有冰种、糯种、龙石种……呃……”
徐鹿鸣刚开始还听得很认真,听着听着就不老实了,姜辛夷仰着脖子喘了口气,好笑地问:“还听不听?”
“听。”徐鹿鸣点头。
姜辛夷摸着徐鹿鸣的喉结:“你这样,我还怎么说?”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徐鹿鸣错愕。
姜辛夷平时的花样可多了,有次还教他说脏话,那些词羞得他都张不开嘴,真不知道,木兰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好吧。”姜辛夷被徐鹿鸣反驳得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应承他,一边教他翡翠知识。
徐鹿鸣很好学,有不懂的地方,会停下来反复询问。
待回到房,两人身上的衣物俱不翼而飞,姜辛夷也累得在被窝里掀不起眼皮来时,徐鹿鸣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吻着他的后背:“木兰,很喜欢玻璃种吗?”
“嗯,以前想要一只没有绿的,没有寻到。”姜辛夷反过身抱住徐鹿鸣,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很快便呼吸绵长了。
徐鹿鸣把姜辛夷的手举起来,借着灯光,仔仔细细把镯子看了一遍。
他刚学过一点翡翠知识,知晓,翡翠很难有纯色的,再怎样里面都会透点绿,透点紫。
这只镯子透明得就跟玻璃一样,一点杂色都没有,怪不得姜辛夷这么喜欢。
徐鹿鸣看完,看到姜辛夷恬静的睡颜跟亲不够似的,没忍住又亲了亲他。
兴许两人亲惯了,在睡梦中,触及徐鹿鸣的吻,姜辛夷都知晓要回应他。
徐鹿鸣和姜辛夷接了个黏黏糊糊的睡梦吻,满足地翘起唇,搂着他一起陷入沉睡。
“……”
接下来几日,徐鹿鸣安排徐老大和姜大年他们见了面。
以前大家天南地北地待着,两个亲家不见面也就罢了,现在大家都在京城,还不见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因为姜辛夷是嫁给徐家的,所以徐老大就做主在京里最好的酒楼宴请姜家。姜家除了在坐月子的姜慕荷没来,全部到场。
徐老大姿态做得很足,一见到姜大年他们就道歉:“亲家,不好意思啊,木兰他们成婚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准备。”
姜大年摆手:“誒,老哥,不说这些,我们当时也是因为怕别人说木兰闲话,成亲成的仓促,没有好好待小鹿。”
徐老大一听姜大年也是个敞亮人,心里欢喜:“怎么能这样说呢,能娶到木兰是我们家小鹿的福气,他委屈什么。”
姜大年也很欣赏徐老大的干脆,两人一见如故,在饭桌上把酒言欢。
杨秀莲和赵二娘都是那种只要孩子好,她们就开心的性子,也很聊得来。
可能是聊嗨了,赵二娘在饭桌上,还跟杨秀莲吐露:“是,我还有个大姐和妹妹,当年一起卖到县里做丫鬟,后头我们脱籍的时候,她们跟着主家走了,不知晓哪里去了,也不知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徐鹿鸣和姜辛夷都看了过去。
这事儿,从来没听赵二娘提过呢。
徐鹿鸣开口问道:“娘,你还记得她们被卖身的主家叫什么吗,没准找找还能找到。”
赵二娘摇头:“我那会儿年纪小,又不识字,哪里知晓她们是在什么府做什么事,且这么多年过去,可能人家都把我这个姐姐妹妹忘了,寻了也没什么用处,算了。”
徐鹿鸣点点头,又道:“没事的,娘,你哪天想寻了,你告诉我,我们寻寻看,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赵二娘被徐鹿鸣哄开心,拉着杨秀莲说:“杨姐姐,你看看小鹿,我都不知晓,你是如何教出小鹿这样贴心的孩子的。”
杨秀莲听她夸徐鹿鸣心头就开心:“也没怎么教,这孩子自生下来就这样,倒是你们,把木兰教得这么出色,真是了不起。”
赵二娘也开心:“我们也没怎么教,都是木兰自个的本事和努力。”
一场亲家见面会,被两家父母给弄成了夸夸会,徐鹿鸣抱着孩子跟姜辛夷笑。
姜辛夷也朝他笑得开心。
一开始,他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家的,但现在他有好几个家,好多的家人。
“……”
“噼里啪啦——”
新宅子门前,响起一串又一串的鞭炮声,一声声恭喜不断地从门口传进传出。
今儿是徐善学成亲的日子。
先前在西北,两家人就约定好了,腊月二十五成亲。
虽然徐善学一行人来到京城耽误了些日子,但徐鹿鸣在他们上京前,便把所有事情都办妥。
徐家这边只需要弄弄酒席,到日子这天,让徐善学前去接亲就是。
酒席,徐老大和杨秀莲在西北给徐善学操持举人宴的时候就练了出来,再有徐鹿鸣和姜辛夷在一旁帮忙,上手得更加容易。
只一点叫老两口心头怯怯。
徐鹿鸣和姜辛夷上京来,认识了不少达官显贵,且他家好不容易办一次喜事,京里不少人家都要到他家来讨杯喜酒喝。
老两口在西北时,接触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今儿一打眼望过去,来的全是比县令官阶还高的大官、官夫人们,老两口很怕自己招待不好给徐鹿鸣和姜辛夷丢脸。
姜辛夷看出老两口的紧张,安慰他们:“没事儿的爹娘,今儿他们只是来吃席,不当官,你们要实在紧张就把他们当会说话的大菘菜对待,只管点头微笑就好,他们跟你们不熟悉,也不会主动上前来搭话的。”
徐老大和杨秀莲讪讪,哪能把人都当菘菜对待,不过一听到这些人都是菘菜,大大的菘菜,心头确实没那么紧得厉害了。
招待了几个,见这些来吃席的人果然只对他们拱手道恭喜,不找他们聊天,老两口处理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徐鹿鸣见状,忙碌间,趁着别人不休息,悄悄地把姜辛夷拉到柱子后面,与他十指相扣,静静地拉了会儿手。
姜辛夷原本觉得这没什么,正经夫夫,大庭广众下拉拉小手又怎么了,奈何,好死不死,叫抱着孩子来吃席的付今夕瞧见。
他隔着人群朝姜辛夷笑了一下。
姜辛夷突然间就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耳朵热了热,推徐鹿鸣:“赶紧去做事。”
徐鹿鸣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一牵上姜辛夷的手便控制不住地想一直牵,没办法,他老婆的手实在是太漂亮,太好牵了。
徐善学那边一早收拾齐整,在喜婆的引领下到苏家接亲。
苏羡安上了京城还是有结交到一两个好友的,这会儿请了人来堵门。
讨喜钱,背诗,射箭,好一番折腾,才把他从闺房里请出来。
出门的时候原本是要哭嫁的,但苏敏中觉得这天哭啼啼的特别不好,早早就跟苏羡安说好了,要笑,要让那些曾经看他退婚,见不得他好的人,知晓他有多开心,多幸福。
苏羡安也觉得,他只是嫁人,又不是去做别的,且丈夫和爹爹都在京城,想见随时都能回来见,有什么好哭的。
拜别了父亲。
高高兴兴地跟着徐善学来徐家。
要办喜事,徐鹿鸣最近在空间里种了许多甘蔗,甘蔗泛滥,他准备的喜糖很多。
让挑夫挑着担子在街上撒糖。
每个路过的人都能抢到一些喜糖,好话一箩筐地朝花轿队伍祝福也就罢了。
还有好些人跟来了徐府看热闹。
因为新夫郎进门的时候,主家除了放鞭炮,还会再发一次糖,有些大方的主家,糖里面还会掺铜钱呢,
这叫抢喜。
抢的人越多,带给主家的福气越多。
果不其然,待苏羡安一进门,徐鹿鸣就让人把早早准备好的喜糖和铜钱撒了出来。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大家一窝蜂地去抢喜,抢完对着徐府大门,不停地祝福。
有那嗓门大的,声音都从门外传到了内院,内院吃席的客人听见这些祝福,也高兴地笑道:“嚯,祝福声这么大,小两口将来日子肯定过得和和美美的。”
好话谁不爱听呢。
徐家上下听了全都高兴。
待徐善学和苏羡安安拜了堂,被送入洞房,徐鹿鸣赶紧把绵绵抱了进去。
今儿来的宾客太多,他要照顾宾客,还要帮大哥挡酒,委实没有精力照看她。
正好,徐善学要在前院招待宾客,新夫郎要单独在新房待一段时间,他料想苏羡安一个人待得也无聊,让绵绵陪他也不错。
“哈哈哈!”小姑娘昨天晚上当了一回压床童子,在徐善学的喜床上滚了一晚上,徐鹿鸣一把她抱进新房,她以为又要滚,人一进屋就兴奋地往床上爬。
“绵绵,今儿不滚了。”徐鹿鸣赶紧拉住她,把她往床榻上一按,“今天你陪着伯娘在这儿待着,等晚上爹爹再来接你。”
“哦!”小姑娘一见她爹不让她滚了,乖乖地把脚放在床榻上晃,晃一会儿好奇地看一下苏羡安。
苏羡安盖着盖头,她没认出人,待屋里的人全都走了,门一关,苏羡安揭开盖头,她认出了苏羡安就是前段时间经常找她阿爹玩的人,张大嘴巴。
苏羡安看到她讶异的神情,逗她:“绵绵还认不认识我?”
徐鸿雁点点头。
苏羡安诧异,他没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不仅认识他,居然还记得他。
新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苏羡安也不好意思把丫鬟们找进来聊天,见徐鸿雁能交流,便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徐鸿雁本就是个小话唠,且她还喜欢胡说八道,遇到没听懂或者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她就胡说乱说。
把苏羡安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夜幕降临,家里宾客都走了,徐鸿雁也被苏羡安哄睡,被徐鹿鸣他们抱走。
徐善学进来挑了盖头,他们喝了合卺酒,洞房的时候,他想起白天跟徐鸿雁聊天的场景,也想生一个如此乖巧伶俐的小孩,经历过第一次的不好意思后。
他大着胆子,主动抬腰邀请道:“这样是不是更方便留种,更容易怀宝宝?”
弄得原本想要怜惜他,不打算再做的徐善学没忍住抓住他雪白的大腿,不管不顾地又要了好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绵绵上大分。